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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方心中思绪纷乱,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不等他反应过来,吉长庚已经来到他面前,低声说道:“将军,赶快杀回去!大王已经调动水师,御驾亲征,前往阻截易家军!我等不可懈怠!”
刘方听了心头一震,如梦初醒般转过身来,大喝道:“诸君随我杀敌!”
易锋寒虽然不知道刘方这面的变故,但是他为人谨慎,自然不会把脱困希望寄托到刘方的信用上面,一放刘方回去,便立即竭尽马力奔驰而去。
萧城距离海边也就七十余里远近,易、刘二人分手之地已经出城五十里,剩下短短二十余里路程,易锋寒驱使胯下骏马,全力奔跑,须臾便可抵达。
可是就在易锋寒跑出十余里路,正在半途的当儿,异变骤生。
平坦的路面忽然尘土飞扬,易锋寒的前后左右跳跃出数百名人影,将他团团围住,身子一出现,便是漫天暗器,飞洒过来。在远方,还有更多的人影掀开地面的草皮,翻身爬了上来。
易锋寒毫不犹豫的纵马前冲,手中碧玉宝刀化作无边落……吾读#小¥说&网……长,刀法再jīng妙也会因为体力不支而万箭穿心。
易锋寒无奈之下,只得一面格挡弩箭,一面朝着弩箭手方向冲去,弩箭手一待自己近身,那便是羊入虎口,但是迎着密如骤雨的弩箭,易锋寒也是前进得举步维艰。
正在此时,忽然地面重新正当起来,一道黑影宛如飞燕穿林,从一队弩箭手面前掠过,洒下一路血花。
另外一侧,两列弩箭手zhōng yāng一段忽然向下坍塌,惊呼声中,陷落了十余名弩箭手,顿时打乱了箭阵的攻势。
易锋寒得此良机,大叫一声,就地一个翻滚,已经来到那两列弩箭手中间,展开了无情杀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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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忠义】………
() “詹青娘!岩土妖!”易锋寒挥刀扫倒一片弩箭手,翻身跃起,高声招呼道:“你们来了?!”
詹青娘身形一纵,宛如一只轻盈的燕子,来到易锋寒身边,身子还未落定,便双臂向后一扬,数十枚十字镖旋转飞出,将背面的弩箭手shè得七零八落。
岩土妖却没有现身,只是制造出更加猛烈的地裂来回应易锋寒,大地之上,凭空出现的裂纹纵横交错,所到之处,激起一阵阵惨叫。
易锋寒望着身旁的蒙面女子,充满仇恨和杀意的心中不由得微微一暖,声音不自觉的柔和起来:“其他人呢?”
詹青娘一落到易锋寒面前就飞快的转过身去,反手持着袖中剑,横在胸前,jǐng惕的扫视着四周,口中淡淡地道:“加上属下,还剩下四人。”
易锋寒心中仿佛被尖锥刺中了一般,钻心的疼痛,随他进京的亲卫高手,都是与他最为信任的嫡系人马,不仅武功高强、智谋出众,更重要的是久共患难、情谊深厚,一朝折损若此,实在是令他难以接受:“除了你和岩土妖,还有谁?”以他的功力,气机放出,可以轻易查探周围数里方圆的动静,但是却感受不到附近有人隐迹潜伏,心中难免忐忑起来:“难道另外两人伤势很重,被詹青娘和岩土妖留在后方?”
詹青娘一面掩护着易锋寒徐徐后退,一面道:“千户,此事容后再说,现在东东儿已经亲率水军抵达易水郡,你赶快去海边与司空将军会合。”
易锋寒听得心头一凛,渭州水军虽然以易水郡为冠,但是由于后夷朝廷对采邑侯爵的不信任,zhōng yāng水军的数量远较易家水军为多,如果易家水军为了接应自己滞留在港口,很可能会被zhōng yāng水军凭借数量优势全歼在当地。
易锋寒想到这里,杀机骤起,全身真气急速流转,一股yīn寒刺骨的气息冲天而起,搅动得天地变sè,一片片雪花临风飞舞。
此时阻截易锋寒的弩箭手阵列已经在岩土妖的攻击下分崩离析、四散奔逃,但是负责近身强攻的那些武士却悍然不退,分出一半朝着易锋寒冲杀过来,另一半各持刀枪对着地下猛刺**,岩土妖的土遁虽然了得,但是为了发挥裂地术的威力,身体距离地表甚近,在对方密如骤雨的劈砍刺杀之下,难免躲避不及,不时看见长枪拔出,带起一股血箭,长刀劈下,溅起一片血花。
易锋寒看得睚眦俱裂,暴喝一声:“鼠辈找死!”双手高高举起,猛地向前挥出,天空中就像是雷车滚动,轰隆隆一声巨响,无数雪花冰晶劈头盖脑的朝着四周的武士砸去。
雪花冰晶还未落地,气温便急速下降到冰点以下,地面上立即铺满白蒙蒙一层白霜,那些隆北起义军的武士一个个只觉自己真气滞缓、骨节僵硬,就像是已经置身冰窟几个时辰一般,俱都心头大骇,顾不得攻击敌人,一面全力运转体内真气抵御无孔不入的奇寒,一面格挡漫天洒下的冰雪。
噗噗连声,细小的冰晶落在人身上,竟然像强弓劲弩一样,在人体**了个对穿,整个隆北起义军的队伍中间,弥漫起一蓬浓烈的血sè雾气,不过旋即就化作血sè冰晶坠落在地,但是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更可怕的是雪花,易锋寒制造的雪花沾体即溶,悄无声息的侵入经脉之中,顺着那些武士真气的运转,直逼心房,中者无不僵死当场。
数百名高手,转瞬之间伤亡枕籍,冰雪过后,能够站着不倒的不到五人。
易锋寒一击得手,脸上却没有丝毫喜悦,由于这些武士的阻拦,刘方所部已经奔驰到一里开外,只要一个冲刺,就可以来到自己身前,而且他虽然内功jīng进,已经到了感应天地的境界,但是这样的杀招,损耗太大,不宜久战。
望着不远处的滚滚烟尘,易锋寒把心一狠:“你们小心,且战且走!尽快与我会合!”说罢转身便往海边跑去,疾逾奔马。
詹青娘银牙一咬:“千户放心,他们过不来!”举起左手,咬破舌尖,扑的一口鲜血吐在掌心,接着右手捏了一个法诀,就着鲜血迅速的画了一道符咒。
jīng光闪烁,詹青娘左手掌心的鲜血就像是有了生命一般,自发的融入到符咒图形之中,乍一看去,图案就像是九朵火焰连成的如意。
刘方望着易锋寒的背影,心中暗自叹息:“易锋寒,对不住了!我虽然有心放你一马,奈何过不了老大这一关。罢了,相交一场,我尽量保全你的尸首!”脸上浮现出一丝狠厉,大喝道:“杀!”说话间,取过一支狼牙箭,搭在弓弦上,手臂如抱婴儿,凝神聚气,脱手shè向易锋寒,他并不指望一箭成功,不过自己军中不知道埋了多少东东儿的暗哨,这个争先杀敌的态度是一定要表的。
刘方箭如流星,夹着尖锐的风声,朝着易锋寒心脏飞了过去,到了中途,地面上忽然冲起一股土柱,正击在箭杆下方,当场折为两段。
张晚见状高声大叫,挥舞双戟,破众冲向土柱出现的地方,农世铎也不甘落后,挺着亮银梅花枪,随后冲将出去。
刘方所部受到将领勇气鼓舞,加上易锋寒行踪在即,一个个贪功心切,热血沸腾地发力狂奔,顿时将阵型拉乱。
张、农他们二人骑着战马,里许距离瞬息即至,几乎同时来到詹青娘面前。
詹青娘右手横剑护身,左手握拳朝下,严阵以待,却不抢攻。
张晚目光朝她身上一转,狞笑道:“兀那婆娘,看你娇滴滴的身子,何苦为易锋寒那破落户卖命!快快投降,只要你愿意跟着俺过rì子,俺就向刘将军讨个情面,饶你一命!”
农世铎听得眉头一皱,却不说话,一双眼睛滴溜溜朝着地面转悠,防备岩土妖的偷袭。
詹青娘置若罔闻,清澈的双眼就像是两颗闪闪发亮的黑宝石,盯着前方,也不知道看的是张晚,还是后面的数万大军。
张晚哈哈大笑,似乎正要继续开口,忽然笑容收敛,厉声喝道:“中!”右手镔铁戟化作一道乌光,闪电般插入地下。
地下闷哼一声,一股血流喷shè而出。
张晚顺手把左手戟交到右手,朝着农世铎得意的一扬脑袋:“老农,我这手怎么样?”
农世铎莞尔道:“我说呢,你敢好sè误了将军的大事,我可饶不了你!”
詹青娘仍然一动不动,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与自己无关一般。
张、农二人互相笑了一阵,却被詹青娘这幅模样弄得心头发毛,张晚当先开口:“妈的,这些忍宗的家伙怪里怪气的,不知道有什么yīn险的后招,我们还是速战速决吧。”
农世铎点头道:“好!”说罢枪头一摆,便抖出三朵枪花,分别刺向詹青娘的眉心、心脏和小腹。
张晚却绕开正面,镔铁戟划出一道弧光,戟刃如雪,抹向詹青娘白嫩的脖子。
就在此时,地面猛地一震,两团土球就像流星锤一般抛起,砸向张、农二人天灵。
张、农二人胜券在握,自然不愿意与敌协亡,见状纷纷放过詹青娘,挥舞兵器迎向土球。
蓬的一声,一个矮小的身影破土而出,贴在农世铎的马匹腹下,不等农世铎作出反应,便又坠入土中,只留下一柄满是血迹的铁戟。
农世铎一枪击溃土球,口中发出震天价的怒吼:“出来!”长枪舞动,发了疯一样朝着附近的土层疾刺不休,把张晚看得发呆:“老农,你怎么了?”
农世铎张开嘴巴,似乎想要说话,可是喉咙里咯咯作响,就是发不出声音,接着脸上浮现出一丝黑气,双眼凸出,双手一松,长枪坠地,身子也朝着地面倒下。
张晚又惊又怒,仔细一看,赫然发现农世铎的脚底流出涔涔黑水,显然是中了毒针毒刺一类的暗算。
张晚心头不禁一寒,他看了岩土妖抛落在地的铁戟,尖端已经有一尺左右被鲜血浸透,显然刚才那一戟入体很深,甚至穿体而过,可是那个忍宗高手竟然带着如此重伤在土中穿梭游走、寻机反扑,实在是可怕。
想到这里,张晚满腔豪勇化为乌有,转身就往大队撤退,心中暗自恃道:“好汉不吃眼前亏,那个高手手段诡异、悍不畏死,我没有必要跟他死命相拼。哼,他如今身负重伤,加上仅有一人,只要大军压到,便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这时候,刘方大队业已逼近詹青娘所在之处,望着仓皇逃回的张晚,再望着身旁掠过的人流,刘方心中又是感慨又是悲伤:“完了,我的军队完了!嘿,张晚也算是我手下数一数二的悍将,现在居然也学会阵前后退、明哲保身了,是啊,拼死拼活、戎马半身,如今富贵就在眼前,总要活下来才能享受的。这些士兵也是,大功在前,我的什么军令都当作狗屁了!枉我自负治军严格,想不到麾下军心竟是如此脆弱!”
张晚胯下战马大步一跃,眼见就要落在大军丛中,忽然异变突生,他身后的地面骤然开裂,一道人影激shè而出,扑向张晚。
张晚武功不俗,听得耳后风生,便知道不妙,连忙一勒马头,转过身来,大喝一声,迎面就是一戟。
孰料岩土妖不躲不避,任由张晚一戟劈在自己身上,身体依然压将上来,血花飞溅之中,将张晚扑倒在地,两人纠缠在一起,滚向刘方大军。
刘方所部将士虽然贪功,可是看着张晚这种高级将领滚倒在自己面前,总不能肆无忌惮的践踏上去,于是跑在最前方的士兵纷纷刹住脚步,准备援助张晚,可是大军冲锋,每个人都在朝前奔驰,前方停步,后面的士兵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收势不及的士兵撞击上来,顿时惨叫不断,把刘方所部的阵型打得稀烂,更有不少士兵因为过于拥挤而被兵器误伤、撞倒践踏,愤而还击,一时间怒骂声、惨叫声、金铁交击声混杂在一起,把战鼓的声音都压了下去。
刘方气得直yù吐血,数万人追击几个人,竟然弄得如此狼狈,如果自己手下遵从号令,哪儿会有这样的闹剧?!当下提运真气,扬声喊道:“全军止步!整顿队列!违令擅动者斩!”一面说话,一面弯弓搭箭,毫不留情的shè杀了十来个到处乱窜的士兵和满脸狂热的底层军官。
这一来,总算让刘方麾下的将士冷静了一点。他们大部分都是久经沙场的老手,正是由于易锋寒势单力薄、脑袋太太值钱,才让他们失去理智,现在军队呈现乱状,主将再一约束,便俱都反应过来,各自整顿队列。
可是世事总是由秩序变为纷乱容易,由纷乱变为秩序困难,刚才刘方所部各展勇力、人人争先,跑得快的尽量朝前跑,根本没有人顾及队友,有些勇健的后军士兵已经冲到前军之中,有些羸弱的前军士兵滞后到了后军行列,各个编制早已混成一团,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