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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泉山谷中,一条坚韧的牛鞭倏地甩出,“啪”的一声,在空中爆出一个巨响,传遍山谷,就连空气都产生了一圈圈涟漪。
在山谷中央的草地上,黑压压站着上万名奴隶,全都被这一声响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口,一个个神色惶恐地望着前边台子上站着的那名战士。
那是一名四阶战士,也是整个木泉山谷最厉害的战士。
只见他身穿暗黑色铠甲,腰悬大刀,手中牛鞭如同一条灵蛇一般缠绕在他肌肉凸显的手臂上。
他黝黑刚毅的脸上一双虎目威风凛凛,冰冷的眼神更是让所有的奴隶都感到一阵心寒。
“低贱的奴隶们听着!三天后便是上交黑金的日子,我可不希望在那一天浪费我的力气去砍下你们低贱的脑袋,或者用牛鞭抽打你们肮脏的躯体,所以,这三天,你们都必须给我死命地挖,谁要是偷懒,我会叫他生不如死!”那战士的声音不大,却传遍了整个山谷,震得每一个奴隶的耳膜都嗡嗡乱响。
“我们的头还真是爱显摆,居然对一群弱小如蚂蚁的奴隶使用‘狮吼功’,真是……丢战士的脸!”围在奴隶们外围的是一群一二阶战士,他们看到奴隶们脸上都流露出痛苦的神色,便知道他们的头又开始显摆了,都忍不住微笑地摇了摇头,其中有几个胆子稍大的战士更是嘲讽地调侃了起来。
“谁说不是呢,不过,他也确实有这个资本,因为他有强硬的后台……咦?”有一个红脸战士本想继续调侃两句,却忽然看到一个干瘦如柴的小奴隶居然并不受‘狮吼功’的影响,脸色依旧如常,不由地轻咦了一声。
他身边的两个战士也注意到了那个小奴隶,全都表露出疑惑的神色:这很不正常,一个弱小的奴隶居然能抵挡住一个四阶战士发出的‘狮吼功’,其中肯定有问题!难道是有什么宝贝?
“开工!”
就在这时,随着那四级战士的一声令下,上万名奴隶纷纷拿起工具走向了各自所属的窑洞。
……
木泉山谷中,除了东边有一条通往金江镇的大道外,其余三面,全都是大山耸立,林木青翠。
而在这三座大山中则分布着大大小小难以计数的窑洞。每一个窑洞都深邃无比,而且在山中纵横交错,相互贯通,恍如地下迷城一般。要是没有专人的指引,陌生人走进去绝对会迷失方向,甚至一辈子都别想走出来。
不过,对于在这里挖了一辈子黑金的奴隶们来说,那些窑洞就像是他们手掌中的纹路,闭着眼都能找到正确的路。
……
“你确定他是走进了这个窑洞?”
“放心好了,跟我走绝对没错!”
西边大山的一个窑洞前,忽然出现了三名战士,他们鬼鬼祟祟地走了进去,可走了没有百米,他们就迷路了。
“你奶奶的,红脸,你不是说跟你走没错吗?现在该怎么办?”
“这有何难?找个人带路不就行了。”
其中一个战士忽然扯住一个中年奴隶喝道:“你前头带路。”
那中年奴隶惊恐地望了眼三个战士,一个红脸,一个细眼,还有一个鹰钩鼻,全都不是好货,那中年奴隶心中咒骂一句,嘴上却惶恐地问道:“请问三位大人,要去哪儿?”
那红脸战士道:“去那个小奴隶的窑洞。”
“小奴隶?大人,我们这有好几百个小奴隶,不知道您说的是哪一个?”
“就是那个干瘦如柴,长着一头黑发,穿着一件破麻布衣衫的小奴隶。”细眼战士不耐烦道。
那中年奴隶想了想,忽地恍然道:“哦,您说的是夜新·金盾克吗?他正好与我在同一个窑洞,他得罪……”
“少废话,快带我们去找他。”鹰钩鼻战士直接一鞭子抽在那中年奴隶身上,把他身上的衣服又抽出了一条裂痕,显得更加的破烂了。
……
“爸爸,刚才那个四阶战士的声音好大,好凶啊!”
西边大山中的某个窑洞里,一个干瘦如柴的小男孩一边挖着黑金,一边对身边的一个青年奴隶嘟哝道。
“不要乱说话!”那青年奴隶瞪了小男孩一眼,随即又向周围望了望,见没人注意这边才小声道,“不是叫你塞棉花了吗?你……”
“我塞了,您看!”小男孩从耳朵里掏出两团漆黑的棉花。
“快塞上,不要让别人看到了。”那青年奴隶慌忙抢过棉花,帮他塞进耳里。这可是他努力好久才弄到手的两团‘护耳’棉花,要是被别人看到,还不知道会起什么心思呢?
小男孩却很不理解道:“爸爸,这里又没有战士,您怕什么?”
青年奴隶喝道:“你知道什么!”
一个红发奴隶恰巧经过,听到了青年奴隶的喝声,不禁插口道:“夏库,你何必对孩子那么凶,他做错了什么?”
夏库道:“没什么,我正在教育他不要随便评论那个四阶战士。”
那红发奴隶道:“就为这?你也太小心了吧。在这里,我们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他莫顿管得着吗,别说他只是一个四阶战士,就算是九阶战士,甚至圣域战士,他也不可能听到我们说的话,除非他们是魔法师,可他们不是,对不对?那又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只是四阶战士?不是魔法师?
夏库不敢搭话,心中却是苦笑不已。
虽说在金凤大陆,战士随处可见,初、中级战士更是多如过江之鲫,但那并不表示战士就不厉害。
的确,战士的修炼,不需要像魔法师那样对个人天赋有极高的要求,也不需要花费太多的金钱,但那并不是说战士就不需要天赋,不需要金钱,反而在有的时候,修炼战士比修炼魔法更耗钱。
尤其是在冲击高级战士的时候,更是花钱如流水,每一次修炼都要花费一个恐怖的数字。
当然,普通人经过一辈子的刻苦努力,也可以成为一个一二三阶的初级战士,但要想成为中级战士或是更高的高级战士,那就难如登天了。
而红发奴隶居然嘲笑一个四阶战士,那可是一个中级战士,随便一掌都可以把他们拍得稀巴烂……简直就是拿自个的命不当回事!
作为最好的朋友,夏库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于是低声道:“布奇,你少说两句吧。别说是四阶战士,就是一阶战士,也不是我们所能抗衡的。你我都清楚我们灵魂中还有禁锢魔法的印记。只要他们上报说我们不安分守己,然后催动禁锢魔法,那么到时候不用他们动手,我们也会像灰尘一样随风飘散!”
那红发奴隶布奇不以为意道:“消散就消散,反正活着也是当奴隶受罪,整天都在为那吃人不吐骨头的申莫??耶克斯卖命,一点生的乐趣都没有。还不如死了算了,那也算是一种解脱!”
小男孩忽然插口道:“布奇叔叔,为什么要死?活着多好!”
布奇微微一愣,随即笑着问道:“小夜新,你说说看,为什么活着好?”
夜新道:“爸爸说,人活着才有希望,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虽然现在苦一些,但是总有一天我们会自由的,会受到他人的尊敬!”说完,小拳头还向上猛地一举,颇为自信。
布奇又是一愣,转头看了一眼夏库,见他一脸骄傲,这才恍然,笑道:“希望你的梦想能成功。”
夏库笑了笑没有说话,随后便又挖起了黑金。
……
一口气挖了四个小时,足足挖了六千斤矿石,累得气喘吁吁,夏库才停下来稍作休息,身体实在是差呀,要是以前别说六千斤就是六万斤那也是轻而易举啊。
夏库正感慨体力不复当年,忽见夜新端着一碗水递到了面前,莫名地心中一阵欣慰,只觉所有的苦累都一下子消失了一般。他连忙接过碗,脖子一仰,咕嘟咕嘟两下就喝了个底朝天,最后还不忘意犹未尽地咂巴了几下,仿佛刚刚喝的不是水,而是琼浆玉液一样。
“爸爸,我们还差多少?”夜新挨着夏库坐下,歪着头问道。
“快了,”夏库想了想道,“主人下的任务是,大人四千斤黑金,小孩四百斤黑金,换算成矿石,就是大人四十万斤,小孩四万斤。我们已经完成了四十三万斤矿石的开采量,估计明天再挖一天就能完成了。至于后天……,爸爸带你去后山玩,好不好?”
“好啊!”夜新兴奋地大叫起来,随后又皱眉道,“不过,我们还是挖黑金好了,这样下个月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夏库听了,眼中突然泛起一片湿润。
奴隶,在金凤大陆就是最低贱的人类,连猪狗都不如。
他们可以被任意买卖宰割,肆意鞭打辱骂,一点自由和尊严都没有,活着只是因为死不了。因为在他们的脑海中,终生都烙印着一枚禁锢魔法的印记。
这枚印记既是奴隶主们用来束缚奴隶的枷锁,也是奴隶们的标志。
一旦解除了这枚印记,那他就不再是奴隶,否则的话,他便是逃到天涯海角,又或是想要自寻短见,都会受到奴隶主的控制,而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一生一世永远也翻不了身,而且世世代代都将是奴隶的命!
想到这,夏库不禁暗暗下定决心:“为了儿子,我一定要争取到每一个恢复自由的机会!”
不过,他心里也清楚要想解除禁锢魔法简直难如登天,但也并不是没有任何机会。
目前,他知道的就有三种办法:第一,请魔法师帮忙,第二,用金钱替自己赎身,第三,获得奴隶主的好感。
请魔法师帮忙,夏库从来没有奢望过,因为,魔法师虽然不少,但也没有多到任何人都能见到的地步,有时候就算是一般的贵族想要见到魔法师都是难上加难的事,更何况他一个奴隶?
至于花钱替自己赎身,那也不过是梦话。在现实中,别说钱财,就连他自己本身都是申莫·耶克斯的财物,又哪来的余钱?
“想来想去,也就只有第三种办法可以争取一下了。”夏库心道,“只要每次完美地完成主人交给的任务,久而久之,主人必定会被我的诚心打动。虽然这种机会万中无一,但也好过没有,而且听说在许多年前,申莫老爷确实因为某个奴隶表现优异,而恢复了他的自由。”
“我一定会成功的!”夏库站了起来,虽然这个机会渺茫到可以忽略不计,但他还是决定试一试。
就算不是为了自己,也要为了他那只有六岁的儿子努力一把。他的儿子还太小,还有漫长的人生,不应该像他那样一辈子做一个猪狗都不如的奴隶,他应该有新的生活,应该像平民的孩子那样拥有充满希望和欢乐的未来。
夏库坚定了信念,干起活来也更加的有劲了。
……
“三位大人,那边正在挖黑金的就是夏库和他儿子夜新了。”脸上,身上都是血痕,显然被抽了好几鞭子的中年奴隶一脸痛苦地指着前方,委屈地说道。
“奶奶的,这是什么鬼地方,居然走了老子四五个小时!”鹰钩鼻战士脾气最是火爆,伸手又是一鞭子抽在那中年奴隶身上。对他来说,那奴隶就是他发泄怒火的对象,根本不是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
“喂,那个小兔崽子!对,说的就是你,快给老子滚过来!你奶奶的,为了你,老子三个人的腿都快走断了!”红脸战士大声叫道。他们都只是一阶战士,体力有限,在窑洞里弯来拐去,一上一下地走上一段也确实有些累了。
一路上更是引起了窑洞里所有奴隶的注意,全都震惊地望着他们。
奴隶们都知道,在木泉山谷有史以来,高傲的战士可是从来都不屑走进窑洞的,然而今天却一下子走进来了三个战士,实在是太不寻常了!
而当他们听到那红脸战士的叫声后,更是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