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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力。整个天地像忽然改变了,他感官的灵敏度以倍数在提升,不但可准确的计算和把握宇文无敌的每一个动作细节,还可清楚知道树下的徐子陵正大展神威,截&;#65533;每一个想逃出林外的敌人,好抢夺宝贵的战马。两人目光交击。在一刹那间,他看到宇文无敌深心中的畏惧。对方已被他冷酷的镇定所震慑。 呼 !井中月在空中划出一道妙若天成近乎神奇的轨迹,嵌入宇文无敌的万千矛影里。 当 !宇文无敌心内的震骇再没有任何言语可以形容。因他曾和寇仲、徐子陵交过手,故虽闻得他们武功不断大有精进,心中仍不大相信,只以为传闻夸大。可是当他无论如何施尽变化,仍给寇仲大巧若拙的一刀把他的所有虚招完全破掉时,才真正知道寇仲的实力。他乃身经百战的人,还想欺寇仲功力火候及不上自己,把家传绝学冰玄劲运至矛尖处,希望能借力横飞开去,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岂如刀劈处虽是矛尖,但他的胸口欲如骤中万斤巨锤,冰玄劲气像轻烟般被疾风吹散,而敌人狂猛无比的螺旋怪劲则如疾矢劲箭般直侵心脉。 啊 !宇文无敌长矛脱手,直堕树下。寇仲亦被他的反震之力冲得晃了一下,吐出小半口鲜血。他不以为意地还刀鞘内,另一手抹掉嘴角的血渍,高喝道: 得手了!我们走! ***寇仲遥望城墙外平原远处像千万只萤火虫般不断颤动的火把,叹道: 真痛快!我从没想过一刀劈出,会是这么痛快的,胜负就决定于瞬眼之间,没有半点侥幸,忽然间,我已为灰儿和白儿报了仇。 在灿烂的星空覆盖下,梁都却是乌灯黑火,城头的军民在黑暗中等待敌军的来临。初更的梆子声响起。敌人的挡箭车推进至城墙百步许处,停了下来,重整阵势。战鼓声自黄昏开始响个不停。徐子陵道: 你不是要把宇文无敌的首级高悬示众吗?为何最后连他的尸身都弃而不理。 寇仲沉声道: 我只是说说吧! 此时陈家风来到他旁,报告道: 已依寇爷吩咐,把枯枝乾草撤遍城下。嘿!寇爷此计确是精采绝伦,最厉害处是料敌如神,预估到对方会连夜攻城。 寇仲道: 赢了再说吧!你教所有人紧守岗位,听我的指示。 陈家风欣然去了。寇仲道: 今天我们强抢对方近二百匹战马,使我们袭营一计,胜算大增,宇文化骨啊!你恐怕做梦也没做过会饮恨梁都吧? 战鼓骤急。敌人高声呼喊,近百辆投石车蜂拥而来,接&;#65533;是挡箭车和弩车。车轮声,喊杀声,填满城墙外的空间,声势骇人至极点。寇仲和徐子陵却丝毫不为所动,冷冷注视敌人的先头攻城部队不断向城墙迫近。持盾的步兵分成三组,每组千人,各配备有两台飞云梯,随后而至。宇文化及的骑兵在更远处列陈布防,作好支援攻城部队的准备。巨石和火箭像飞蝗般往墙上投来,火光燃亮夜空。城上军民纷纷躲往城墙或防御木板之后。轰隆声中,巨石投中城墙墙头,一时石屑横飞,动魄惊心。寇仲大喝道: 柴枝对付! 墙头全体军民一声发喊,负责守城约五千军民,除了近千配有强弓的箭手发射还击外,其他人只管把储在墙头的柴枝往城下抛去,亦有人负责掷石。喊杀震天。近墙一带柴枝不断堆积,在黑夜里敌人怎弄得清楚那是甚么回事,还以为守城者缺乏箭石,故以粗树枝掷下来充数。寇仲和徐子陵则小叫 好险 ,若没有寇仲此计,强弱悬殊之下,说不定只一晚就给敌军攻破城池。敌人终杀到墙下,飞云梯一把接一把的搭往墙头。寇仲见形势紧迫,狂喝道: 放火! 抛下的再不是柴枝,而是一个个的火球。埋身肉搏的墙头攻防战剧烈地展开时,堆积在城墙下的柴枝乾草被火球引发,纷纷起火,迅速蔓延。寇仲和徐子陵在墙头来回纵跃,刀矛齐出,把爬上墙头的敌人杀得血肉横飞,倒跌落城。守城的军民见主帅如此奋不顾身,又见下方烈火熊熊,把敌军和甚么投石车、弩车全陷进火海去,均知胜算在握,更是万众一心,奋勇拒敌。宇文化及知道不妙,吹响撤退的号角时,已是回天乏力。城墙下七百步内尽成火海,烧得敌人惨叫连天,变成无数在烈火中打滚哀叫的火团。转眼间,墙头上再无敌人。幸而没有被火波及的敌人,潮水般退却。寇仲跃下墙头,同任媚媚道: 这里交给你! 任媚媚愕然道: 你们要到那里去? 寇仲微笑道: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明白吗? ***寇仲、徐子陵领&;#65533;四百骑兵,与宣永的千余骑士,在战场东北一座约好的坡丘上会师,人人战意高昂,精神抖擞。宣永由衷佩服道: 我和一众兄弟旁观寇爷和徐爷以妙计烧掉宇文阀攻城的先锋军和器械,杀得他弃戈曳甲而逃,无不心服口服,叹为观止。差点按捺不住想挥军直捣敌阵。 寇仲出奇地谦虚道: 只是场小胜吧!但却大大挫折敌人的锐气,不过若敌人明天卷土重来,必会小心翼翼,不作躁进,那时我们便有难了。 徐子陵接口道: 纵使能把城池守住,但伤亡必然惨重,所以我们必须趁势于今夜一举击垮敌人,轨杀宇文化骨。 宣永虽是智勇双全的猛将,且行事胆大包夭,亦听得呆了半晌,愕然道: 我还以为此去只是偷袭对方的后营阵地,只求多收些扰乱敌人军心的战果呢! 蹄声由远而近,善于探听敌情的洛其飞驰上山坡,来到三人马前,报告道: 果如寇爷所料,宇文军受重挫后,于营寨外重重布防,怕我们乘胜袭营。 寇仲大笑道: 知我者宇文化骨是也,他更瞧准我们缺粮乏兵。 宣永皱眉道: 既是如此,我们如何再施奇袭? 寇仲胸有成竹道: 不是有招唤作围魏救赵吗?让我们兵分二路,由你负责攻打其后防营垒,以冲车破其寨壁,火箭焚其营帐,至紧要把声势弄大一点。后营乃宇文化骨的命脉,是他不能不救的。他带领援军来时,便由我在途中伏击,包保可杀他娘的一个血流成河,落花流水。 宣永叹服,再无异议。要知寇仲最厉害处,就是伏有宣永这支为宇文军茫然不知其存在的奇兵。故倘见后营被袭,怎肯容寇仲夺取粮草,且在新败之后,又知寇仲兵力薄弱,不足为惧,必挥军来救,以求反败为胜,那就正中寇仲的圈套。寇仲道: 成功失败,就看此役! 言罢各自挥军去也。
第四章 奇兵制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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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仲和徐子陵偕四百骑兵,埋伏在前后两个敌寨间的一处密林内,静待敌人自投罗网。在他们计算下,敌人来援者必是清一色骑兵,而军力只在千余骑间,理该不难应付。附近的山头均有放哨,只要左方三里外宇文化及的主力军有任何异动,他们都会了若指掌。蓦地右方里许外敌方后营处喊杀连天,火光熊熊,冲天而起,蹄声更响个不停。寇仲道: 最好是宇文化骨以为我们已倾巢而出,一方面派快骑来援,另一方面再发动手下二度攻城,就最理想不过。 轰 !后营处传来硬物撞击的声音,看来宣永的冲车战术已然奏效。此时洛其飞如飞掠至,大喜报告道: 两位大爷今趟又是料敌如神,宇文化及已尽起战骑来援,眨眼即至。 蓬!蓬!蓬! 敌人同时敲响攻城的战鼓。徐子陵微笑道: 宇文化骨也想来一招围魏救赵,若我们快手一点,说不定可在他攻城之前再来一招前后夹击。 话犹未已,蹄声迫至。敌骑出现在密林外的平原,形成一条长龙,朝后营方向狂驰而去。寇仲直等对方龙头奔到一处坡丘土,全军完全暴露在攻击之下时,才大喝一声,率先疾冲。各人早弯弓搭箭,当马儿驮&;#65533;敌人进入射程,劲箭破空而去,敌人纷纷中箭翻倒。敌骑立时阵势大乱,硬被断为首尾不能相顾的两截。寇仲和徐子陵各领手下,契&;#65533;敌队前后杀去,挡者披靡。一边本是新败之军,更是疲惫之师;另一方却是连场大胜,士气如虹,将士用命,相去实不可以道里计。几乎是甫一接触,宇文军便只懂四散窜逃,不敢应战。一番追逐后,部份敌人折返宇文化及的阵地,另一批则被寇仲和宣永两方的人重重围困,正作负隅顽抗。外围的人高举火把,照亮整个战圈。寇仲的井中月在黑夜里黄芒大盛,见人便斩,手下没有一合之将。 当 !井中月硬被架住。两人打个照脸,寇仲大笑道: 原来是成都兄,为何这么巧竟在这里遇上? 就在两人怒目相视时,宇文成都仅余的十多名手下已被斩瓜切菜的给斩下马来,只剩下他孤零零的匹马单骑。宇文成都被围在核心处,脸上阵红阵白,眼中射出惊惧神色。寇仲一对虎目精芒电闪,冷笑道: 当日你以卑鄙手段暗算崔冬时,可有想过会有今朝一日。 倏地从马背跃起,飞临宇文成都上方,井中月狂风骤雨般往下攻去。宇文成都大骇下竭力运剑抵挡,却被寇仲含恨出手的狂猛刀法杀得左支右拙,汗流浃背。四方围拢过来的人愈来愈多,人人见寇仲神勇若此,都高声呐喊,为他打气。呼喊喝采声直透星空。 当 !余音袅袅之际,寇仲还刀鞘内,以一个优美的空翻回到马背上,直至此刻,他仍是足未沾地。宇文成都脸上露出难以相信的表情,接&;#65533;长剑掉地,眉心处现出一道寸许长的血痕, 砰 的一声倒跌地上,扬起一蓬尘土。众人纷举兵器致敬,欢声雷动。寇仲朝刚赶来的徐子陵瞧去,后者俊目射出丰富的感情,显是因报得崔冬之仇,给勾起前尘往事。当年宇文成都在东溟号上强抢账簿,徐子陵和寇仲那曾想过以后竟能在战场上把他斩杀于刀下?宣永趋前道: 敌营已被攻破,粮草全在控制之下,下一步是否直捣敌人大本营呢? 寇仲大喜摇头道: 形势已变,现在担心粮草的是敌而非我,何况他的骑兵给我们杀得七零八落,我们就多付点耐性,让他重尝粮尽后为李密所败的惨痛苦果好了。 众人轰然应诺,相率回城。*** 敌人撤走了!退兵哩! 梁都城头上军民同声欢呼,直上霄汉。寇仲、徐子陵和宣永三人奔上墙头,朝敌阵瞧去,只见营寨虽在,但敌人已移往通济渠旁,以数十艘筏舟为垫,用粗索穿缚,建成简单的浮桥,迅速渡往对岸,万多人大半成功渡河。此&;#65533;确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但又是理所当然。这三天接连的打击,使宇文化及损失惨重,不但折去宇文无敌和宇文成都两大猛将和兄弟,近半的攻城器械被烧毁,大部份骑兵被歼,损兵折将近七千之众,加上粮草被夺,撑下去实与自杀无异。寇仲正猜到宇文化及会退兵,还定下以快骑追击的计划,只是没想到对方会连夜退走,且是先渡往对岸,扼河之险以障安全。寇仲脸上阴晴不定时,徐子陵的手探过来紧抓他肩头,虽带点颓丧却肯定地道: 我们绝不可因一己私仇,要全城人为我们犯险,报娘的仇也不争这一天半日,总有日宇文化骨会以血来偿还血债的。 寇仲像泄气的皮球般露出苦笑,无奈地点头。敌人退而不乱,又有通济渠之险,而军力则是自己的数倍,这样仓卒追去,就算能取得最后胜利,亦必付出惨重损失。就当是宇文化骨尚有点运道吧!***黄昏时份,天上下&;#65533;蒙蒙细雨,寇仲和徐子陵却躲在一间酒□内喝闷酒,善后工作交由宣永和任媚媚等人去处理。在争霸天下来说,寇仲的大业已现曙光,但何时才能杀死宇文化及,却是遥遥无期。眼看成功在望,大仇得报之际,忽然发现竟功亏一篑,最是令人怅然若失。对喝两□闷酒后,寇仲斜睨徐子陵一眼道: 一向以来,你是不大爱喝酒的,为何到达洛阳后,每次我劝酒你都不拒绝? 徐子陵呆了半晌,想起在洛阳与李靖重逢时的恶劣心境,苦笑道: 酒的一个好处就是使人忘记冷酷无情的现实,沉醉在梦乡中,只可惜无论我喝多少酒,仍忘不掉素姐的不幸。刚才我偷空问过任大姐有关香玉山的事,她的答案不提也罢。 寇仲拿起酒壶,骨嘟骨嘟的灌了十多口,任由□角泻出的酒花洒得襟前尽湿,然后急促地喘气道: 我决定甚么事都抛到一旁,立即赶往巴陵救出素姐,谁阻我便斩谁! 徐子陵摇头道: 这只是下下之策,你不是常说上兵伐谋吗?上上之策,则是由我一人往接素姐,而你则装出要与萧铣衷诚合作的姿态,教他不敢不对我礼数周到,让他以为奸计快将得逞。 一阵风雨刮进酒□来,吹得灯摇影动,十多张无人的空桌子忽明忽暗下,倍添孤凄清冷的感觉。街上虽充满欢欣狂歌,庆祝胜利的城民,与这酒□里却像两个隔绝的世界。寇仲呆怔半晌,像是自言自语般道: 我现在该怎么办? 徐子陵见他直勾勾瞧&;#65533;门外热闹的情景,两眼却空空洞洞,倾前少许沉声道: 你现在首要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