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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所有力量,然后组成联军,大举南下侵犯中原,更可美其名是要收抬李世民,还可对突利说是助他的兄弟寇仲得天下。能因应时势作出这种决断,难怪颉利能成为大草原的霸主。这些念头刹那间在两人脑海闪过,既无奈又为难。寇仲暗叹一口气,以杀深末桓的事势在必行,只好暂时抛开一切,办妥此事再说其他,点头道: 好!可兄是一言九鼎的人,我信任你。 可达志肃容道: 可达志绝不会辜负少帅的信任,此事该如何进行? 寇仲道: 拜紫亭一方是否晓得我们和可兄现在的关系? 可达志微笑道: 这么秘密和令人难以相信的事,小弟怎肯揭破。他刚才找我说话,故意使我知悉你们受到重剧,正是借刀杀人的阴谋。 寇仲心中暗骂,亦猜到拜紫亭对颉利突利两叔侄言和一事,仍是蒙在鼓里。缓缓问道: 他有否提到五采石。 可达志道: 那是他梦寐以求的妄想,怎会略过不提。对少帅适才没有立刻将五采石送他,他显得耿耿于坏,但说到底他还是不希望我干掉你们后,把五采石私吞了。 寇仲和徐子陵均抹过一把冷汗,晓得早前在四合院时拜紫亭确有杀人夺石之心,只因看不破寇仲虚实,又对突利与他们的关系深存顾忌,才不敢轻举妄动。徐子陵插入道: 伏难陀有甚么反应? 可达志摇头道: 到龙泉后我从未见过他。 寇仲和徐子陵为之愕然。可达志压低声音道: 伏难陀行事一向诡秘莫测,他的天竺魔功据闻已臻登峰造极的化境,否则以拜紫亭的骜桀不驯,那肯尊他为师,对他言听计从。这条借我之刀杀两位的毒计,很可能就是他想出来的。 寇仲道: 可兄的情报非常管用,至少令我们晓得五采石仍未落在拜紫亭手上,我们杀深末桓的大计可依原定计划进行。 可达志一呆道: 五采石不是在你们手上吗? 寇仲解释一遍,道: 美艳将是我们对付深末桓至乎烈瑕那可恶小子的一关键人物,烈瑕暂且让他多苟延残喘几天,可兄能否先查清楚美艳在甚么地方落脚?我们办妥一些事后约个时间地点再碰头。 可达志昂然道: 这个包在我身上,事实上我对此女一直留心,故只是举手之劳。 徐子陵忽然道: 可兄与杜兴是否稔熟? 可达志愕然望向徐子陵,似要从他的神色看破他心内的想法,点头道: 可以这么说,唉!我有点不老实哩!我和他有很深的交情,未得意前他曾照拂过小弟,就是他把小弟举荐给大汗的。哈!不知如何,我竟不想瞒骗你们,看来我是有些爱和你们相交,这是否叫识英雄重英雄。 寇仲苦笑道: 希望我们能永远是好朋友,只不过大家都晓得只能在龙泉才有这种好日子。 可达志笑道: 将来谁也难逆料,明天的事明天想好啦。 转向徐子陵道: 徐兄为何忽然问起杜兴? 徐子陵道: 因为我们怀疑杜兴的拜把兄弟许开山是大明尊教的重要人物,如能瞒着许开山约杜兴出来大家开心见诚的谈一趟,说不定对事情会有帮助。 可达志虎躯微颤,沉吟片晌后: 我试看待会能否找他一道来见两位,不过两位最好有些较实在的证据,否则很难说动杜兴。 寇仲心中叫秒,徐子陵此着确是高明,道: 我们虽非凭空揣测,但却没有抓着许开山任何病脚。不过谈谈总对老杜有利无害,否则将来被许开山拖累,才不划算。 三人约好见面的时间地点,可达志上马离开。寇仲向徐子陵苦笑道: 我们又一趟猜错。深末桓并非颉利指示来行凶的。 徐子陵道: 深末桓一为私仇,次为韩朝安。他本身更为要统一室韦故要先剪除我们,再全力对付古纳台兄弟。正因他有这野心,颉利再容不下他这头走狗。 寇仲看看天色,道: 时间差不多哩,我们去见玉成吧!
第七章 迷途不返
段玉成坐在馆内一角的桌子,脸色阴沉,到寇仲和徐子陵两人分别在他左右坐下,双目仍凝视荡漾杯内的响水稻酒,依然是那么英俊和轮廓分明,只稍嫌瘦削的脸容像没有生命的石雕。两人见他神态异常,均感不妥。寇仲愕然瞧他好半晌后,见他全无动静,随意点了酒菜后,凑近他道: 玉成!你有心事吗? 因已过午膳的繁忙时刻,晚膳则尚有个把时辰,十七、八张桌子,只三桌坐有客人,包括他们在内。酒馆一片午后懒洋洋的宁静。段玉成举酒一饮而尽,似为某事狠下决心般,将空杯倒转覆在桌面上,沉声道: 两位帮主,我要脱离双龙帮,这是玉成最后一趟称你们为帮主。 两人听得脸脸相腼,无论他们事前如何猜测,仍想不到他开口就是决绝的话。寇仲双目精芒大盛,淡淡道: 合则留,不合则去,假若你是自己决定,而不是受大明尊教的妖女蛊惑蒙蔽,一切悉从尊便。我不会有第二句话。 段玉成眼睛电芒骤现,迎上寇仲锐利的眼神,一点不让的瞪着他,冷冷道: 我曾是你的手下,你要打要骂我绝无怨言,但却不可侮辱她们,她们更不是妖女,而是在这混浊黑暗的世界掌握光明的人。他们都死了吗? 寇仲苦笑道: 我也希望你说的是事实。你最后一句指的是志复他们吗?他们都不在啦!唉!你可知是陷害死他们的。 段玉成缓缓道: 是你害死他们。 寇仲失声道: 甚么? 徐子陵柔声道: 我们怎样害死他们呢? 段玉成一字一字的道: 若非你们和我们分开上路,他们就不用死。 两人听得你眼望我眼,乏言以应。他若要这样去想,已到不可理喻的田地。不过段玉成的话确令两人生出内疚,因为若非他们挑选他四人同行,包志复三人不会遇难。寇仲叹道: 但直接害死他们的不是贵教的上官龙吗? 段玉成冷哼道: 他只是个叛徒,如非辛娜娅救我,又悉心为我治疗,我今天恐怕再难坐在这和两位说话。我话至此已尽,念在昔日传艺之情,我只有一句话,就是你们立刻离开这里。 倏地立起,头也不回的匆匆决绝离去,剩下两人呆坐一角。美酒上桌。寇仲举杯大呷一口,苦笑道: 他***!我开始不敢再小觑大明尊教,玉成肯定不是傻瓜,在四人中资质称冠。我的娘!你看他现在改变得多么彻底,是我再也不认识的段玉成。 徐子陵低声道: 老兄!你好像忘记伤不宜酒这金科玉律。 寇仲放下酒杯,把声音压至低无可低的凑近他道: 这口酒一半是喝给敌人看的,一半是为自己喝的。唉!玉成怎会变成这个样子。你有留意他刚才看我们的眼神吗?这小子的功力大有长进,我们想收拾他并不容易。 又皱眉沉吟道: 辛娜娅!这名字有点耳熟。 徐子陵搜寻脑袋内的记忆,道: 祝玉妍曾提起过这名字,她是五类魔中的毒水,与烈瑕同为大明尊教中得大尊亲傅绝艺的超卓人物,武功不在善母莎芳之下。 寇仲一拍额头道: 记起呷!唉!宗教可以是比刀枪剑戟更难挡的另一种侵略形式,不过玉成仍能保持一点灵明,至少没有出卖占道他们先赴长安的秘密,刚才又劝我们立即离开。你有没有办法可使他回复正常,从这种邪教病痊愈过来。 徐子陵摇头道: 无论宗教和爱情,均对寂寞空虚的心灵有无比的威力,令人盲目的失去分辨是非的理智,两者加起来更足威力无俦。兄弟,我们并非神仙,对很多事均无能为力。 寇仲点头道: 你说得对,玉成因为新婚妻子被隋兵奸杀,一直活在极大的伤痛中,现在就似在苦海浮沉挣扎多年后,忽然泅上个美丽的海岛,其他事再不放在心上,唉,我很痛苦,好兄弟忽然成为敌人。 足音响起。一人昂然而入,竟是契丹大酋阿保甲手下得力战将昆直荒,其身着足掩人耳日的龙泉人渗有干千风格的改良汉服。两人心中大凛,只看昆直荒能这么快到这里寻他们,可知契丹人在这果颇有势力,耳目众多。昆直荒从容来到桌前,微笑以突厥话道: 我可以坐下吗? 寇仲暗叫不好,又不得不硬着头皮装出笑容,道: 欢迎还来不及,伙计,取酒来。 昆直荒欣然坐下道: 还是泡一壶茶好点,两位绝不宜酒。 寇仲和徐子陵更是心叫不妙,知他来意不善,且晓得他们伤势非轻。他的消息大有可能来自深末桓,因为他们曾在花林外联手伏击两人,到现在仍有联系毫不出奇。昆直荒既在这儿,与他们结下深仇的呼延金亦该离此不远。不过他们尚未陷于无力反击的下风,刚才他们在四合院外露了一手,把监视他们的三伙人吓退。所以昆直荒虽从深未桓处证实他们确被重创负伤,仍摸不清楚他们目下痊愈的情况,故进来试采摸底。寇仲哈哈笑道: 你老哥真怪,我们若喝酒喝出祸来,不是正中你下怀吗? 昆直荒微一错愕,泛起笑容道: 我们和两位素无嫌隙,只因五采石才起争端,两位若肯将五采石交出,人家以后就是朋友。 今次轮到两人愕然,接着暗骂深末桓卑鄙,竟没告诉昆直荒五采石给美艳夫人收回去,同时更感进退两难,如实话实说,反会令昆直荒更深信他们因伤重不能动手,所以谎称五采石不在身上,如此则后果难测,倘正面冲突,他们就算能侥悻逃生,肯定伤上加伤,大幅延缓复原的时间。寇仲见昆直荒的目光扮作漫不经意地扫过给他喝掉大半的酒杯,晓得他在审查自己刚才的那口酒真来还是假作,登时信心大倍,从容道: 若我们肯在你老哥一句话下就把五采石交出,呼延金就不用被我们放人烧营,更不会有花林郊野一战,昆直荒你不觉得在说梦话吗? 徐子陵桌下的右脚朝寇仲伸去,到两脚相触,内力立即源源输送,让寇仲有随时动手的力量。现在他们最害怕的是昆直荒来个抢攻,那寇仲在得不到支援下,势将无所遁形。昆直荒冷哼道: 我昆直荒敢到这儿来和两位说话,当然有十足把握。我只是不想给人说是乘人之危,才好言相劝。两位不要敬酒不喝偏要喝罚酒。 他这番话改以汉语说出,充满威吓的意味,但两人均心知肚明对方仍未摸清他们的伤势,故以言语试探他们的反应。寇仲得徐子陵暗地支援,双目精芒大盛,倏地出手伸指,朝隔桌的昆直荒眉心点去,指风破空之声,嗤嗤作响。昆直荒那想得到负伤的寇仲敢主动出手,脸色一沉,喝道: 这是甚么意思? 说话时,右掌急削,指劲掌风交触,发出 砰 的一声清音。昆直荒上身微微一晃,显是吃了暗亏。寇仲没晃动分毫,却是心底凛然,想不到他在仓卒还招下,能将自己的指劲完全封挡,功力招数均非常高明。寇仲笑道: 甚么意思,当然是秤秤你老哥有否说这样狂话的斤两和资格。 知他精通汉语,遂改以汉语对答。指化为掌,往昆直荒的手抓过去。昆直荒知道退不得,否则寇仲会乘势追击,手即反抓过去。两手在桌子上方紧握。真气正面交锋。昆直荒虎躯剧震,色变道: 你的受伤是假的。 寇仲微笑道: 知得太迟啦! 只有徐子陵始知寇仲再支持不了多少时间,大量的失血和经脉的损伤,寇仲若妄动真气坚持下去,必然加重伤势,惟有充当和事老的道: 五采石根本不在我们千上,昆直荒兄肯否相信。 寇仲见好就收,趁占住虚假的上风,要收手就收手,淡淡道: 老兄你是否晓得突利己和颉利讲和,五采石即使让你夺回去,最后恐怕仍要被迫交出来,免得突厥有对你们用兵的藉口。 昆直荒虎躯再震。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全是攻心的厉害招数。寇仲此时捱至强弩之未,劲力转弱,昆直荒还以为对方是放过自己,慌忙松手,道: 此话是否当真? 寇仲暗舒一口气,心叫好险,正容道: 我们见你像个人的样子,不似呼延金那种奸淫掳掠无恶不作之徒,才坦诚以告。你曾否听人说过我寇仲会说谎呢? 昆直荒深吸一口气,转白的脸色回复正常,显示他功底深厚,沉声道: 美艳不是托你们将五采石送交拜紫亭,为何又要取回? 徐子陵道: 恐怕只有她能给你答案。 他们有十分把握昆直荒肯打退堂鼓,说到底阿保甲一族与他们并没有解不开的仇怨,就算有又如何?昆直荒只能抛开个人恩怨,以大局为重。突利既与颉利重修旧好,对东北诸族再无任何顾忌,看谁不顺眼均可挥军教训,在这种情况下,若杀掉他的兄弟寇仲和徐子陵,后果可想而知。昆直荒神色险晴不定片刻后,点头道: 两位均是英雄了得的人,我当然相信你们的说话。唉,若非五采石是关乎我们契丹人荣辱的象征,敝上岂愿与两位为敌。 接着压低声音道: 小心呼延金和深未桓,他们联合起来务要置你们于死地。今天偷袭你的正是他们。 两人心叫厉害,昆直荒脑筋转动的灵活度,快得出乎他两人意料之外。他不但掌握到突利颉利言和后的整个形势,还立即把握这唯一的机会,向他们示好,以化解花林伏击的恩怨。且更藏借刀杀人之计,因为呼延金对一向讨厌他的阿保甲而言,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