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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毅呃了一声,慌忙改口:“林小姐!刚才我真不是故意那么说的……”
林兰叹了口气:“我知道,等会儿在车上我会劝劝小卫的,叫他帮您买玩具。”
“那不是玩具那是手办……”梁毅严肃更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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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手办。”林兰认命,“总之我会和他说,叫他别赌气。”
“可是去病一直就很倔……”梁毅担忧地说,“他说不肯帮我买,那就是真的不肯了。”
“没关系,所长。”林兰笑道,“就算他真不帮您,还有我,我知道淘宝那一套怎么弄,挺简单的。”
“哦哦!那太好了!”梁毅高兴起来,“其实你们真的挺配,不,我不是为了淘宝才这么说,嗯……虽然我还没有检查过你的各方面项目。不过估计你比王昭君也差不了多少。”
“……王昭君?!”
“就是出塞的那个呀!”梁毅兴奋地说,“和他是不是挺合适?哦哦。算了,这事儿就不提了!反正王昭君也不可能帮我上淘宝。”
“……”
卫彬用车将林兰母子送回到家门口,林兰下了车,抱着蓦然走了两步。她停住,又回头看了看卫彬。
“如果有空的话……”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说,“明天过来吧。”
卫彬的表情,像是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要煮肉骨汤,蓦然就喜欢那个。”她微微一笑,“你要是也喜欢的话,就过来吧。”
卫彬怔怔望着她,半晌,才点点头:“……好。”
后来,又过了很多很多年,某次。蓦然曾问父亲,他对如今这样的人生有何评价。
“很好。”这是卫彬想了半晌之后,才给出的回答。
“没感觉后悔么?”蓦然盯着他。“就没想过再回去,继续打仗?你真的一点都不想么?”
“那只是某种可能,蓦然。”卫彬想了想,又说,“那样,很好很精彩,可是如今这样,和你还有妹妹在一起,同样很好。我不排斥任何一种人生的可能性。”
“但是这样,多不像你啊。”
“不像我?”卫彬笑起来,“标准在哪里?怎么叫像,怎么叫不像?”
男孩答不上来。
“如果在乎别人,死菜的就是你了。小子。”卫彬冲他挤了一下眼睛,“记住,这是要诀。”
唔,就这一点而言,还是挺像他的,男孩暗想。
“可是……多么可惜,我是说……”男孩从趴着的床上坐起来,“伟大的生涯,就那么匆匆结束,这太可惜了!”
他年轻稚嫩的脸上,带着惋惜。
“Everything has a beginning has an end。”卫彬说完,伸手拍了拍男孩的头,站起身。
“可是爸爸,难道你不觉得打仗比演算函数更有趣么?”
“好吧,儿子,既然你这么想,往后打仗的事儿就全交给你了。”卫彬笑着说完,回了自己的书房。
“……可我真觉得匈奴人远比宇宙学有趣得多呀。”男孩嘟囔着。将棒球扔进对面墙上的网兜。
第百七二章 营救隋炀帝
到目前为止,每一次对隋末那一年的勘测都是“不可通行”。
也就是说,并不是这上下五千年的任何一年一天,他们这群人都可以闯进去,极少的几个时间段,对他们这群人而言是禁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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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状况。无人知晓。
方无应觉得,说到隋末那最后半年的禁区,根源应该在于它的“未完成”:在那边的雷钧,因为某种诡异的原因,和屏蔽这边保持着时间上的同步性。
梁毅曾说,小鹏闯回唐朝那件事。只是在历史的创口上进行填空,就好像皮肤伤口自行愈合一样,虽然是受创生长,但结束之后,看上去仍旧完好无损。
而雷钧这边,因为最初假宇宙的虚拟性,却好像天然四根手指的人。想再变得和健康人一样,长出第五根手指,是以完全得靠他们“凭空生造”了。
究竟如何把雷钧救回来,这成了最大的难题,找到关键点,掐准时间过去,然后再带人回来,这些细微末节都好办,问题在于:如何把人带回来,又不会再次有损当下宇宙、使之与当下的史书内容保持一致?
目前宇宙里,在通用版本的史书上,隋炀帝是在宇文化及的威逼之下。用丝带自缢的,几乎可以算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结束了生命,这就比较麻烦了。
之前由梁毅带回来的那些人,不是被秘密谋杀就是被叛变的部下出其不备给戕害或者就是悄悄病死……都不是在正式场合发生的凶案,甚至有的为了掩人耳目,除了凶手没别的人看见,所以这才给了梁毅可乘之机。
但是这办法在隋炀帝这儿没法使用。宇文化及掀起的严重兵变,上百人全都目睹得清清楚楚,在这样的情况下,如何把雷钧弄回来又不被隋末那些人给发觉?
这几乎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局里为此,讨论了多种方案。在周密考虑了所有客观条件之后,梁毅决定棋走险招,采用那个“最不靠谱”的办法——催眠。
方无应第一个提出反对,“不行不行,哪有一下子给那么多人做催眠的?!”
“也不是太多人,”梁毅耐心解释道,“闯进后宫,亲见隋炀帝死亡的,也只有宇文化及和他手下那几个人,加起来不会超过十个。”
“那也很多呀。”方无应摇头,“催眠得在极端平静的状态下进行。这一帮,群情激奋正想杀人。您给他们做催眠?您这不是找死嘛!”
“所以之前得做好充分准备嘛。的进行周密安排嘛。”梁毅继续说。“而且这次又不光咱们几个,我想把舒湘还有易宪平全都叫上。”
方无应认识易宪平,他是舒湘的同事,也是个心理学专家。
“而且之前他俩在图宾根大学呆了三年,已经得到了MEG(德国催眠学会)颁发的证书。”梁毅看看他,“这次对他们而言,不也是个很好的机会么?”
方无应略有些无言,他虽然还是觉得这办法太奇怪了,但也想不出更好的解决途径。
小武小心翼翼地说:“可是所长,我觉得,没人能够在违背自己意愿的情况下被他人催眠。”
“嗯你说得一点都没错,所以在催眠开始之前,我们还得做一项非常重要的工作:必须挑选出合适的人,也就是极易受暗示的那种人,来跟随宇文化及去逼宫。”
简柔皱眉道:“可是这也很难啊。我们如何参与到他人的思维里去?”
“那就是第一轮催眠了,我和小易小舒他们再想办法。”梁毅拿出厚厚一叠资料,“这是宇文化及的所有材料,之前我去隋朝时,曾经详细研究过包括他在内的好几个人。喏,材料里甚至包括他的遗传疾病……”
所有人,缄默地望着那厚厚一叠资料。
“那这就不仅仅是那一天的事情了。”卫彬说,“要从事发之前很多天开始,潜入宇文部进行活动。”
“虽然说是这么说,可其实也并没有你们想的那么难。”梁毅笑了笑,“最常见的催眠,我们天天都在做,比如发呆,心不在焉……这都是自我催眠的表现嘛。”
“明白了。”方无应突然说,“关键在于宇文化及。”
“冲儿最聪明。”梁毅有点高兴,“攻克了宇文兄弟这个难题,其他人就好办了。从宇文化及的部下里,挑选出最易感的、缺乏自我又死忠于他的即可。其实说穿了。人这种生物有种惰性:不肯自己来承担选择的后果。”
简柔苦笑:“所长,这话说得活像你不是人类似的。”
“就因为我是人类,所以我才有这么切身的体会呀。”梁毅苦着脸说,“做出选择就要承担后果,其实这是很吓人的事儿!如果有谁帮自己做选择,那往后不管出啥事儿就都可以推卸责任——我也常常本能地这么想呢。‘求求你,告诉我该怎么办吧!我真的没法子了’,大家都挺爱说这句话。其实除了自己,谁还真知道怎么办呢?”
大家都不出声了。
“事实上,宇文化及也并不是自我多么强大的类型,他承受不了自己做出的选择。”卫彬慢慢地说,“看他杀死隋炀帝之后的一系列举动就可以明白了。”
小武点头:“在淇水被李密打败。一时回不了长安,粮草越来越少。将士们纷纷逃亡,宇文兄弟俩天天互殴,责怪是对方当初出了弑君的馊主意,如今害得自己落到如今这步田地……”
方无应苦笑:“兄弟俩一被围困。不说率部奋起抗争,却成天喝酒对骂,骂完了就抱头痛哭,真没见过这么不争气的。”
梁毅突然一敲桌子!
所有人都被他吓了一跳!
“对啊!这么易感的两个人,咱们不拿来做催眠试验那有多么可惜呀!”他十分兴奋地说,“我敢保证易宪平会对宇文化及感兴趣的!”
大家脸上纷纷出现黑线!
“再说又是在集权体系下,其实别看人多,我保证比给现代人催眠还要简单呢!”梁毅越说越来劲,“真要是拥有自我边界和怀疑精神,反而就不能用这个办法了,隋朝嘛,高度集权的社会状况,再加上军队这个更加集权的小圈子,唔。我对此是很乐观的!”
小武想了想,他忽然低声说:“所长,你的话不知为何,让我想起希特勒了。”
梁毅愣了一下,他抱着双臂,想了想,点点头:“你说得没错,全德国的人民都被他洗了脑——事实上是大家心甘情愿放弃了自己的脑子,当然二战的日本人也一样。是因为,大家都指望快点来个英明皇帝、大清官、救世主帮自己进行选择,告诉自己该怎么办……可惜,当你为了所渭的‘集体归属感’而放弃自己的脑子时,除了独裁者,天上不会掉别的。”
梁毅这番话,含义太深,一时间大家都有些无语。
“不过咱们不是去当希特勒。”他笑起来,“咱们是要去救人呀!咱们不过是去找几个人,让他们的潜意识和咱们合演一出戏而已,只要双方都不出丑就算演出圆满,再说又节省了人命,何乐而不为?”
最终的方案,还是采取了梁毅的建议。但这就意味着大量的准备工作。
他们要演出一场“戏”,这场戏的名称叫“隋炀帝之死”,虽然是一场戏,但一个弄不好,就真的会出人命,所以就如同拍戏一样,几乎是以一格一格来推演当时的情景。
所有人都陷入了疯狂的加班中,他们甚至准备了第二方案、第三方案。这里面,虽然大家都一样的努力工作,但是最用心的还是简柔。
没人不明白她这么做的理由,对于其他人,是营救同事;对于她,是营救丈夫。
就连蕾蕾也知道了叔叔们即将出发。去救自己的父亲。
那段时间简柔每天加班到深夜才回来,早上天一亮又匆匆离家,她甚至顾不上很好地照顾即将高考的蕾蕾。但是蕾蕾自己却毫不介意,在她看来高考是自己的事儿,没有必要让妈妈围着自己团团转,像伺候小宝宝那样伺候自己,再者……
即便考砸了,复读高四一样可以再考,可是如果这次营救失败、爸爸就会死在隋朝。
两者孰轻孰重,女孩是相当清楚明白的。
所以有天夜里,蕾蕾从学校晚自习归来,看见母亲坐在客厅里,正等着自己时,她不禁惊讶了。
“今天特意早点回来,好几天没像样做饭了,”简柔笑着说,“蕾蕾,妈给你买了咸水鸭子。”
蕾蕾看看桌上快要凉了的菜。她嗫嚅道:“我在学校吃了的……”
简柔苦笑。
一直就是这样,她回来一年多了,母女俩的关系始终是淡淡的。蕾蕾并不是不肯接受她,只是分离那么久。俩人之间需要填补的空缺实在太多……
再加上,有一道阴影始终横亘于她们之间,那就是雷钧。
父母的恩怨,蕾蕾早已知晓,她不能判断其对错,更不能选择站在哪一边,女孩唯一采取的态度就是封存过去,中立于事情之外。
然而这种什么都不肯说,大家全避而不触的状况,又让人感觉那么别扭。
越是想努力回避,那让人无法承受的事实阴影,就越是横陈面前,说话、做事、对谈交接,永远都绕不开它。
更糟糕的是,面对这种现状。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今天,简柔特意提早回来做饭。一是确有要事和女儿谈,二来,她也想趁此机会,拉近彼此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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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很悲哀的事情,有血缘关系的母女,竟然还得想方设法拉近彼此关系……简柔不由为此伤感。
谁叫她离开了九年?
看看满桌的菜,蕾蕾顺从地坐下来,尽管胃里一点都不觉得饥饿。她仍然拿起筷子,这毕竟是母亲特意为她做的。
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任性骄纵的女孩了。
“鸭子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