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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 宋玉致感受着寇仲语调中那种豪情壮气,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寇仲深吸了一口气道: 假设我杀死';青蛟';任少名,小姐可以什么作回报呢? 宋玉致愕然半晌,离座移到他身后五尺许处,摇头叹道: 你若不是过分高估自己,就是太低估任少名,你以为任少名是左丘弼、罗贤之流吗?在江南,任少名与林士宏齐名,除我爹外,谁敢自认胜得过他。先不说铁骑会人强马壮,只是他手下恶憎、艳尼两大高手,无不是独当一面的高手,恐已教你们穷于应付了。 又苦笑道: 何况现在江湖上人人欲得你们而甘心,你两人现在寸步难行,还有时间理别的闲事吗? 寇仲冷哼道: 日后的事实会证明我寇仲今天所说的话。现在我只想请问宋小姐,假若我杀死你们宋阀这眼中钉,你宋阀可肯支持先帮主的爱徒桂锡良继承帮主之位? 宋玉致一呆道: 你的野心很大。 寇仲傲然道: 没有野心,怎能成大事。只要宋小姐肯把任少名的行止踪迹提供给我,我寇仲何保证他小命难保。 宋玉致忍不住踏前两步,来到他左侧,细看他充盈男性魅力的侧面轮廓的线条,沉声道: 若你知道我们曾三次派死士刺杀任少名,都落得全军覆减的厄运,或者会重新再考虑这种近乎自杀的计划。 寇仲旋风般转过身来,与只比他矮上寸许的宋玉致脸脸相对,在双方不足三寸的近距下虎目生辉,以充满强大信心和斗志的语调道: 能成非常之业者,必须先成非常之事,我们两兄弟欠的是一场轰动武林的大战,这缺憾就由任少名开始。就算你不肯交易,此事亦势在必行。而且我们纵不下手,任少名肯放过我们吗? 宋玉致茫然之色一闪即逝,美目异彩涟涟,与寇仲的眼神紧锁在一起,沉声道: 我们虽对竹花帮有很大的影响力,但却未必定能左右帮主的人选。 寇仲道: 不要骗我了,今天失去了宋阀的支持,明天竹花帮就要瓦解。我杀任少名,你们捧桂锡良当帮主。目下第一件事,就是先把竹林大会延期,在这段时间内,就要靠你们做工夫了。 宋玉致苦恼道: 你这人又霸道又爱强人所难。 寇仲深深瞧了她好一会后,道: 我要走了,宋小姐想想吧!什么时候宋小姐把任少名的消息送到我处,我们就进行交易。 宋玉致完全回复了冷静,一点不让地在双方气息可闻的近距回望他道: 你不是还有';杨公宝库';的事要告诉我吗? 寇仲微笑道: 请告诉令尊,假若他肯把爱女下嫁我寇仲,';杨公宝库';就是我寇仲奉上的聘礼。令尊若能把桂锡良收作徒弟就更理想,玉致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哈哈一笑,洒然去了。留下了心乱如麻的宋玉致。※※※四辆骡车连在一起,由策驾头车的寇仲和徐子陵领着离去。桂锡良和幸容策马送他们出城。城防明显大幅加强,由竹花帮众和民众组成的守军,正忙碌地加建各种防御工事。寇仲笑向桂锡良道: 小子你争气点,兄弟我正为你争取帮主的宝座呢。 桂锡良剧震道: 你在胡说什么? 寇仲哂道: 胡说?这事比珍珠还要真,有我和小陵支持你,再加上宋阀,你这小子当上帮主的机会比任何人都要大。 另一边的幸容骇得脸青唇白的道: 你是想害死我们两个吗?邵军师怎肯让钖良做帮主? 徐子陵默不作声,但看神色亦有点不满寇仲。寇仲从容道: 大家是兄弟,我怎会害你们,事实会证明一切的,回去吧! 鞭子扬起落下,骡车队加速穿过城门,踏着尘土去了。寇仲瞧了徐子陵一眼,叹道: 小陵算我求你好吗?不要给我看这种脸色,那会使我的心很不安乐的。 徐子陵苦笑道: 你和宋玉致说了些什么,累我足等了大半个时辰。 寇仲若无其事道: 自然是讲条件谈交易,顺便逗逗她,看她欲拒还迎的动人媚态,你不觉得她动人吗? 徐子陵闷哼道: 她怎样动人都没有用。因为你看上的并非她的人,而是她宋家的庞大势力。得到宋家的支持,等若得到了半个东南方。现在我确信你为了争霸天下,是会不择手段的。 寇仲苦恼地道: 小陵你又来了。真不是骗你,我确对她生出爱慕之心,不过这只是妄想,因她早给订下亲事。唉!现在我的事业才刚起步,你至紧要支持我。且别忘记若我们不扩大势力,迟早会给你那宝贝公主或李密宰掉的。 徐子陵软化下来,叹了一口气,再没有说话。到日落西山时,段玉成等和盐货所藏处的密林,出现在山坡下。长江在密林外奔腾淌流,在落日的余晖下更是气象万千。寇仲发出暗号。等了好半晌后,仍不见段玉成等应声迎来。两人交换了眼色,都大感不妥。两人跳下御座,把骡子从马车解开,任它们休息吃草,并肩走下山坡,朝密林走去。寇仲低声道: 若势色不对,我们逃下江里才再想办法。你看会否是任少名的人呢? 徐子陵道: 我不知道! 两人全神戒备地进入密林,朝盐货藏处推进,更运足目力,察看是否有陷阱一类的布置。到盐货出现在跟前林中的空地处时,两人都为之目定口呆。原来段玉成四人给人五花大绑的扎个结实,连四张嘴巴都给封了,放置在堆成小山的盐包顶上。冷哼声由后方传来。两人愕然后望,只见傅君瑜俏生生立在两人身后,玉容冷若冰雪地瞧着他们,秀目射出无比的恨意。心中警兆再现。两人朝盐包瞧去,只见一英俊轩昂,整个人就像一把刀般锋利的跋锋寒,悠闲地坐在盐山边缘处,正含笑打量他们。两人头皮发麻,心中叫苦。他们任何一人,已教两人穷于应付,何况是联手而至。跋锋寒一副吃定了他们的样子,好整以暇道: 寇兄徐兄现在成了名满天下的人物,在下早有结交之心,可惜你们惹怒了君瑜,令在下亦非常为难。 顿了顿续道: 假若你们愿各自单独和君瑜斗上一场,生死各看本事,在下可答应绝不插手,未知两位兄台意下如何? 寇仲和徐子陵交换了个眼色,同时大笑起来。笑声中满含强大的斗志。
第七章 死里逃生
寇仲大喝道: 小陵你去招呼瑜姨,由我陪跋兄玩几招吧! 傅君瑜冷哼道: 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凭你们那几下子,有什么资格向锋寒挑战?更不要唤我作瑜姨。我和你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跋锋寒则哑然失笑道: 你两个小子虽然相当不错,但和跋某人玩却尚未够级,乖乖的抖尽看家本领,看看能否过得君瑜那关吧!我这人动了家伙就不懂留手的。 他无论说话的表情神态,总有种大家的风度,配合他英伟的颜容,确是令人心折。难怪傅君瑜都给他征服了。徐子陵微微一笑道: 跋兄太自负了,最怕话说得太满时,吃了亏将更难以下台。 傅君瑜却抢着为跋锋寒出头,娇叱道: 不要再废话连篇,谁先出手? 跋锋寒没有动气,冷冷打量两人,心中升起前所未有的异样感觉。他自十八岁武术大成以来,这七年专志武道,转战天下,从实战中磨练,精气神提升至前所未有的境界。其气势的凝炼,可谓未逢敌手。来到中原后,折在他手下的名家高手,少说也有四、五十人,但却从未遇过任何人在他面前能如寇、徐两人的谈笑自若,似乎完全不把他当作一回事。只是这种冷静的功夫,已教他对两人刮目相看。何况寇仲那种与生俱来的霸气豪勇,徐子陵的潇洒闲逸,均是罕得一见的特质,使他亦不由心痒起来。只恨因答应了傅君瑜只许押阵旁观,否则早抢着出手。他今次到中土来,与其说是为躲避毕玄,不如说是为了更积极的对抗毕玄。比之毕玄,他自问仍逊几筹,故此才特意东来,好争取实战经验,再和毕玄作生死决战,现在遇上试剑的好对象,那能不心动。这时寇仲哈哈一笑道: 瑜姨少安无躁,动手便动手吧! 锵! 井中月离鞘而出,同时化作长虹,望盐包上的跋锋寒激射而去。同一时间,徐子陵拔空而起,双拳疾如车轮般攻向跋锋寒的脸门。这一着大出跋锋寒和傅君瑜意料之外,那想到两人悍勇至此,竟敢先向最强横的跋锋寒出手拉开战局。跋锋寒冷哼一声。也不见他如何作势,已从盐包顶腾飞而起,左手拔刀,右手掣剑,爆起两团精芒,分别迎上两人。两人发出闷雷般的声响,三道人影乍合倏分。以跋锋寒之能,在毫无戒心下骤遇上来自︽长生诀︾一寒一热两股真劲,尤其是寇仲和徐子陵早知他厉害,全力出击下,亦不由吃了暗亏,整个人向后飞退,越过盐包,落往后方,好争取化解入侵体内真气的机会。寇仲和徐子陵更惨。跋锋寒刀剑传来的反震之力,其强大处确是事先无法想象,似利刃般透体而入,登时受了不轻的内伤。虽是剎那的交锋,但这种毫无花巧的比拚,却是毫无转圜假借的余地。寇仲的井中月劈中跋锋寒的长剑时,只觉对方长剑生出轻重不同的两股力度,使人难以捉摸,整个人更如受雷殛,给震得拋跌往后。徐子陵则迎着这平生劲敌的刀锋一拳击去,在拳头刀锋交接前的剎那,两人的真气先重重硬拚一记,岂知敌人的劲气竟势如破竹的沿剑而来,而自己只能在对方真气侵上心脉前勉强化去,立时血气翻腾,使不出后着,堕跌后方。两人重重掉到地上时,傅君瑜鬼魅般迅快地持剑飘至。两人触地后,知这是生死关头,疾向对方滚去。 砰! 两人撞作一团下,傅君瑜的宝刃化成漫天剑幕,铺天盖地的下罩而来。却不知正中了两人之计。就在两个身体接触的一刻,他们立把真气注往对方体内,不单治好了对方的内伤,还增强了对方的真气。这种奇异无比的疗伤和战术,天下间恐怕只他两人能办到。寇仲的井中月冲天而起,破入傅君瑜的剑网里。徐子陵则趁傅君瑜被寇仲牵制的一刻,整个人从地上弹起,掠到对手左侧,隔空发掌。 叮! 傅君瑜事前虽想过二人仍有反击之力,却没猜到两人竟能全力还击,大骇下虽格挡了寇仲雷霆万钧的一刀,却对徐子陵的掌风措手不及。不过她终是高手,竟仍能在掌风及体的剎那,突然改变方向横移开去,但仍被掌风扫中,闷哼一声,拋飞远处。在盐包堆另一边的跋锋寒比受了伤的傅君瑜更要吃惊。他眼力高明,在两人动手前,早看破两人功力深浅,肯定两人加起来亦非自己的对手。谁知自己分别用上针对两人的不同气劲,竟伤不了两人,而他们还有更威猛的反击之力,怎不教他大吃一惊。这时他仍未能把两人截然不同的寒热气劲化去,但却知刻不容缓,强提真气,甫触地又腾空而起。剑回鞘内,刀交右手,疾扑刚窜上盐包的寇仲和徐子陵。寇仲哈哈大笑道: 跋兄请回! 笑声中,手底却绝不迟疑,出刀迎敌。徐子陵此时掠至段玉成等人中间,左右手闪电拍向四人。缚绳寸寸断,同时解开四人穴道。仍身在空中的跋锋寒看得头皮发麻。要知他是以独门手法封闭四人穴道,即管是解穴高手,亦要大费功夫,而徐子陵只一拂就破解了自己的手法,自使他大大吃惊。其实徐子陵根本不懂解穴,而只是把真气送入他们体内,天然流转地为他们舒经活脉,自自然然的破去跋锋寒引以为傲的独门手法。段玉成等耳内同时响起徐子陵的嘱咐,慌忙窜下盐包,落荒而逃。此时寇仲刚挡了跋锋寒凌空劈下凌厉无匹的三刀,当当之声,不绝如缕。徐子陵见寇仲给凌空下击的跋锋寒杀得左支右绌,险象横生,忙斜冲而上,两手化作满空拳影,狂攻跋锋寒。傅君瑜回过气来,持剑冲至。寇徐两人知道不妙,若让傅君瑜牵制了任何一人,剩下那人不出十招就要给跋锋寒宰了。立时同向跋锋寒全力出手。跋锋寒明知只要再多撑一刻,就可收拾两人,偏是一口真气已尽,而两人寒热相反的两种真气,又极难应付,无奈下斜飞开去。两人那敢再打下去,拔身而起,朝大江逸去。纵使毕玄、宁道奇亲临,也难在那种短只十多丈的距离赶上他们。※※※寇仲和徐子陵从江边礁石堆中冒出头来,瞧着跋锋寒和傅君瑜的背影没入下游对岸远方的黑暗里。徐子陵乍舌道: 这风湿寒可能比老爹和宇文化骨还要厉害。 在他们所遇的人中,以杜伏威和宇文化及武功最高。这即是说跋锋寒乃他们所遇的高手里最强横的一个。寇仲犹有余悸道: 你忘了杨虚彦吗?至少现在我们没有受伤。你估他们会不会回来呢? 徐子陵道: 若我是他们,就找个山头坐下耐心等候,若发现我们两大傻瓜回去提货,那就是我们寿终正寝的时刻了! 寇仲得意洋洋道: 这叫英雄所见略同,风湿寒现在和瑜姨定是气炸了他们的小脑袋,死都不肯放过我们。哈!假如我们和他们这对野鸳鸯捉几百里路迷藏,小段他们不是可以有充裕时间提货运货吗? 徐子陵皱眉道: 能否跑得过风湿寒我还不敢肯定,但必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