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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达成,帮忙总不能帮一辈子,对吧?”
醉神翁健步上前,嬉着笑脸道:“其他事情我还可以忍,这里居然没有酒喝,这些日子,嘴巴都要淡出鸟来了。既然贤侄羽翼已丰,我就不客气了,以后有机会再见吧。”
隍山君随即上前:“我与醉老儿一道来,自然一道走。希望易贤侄不要介意。”
方子意亦道:“我懒散惯了,这些日子真是度日如年。我教授给那一百剑士的落叶剑法,虽然还没有显现出多大成效,但是基本的技巧心法我已经传授明白,只要他们勤加练习,自会有成。易兄弟自己也是剑术高手,看着他们练习有不对劲儿的地方,稍微点拨一下就可以了。我也就不留下来继续指导了。”
周祁云见状,轻轻拽了拽慕仙儿的衣角。慕仙儿若无所觉地任由周祁云拉扯,一言不发,最后禁不住周祁云一再努力,终于发怒,手臂猛地向后一挥,拨开周祁云的手,接着背着右掌,在周祁云眼前摇了两摇,周祁云这才满脸涨红、讪讪地收回手去。帐中诸人何等目力,无不将二人这些小动作尽收眼底,看得暗自好笑,不过俱都知道慕仙儿的脾气,只得各自按奈笑意,忍得甚是辛苦。
帐篷中闪过一片亮光,穿过高高撩起的帐门,叶道凡手提一个布袋昂首进帐,将布袋放在易天行案头,自己侍立在侧。易天行瞥了一眼布袋,然后扫视着蛊毒未清、面色惨白的罗孤雁,打破沉默:“罗峰主?”
罗孤雁干咳一声:“老夫已经答应长于将军,教授他枯蝶掌法。等到长于将军所学有成,老夫再行告辞。”
易天行露出感激的神情:“如此真是劳烦罗峰主了。”说着转向请辞的醉神翁等人:“醉前辈、隍山前辈和方兄,临别在即,我这里各自为你们准备了一粒极品黄晶、赤晶和绿晶,送给你做礼物,希望你们不要嫌弃。”
此言一出,醉神翁三人面上俱都露出不悦之色。隍山君首先怫然道:“岂有此理!你把我们当什么人?!难道我们帮你是为了贪图这些钱财?”
易天行徐徐解释道:“隍山前辈不要生气。赤晶乃是禀地脉南明之气而生,质地纯阳,贴身携带,对于隍山前辈所练的焚天真气大有裨益,非比寻常财宝。同样的,黄晶蕴含的戊土真精,对醉前辈修炼有帮助。绿晶乃是疗伤解毒的异宝,方兄应该不会推辞吧?在下赠送晶石,仅仅是想送一点合用的东西给自己的朋友,别无他意,希望三位不要多心。”
隍山君闻言,话语一滞,讪讪地不知如何作答。醉神翁见状,抢身而出,打破尴尬的僵局,大笑着上前一把抓过三粒晶石:“既然这样,我们就不客气了。”
易天行微笑道:“当然不用客气。”接着话音一扬:“三位既然决定离开,在下也不强留。只是隍山前辈体内尚有蛊毒未清,最好在此多休息三日,待身体康复之后再走。”
不待隍山君张口,醉神翁便抢先说道:“那是自然。嘿,蛊术这玩意儿麻烦得很,虽然有你开的药方,可以自己抓药调理,不过还是你亲自诊治来得把稳一些。”
易天行点头道:“那就这样决定了。醉前辈、方兄,你们现在不妨陪隍山前辈回屋歇息,我与决定留下来的朋友还有事情商量。”
待醉神翁三人走出帐篷,易天行环视着帐中诸人,洪声道:“诸位朋友选择了留下来与在下并肩作战,在下感激不尽。”说着声音一顿,接着道:“现在我们的形势,诸位有什么看法?”
耿雷拱手上前:“末将认为,应该先将石蛊族并吞,然后再将冥晶、密瞳、玄宛三族逐一击破。这四个巫族人数众多、各有异能,收服后略加训练,便是一支劲旅。”
姬电缓缓摇头道:“不然。正因为这四个巫族人数众多、各有异能,我们才不能逐一与他们交手,只要这四个巫族中有一个心智较高的首领看破我们的计划,必然会联络游说其他各族、携手反击,到时候必然苦战连绵,非善策也。末将认为,应该趁冥晶、密瞳、玄宛三族心怀觊觎、派大军侵吞石蛊族营地之机,全力突袭他们的老巢,尽其功于一役,然后稳守招安,远征在外的巫人眼见亲人家园尽入我手,又没有补给,必然人心涣散,届时我们只要坚守与怀柔并用,招降之日可期矣。”
长于豹拱手上前:“末将认为,石蛊族元气大伤,不足为患。我们应该立即支援向我们求救的砻岩、朦云顶、哮天崖三处营地。末将认为此乃一举四得之事,第一,可以重重削弱石飞龙的势力;第二,可以令我们麾下众多的石蛊族人感念公子恩德;第三,当石蛊族人需要帮助的时候,石飞龙弃族人于不顾,而公子救之,石飞龙方面的石蛊族人之中必然有人心生异志,于我们统一石蛊族大大有利;第四,以一己之力同时击溃冥晶、密瞳、玄宛三族大军,必然威震群巫,巫人崇神力而轻武勇,一旦感受到失败的压力,便会心生动摇,到时候我们可以尝试恩威并施,予以招降。至于姬旅长所虑,虽然有道理,但是生巫诸族向来各怀异心,互不相服,难以联合,就算勉强组成联军,也肯定会各行其是,人多反而成为累赘。另外,末将还想到一个计策,生巫虽然不尚勇力,但是尊崇神权,对于不可理解的事情往往附会神迹,公子有异宝防身、可辟邪术,只要在战斗中显示出来,定然会震慑巫人的心灵,届时我们再将公子乃是天神转世、背负统一生巫诸族、引领他们走向繁荣的消息散播出去,不止能够动摇这四个巫族的民心,远近诸巫得悉,也定然会有闻风归附的。”
易天行见无人再言,轻轻瞥了身侧的叶道凡一眼。叶道凡迎着易天行的目光,面上丝毫不动声色,只是把眼皮微微一垂。
易天行见状哈哈一笑,起身道:“三位将军所言都有道理,不过长于将军所言更为中肯。先取石蛊族,石飞龙穷途末路,必然狗急跳墙,要么誓死一战,要么以重利引诱联合其他势力一起反击,二者皆非我之所愿。同时突袭三个生巫大族的基地,就算成功,我军伤亡也非常大,而且还要坚守,姑且不论对方的归兵,基地内新降的巫人如何控制、会否叛变都是大问题。砻岩、朦云顶、哮天崖三处请降求援多时,如果我们置之不理,不但会令其他心存降意、尚在观望的巫人寒心,而且对我军石蛊族将士的感情也是极大伤害。众将听令,除了罗峰主、匡前辈需要养伤,暂无任务;叶老负责准备两万军队十日口粮;其余诸将各自回营,整顿己部人马,养足精神,明日听我调配,分兵支援砻岩、朦云顶和哮天崖!”
………【第二十九章 分兵援三困 电指首建勋】………
次日清晨,易天行整兵马,分兵三路,一路由耿雷率领新建立的迅雷军团支援朦云顶;一路由长于豹领军,支相贤、菇镰、弟月钩、梁建为辅,进兵哮天崖;另一路以姬电为先锋,易天行亲率偃谓之、林媞、梁成三部殿后,增援砻岩;其余各部由叶道凡领导,留下守城。
三路大军尚未抵达目的地,各路探子的消息便源源不断地反馈到该军主将那里。三处向易天行请降的石蛊族营区中,砻岩地处玄晶岭中南部,西面与玄宛族的势力范围接壤,特殊的地理位置和丰富的金晶、黄晶矿藏,历来就是玄宛族夺取的目标,其东面是人少力单的悬镜峰,根本无法做出必要的,砻岩之所以能够牢牢掌握在石蛊族手中,主要是因为石王峰在其北面不足三十里处,石蛊族主力部队随时可以南下增援,以致玄宛族不敢轻举妄动。而朦云顶和哮天崖两地则在玄晶岭外,分别位于冥晶、密瞳两族后方,地势险要,长期以来,一直起着替石蛊族主要营区牵制冥晶、密瞳二族的作用。但是随着石飞龙反攻赤龙峰失败、损兵折将的消息传到玄宛、冥晶、密瞳三族耳中,局势立时发生变化。玄宛族族主马横槊核实消息后,立即召集族中四大长老商量对策,最后决定由二长老马真、三长老穆骓率领玄宛族一万精兵,从两路夹攻砻岩。密瞳族亦在派出探子了解到传言属实之后,决定攻击石蛊族,争夺晶矿,一直作为肘腋之患的哮天崖,自然首当其冲,遭到了密瞳族副族主紫瞳六千精兵的突袭。平素与石蛊族冲突最为激烈的冥晶族更是性急,一得到石飞龙出兵赤龙峰的消息,根本不经思索,便立即发兵从后偷袭石飞龙,虽然最终战败、徒自帮了叶道凡等人的大忙,但是损失却远没有石蛊族严重,而且对石飞龙的近况最为了解,得到石蛊族败军而归、元气大伤的消息之后,登时深信不疑,立即重整旗鼓,分兵两路,一路由王弟玄食魉、王妹玄食魅领军六千,进攻朦云顶,欲图一举摧毁石蛊族多年苦心经营的牵制局面,为更大规模用兵奠定基础;另一路由族主玄食魍、白骨三王领军一万,驻扎在石王峰下十里之处,防止石飞龙发兵增援。
砻岩等三地的石蛊族人遭到敌人猛烈攻击之后,立即向石王峰求援,但是石飞龙同时接到砻岩、朦云顶和哮天崖三地告急的求救信,重创之下,无力兼顾,加上害怕玄食魍、易天行趁机来袭,只得决定坐视不理,令得砻岩等地守军士气大受影响,若非石蛊族士兵皆从当地选拔,家眷都在营区,而生巫诸族对待敌人的惯例,向来是斩尽杀绝、不留活口,以致守军并无退路、不得不战,早就投降敌人或者弃营逃跑了。重冠得知这个消息后,趁三地守军失望与沮丧交加之际,亲往说降,凭借易天行大败石飞龙的声势,登时赢得三地守军的认可,送书求降。
由于朦云顶和哮天崖两地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在守军的顽强抵抗下,冥晶、密瞳二族一时也不能攻陷,而砻岩失去石王峰的帮助,防守的脆弱便暴露无遗。所以重冠游说诸营成功之后,便留在砻岩助防,向砻岩首领库吉献计,放弃所有晶矿,并将历年积累的晶石抛撒在矿坑入口,引诱玄宛族士兵自发前往各个矿坑私取晶石,然后亲自率领砻岩三百精锐敢死之士,穿梭于林野之间,避开玄宛族主力,对落单的玄宛族军队展开游击。待到马真、穆骓重新调集军队,不仅虚耗了三天时间,而且还损失了近千士兵。马真、穆骓暴怒之下,立即挥师强攻砻岩顶峰。重冠故技重施,派人沿着山道抛撒晶石,引诱玄宛族士兵哄抢晶石,导致其军形大乱,然后趁机率军掩杀,大破敌军。马真、穆骓以愈敌四倍的兵力、连番受挫,俱都大为愤怒,回营后严整军纪,以血腥手段惩治了哄抢晶石的士兵,抑制了士兵的贪念,接着命令除了各自拥有的一千亲兵护卫主将,其余诸士卒不分昼夜,轮番进攻,务必攻陷砻岩。此次重冠亦无计可施,只得一面苦苦坚持,一面冀望易天行的援军早日到来。
易天行面无表情地听完探子的报告,转头望向偃谓之、林媞和梁成:“三位旅长有何看法?”
梁成洪声道:“玄宛族的猛攻已经持续了两天,当已疲惫不堪,我们应该加速行军,从其后方掠袭,必可一举击溃玄宛族。”
偃谓之点头道:“玄宛族此次出兵,人数远在砻岩守军之上,如果单靠砻岩守军自身的力量,迟早必为所破。而向为砻岩后盾的石飞龙已经摆明无力增援其他营区,玄宛族绝对想不到我们会成为砻岩的救星,所以定然会有恃无恐地全力进攻,不会留下后着。现在我们展开偷袭,一定可以成功。”
林媞略一迟疑:“兵者诡道,小心为上。突袭不在人多,不如请姬先锋先行赶赴砻岩,从玄宛族后方偷袭。我们于半个时辰后赶到,届时就算情况有变,进退之权仍然掌握在我们手中。”
易天行微笑道:“林旅长行事太谨慎了,不过谨慎得好。其实我的判断与梁、偃二位旅长一致,生巫诸族之间缺乏大规模战争的经验,就算他们之中有天生擅战的将才,谋略上肯定有所欠缺,对于我们支援敌人的行为不会理解。我们以养精蓄锐之士,突袭疲弊之卒,必无败理。”说着目光注射到偃谓之和梁成脸上:“不过,我决定采纳林旅长的意见,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偃谓之略一思索:“兵者,处生死之地,不可不慎。公子是要我们谨慎决策,不要单凭自己的判断,便率军轻涉险地。”
梁成闻言,接着道:“偃旅长所言甚是。”
易天行缓缓摇头:“偃旅长只说对了一半。能够稳扎稳打、掌握全局的,自然不宜贸然从事,但是战阵之道,变化万千,行军最忌犹豫不决,主将决策不果断,不仅会坐失良机,而且会令己军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说着眼中寒光乍射,扫在林媞三人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