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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道凡徐徐道:“不错,宓族的法术和权力由女人掌握,男人毫无战力、地位低下、有如奴仆,这个本来是他们自己族中的事务,我们不用理会。问题是宓族的女人连其他种族的男人也轻视,这种异俗导致了她们没有盟友,只有周边一些无力抗争的小部落追随她们,但是这种屈服,并非心甘情愿。”
易天行眼中异芒一闪:“于是元世雄一面展示足以抗衡宓族的实力,一面游说追随宓族的小部落、孤立她们?”
叶道凡继续道:“还不止,他还俘虏宓族的男丁,向他们宣扬胜利后可以让他们翻身作主,并且当着他们的面,将俘获的宓族女法师斩首,然后释放他们。”
易天行接口道:“于是宓族的男人开始动摇?”
叶道凡嘿嘿笑道:“宓族的女人根本不把男人当人,肆意凌辱已是家常便饭,她们的族规之所以能够维持至今,不过是因为她们掌握强大的法术,而宓族男丁根本没有能力反抗而已,现在机会就在眼前,很难让宓族男丁放弃希望。”
易天行叹气道:“所以大敦岩很快就陷落了。”
叶道凡伸出右手:“五天,在宓族男丁的出卖下,宓族军队一切行军布阵的计划全部在元世雄掌握之中,战无不败,最后全军覆没,除了宓族女人被元世雄扔给宓族男人泄愤,原属宓族势力的部落全部归顺。”
易天行面色一变,随即恢复如常:“宓族女人没有活口?”
叶道凡摇头道:“不知道,不过被俘虏的,应该没有幸免,听说当时宓族男人完全失控,手段之毒辣,连元世雄都看不下去,看到一半就率兵退出山寨,只是将山寨围住,以免生变,隔了一天才派人进去收尸。”
易天行沉默了一下,嗤道:“那些宓族女人也是,既然掌权的是她们,干什么把行军计划让男人知道?”
叶道凡道:“没有办法,宓族所有的劳工苦役都是由男人来做,虽然他们无法知道军机,但是他们一扎营,就能让元世雄得到信号;一启程,就能让元世雄知道动向。”
易天行道:“然后元世雄就安心一意地攻打洛族。”
叶道凡道:“不错,而且由于他领先两步、胜券在握,所以步步为营、稳扎稳打,虽然进展不大,但是时有小胜、伤亡甚少。”
易天行叹气道:“这样一来,军心民心也会倒向他的,谁也不愿意为一个只顾自己利益、不顾下属死活的领导卖命的。”
叶道凡揶揄道:“他运气比剑涤尘好,这叫不叫天命所归呢?”
易天行呵呵笑道:“这不是运气。第一是人脉,剑涤尘无法请动九尤族,背后也没有轮回教这种大派的,要他对付黑煞门,就算赢了也有后患。第二是战术,宓族的法术天下闻名,宓族横行巫郡多年、并非侥幸,在元世雄之前,谁想过利用毫无战斗力的宓族男丁,能够在短短五天之内灭掉宓族?第三是心态,大胜之后,没有被胜利冲昏头脑,舍不败之名,取民心之利,实属明智之举。”
叶道凡鼓掌大笑:“看来公子已经有人选了。”
易天行冷笑道:“只怕人家不需要我选!”说着霍地站了起来,右手一扬,一道碧光闪过,窗外顿时传来一个重物落地的声音。
叶道凡面露怒容:“岂有此理!”腰杆一挺,站了起来,便要朝窗外跃去。
易天行伸手一拦:“外面没有人了。夜深了,明天还要应付剑、元二人,叶老先回去休息吧。”
※※※
时过寅时,窗外仍旧一片漆黑,易天行忽然听到远处声响,连忙翻身跃起,摇起屋主:“刑乐,起来!”
刑乐满腔睡意顿时化为乌有,滴溜溜翻下床来:“什么事情?”
易天行面容沉静:“不对劲,远处有厮杀声,你不要乱动,我去看看,如果回不来,千万不要暴露身分,有机会再逃往毒龙山。”
刑乐忧急交加:“小人誓死追随盟主。”说着转身向床底下一探,抽出两柄镔铁短矛。
易天行一指将刑乐点翻,扔在床上:“好好睡觉!”说罢夺过短矛,依旧藏入床下,接着身形一纵,从后门窜了出去。
易天行来到大街,只见远方火光四起,虽然四面都有火头,但是主要聚集在南面,心中顿时一震:“不好!”心念转处,飞身扑向叶道凡的住所。
易天行奔跑之中,忽然觉得头顶风生,连忙侧身躲开:“谁?”
“许酬勤。”、“阐举。”、“肖默然。”随着三声轻喝,三条人影品字形飘然落下,将易天行围在中央。
易天行冷笑道:“元世雄连一天都等不赢了?”
一袭文士打扮的许酬勤上前一步,不屑地道:“今日之事,与元小将军无关,乃是在下一手策划。嘿,易天行,你瞒得了元小将军,瞒不了我,你打算让我们与剑涤尘鹬蚌相争,你好渔翁得利,算盘打得不错,可惜要过得了我这关。”
身材魁梧、手持丈八铁槊的阐举踏步上前,一股强大的压力从易天行左后方逼迫过来:“哼,你这个无耻小人,受死吧!”说话声中,铁槊夹着犀利的破空之声,悍然刺至。与此同时,面泛青气、身着夜行衣的肖默然手腕一翻,两道寒光,划破漆黑的夜色,毒蛇一般刺向易天行双肋。
易天行头也不回,翻手一掌击在铁槊杆上。阐举只觉胸口气息一滞,槊势顿消,大骇之下,连忙纵身后退。
此时肖默然的短剑已经刺到易天行身外半尺,易天行猛然深吸一口气,身体一弓,堪堪躲过双剑,双手一展,十指连环,向肖默然周身大穴洒去。肖默然仓惶回招,电光火石之间,已经与易天行交手十余招,手底稍慢,便被易天行点中右腕,当即痛得冷汗直冒,惨叫声中,捂着手腕、扔剑疾退。
许酬勤眼中精芒一闪:“好功夫!”身子一晃,已经闪电般欺近易天行身边,挥掌如刀,劈向易天行颈项。
易天行右臂一立,挡在自己右侧。啪的一声,二人的衣袖化作漫天蝴蝶、四散飞舞,许酬勤手臂一麻、气血一阵翻腾,攻势顿时瓦解;易天行则踉跄退了一步,感到右臂火辣辣一阵滚烫。
阐举、肖默然见状双双上前几步,来到许酬勤身边,瞪着易天行,蓄势待发。
易天行感到对面三股真气再无刚才咄咄逼人的锐气,不禁大笑道:“三位同窗高贤,就这点本事?”
许酬勤眼睛一转,嘿的一声:“易天行,你不想知道你同党的下场?”
易天行闻言心头一紧,面上却笑嘻嘻地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只要我在,一切都可以重头来过,我的同党么?既然落入你们手中,你们杀了好了。”
阐举洪声怒道:“禽兽!”铁槊一挺,杀了过来,铁槊不住变换轨迹,似刺非刺,似砸非砸,端的神妙无方。
易天行心焦城南叶道凡、公输瑛等人的安危,立意速战速决,见状也不闪避,大喝声中,双掌一错,已经夹住铁槊,接着双臂磨盘般一转。
阐举顿时感到一股巨大的旋转力量牵引着手中铁槊疾速转动,任凭自己如何用力,都无法抑制其转速,闷哼声中,虎口立时崩裂,双臂不由自主地随着铁槊的转动而扭曲。
许酬勤、肖默然见状,同时冲上,各自出掌,分别拍在阐举双肩。阐举感到双肩一热,两股雄厚的真气贯入自己的经脉,立即精神一振,怒吼道:“回来!”双臂用力一翻,登时将易天行的转势止住。
易天行接连催力,都无法撼动铁槊分毫。看得阐举嘿嘿狞笑道:“就这么点儿劲?”双臂一抖,震得易天行双臂一阵酸麻。
易天行不禁犯了横劲儿,怒道:“转!”真气流转,双目碧芒暴射三尺,浑身肌肤变得犹如玉雕,澎湃激荡的真气立时汹涌而出,不待阐举反应,铁槊便扭曲变形,带着阐举的双臂猛然一扭,咯嚓一声,双臂同时折断,痛得阐举惨叫一声、险些晕倒。
易天行不待阐举等人变招,左手一翻,抓住铁槊,然后用力一拉,同时右拳猛然朝着阐举胸腹之间击去。
阐举重创之下,神志尚未完全恢复,毫无反抗地被铁槊带着扑向易天行,正好迎上易天行的铁拳,随着一阵骨折筋断的声音,倒飞出去。
许酬勤、肖默然二人一见无力抗衡易天行的巨力,便立即抽回援手,跳往一旁,现在刚好重新扑上,见状不禁睚眦俱裂:“阐兄!”
肖默然首先变招,双脚一蹬,身体腾空而起,飞到半空,左手一挥,寒光如电,疾射易天行咽喉。许酬勤则身体一转,旋风般席卷过来,掌影如山,铺天盖地地罩向易天行。
易天行冷笑道:“来得好!”左手一伸,手背翻处,已经将肖默然的短剑拍落,接着双掌平推,毫无花哨地迎向许酬勤。许酬勤的漫天掌影还未落下,便感到对面掌力如排山倒海一般压迫过来,无奈之下,掌影一敛,悄无声息地与易天行四掌相交。
易天行决意在肖默然近身之前解决许酬勤,立即全力发掌,刚猛如涛的掌力逼得许酬勤喘息都有困难。
许酬勤面色通红,双臂微颤,勉力喝道:“出手!”说罢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脚下再无能力站稳,被易天行推得节节后退。
易天行以为他在向肖默然求救,大笑道:“不用指望了。”脚下一挑,一股黄尘化作一柄利剑直插肖默然心脏,将其逼退三丈。就在此时,忽然感到背后冷森森一股寒气疾速逼近,暗呼不妙,已经来不及躲避,只得用力一推,将许酬勤震退丈外,同时身体一侧,伴着嗖的一声轻响,易天行左肋顿时血花四溅。
………【第九十九章 轮回二藏 螺蚌双煞】………
易天行斜靠在九连城的一处民居外面,捂着左肋的指缝中不住流出鲜血,身体因为失血过多而略感寒冷,但是怎么也比不上心头的寒意。许酬勤等人乃是元世雄同窗好友,阐举父兄更是战神铁卫中人,与元成功一道殉国,凭这样的交情,全力元世雄并不为过,但是现在左肋的这一支冷箭,着实令易天行大出意外,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自己附近,瞅准时机一箭中的,整个赤龙联盟,除了那个人再无第二人选,只是怎么也想不通那人为什么这样做。
脚步声渐渐由远而近,易天行耳边响起狻神君的声音:“过去搜,不要让易天行跑了!”
易天行闻言一惊:“泗西诸派也投靠元世雄?”正思量间,一个青年的声音说道:“神君,我们的任务是监控联盟城中诸将的动向,搜索易天行,许军师自然有安排。”
狻神君怒道:“杀子之仇,岂能不报?!现在联盟三品以上的官员住宅四周,都有我们的伏兵,谁敢轻举妄动,我们均可当场剿灭,有什么好监控的?!”
正在易天行寻思什么时候杀过狻神君的儿子之时,那个青年沉声答道:“神君既然允诺帮助元二皇子,就当以大局为重!许军师有令,尽量不要伤害城中官员,这些人才华横溢,元二皇子以后仰仗之处甚多,能够保全就不许妄加残害!所以我们最重要的是令他们归顺,而非剿杀他们,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随时准备回应他们的反应、消除他们的敌意,以免酿成大错。”
狻神君嘿的一声:“这些狗官都是易天行的党羽,留下来无异养虎为患。”
青年冷笑道:“许军师早就调查过这些人的底细来历,真是易天行党羽,已经派人前去铲除,不用神君操心,但是有用的人,绝对不能误杀。”
狻神君无奈,跺脚道:“哼!你说得你那个许军师神机妙算,我姑且听你的,但是如果你们让易天行跑了!我饶不了你们!”
青年也略带愠意:“神君放心!我们也不想留下后患!”
随着狻神君一行渐行渐远,易天行终于抽出时间替自己上药包扎,听到许酬勤并未展开清洗旧臣的行动,心中稍感宽心,但是那些人会被当作自己的党羽,心中实在没有什么底:“我的朋友大部分不是在学院、就是在军团,此地除了叶老,其余的人我都没有联络他们,还会有谁?禁卫军?桃花山来的严靖等人?章郎?……”思索半晌,狻神君的事情又再浮现脑海:“还有那个混账狻神君,我什么时候杀的他儿子?怎么完全没有印象,怪不得上次他骗老子去沉香山,原来早就想暗害老子!”转念之间,玉蟾膏灵效发挥,血已经止住,易天行心挂叶道凡等人安危,也不继续休息,纵身便往南面潜行而去,动作稍大,左肋伤口又复渗出血丝。
易天行一面移动,一面躲避许酬勤等人的搜捕,过了一盏茶工夫,才来到叶道凡府邸之外,远远望去,府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