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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都肯说。 跋锋寒微笑道: 这才乖嘛,拜紫亭劫来的货,是否均由';脏手';马吉洗货吐现? 这两句话非常凌厉,既显示他们知悉很多内情,更教管平难以砌辞狡辩。一件脏两件也是脏,只要打开始令管平说实话,且是最关键的事,其它较次要的事自然不怕不吐露,何况更与他卵蛋的存亡有关。跋锋寒、寇仲和徐子陵三人名震中外,连颉利亦不被他们放在眼内,纵使管平能瞒过一时,日后给三人发觉,仍休想活命,谁都保他不住。管平双目射出悔恨莫及的神色,略一犹豫,在跋锋寒五指快再收紧下,急忙道: 我说我说,唉!你们什么都晓得,为何还要问我。唉!说啦!拜紫亭若非透过马吉敛财,如何养得起这么庞大的军队,更无法建成像龙泉这种规模的城市。马吉还是拜紫亭最主要的兵备供应人,没有人晓得这秘密的。 寇仲记起菩萨的话,又从术文处知道马吉札营城外,道: 听说今趟马吉到龙泉,就是要和拜紫亭谈一宗兵备的大买卖,是否确有其事。 管平苦着脸道: 少帅比我知道的事更多,马吉确在城外,但个中洋情,则非小人有资格与闻。 跋锋寒道: 你为拜紫亭办事有多久? 管平道: 快十五年哩,我本待立国大典后就返中原终老,唉! 寇仲喜道: 那你该对拜紫亭这人非常熟悉,现在我问一句,你答一句,若想保存卵蛋,就不要有半字谎言。 跋锋寒松开手掌,看着管平像摊软泥般倒在椅上,淡淡道: 我以特别手法对着他的三脉七轮,如无人解救,三天内他休想醒过来,即使醒来,对失去知觉前的事会变得模糊不清,什么都完全忘记。 寇仲骇然道: 天下间竟有如此厉害的封穴手法,老跋你可否教我。 跋锋寒没好气的道: 封穴的手法并不能令他如此,而是我刚才限制气血上脑的手法所致。至于为何会如此,我也不甚了了。只知凡被我以此手法迫供后再给弄昏,醒来后就是这样。 徐子陵伸手按在管平颈侧,点头道: 这种封闭三脉七轮的手法非常难解,没有一段长时间和耗损真元,休想解开。 寇仲欣然道: 假设陵少亦如此说,那不懂三脉七轮的人更是无从入手。 跋锋寒沉声道: 除我们三人外,龙泉只有一个人能提早救醒管平。 寇仲点头道: 那人就是';天竺狂僧';伏难陀。 跋锋寒道: 我们将管平丢在宫城外,向伏难陀下一道活的战书,让他疑神疑鬼,说不定还以为是天竺的仇家寻到这里找他晦气。 寇仲拍椅叫绝道: 确是好计! 徐子陵道: 下一步该怎办? 跋锋寒道: 从管平口中,我们得到大量珍贵的情报,再非以前的瞎子摸象。今晚就让我们先探访老朋友马吉喝酒叙旧,明早才找越克蓬到稻香馆喝早茶,两位意下如何? 寇仲叹道: 马吉啊!大小姐的八万张羊皮和平遥商的货品,全看你老哥哩! 三人逾墙而出,依术文指点来到龙泉南镜泊湖旁马吉营地所在。三十多个营帐,每帐门外均挂有风灯,营地四周竖起火炬,照得明如白昼,湖光反映,远看过去人景幢幢,警备森严。三人昂然直抵营地外,有人以突厥话喝止道: 什么人? 跋锋寒脚步不停,朝从营地拥出来的十多人直迫过去,大喝道: 本人跋锋寒,马吉你究意出来迎接,还是要我们打进去! 听得跋锋寒之名,原本要冲上来拦截动手的人立即退回去。一阵浑厚沉重的笑声从营地靠湖一边响起,接着有人道: 原来是跋锋寒,我马吉只是个做小买卖的商家,怎当得起锋寒兄连夜来访,不知少帅和子陵兄有否随行? 他操的汉语带有浓重的突厥口音,非常难听,话倒说得非常流利。寇仲呵呵笑道: 原来马吉先生本身就是高手,难怪能在大草原纵横得意,寇仲拜见。 马吉的手下全从营帐中拥出来,人数达二百之众,是来自草原各族好手,是一股不容轻视的队伍。三人昂然在众战士虎视眈眈下穿营而过,朝马吉声音来处走去。在靠湖的一座特大而装备华丽的营帐前,高高矮矮站着七、八个人,但三人一眼看去,立即沙中淘金般把马吉辨认了出来。在塞外甚或中原,他们从未见过有人比马吉穿得更豪华,更珠光宝气,无论里衣外袍的汉服,不但剪裁合度,且刺绣精巧,以日、月、星的纹样,造成色彩缤纷、富丽堂皇的效果。马吉头顶的高冠,腰围的玉带,均缀满宝石,在火光下闪闪生辉。举凡可以挂链戴环的地方,均无一幸免。寇仲等看上去觉得很累赘,他却是怡然自得。这大草原最著名专收贼脏的人长相绝令人不会恭维,既肥且矮,顶着个大肚脯,面容肥肿难分,眼肚浮凸,一副酒色过度的样子。可是时常眯起像两道线般的眼睛内,异芒乍闪,不但显示出其深厚的功力,更令人感到他精明厉害,极有城府,非是易与之辈。马吉踏前一步,呵呵笑道: 能得三位大驾光临,是我马吉的荣幸,有什么事不可以好好商量的?来!让我们到帐里来喝酒谈心。 三人暗忖难道这是另一个许开山,幸好他们从管平口中得到筹码,绝不会容马吉胡混过去,遂欣然随他入帐。长风拂来,乌云蔽天,似是另一场风雨的来临。
第十三章 一盘生意
双方在宽敞的帐内分宾主坐下,满铺的地毯柔软舒适,帐壁以挂毯刺绣装饰得色彩丰富,瑰丽堂皇,中间放着一篮篮各种鲜果,来自波斯的名贵饮食器皿,盛着大盘香喷喷的羊肉,显示其主人奢华讲究的生活习惯。一众七名手下,全坐在马吉后方处,人人面无表情,与马吉的谈笑风生,殷勤待客迥然有异。马吉不厌其详的将手下逐一介绍,其中一位叫拓跋灭夫,来自党项的年青剑士,最惹三人注意,不但因他长得轩昂英俊,更因他的气度动静,处处表现出第一流高手的风范和自信。术文说得不错,马吉绝非易与之辈。一番客气,马吉举杯道: 这一杯是我马吉向三位大哥赔罪的,燕原集一事,我完全是身不由已。唉!人家是大草原不可一世的霸主,马吉只是一个为生活奔走的小商人,他要我东就东,西就西,马吉有什么办法。不过我已坚拒参与其事,幸好三位本领高强,突围而去,马吉才不致终生为此抱憾。 三人心中早有定计,由他自说自话,大家举杯对饮。饮的当然是响水稻制的美酒。跋锋寒笑道: 我们今趟来并非要和吉爷计较此事,而是想谈两宗生意。 马吉拔起插在烤羊肉上的匕首,割下三片羊肉奉予三人,才欣然道: 听到生意两字,我马吉立时精神起来。唉!生活愈来愈困难哩!我又开支庞大,不努力赚钱,如何应付? 他说话时仍是笑容可掬,脸颊两大块肥肉不住随他丰富多姿的表情颤震。寇仲暗骂肥狐狸,这么说等若摆明不肯做蚀本的生意,微微一笑道: 做生意当然是有赚有亏,不过吉爷放心,我们绝不会教吉爷连老本都赔出来的。 跋锋寒和徐子陵听得心中好笑,寇仲虽说得客气,事实上却是针锋相对,步步进迫。马吉呵呵笑道: 难得少帅这么通情达理,有什么事即管吩咐马吉,只要马吉力所能及,必为少帅办妥。 寇仲欣然道: 那我就直话直说,我们要把翟大小姐的八万张羊皮和平遥商人那批货买回来,吉爷尽管开个价钱。若我们囊内的金子不够,怕该可向突利筹措不足的金额。 马吉丝毫不透露出寇仲提到突利的威吓的反应,愕然道: 我真的不晓得少帅指的是哪批货?跋兄该比较清楚马贼的手法和作风,例如他们手上有八万张羊皮,肯定不会只卖给一家,而是分散出货,免得被人能追查来源,且多透过中间人散货。我马吉则从不查问货物的来源,只知有生意就做,有钱便赚,真金白银的交易。 徐子陵心生鄙视,更知他不会轻易就范合作,冷然道: 那吉爷现在手上有什么货色? 马吉取起一个香梨,送到大口痛嚼一大啖,好整以暇的道: 徐兄要什么货色,我马吉就设法供应什么货色,这方面我马吉敢自夸一句,没有人比我办得更好。至于价钱,则由来价决定,我马吉只赚个三分利钱,便心满意足。 寇仲伸个懒腰道: 这两桩生意,看来该是没法谈得拢,吉爷确懂做生意之道,只望吉爷能继续赚下去,永远不用赔本。哈! 马吉微一耸肩,正要说话,跋锋寒先一步道: 听说拜紫亭现时严重缺乏弓矢,吉爷这么懂做生意,当不会错过良机,狠赚拜紫亭一笔吧! 马吉终于面色微变,眯成两线的眼睛猛地睁大,射出锐利的光芒,旋又回复原状,抛掉咬去一口的香梨,沉声道: 我马吉从来不做兵器武备的生意,利钱虽然丰厚,却不好做。龙泉多铁匠,拜紫亭若缺货,命人赶制便成。 寇仲笑道: 吉爷勿要诓我们,龙泉的内部供应或可应付一般情况,却绝不足应付随时来犯的各路劲旅。吉爷最好走快点,若不幸殃及池鱼,将非常无辜不值。如被误会作拜紫亭的武器供应商,那将来唯一出路就是希望拜紫亭能成为另一个颉利。否则吉爷的生计肯定会出现问题。 马吉面色再变,假若三人一口咬实他供应弓矢予拜紫亭,由于三人与突利关系密切,他必吃不完兜着走,何况他心中有鬼。他按不下心中情绪地猛喘一口气,叹道: 三位大哥请高抬贵手,放过我这小商人,三位也不想我赔本吧!你们要什么货,请开出一张清单,再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去张罗,人家以什么价钱给我,马吉就以那个价钱给三位,不赚半个子儿,三位大哥该满意吧! 跋锋寒纵声长笑,双目神光电射,盯着马吉道: 我们仍是谈不拢,吉爷当我们没有来过吧! 三人同时起立。马吉的手下怕他们动手,亦站起来,气氛立时变得敛拔弯张。马吉忙道: 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三人心知肚明他怕的是突利,而非他们。凭马吉现在的实力,虽留不下三人,但保护他马吉则绰绰有余。马吉缓缓起立,双目杀机一闪即逝,换上笑容,低声下气的道: 若大家互相迁就,有什么交易谈不妥呢?三位请说出能令你们满意的提议,马吉再看看能否达到诸位的要求。 跋锋寒微笑道: 吉爷今晚睡觉前好好的想想,我们的要求并不高,该是我们的,就应是我们的,今晚打扰啦! 说罢领头出帐,三人头也不回的离开营地。三人伏在林内,遥观马吉的营地。寇仲笑道: 你们猜马吉被我们恐吓后,会有什么反应? 跋锋寒双目杀机闪烁,寒声道: 他现在唯一方法,就是不让任何人抓到他贩卖武器给拜紫亭的证据,那日后突利寻他晦气,仍可砌辞狡辩。 徐子陵道: 若管平所言属实,那批弓矢仍该在运来龙泉的途上,马吉应立即派人去照应,改变路线,又或化整为零的分散运来诸如此类。为何我们在这里等足两个时辰,仍不见他有任何动静。至少他该遣人通知拜紫亭呀。 跋锋寒解释道: 马吉是头老狐狸,这许多年来,辛辛苦苦与各地大酋建立起利益关系,所以才这么吃得开。你们可问突利,看看马吉有没有依时依候的向他馈赠美女珍玩。他绝不会因拜紫亭而开罪我们或突利,故而不会将我们的事告诉拜紫亭。此人贪婪成性,不会放过赚钱的机会,现在他唯一的希望是尽快与拜紫亭货银两讫,然后找个僻远处暂避风头,这是他一向的作风。 寇仲狠狠道: 马吉不单狡猾,且非常小心谨慎,若他明天才有行动,我们岂非要待至天明? 跋锋寒微笑道: 弓矢的事包在我身上,别忘记我是用刑的专家,事后又可令人忘记发生什么事。只要摸清楚那批货如何运来,我们可把马吉和拜紫亭玩弄于股掌之上。 徐子陵摇头道: 我们共进共退,怎可要你一个人在这里捱日子。 跋锋寒道: 我是个猎人,猎的虽是马贼,但却要比任何猎人更有耐性,明天你们约了罗意和欧良材,又要去见越克蓬,怎可陪我在这处呆守。 寇仲低声道: 你小心点!我们在龙泉等你的好消息。 寇仲和徐子陵以本来面目抵达宾客满堂的稻香馆,罗意和欧良材正充满渴望期待地等候两人。对他们来说,寇仲等是旱漠里的活命甘泉,乃他们唯一的希望。坐下后,四人边吃边说话。寇仲道: 事情有点眉目,你们那批货该尚未转手,很大机会可以在短时间内给你起回来。 罗意和欧良材大喜过望,感激零涕。徐子陵随口问道: 今早见到管平吗? 罗意不以为意的答道: 今早出门时,碰到他从外面回来,神情古怪,又没有和我们打招呼,像看不到我们的样子。 两人听得面面相觑。能解他穴道者,除他们外,就只 天竺狂僧 伏难陀一人。他能在一夜间破去跋锋寒独门的封穴法,实是大不简单,对此人必须重新估计。寇仲心中一动,详细问两人所住宾馆的形势以及管平房间的位置,然后道: 有好消息时,我们会再来找你们。 拉着徐子陵勿勿离开。踏足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