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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命簪。不禁大陆一惊。果然是沉落雁遇上了凶险,连金簪都遗在地上。徐子陵加速催运内息,驱走心中的惊俱和焦虑,展开身法,在茫茫的雪地上搜索起来,不片刻便在雪原上找到快被雪花掩盖了的足印。这些足印一个接一个,直指东南方的一片密林,而每个足印相隔均达八丈之遥,平均准确得教人吃惊。只从足印的距离,便可推知此人武功之高,已到了匪夷所思的境界。徐子陵自问平时在实地上,全力一跃,或可勉强跨过这距离;但却绝非是在松软的雪地上能够做到,更不要说还负着一个人。他当然不会因此就放弃去营救沉落雁,猛提一口气,再迅速追去。风雪迎面打来,充满凄风苦雪的味道。荥阳城的***在左侧地平远处无力地染亮了少许天际,更添雪原孤凄之感。徐子陵刚掠入雪林边缘,灵敏的耳朵立即收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那是女子的娇喘和呻吟声。徐子陵立知是什么一回事,心中涌起正义的怒火。但神智却仍是无比的冷静,小心而迅速的朝音源掠去。此人定是一直潜伏在荥阳城内,暗中窥伺他们和瓦岗军的斗争,然后趁沉落雁和他分手后落单的时刻,出手突袭。这人抢了册子还不满足,还要对沈落雁施以禽兽的暴行。他迅若鬼魅地在雪林内左穿右插,足尖点在雪地上,不发出任何声响,口鼻呼吸断绝,只有体内往还不息的内气。他的眼睛明亮起来,捕捉到雪夜里一般人难以觉察到的光线,使本该是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密林,变成一个可以辨物和微带萤绿色的奇异天地。喘息声愈趋清晰。片刻后,在雪林的深处里,一个高大雄伟的背影映入眼帘。此人肩头特别宽厚,腰身奇细,长发披肩,使人有一见难忘的印象。这时他把沉落雁按在一棵大树的干体处,一对手滑入了这美女已半敞开的衣服内,贪婪的爱抚着。徐子陵运足目力,见到沉落雁满脸徘红,秀眸紧闭,小嘴亦紧抿了起来,俏脸的表情揉集了痛苦和矛盾,满脸泪珠。那人每一下的抚摸侵犯,都使她浑身抖颤,呻吟喘息。一阵如若狼嗅的难听声音淫笑道: 我独孤霸的手法连烈女都要变成淫妇,何况是你这骚货。当你试过我的滋味后,保证你这俏军师永远都离不开我,乖乖的听话。 沉落雁呻吟喘息道: 你杀了我吧! 独孤霸 啧啧 有声地怪笑道: 你的身材这么丰满,皮肤又这般嫩滑,我怎舍得伤害你,成了我的人后,你就会心甘情愿的为我独孤家办事。 沉落雁忽地发出一声特别剧烈的呻吟,显是独孤霸侵犯了令她非常难受的部位。徐子陵悄无声息地从树后闪出来,缓缓朝独孤霸移去。他可肯定自己非是独孤霸的对手,唯一方法就是趁对方心神全集中在恣作淫行时,施以偷袭。金簪举了起来,对准独孤霸背心。沉落雁的声音颤抖着道: 你就算得到我的身体,也休想可得到我的心。 独孤霸显是得意之极,喘着笑道: 你不是爱上刚才那乳臭未干的小子吧!若非你和他分手后失魂落魄,我恐怕仍不能如此轻易得手,享受到李密的女人呢,哈! 徐子陵此时距离独孤霸尚有丈许的距离,闻言心神微颤,脚步立时重了少许。独孤霸竟能生出感应,雄躯一震,似有动作。徐子陵那敢迟疑,金簪脱手射出,同进全速掠前,功聚右手中指,朝独孤霸背心戟去。独孤霸虽是了得,但从未想过有高手能把所有生命的现象,例如呼吸、体温、心跳等都敛藏起来,变成某一程度的 隐形 。加上他的注意力全集中到沉落雁动人的肉体上,所以注定要吃这个大亏。但纵使在这种劣势里,他仍能及时横移,避开了背心大穴。金针眼看直没入他右肋之内,忽然又反弹了出来,而他已横移了三尺。徐子陵如影附形,追着他右侧朝指戳去,取的是他肋下另一要穴。指未至,灼热的指风侵进他体内。先前的一针贯满了真气,早刺伤了独孤霸的筋骨,破了他的护体真气,够他受的了。这下指风更令他吃不消,猛地喷出一口鲜血,狂吼一声,反掌向徐子陵脸门隔空拍来。两人打了个照面。独孤霸年在三十许间,脸孔窄长,双目细长阴狠,鼻如鹰喙,唇片极薄,使人生出薄情寡义的印象。徐子陵指化为拳,硬与他拚了一记。 蓬! 的一声,独孤霸再喷鲜血,惨叫声中迅速逸去。徐子陵亦给他震得连退三步,全身气血翻涌,心叫厉害。此人重伤之后,掌劲仍如此凌历,可知在正常的情况下,自己实非他的对手。他待气息平复后,才来到尚倚树而立的沉落雁身前,俯头瞧去。沉落雁的衣服仍是半敞半闭,可隐见峰峦之处,玉颜红晕未褪,诱人之极。但神色却出奇的平静,明亮的眼睛的的的打量他。徐子陵有点手足无措道: 你怎样了! 沉落雁竟 哧 笑起来道: 只不过给他占了点手足便宜,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若有兴趣,保证人家绝不抗拒你。 徐子陵放下心来,道: 册子呢? 沉落雁举起玉手,让他看到紧捏的册子,微笑道: 勿要怪我淫贱,我是故意大声呻吟,好惹起你注意,但仍想不到你会这么快回来。刚才你现身时,我特别作态投其所好,好分散他的注意力,同时暗抓着册子,他躲避你时,册子就回到人家手上了! 徐子陵关心道: 你是否仍穴道受制,为何不整理衣服。 沉落雁好象从没有发生过什么事的娇笑道: 给你看看嘛!他的手一离开,我便恢复了功力。悟!你究竟有没有兴越,人家给他弄得很想男人呢。 徐子陵气道: 你去找徐世绩吧!我要走了。 沉落雁甜甜一笑,站直娇躯,不片刻把衣服整理妥当,玉容回复平时的冷静。徐子陵捡起金簪,递给她道: 下趟小心点了!这独孤霸是否独孤阀的人,武功确是厉害。 沉落雁双目闪过杀机,狠狠道: 他是独孤峰唯一的亲弟,年纪却差了二十年,出名贪花好色,但武功只次于尤楚红和独孤峰,异日遇上他时,你才真要小心点。 徐子陵道: 我送你回去吧! 沉落雁横他一眼道: 你当我是弱不禁风的可怜女子吗?刚才若非他埋在雪地下面趁我心神不属时出手偷袭,我至少可以一面相抗一面燃放烟花召来援兵。唉!真有点舍不得和你分手,但千万勿以为人家真个爱上你! 徐子陵苦笑道: 我怎会有此想法呢?你看上的是跋锋寒,对吧? 沉落雁娇躯一震,瞪着他时,徐子陵已往后退走,迅速没人林木深处。此时在离沉落雁受辱处十里外的一丛密林,寇仲和素素伏在边缘处,前者正全神贯注林外的动静。素素低声道: 小陵会不会有事呢? 寇仲应道: 当然不会。若换了我去就难说了哩!我敢肯定沉落雁对他生出了微妙的感情。况且大家又不是有什么解不开的深仇大恨,徐世绩更想不到小陵才是他真正的情敌,小陵肯定可以脱身。可真奇怪! 素素问道: 奇怪什么呢? 寇仲道: 为何不见人来追踪我们,那比跟踪小陵要容易多吧。 素素道: 你刚才不是说在这种大雪下,郑踪的通灵鸟会变成了呆头鸟吗? 寇仲道: 郑踪若每逢下雪都一筹莫展,就不用出来混了。所以他说不定另有灵兽负起跟踪之责。现在只是等待我们和小陵会合,才再一网擒去。 素素骇然道: 那怎办才好? 寇仲低声道: 首先就是把追踪我们的畜牲找出来吃了,嘿!姐姐的胆子大不大? 素素苦笑道: 你们该最清楚的了。说吧!你要姐姐怎么做,姐姐就怎么做。 寇仲低声对素素说出了计划后,素素爬起身来,朝林木深处移去。寇仲则把耳朵贴在冰冷的雪地上,运功聆听。素素的足音立时一丝不漏的传入他耳内,可是却再没有其它异常的声音。 啊! 素素的娇呼突然传来,吓得他忙窜了过去,原来素素因看不见东西,给一丛小树拌倒地上。寇仲将素素扶了起来,低声耳语道: 是郑踪亲身来了。此人有 飞羽 之名,轻功自是高明之极。 素素道: 那怎办才好? 寇仲待要说话,蹄声骤响,由西北方传过来。两人同时色变,若这么就走,岂非会和徐子陵失去联系。
第八章 一见如故
徐子陵全速掠行,赶往寇仲留下标记所指示的密林。离开了沉落雁后,他就把她拋诸脑后。事实上直至在这雪地飞驰的一刻,他虽曾遇上不少美女,但总没有一个能在他心中占上一席位。自得练《长生诀》上的功法后,他的心神全集中到武道的修练上去。那并非为了名或利,而是一种个人的追求,要不断突破以前的自己。每晚躺在床上,他便进入凝神练气那物我两忘的迷人天地里。醒来时虽偶有想起单琬晶、云玉真、沉落雁等美女,但心中只有烦厌而没有思念之情。仅是武道的修行,已带来他最大的满足感,一切自具自足,不假他求。但寇仲的野心显然比他大得多,这使他感觉与寇仲的分歧日渐扩大,当然感情上他们仍是最好的兄弟和朋友。就在此时,前方左侧远处有蹄音传来。那是马蹄踢践积雪的声音。徐子陵既吃一惊,又是奇怪。马蹄声响来得如此突然,唯一的解释就是来人早潜伏该处,到这刻才现身出来。听蹄音对方人数该不少于三十骑,但事前他却不闻半点马嘶声,可知对方骑的应是训练有素的战马。他迅速把对方会是瓦岗军这可能性排除。因为徐世绩根本没有时间作这样的安排。那会否是与独孤霸有关的人呢?蹄音倏止,就像出现时那么突然。徐子陵涌起对这神秘马队高深莫测的感觉。把真气提至极限,朝密林投去。寇仲的声音响起道: 快点!有人来呢! 徐子陵知寇仲和素素仍然安然无恙,放下心事,循声扑去。寇仲背着素素由一棵大树上跃下来,和他并肩往密林深处掠去,叫道: 我们来和他们比比谁更长气一点。 徐子陵整个人轻松起来。要知在这连绵百里的密林里,纵有健马亦无法以之代步。说到比拚脚力,能在短距离里追上他们,江湖上大不乏人,但除非是杜伏威那类级数,谁能像他们来自《长生诀》的内息般往还不休、无有衰竭?说完这句话后,两人再不打话,由外呼吸转为内呼吸,把精神全集中在逃跑上,迅如流星般在密林里左穿右插,窜高掠低,只知有那么远就跑那么远。伏在寇仲背上的素素泛起安全温馨的动人感觉。只不过是萍水相逢的两个人,忽然就成了与自己比血还浓的亲密兄弟。他们什么事都把她放在第一位。无论在怎样恶劣的情况中,亦永不犹豫,更绝不会退缩。现在更是患难与共,她心中的感动,可想而知。他们由晚上奔至天明,才穿出密林,这时雨雪停了,天地一片纯白,雪光闪耀。在这白皑皑的静寂原野上,三人都泛起不知何去何从的感觉。两人的内息虽仍是旺盛,但血肉造成的四条腿却累得要命,乘机在一处长满了参天云杉的小山丘上休息。寇仲哈哈笑道: 终逃出来! 素素道: 昨晚那些不知是什么人呢? 徐子陵道: 管他是何方神圣,总不会是什么好路数,很可能是独孤霸的手下呢。 寇仲和素素齐感愕然,听徐子陵说出了昨晚的事后,寇仲皱眉道: 若非这家伙好色,我们说不定会遭殃。想不到独孤阀有这么厉害的人,我还以为不外都是独孤策那种窝囊角色。 徐子陵道: 若没有两下子,独孤阀怎能和其它三阀齐名江湖,好了!说吧!究竟我们是到洛阳去?还是返回老家扬州? 素素垂首坚定地道: 回扬州吧! 寇仲和徐子陵交换了个眼色,低声对素素道: 我们到东都去,目的只是碰和氏璧的运气。嘿!不-定是要去找李大哥的。 素素摇头决然道: 要去你们就自己去吧! 徐子陵支持素素道: 我们当然听素姐的话。 向寇仲责道: 有什么事比害倒宇文化骨更重要,夜长梦多,延误了时机,你担当得起吗? 寇仲投降道: 是我不对!嘿!扬州究竟在哪个方向? 徐子陵愕然道: 你不是早计算好方向才走吗?怎能这么胡涂,还说什么精通山川地理。 素素道: 不要吵了!从这里朝东北走,早晚会抵通济渠,那时只要坐船南下,经过浚义、陈留、雍丘、襄邑、宋城、永城、夏丘,就可抵达于台,再东行便可进入刊沟,南下江都,多么简单。 寇仲老脸一红道: 原来最厉害的都是素姐。 素素 哧 笑道: 姐姐不是厉害,而是当年就是这么随小姐南行的。 徐子陵奇道: 为何素姐忽然间像变得心花怒放的样儿? 素素霞生玉颊道: 不要胡说,我那有特别开心呢。 两人均感大惑不解。寇仲摸着肚子站起来道: 得先找个乡镇医治肚饿这不治之症,才是上策。 徐子陵扶起素素,欣然道: 今趟让小弟作素素的坐骑。 寇仲抗议道: 你倒懂得来和我争享受。 素素俏脸通红道: 原来两个弟弟都是坏蛋。 寇仲和徐子陵笑得你挤我推,得意之极,充满真挚的感情。到了这刻,三人才感受到自由自在的欣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