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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清眉头微皱,看来虽然将肖夜流擒下,但是想要从他口中知道些什么却是不可能,而且到了肖夜流这种程度的修者,精神的坚韧程度绝不是可以催眠得了的。
眼看左清沉吟良久,连穗儿不由问道:“大哥,下面我们该怎么办?”
左清这才抬头道:“你刚才看过了,已囚他们几个怎么样?”
连穗儿道:“他们受伤都很重,没有三五日,只怕无法恢复过来。”
左清长吁了一口气,“那好,你就留在这里,好好照顾他们吧!”
连穗儿急道:“大哥,那你呢?”
左清淡淡一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准备易容成肖夜流的样子,再回到六族联盟的大营之中。”
连穗儿一愣,随即脸上露出紧张之色,“大哥,那岂不是非常危险!”
左清微微摇头道:“你放心,不会!再说你大哥现在的实力也今非昔比,你看连肖夜流也不是我的对手。”
左清虽然故作轻松之状,可是连穗儿哪里肯听,“大哥,我陪你一起去。”
左清哪里肯答应,断然道:“不行!现在这里有这么多的伤者都需要照顾,还有肖夜流也需要看守。怎能都交给慕姑娘一个人,再说肖夜流孤身进来,你和我一起出去,我又如何解释你的身份呢?”
连穗儿还想再说,左清双目一瞪,“就这么定了!”连穗儿嘴一撅,面露不悦之色,却不再言语。
“军师出来了!”守在洞口的数人,齐声喜道,不过又一起住口。
只见肖夜流缓步由洞中走出,脸上的神色憔悴不堪,口鼻之中,隐隐有血丝流出。看上去竟是受到了严重的伤害。
“军师,你……”一人小心翼翼地问道。
肖夜流微微摆手,只是简捷地道:“速回!”
一行人快步回到六族联盟大军驻扎之所。实诺正站在营门口处。远远地见到肖夜流过来。忙起身迎了过来。道:“军师,事情如何?”
这肖夜流自然是左清所扮,他不愿意和实诺这样的人多说半句话,生怕露出破绽,当下忙道:“此事一言难尽。不过他们现在都被困在那空间裂缝之中,绝对出不来,我却必须马上运功疗伤,明早我再去找你。”
说罢不再理会实诺,大步向营中走去。边走边咳,血沫四溅。暗示自己受伤极重。
实诺看起来果然深信不疑,面露焦急之色。对左清道:“军师,可需要什么药物,我回头让人给你送来。”
左清连连摆手,只是快步去了。在刚才来的途中,左清早已用催眠之法控制了一人,此刻就让那人带路,三转五转,已来到一处不大的帐篷之前。左清自然知道,这里就是肖夜流的住处了。当下举步走了进去。
只见里面清幽之极,只有一张短榻,和一张素琴罢了。素琴旁放着一个香炉,也不知道里面正在燃烧的是什么香料,散发着一种令人舒服的味道。
这住处的风格,倒是很符合肖夜流的身份气质。
左清吩咐被他控制那人,在门口守着,不得放任何人进来。自己则盘膝坐在短榻之上,做调息之状,脑中却在疯狂的运转着。
明天早上,左清当然不会去与实诺等人相见,所以必须在今晚解决所有的问题。
左清正在思索,忽然,外头一阵喧哗,紧接着门帘一挑,卓不乐大踏步走了进来。
负责看守那人紧跟了进来,一脸紧张地看着左清。似乎生怕左清责怪。
左清自然明白,别人也就罢了,卓不乐要想进来,他是无论如何也阻止不了的,当下摆摆手,示意他出去。
卓不乐道:“军师,你不要说话,只管调息,我现在就运功助你疗伤。”说罢就要坐上短榻。
左清如何敢让他相助,只要卓不乐的真元一进入他的体内,立刻就会知道他不是肖夜流。当下忙急道:“千万不可!”
卓不乐一怔,“军师,这是为何?难道我的实力你还信不过吗?”
左清道:“当然不是。只是我这次受的伤有些怪异,是被左清那小子的精神力侵入了我的身体,这与真元无关,必须要在极为安静的环境中,由我自己慢慢化解,别人却是帮不了忙的。”
卓不乐道:“如此是我唐突了,还望军师早日痊愈。哼,又是左清那小子,早知道上次在冰火之城,拼着损失十年修为,也要将他毙了。”
左清则将假装进入入定状态,对他来个不理不睬。卓不乐见状,当下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眼看卓不乐这一去,左清知道,这段时间绝不会再有人打扰,这才松了一口气。又开始思索起对策来。
入夜,军需大帐。盘汝正在清点物资。
眼看帐外明月高悬,已是深夜时分,盘汝这才清点完毕。猛一回头,却见实诺一脸怒火,正站在大帐门口。
盘汝不由一愣,道:“副帅深夜来此,不知有何贵干。”
实诺冷哼一声,“你干的好事!”说罢身子向旁边一闪,身后又现出一人。只见他唇红齿白,面目娇好如一温婉女子,正是美姬。
盘汝不由眉头暗皱,美姬是六族联盟秘密组织的首脑,不知为何竟会和实诺一起来到这里。
“不知副帅此言是何意?还望副帅言明。”盘汝朗声对实诺道。
实诺哼了一声,冷笑道:“你既然非让我说,那我就说给你听。你通敌叛族,致使军师身受重伤,而且还走漏了夔皮战鼓的消息。论罪当杀无赦。”
盘汝身形一震,“此话从何而来,军师身受重伤与我何干?至于夔皮战鼓是六族最高机密,由你负全责。我和军师负责协助,若真是走漏了消息。只怕也不能只怪我一人吧!”
………【158。初试造境】………
实诺上前一步,怒道:“如此说来,你是怀疑我和军师了!”
盘汝性格刚烈,修为虽然不高,但是在实诺的逼视之下,却也傲然不惧。朗声道:“我自然不会怀疑你们二人,不过你说我通敌,却也不是事实。”
实诺嘿嘿冷笑了两声,道:“美姬大人在此,你是知道他的手段的,只怕由不得你不说实话。”
盘汝脸色大变,美姬手段之残忍,众所周知。若他真对自己用刑,即使最后知道了自己是被人冤枉的,那整个人也早已废了。
盘汝转向美姬,声音微颤道:“美姬大人,你不会不问青红皂白,就对我动用刑罚吧!”
美姬双眉一挑,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可爱的简直像邻家的大哥哥。不过盘汝背后却不由“嗖”的一下,冒出一丝凉气。
只听美姬道:“军需大人放心,在下身处此位,自然会秉公办理。”
盘汝略松了一口,道:“如此甚好。”
美姬道:“我想问你几个问题,还望你能如实回答。”
盘汝道:“大人请问,在下一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美姬笑笑,“好,那我问你。据你所知,夔皮战鼓目前放在何处?”
盘汝正容道:“军师为了引风云的暗间入彀,先将夔皮战鼓转入了荒巫洞中,不过随即就送了出来,由实诺大人押送,目前安置在离这大营四十里的舍身崖下。”
美姬面露疑惑之色,“你真不知道夔皮战鼓已经又换了地方。”
盘汝一怔,随即面露喜色。“回禀大人,没有人告诉过我,看来这一定是实诺大人自己做的决定。即使夔皮战鼓出了事情,也应该由实诺大人负责。”
实诺在一旁,不由连声冷笑不已。
盘汝转身对着实诺道:“不知大人笑什么?你若是派人和我说了。那么派的是谁?尽可告诉美姬大人,让美姬大人去查个究竟。”
实诺还是一言不发,只是不在冷笑,脸上已经变为了一种非常诡异的表情。盘汝从来没见过实诺像今天这样,不由有些毛骨悚然之感,急忙转向美姬,却见美姬也是和实诺同样的表情。
盘汝不由颤声问道:“你们,你们都怎么了?”
无人回答,实诺和美姬的脸同时又起了变化,五官竟渐渐消去。与此同时,盘汝周围所有的景物都如水波一样动荡,渐渐变得虚幻。
盘汝心神俱裂,大声喊道:“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忽觉后脑一阵剧痛,立刻仆倒在地。在他身后端立着一人,正是左清假扮的肖夜流。
“舍身崖。嗯,我知道了!”左清喃喃自语道。
上次在军需大帐之中,左清用腾蛇杖的魔瞳功能发现盘汝虽然修为一般,但是精神力却不弱,能否被催眠,殊无把握。
而左清在吸收了幻影神灯的精神力之后,月魄六大神通中的造境之术已经小成,而他从黑衣老妇那里学到再造精神世界之法后,发现这种功法与造境之术有诸多相通之处,造境之术竟因而大成。所以干脆就用在了盘汝身上,果然一举成功。刚才盘汝经历的场景,不过是左清对他的思维进行干预、影响的结果。
不过眼下如何处置盘汝却是个问题,只要盘汝醒来,事情势必败露。但若杀了盘汝,被人发现了他失踪,或者干脆发现了他的尸体,那结果也是一样。
左清思前想后,决定还是让盘汝暂时沉睡。寄希望别人一时不敢叫醒他,这样也许拖延的会更长一些。
舍身崖下,有一块凹下去的空旷之地,居然有百丈方圆。此刻,夔皮战鼓正摆放在场地正中,前面放着一个木架,上面横放着一个硕大的幽蓝色的鼓槌,想来就是雷兽的那块骨头。十余位修者盘膝散坐在夔皮战鼓的四周。
而还有一人居然盘膝坐在夔皮战鼓之上,只见此人四十余岁,一张脸极长。一柄奇形的长剑平放在他的双膝之上,剑身之宽,宛如门板相仿。正是藏剑四大弟子中的公输野。
忽然,公输野双眉一动,两眼暴睁。低声喝道:“什么人?”
“是我!”一个清雅之极的声音,随着话音,肖夜流挺拔出尘的身影,从远处慢慢走了过来。夔皮战鼓四周的那些修者立刻站起身来,纷纷对肖夜流施礼。
公输野却是端立不动,问道:“军师,你不是受了重伤,正在营中疗伤,谁也不见吗?怎么会到了这里?”
肖夜流微微一笑,道:“那不过是迷惑敌人的说法罢了,想夏族派来的那些暗间,如何会是我的对手。”肖夜流一边说着,一边缓步向夔皮战鼓走来。
公输野面色更是严峻,忽开口问道:“军师,请我问我三师弟现在可好?”
这肖夜流自然是左清所扮,闻公输野之言不由一愣,脚步也不由一顿。
藏剑四大弟子中,实诺和公输野多年之前,就已经誉满中原,而藏剑最小的一个弟子蹇青则死在虢族一役中,左清当时就在一旁。可是这藏剑的第三个徒弟是谁,却从来没有人知道,在风云的资料库中,都没有此人的半点消息。现在公输野忽然问起,左清自然是无法回答。
公输野站起身来,沉声道:“你不是军师大人,你到底是谁?军师大人现在在哪里?”周围的修者闻言,一时无不大惊失色。
左清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微微一笑道:“不错,我的确不是肖夜流,可惜你知道的已经太晚了。”
左清话音一落,只见周围的景致已经发生了巨变。皓月当空,下面却是一个茂密的竹林。修竹掩映当中,竹林中间有一小块空地。左清和公输野以及所有的修者都在其中。
刚才左清已经算好距离,最后落脚之处,正是在场众人的中心。精神世界一被造出,立刻就将在场的所有人都摄了进来。
巨变猝起,有几名修者已经骇然失色,纷纷惊叫起来。
“这,这是在哪里?”
“夔皮战鼓呢?夔皮战鼓怎么不见了。丢了战鼓,我们可是死罪啊!”
“传讯玉符怎么失灵了,信息传不出去!”
一年老修者大声喝道:“大家都不要乱,这不过是空间术法而已,我们只要杀了敌人,就可以出去。”
这位年老修者在众人中看来颇有威信,以致于一语出口,众人顿时安静了下来。
左清微微一笑,对公输野道:“你以为如何?”
公输野轻哼一声,“我不管你施展的是什么术法,我只相信我手中的剑。只要我的剑还在手中,明年今日就是你的祭日。”
左清面容一肃,道:“久闻剑修讲究的是一剑破万法,只可惜昔日的蹇青太让人失望,今天就让我领教一下阁下的剑道。”
公输野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原来我那不成材的师弟的死,与阁下有着莫大的关系,好,很好!”
“呛啷”一声,他手中的巨剑居然自动跳出一节。
公输野身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