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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气纵横之间,易天行立脚的小船顿时被切割成碎屑,但是易天行及时跃起,躲过了锋芒最锐利的刀网,半空中稀稀落落的零散刀气,甫一接触他的剑气,就被轻易斩断,对他没有造成任何伤害。
东方青自觉机不可失,怪叫一声,刀光一扬,带动一击不中的水龙,折转直上,冲击易天行的脚底。
易天行哼了一声:“胆子不小!”身子一翻,让过水龙,头下脚上,一剑朝着东方青天灵刺去。
东方青感觉一股骇人的气机牢牢锁住自己的身体,使得yù退不能,心头暗自悔恨不该轻敌贪功,惹来易天行的反击。
无奈之下,东方青只得打起jīng神,挥刀再次挑起一道水龙,迎向易天行,同时运用真气,牵引第一条水龙调转龙头,偷袭易天行背心。
易天行感觉到背后的威胁,微微一笑:“小子有点意思,比你二哥强!”身形突然加速,手腕一转,白玉剑绽放成一蓬直径三米的白光,将迎面飞来的水龙绞成漫天水滴,势头毫不停滞,猛然击向东方青。
东方青脸上闪过一丝绝望与疯狂,咬破舌尖,仰天喷出一口血雾,将自己笼罩其中。
易天行一剑刺下,没有刺中人体,径直落在小船上面。
轰的一声,小船上面的水手和另外一名刀客,连人带船被易天行绞成碎末,血雾在易天行汹涌澎湃的真气激荡下,徐徐向外扩散,但是易天行心头一片清明,自己没有刺中东方青。
“出来!”易天行念头飞转,随即想起渭州忍宗的各种幻术遁法。冷笑道:“你以为障眼法对我有用吗?”话音未落,周身毛孔五sè烟雾蒸腾翻滚,以易天行身体为中心涌向远方。
东方青施展的血雾遁法本是忍宗秘传的逃命绝技,利用自身jīng血幻化出血雾,身形隐蔽其中,可以在血雾的任意位置瞬间移动,而且这种血雾随便沾染到什么东西,便能侵蚀该物、留下记号,作为施法者藏身之所,除非有人能够及时阻止血雾扩散,否则等到血雾弥漫开来,几乎不可能被人拦住,端的jīng妙无方。
可惜这是茫茫大海,除了船只就是海水,倘若海水没有被易天行撒下剧毒,东方青还能潜入海中水遁,现在他连海面都不敢沾染,只能依靠血雾自行扩散,除了有隐蔽自身的效果,逃逸速度还不如自己飞奔。
即使如此,东方青也不敢露出身形撒腿狂奔,易天行展现的速度,足以让所有的隆北起义军高手崩溃,他根本就是用陆地奔驰的速度在追击拦截海船,除非是极为特殊的船只,比如鬼隐杀众的隐舟、荆州的风灵之船之类,否则绝对不可能依靠速度摆脱这个魔鬼。
可是这也造成了东方青的悲剧。易天行的确找不出他的藏身之处,但是他可以同时攻击血雾的每一个角落。
片刻之间,易天行发出的五sè烟气就已经完全混杂到血sè雾气之中,无分彼此。
血雾中传来一声闷哼,一个人影直愣愣的向下坠落。
见此情景,剩下的隆北起义军高手们就像发了疯一样,奋勇争先,再次人刀合一,冲向易天行。
易天行冷笑道:“又来这一招?你们有没有新鲜点的把戏?!”说着双脚一分,踏在海面之上,接着海浪起伏,上下不定,脸上静如止水,双手持剑,猛的横扫而出:“喝!”随着凶猛的剑势,周围的空气就像被抽空了一般,方圆十余丈内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息。
紧接着,百余道刀光在半空中凝固、扭曲、破碎,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显得诡异无比。
等到最后一道刀光化作血花、铁屑交织的碎片,易天行周围十余丈方圆的海面猛的下沉三丈,外面的海水冲天而起,发出震耳yù聋的声响。
远处正在与古梦崖缠斗的东东儿听到耳中,不由得心肝猛跳,不由自主的扭头望去,正见滔天巨浪中露出东方青痛苦得面容扭曲的头颅,顿时心神剧震:“青儿!”
古梦崖大声笑道:“东东大王激战之中,还能分神他顾,这是看不起我哩!”一面说话,一面抖动长枪,幻化出九团耀眼金光,仿佛九rì同出,朝着东东儿当头压下。
炽热的金乌九转真气喷涌而出,仿佛天地俱燃,东东儿暗叫一声不好,腰肢一扭,强行转过身形,手中宝剑犹如仙鹤展翅,掠向头顶。
轰轰连声,古梦崖接连九枪,枪枪正中东东儿的宝剑,凶猛的真气一浪高过一浪,顺着东东儿的手臂直逼心房要害。。
东东儿只觉一股股烈焰般的真气侵入自己经脉,烧得自己五内俱焚、苦不堪言,怪叫一声,张口喷出三口鲜血,鲜血刚出嘴唇,就化作血汽蒸发,双眼一模糊,再也稳不住身形,直向海面坠落。
一旁观战的易锋寒见状忽然微微一笑,抬手就是一柄飞刀shè出,然后扬声喝道:“东东大王千里送别,在下身无长物,唯以飞刀一柄回赠,还望东东大王笑纳。”
东东儿恍惚之间,忽然身体一紧,就像是被猛兽盯上一样,连忙咬破舌尖,刺激得自己jīng神一振,眼光瞥处,顿时陷入追忆之中。
幼年时遭受的欺压凌辱、偷师学艺时的艰辛、自创武学时的欣喜、红颜甘心为己赴死的心痛、隆北聚义时的豪情壮志、大业将成时的踌躇满志、因手下大将桀骜不顺产生的愤怒、对易锋寒的妒恨……一幕幕曾经占据过自己心灵深处的前尘往事走马灯似的尽显眼前,使得他心灵一时失守。
“不对!”东东儿旋即反应过来,生死相搏之间,怎么能有闲情感怀旧事?
强自压下心头杂念,东东儿嘶声大喝,双眼尽赤,猛然一剑劈在虚空之中。
空气中发出蓬的一声脆响,东东儿的身体就像被人推了一把,横向平移三尺。
哧的一声轻响,易锋寒的飞刀透入东东儿的心肺之间,直没其柄。
东东儿双唇紧闭,一言不发,浑身忽然涌出浓烈的血sè雾气,将自己包裹在内,然后身体化作一道血sè长虹,凌空一转,直接朝着渭州飞去。
古梦崖使了个千斤坠的身法,飞速落在船头,放下长枪,弯弓搭箭,朝着东东儿飞逝的方向瞄了瞄,然后颓然放下:“这兔崽子跑得倒是挺快。”
易锋寒呵呵一笑:“算了,东东儿受伤如此之重,不死也得脱层皮,我的这口怨气也算出了。”
古梦崖嘻嘻一笑:“那倒是,都不说其他伤势了,被我的金乌九转真气和你的玄yīn归元劲同时侵入,我看他怎么消受,嘿嘿。”
易锋寒笑着答道:“冰火两重天么,想必舒爽得紧。”说罢面朝同船的雷姓汉子,拱手施礼道:“还未多谢雷兄援手之德。”
雷姓汉子摆了摆手:“我这次出手,是跟易天行做了一笔生意,互不相欠,你不用谢我。”
易锋寒楞了一下:“什么生意?”
雷姓汉子却不愿意多说,朝他摇了摇头:“你去问易天行吧。”然后朝着远方的霹雳王舰高声叫道:“吕大将军!快点过来接我上去!”
古梦崖呵呵笑道:“雷兄不如来我这边,我能够驾驭这艘小船。”
雷姓汉子摇头道:“不用了,小船不稳当。要不是易天行这小子强迫我同行,我才不坐这种东西出海呢!易锋寒,你过去吧!我等大船接我。”
易锋寒闻言道:“我还是在这边照顾你吧,不通水xìng的话,孤身乘坐一叶扁舟置身大海,实在有些吓人。有我在你身旁,你要安心许多。”
雷姓汉子瞥了他一眼,嘟囔道:“想不到你如此厚道,不像易天行那小子,一肚子坏水。”
易锋寒与古梦崖相视一笑,然后问道:“要不要去帮老大?”
古梦崖摇头道:“我们两人联手,击败老大应该轻轻松松,但是要说欺凌弱小的效率,我们加一起都不及他的百分之一。收拾这些杂鱼,还是交给他吧!”
雷姓汉子心有戚戚地道:“不错,我们看戏就行了。”
易锋寒转身望去,只见易天行已经追上了东方英所在的船队。
也不见易天行如何动作,就那么大刺刺的夹着生死不明的东方青,踏浪而行,径直走向东方英,冲上去拦截他的武士便一个接一个的惨叫着翻身跌入水中,看得易锋寒心生寒意、莫名惊诧:“老大用的什么手段?毒药?蛊虫?”
“不知道。”古梦崖撇嘴道:“都有可能,但是也有可能是飞针暗器,又或者直接是内力外放。老大杀起杂兵来,手段众多,很难预测。”
易锋寒道:“对付我们有没有用?”
“用处不大。”古梦崖道:“这些手段我们大多都能抵御,不能抵御的也能避开。不过还是很烦,别说跟他生死相搏,就是平rì切磋,我随时都得保持小心谨慎的状态,一毫不敢怠慢,稍有不慎,就要倒霉。”
易锋寒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不会吧?我们以前可是经常比试的。”
古梦崖哼了一声:“以前是以前,他这些年练就了很多稀奇古怪的本领,不信的话,你自己去体验体验。”
说话之间,忽然头顶风生,一个人影飘然落到古梦崖身旁,拍了拍手:“在聊什么呢?走!我们回去慢慢聊!”
易锋寒见到来人,欣喜万分地道:“老大,这么快就解决了?”
易天行撇了撇嘴:“一群废物,还要怎么的?”
古梦崖道:“杀光了?”
“没有。”易天行淡淡地道:“东东儿的三个儿子,我没有舍得让他们死。”
………【第一百七十七章 购买消息】………
() 烈rì当空,炎热的天气熏得人昏昏yù睡。
沧海城米家当铺里,一个年轻伙计正用右手托着腮帮子,睁一眼闭一眼的打着盹,忽然眼前一亮,瞪大了眼睛。
透过门口的帘布,对面街道上悠悠然走来一个背负长剑的白衣少年,剑鞘剑柄晶莹剔透,竟然是上好的白玉。
当铺伙计悄悄伸出左手,在柜台底下的一个雕花纹路上面一按。
此时白衣少年轻轻撩开当铺帘布,走了进来,淡淡地道:“掌柜的在么?”
“在!在!”当铺内房门一开,一个锦衣玉带、戴着一顶员外帽的老头子快步上前,打开柜台的栏杆:“不知道这位公子找小老儿什么事儿?”
白衣少年嘴唇微张,用细不可闻的声音低声说道:“赤帝遗脉。”
当铺掌柜笑眯眯地轻声答道:“唯幼嗣长。易二公子,里面请。”
白衣少年略一点头,脚不停留,跟随当铺掌柜进入当铺内堂。
大堂之中,早已坐了两个中年人,其中一人仅余一条左臂、满脸jīng明之sè,正用手指把玩着一枚外沿锋利如刀、通体金光灿灿的钱镖;另外一人又干又瘦,留着两撇老鼠须,配上滴溜溜直转的两只小眼睛,活脱脱就是个老鼠jīng,嘴里正在咀嚼瓜子。
看到白衣少年,那名独臂汉子首先站起来,洪声笑道:“你来了?”一面说话,一面指着对面的座位:“快入座。”
干瘦汉子却没有那么随意,匆匆放下手中的瓜子,站到独臂汉子身后:“商家博闻堂甄广,见过易二公子。”
易天行目光停留在独臂汉子空荡荡的右手袖子上面,心中微微一沉,商家的生意遍及各行各业,各个主事人经营的领域并不相同,这次他只是打算向商家购买一些消息,按理有甄广出面即可,并不需要与商善贾打交道,但是商家却安排了因为帮助自己而失去一条手臂的商善贾出面,其中必有隐衷:“商老板,我三舅一家出事了?”
商善贾笑容一僵,没有正面回答,对着当铺掌柜摆了摆,这里没有你事儿了。”
等到当铺老板离开,商善贾面带愧疚地道:“对不起,我……”
易天行打断道:“我要的不是道歉,把事情经过给我说说吧?为什么会出意外?”
商善贾道:“我们的计划一开始就进展不顺,古灵崖对东东儿心存幻想,不愿意离开渭州,连带他的妻妾也不愿意,只有古心月答应跟随我们撤离渭州,但是他们父女闹得很不开心。”
易天行yīn沉着脸:“对东东儿心存幻想?”心头顿时浮现出一个不好的预感:“出卖易锋寒,有我三舅一份儿?”
商善贾侧头望向甄广,甄广连忙答道:“是的,令舅对易锋寒架空他权力一事十分不满,主动接触东东儿,在得到东东儿给予他易水郡商盟盟主的许诺后,暗中劝说勾连易水郡的部分商家,做了东东儿在易水郡的内应。”
易天行心中怒火骤然升腾起来,他早就听过家中长辈非议古灵崖的为人,对这个三舅一直没有多大好感,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