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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衣汉子笑道:“石老弟客气什么?在下可是久闻小汤记大名,专程来品尝一下的!呵呵!”说罢扫了小摊一眼,目光落到黑衣少年身上,定了一定,见对方没有反应,微微皱了下眉头,脸上若有所思。
石力浑然不觉地道:“老张,你一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我记得你上次来京都是三年前的事情了,这次上京为了什么事情?”
黄衣汉子想起自己的正事,抛下对黑衣少年的疑惑,拍了拍石力的肩膀,一脸热情地道:“道上的规矩你也该知道,这件事你别打听了,咱哥儿俩好不容易见面,说说闲话。”
石力诚呵呵笑道:“好啊。”
黄衣汉子道:“最近京城有什么新鲜事?”
石力洪声说道:“要说这京城的大事,第一可就是易千户为陇川将士请命的事情了。话说自从朝廷击破青倭之后,大臣们就拼命诋毁南征军和陇川游击队的功劳,就连皇上都被他们说动了,差一点就连嵇千石将军的功劳都被抹杀掉了,嘿!”说着一拍大腿:“幸好有易千户在,他在金銮殿上与皇上据理力争,总是是替陇川将士讨回了一个公道。”
黄衣汉子点头道:“不错,这件事我也听说了,易千户果然是条好汉子!”接着悠悠一叹:“可惜啊!”
石力心头一紧:“怎么了?”
黄衣汉子嘿嘿冷笑道:“可惜易千户此举得罪人太多了!而且还触怒了皇上!我可听说易千户当时与皇上争得面红耳赤,最后易千户取下头冠,说陇川将士一人有功不赏,他便问心有愧,不敢当这易水千户,气得皇上暴跳如雷,说他恃功自傲、目无君上,险些下令当庭缉杀易千户,最后还是皇后派人来将皇上请到后宫,缓和了局面。第二天皇上方才同意了易千户的意见。”
石力道:“这件事前面部分我知道,不过后面皇后出面那部分就不知道了。老张你怎么打听到的?”
黄衣汉子摆了摆手:“这个你就别打听了,反正我说的是实情。”
石力脸上露出古怪的神情:“原来我们现在这皇上怕吹枕头风啊?”
此时汤季重刚好端来酒菜,闻言笑嘻嘻地道:“石帮主,你难道没有听说过易千户与皇后交情匪浅的消息么?”
聊到易锋寒与商山君交锋的事情,大家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石力那一桌子,就连忐忑不安的习、黄俩老头都忘记了黑衣少年的存在,所以众人都没有留意到他听到这个说法后身形微微颤抖了一下。
黄衣汉子听出了兴趣:“汤老板,此话怎么讲?”
汤季重呵呵一笑:“我可听说皇后嫁给皇上之前,曾经在江湖上游历,曾经与易千户有过一段交情。你们别不信,我有个朋友曾在护国军当差,这件事在护国军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
石力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如此!我说呢!皇上今天还给易千户赐婚,怎么也不像刚刚跟易千户起过争执的样子,原来背后有这么一档子事情!”
黄衣汉子愣了一下:“赐婚?不知易夫人是谁?”
石力道:“春三小姐。”
小汤记中的人声一下子寂静下来,旁边一桌的一名武士醉醺醺的站了起来,指着石力喝道:“石力!你别信口雌黄?!赐婚这么大的事情,我们怎么没有点风声?”
这句话宛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小汤记的食客们纷纷附和道:“是啊!我们怎么不知道?”
石力得意的把头一扬:“我有兄弟在宫里面伺候着,消息自然灵通了!真是的,这种事儿我拿不准怎么可能说出来坏我名声,不信你们等着,这消息明天肯定就已经满天飞了!”说着声音一低,把手在嘴边一遮,故作小声地道:“听说皇上亲自下旨在京举办易千户的婚礼,所有开销由皇上支付,端的是盛大非常,就连请帖都是命令礼部尚书亲书的,如今所有准备事项都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我估计啊,易千户大婚就是这几天的事儿了。”
黄衣汉子长叹一声:“唉,真是不知道该替易千户欢喜还是替易千户悲哀啊!”
石力勃然怒道:“老张你什么意思?易千户可是救国救民的大英雄!不惜顶撞皇上都要护着兄弟的好汉!他大婚之喜,我们自然要替他欢喜了!”
“是啊!你什么意思?”旁边的武士们群情激奋,就连怕事的习、黄俩老头也是一脸激愤,嘴巴里嘀嘀咕咕,只是听不清楚他们说什么。
黄衣汉子瞥了石力一眼,冷冷地道:“你知道春三小姐是谁吗?”
石力疑惑不解地道:“这种大户人家的姑娘闺名,我怎么会知道?”
黄衣汉子道:“红瑜小居,你总听过吧。”
石力脸色一变:“老张,话可不能乱说!”
黄衣汉子苦笑着将手中烈酒一饮而尽,再次叹息道:“我倒希望自己乱说啊!”
蓬!一声拍桌声引得众人侧目而视,只见黑衣少年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老板,结账!”
………【第一百零六章 大婚】………
商山别府,乃是商山君即位前的府邸,是日张灯结彩,一派热闹喜庆的气氛。『超快』
当天正是易锋寒与春家三小姐春鹃喜结良缘的日子,结婚的时间地点都是商山君定的,婚礼没有在易家的府邸,而在太子故居举行,可谓皇恩浩荡、圣眷甚隆,加上男女双方一个是战功显赫的千户,一个是千户之女、皇后之姐,这场婚礼可谓盛况空前,整个后夷朝野稍有背景的势力都赶来祝贺,其中甚至还包括了从不介入政事的五蝠剑派。
这一天,商山别府门庭若市、车水马龙,别说达官显贵、江湖名宿往来如梭、络绎不绝,就连民间百姓私下募集的祝福礼物,都时不时传到府中,可把作为众人关注中心的易锋寒累得够呛。
礼毕之后,整场喜宴从中午一直闹到傍晚,兴致高昂的宾客们仍然不肯放过新郎倌,认识的,不认识的,一个个端着酒杯就过来了,弄得易锋寒头大如斗,不住运用内力驱散酒力,方才勉强支撑不倒,但是一副面红耳赤、醉眼朦胧的样子,眼见是撑不住了,这才由司空照请托商山君出面解围。
“老大,老三,我结婚了锋寒最近日夜酗酒,酒量见长,加上内功深厚,暗中催动酒气顺着经脉涌上面庞,借着呼吸急速排出体外,所以表面上已经不胜酒力,其实心中依然透亮如镜,撤了酒局之后,趁着如厕的机会,一面走路,一面淡淡的在三才传讯牌上写了一行字,心中波澜不兴,就像叙述一件与己无关的琐事,自商山君宣布赐婚以来,已经过了接近半月,内心早就被心痛、郁闷、悲苦、不甘、愤怒、沮丧、无奈等乱七八糟的负面情绪撕咬得千疮百孔,人类应对外部刺激的优秀适应能力终于逐渐体现出来,易锋寒心头剩下的,仅仅只有麻木的感觉。
虽然知道作为后夷的千户,自己的婚姻肯定会涉及种种利害权衡,可是易锋寒早已想好了应对的办法,自己的父亲就是娶了一个普通诗书世家的女儿,政治上强强联姻本就是双刃剑,豪强权贵互为亲戚固然对双方有好处,引起君主朋党之忌却是得不偿失的行为,功高震主,就不能再攀高枝,这样一来,随着自己心意选择妻子的机会就要大得多。可谁想人算不如天算,易锋寒再怎么算,也没有算到自己会有被赐婚的一天。
“嘿,打算将我捆在商山君的战车之上么?还是想通过女人控制我?是商山君的主意?还是……”易锋寒想到这里,胸口猛然一疼,连忙深深吸了口气,将胸口的不适感觉压了下去,接着自嘲般苦笑一声,喃喃说道:“不能想起你么?”顺手将三才传讯牌塞入怀中,突然感觉一股温热的感觉传来,紧接着又是一股热流:“呵呵,反应这么快,老大、老三一定很惊讶吧?”
明知易天行、古梦崖相继回复了信息,易锋寒却一点看的意思都没有,大抵是询问自己结婚的缘由和详情吧,不想说,也不知道怎么说,就这样吧!易锋寒在心中长长叹了一口气,大步走向大堂。
正走到小径拐角的地方,易锋寒忽然眼前一花,迎面走来两个人拦住了易锋寒的去路,赫然正是自己的妻舅春满盈和春满园携手走了过来。
“大哥!七弟!二位去哪儿啊?今天事情太多,照顾不周的地方,还请见谅。”易锋寒施礼道。
春满盈年过三旬,为人严整多威,见状肃容回礼,并不多言。
春满园却是个喜欢说话的主儿,笑呵呵地拍了拍易锋寒的肩膀:“大堂人多,我和大哥觉着气闷,你又有皇上撑腰,不能和你拼酒,待着还有什么意思?所以出来走走透透气,你忙吧,别管我们。”说着面容一板:“我们家的宝贝可是托付给你了,你以后要好好待她,如果让我知道了你对三姐不好,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易锋寒心头冷笑:“你要如何不客气?”脸上含笑点头:“我哪儿敢欺负三小姐啊?七弟说笑话了。”
春满园还待再说,春满盈重重咳嗽了一声:“七弟,别耽搁三妹夫了。他今天忙着呢。”说罢朝着易锋寒一拱手:“妹夫你去招呼其他客人吧,满园这小子就是灌饱了黄汤废话多,言不及物、不知所谓,不要理他!”
春满园显然有些惧怕大哥,闻言悻悻地道:“姐夫,我们改天再聊。”
易锋寒呵呵一笑:“一定,一定。”说罢施礼告别而去。
等到易锋寒的身影消失不见,春满园开口道:“大哥,别怪我多嘴,我是怕……”
“你怕就有用了吗?”春满盈狠狠瞪了春满园一眼:“如果你遇到这样的情况,你当如何?三妹临走前给我说过一句话,她既然嫁给易锋寒,那么生是易家的人、死是易家的鬼,以后家里的事情别跟她商量了。”
春满园听了身体微微一震:“有这种事?爹和九妹知道不知道?”
春满盈缓缓摇了摇头,略带苦涩地道:“唉!九妹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啊!平日里姐妹亲昵和睦,只要一出嫁了,便只顾着自己的夫家,硬生生把三妹往火坑里面推!”
春满园吓了一跳,赶快朝着春满盈摆了摆手:“大哥,需防隔墙有耳!”
春满盈冷笑道:“怕什么?如今表面上来看,通过联姻,我们春家、易水易家和皇室已经结为一体,实际上我们哪一家不在皇上的算计之中?我们知道,易锋寒也不傻!你给易锋寒说那些干什么?除了让他觉得我们居心叵测之外还有什么用处?三妹如今最好的处理方法,就是如她自己所言,洗尽铅华,安分守己的做个相夫教子的普通妇人,这样我们还能指望易锋寒看在夫妻的情分上善待于她。如果三妹暗中仍与我们或是九妹有所往来,易锋寒知道了,恐怕轻则软禁、重则危身。”
春满园皱眉道:“三妹想抽身事外,恐怕父亲和皇上都不会愿意的。”
春满盈抬头望天,悠悠地道:“这就要看易锋寒如何做了。”
春满园愣了一愣,若有所思的垂下头,半晌才道:“希望易锋寒能够了解三姐的诚意。”
春满盈眉头深锁:“这个我不担心,易锋寒心性纯良、明察秋毫,日子久了,自然会感受到三妹的真心,就算内心还有提防之处,表面上的事情应该不会做得太过。其实我还担心一件事。”
春满园道:“什么事情?”
春满盈长叹一声,闭口不答,徐徐走向前方。
***
夜幕低垂、月黑风高,以商山君为首的贺客们纷纷告辞而去,就在这时,发生了一件令所有人瞠目结舌的事情。
一个满脸醉意的华服青年,摇摇晃晃地走到易锋寒面前,右手搭在易锋寒的肩上,左手竖在眼前,斜指着易锋寒痴笑道:“易千户,你好福气啊!你知道吗?你老婆可是我们后夷第一美人儿啊!就连先帝遇到,都只能醉卧花丛的美人儿啊!呵呵!”
这后面半句话传到正在徐徐退场的众人的耳朵里面,真是宛如平地生雷,一个个双脚立在当地,一动不动,参杂着惊恐、愤怒的目光齐刷刷的射到那个人身上,就连已经走出大堂的商山君也停止了脚步,回头望向这个人。
易锋寒双眼寒芒一闪,淡淡地道:“沈公子醉了!来人,扶沈公子下去休息!”
那个沈公子奋力挣开仆役的双手:“滚开!你们什么东西,也敢摸本公子的身子?”说完对着易锋寒嬉皮笑脸地道:“易千户,能否请尊夫人扶我一扶?”
易锋寒只觉一股热气直冲脑门,双眼圆睁,大喝道:“你混蛋!”不假思索的照着那家伙便是一拳,总算他理智尚存,未下杀手,不过以他的劲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