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了一顿,又道:“至于董五爷等几位,还是入土为安吧。”言下之意,这几具尸体已失去了利用的价值。
柳千山等几人亲自送他门外,口里自然免不了又要称赞一番叶神捕的神技,只是这次,大多是发自内心的了。小叶回头冲柳千山笑道:“一别经年,比之初识之际,柳二哥不仅风度未减,似是更加年轻了。不象我,已经人老叶黄了。”
柳千山陪笑道:“哪里话,叶神捕英姿不让当年。”
小叶一边告辞一边心里暗道:“他怎么就不长胡子呢?”
作者题外话:本书的前传《第五聪明》正在参加温世仁大赛,请各位亲们多砸票!谢谢。这两本书都是完结本,老狼保证让诸位看到完整的,并且绝不收费!//vip。book。sina。/book/index_138506。html
中 香炉传信
中 古庙积尘 香炉传信
四月廿八,宿于野。周世宗先期而至,大军未能结集,随驾士兵不足五百人。幸赖赵匡胤率黑白双剑等武林高手护卫圣驾。辽骑兵连群出没左右,不敢逼近。
四月廿八,不宜占卜。
下马镇后街的土地庙,地上积尘半尺,早已没什么香火了。
早先下马镇只是一个集,叫作王家集,周围七八个村子的百姓每月初一、十五纷纷聚集到此,用面粉、鸡蛋换盐巴,用羊皮、狗肉换犁头。汉子们的酒是每次都要买的。逢年节,就会称上一斤半斤肉,汉子们偶尔也会给娘儿们买些官粉、头绳,或给娃儿们买个拨郎鼓或者糖人。
那时土地庙香火很盛。靠天吃饭的百姓自然要拜土地爷。住在集上的铁匠、裁缝、屠户也要拜他。只有土地爷照应着年成好了,靠种地为生的百姓手里才能有点闲钱来照应他们的生意。所以集上的买卖人是把土地爷当财神爷来供的。
自从解剑堡安在这儿之后,往来堡内的人越来越多,到这儿总要下马歇歇脚,打听一下堡内的虚实。于是酒家、旅店也就应运而生,集也就很快变成了镇。开始逢集还有百姓来,一是为了添置家用,二是为了来看热闹,不是哪儿的百姓都有幸能经常见到这么多的江湖豪客的。可慢慢的百姓们就不大再来了:一来好多手艺人都改行开酒楼了,对乡下百姓也不大待见了,连裁缝们都不愿做粗布衣服了;二来这些江湖上的人也不怎么好看,也是一个鼻子两眼睛,不过是随身带把刀啊斧的,还都中看不中用,根本不能砍柴切菜;还有,原来两个铜钱一大碗的烩面怎么就要一钱银子了呢?想想来这只为看江湖人而花一钱银子吃碗烩面可是不大划算,这可比原来看耍猴儿的贵多了。他们渐渐明白了这已不再是属于他们的世界,就不再来了,自然而然地在刘村又另外形成了个“刘家集”。
土地庙渐渐地也没有香火了。下马镇前街修了个关帝庙。关老爷不是武圣人吗?来解剑堡的不都是练武之人吗?于是关公就又成了镇上人供奉的财神爷。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看来不仅是人有旦夕祸福,就是神仙也不一定顿顿有饭吃啊。
天已薄暮。土地庙走进来一个青衫少年,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却如同一个历尽沧桑的老者,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如临深壑,如履薄冰。左手握一把剑,黑黝黝的毫不起眼。
青衫少年径直走到香炉前,掰开香炉的一支脚,却原来这支脚原本就是断的。青衫少年从香炉的断脚内取出两张纸条,一大一小。他轻轻展开,只见小的一张上面写着几个蝇头小楷:“四月廿九,龟。第三式。”青衫少年默默无语,轻轻把纸条折起来,放进嘴里,慢慢地咀嚼了一会,吞了下去!他自言自语道:“这次怎么不放糖了?他不知道这东西不好吃?”
青衫少年又轻轻打开另一张长半尺、宽二寸的纸条,扫了一眼,不易察觉地微笑了一下:“这几个字还有点儿进步!”那样子象是一个指点弟弟写字的兄长。纸条上赫然写着四个大字:十二*!青衫少年将这幅字仔细地折好,揣进怀里。将香炉的断脚安好,放正,又用衣袖沾上一点儿灰尘,轻轻地涂在香炉上他手碰到过的地方。
然后,他转过身,慢慢地走了出去,随手一挥,地上的灰尘四起,落下时,将他方才几个浅浅的足迹尽皆盖住了。庙里,土地公公的泥像似笑非笑,又带有几分苦笑的模样。就象那年那个开棺材铺的常庚仁来求财时一样,土地公公不知该不该保佑他。
青衫少年抬头看了一眼天,夜已阑珊。他又向前走,直走到庙前第十二棵槐树下,挖开土,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包袱。打开来,里面是一口三尺见方的木箱子。他低头摆弄了一阵,又把包袱系好,放回坑里,培上土,用些青草作掩饰。看起来和周围的土地没什么区别了。青衫少年起身而去,手里多了一条狼牙棒一样的东西。
这是他第一次单独行动。
在此之前,几个兄姊外出行动,他总嚷着要跟去,大哥就是不许,只让他每天不停地练,练,练。
如今,终于有了机会,可这个机会又太大了,大哥怎么就放心让他一个人来呢?
实话说,连他自己也不是那么有信心。
第一次杀人时,自己好象才七岁。他很奇怪自己当时竟然没有哭。是因为大哥在身后冷冷地看着吗?
那天,那一剑,那血……原来杀人也不是那么难,就象将练熟的招式再练一遍一样。一切都水到渠成。
从那以后,每年大哥都会找一些人来让他杀,应该说是练习着杀。就象过年就要宰猪杀羊一样,成了惯例。开始是一些不能还手的人,后来是可以动武的人,再后来是一些真正的高手。就象训练打猎一样,开始是捆好的猪羊,后来是放到野外的猪羊,再后来就是飞马逐尘去射杀那些野猪黄羊……每次都是大哥找回来的,交给他杀。
他不知道大哥从哪儿找了这些人回来。有一次,是他十二岁那年吧,他终于忍不住问大哥:“这什么要杀他们?”大哥看了他一眼,冷冷地道:“对于我来说,他们都有许多可杀的理由。他们绝对不会委屈。但对于你来说,不需要知道那么多理由。你只需要想好了怎么杀他们——用我教你的正确的方法。否则,就可能是你被别人杀掉!”
可是,每次都是大哥找回来,毕竟他从来不曾独自出去过。而这次,为什么就让他一个人来了呢?
他不知道。他也不太想知道。他已经学会了不问为什么,只按大哥说的去做,按大哥教的方法去杀。
所以一切进行得都还比较顺利。因为大哥似乎什么都考虑到了。
夜色渐深。不时有夜猫子一声不吭地从树林间飞过,然后传来几声田鼠的叫声。青衫少年一直走了七八里路,才停了下来,抬头看了看,然后一跃而起,在一丈多高的树干上横躺下来。看来,这就是他今夜的“客栈”了。
作者题外话:本书的前传《第五聪明》正在参加温世仁大赛,请各位亲们多砸票!谢谢。这两本书都是完结本,老狼保证让诸位看到完整的,并且绝不收费!//vip。book。sina。/book/index_138506。html
下 往事如烟1
下 柔情似水 往事如烟
四月廿八。
解剑堡后,盘龙山麓,撒手崖前。
“无恙哥哥,你带我到这儿来干什么?”如玉今天头上编了一溜儿小辫,也不知费了多少心思和功夫,着一身水粉色的衣裙,打扮得如同三月的桃花一般。才说了一句话,一抹晕红已经染上桃腮。是不是少女们到了一定的年龄,都爱脸红?
赵无恙四下里看了看,说道:“这里比较僻静,没人打扰。我们来玩个游戏。”这块山坡地的确比较幽静。与解剑堡远远地隔着两座隆起的小山,山虽不高,但可挡尽从堡上望向这里的视线。向东百步之遥竟是一个断崖,下面是一个云雾缭绕、不可见底的山谷,有风从谷底吹来,十分清凉、惬意。身边又是一片青青的水杉林,连阳光到了这儿也变得柔和腼腆。脚下的草地象一张厚厚的羊毛地毯,躺在上面一定很舒服。“这实在是一个好地方,将来我可以携一柄剑、几匣书,埋骨于斯。”无恙心里暗想。
如玉早就四下里看过了,此刻低低地道:“做什么游戏,非要到……非要到……没人打扰的……地方来?”话一出口,她立刻发觉这句话实在是不该问,于是她俏脸更红了,宛若黄昏西天的火烧云,烧得她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怀里象揣了一只淘气的小兔子,扑腾得她自己都听见了。就象刚才无恙拉着的她的手穿过那条长长、黑黑的地道时,她的心跳得也是这样厉害。
当时她不想知道无恙的床下怎么会有这么一条地道,而只是在想:“无恙哥哥要带我到哪儿去呢?”她猜不出来,她只知道无论无恙带她到哪儿去她都会毫不犹豫地跟着去的。一直在黑暗中摸索,也不知走了多长的路,她心里甜甜的,晕晕的,只想让无恙哥哥就这么一直拉着她的手,就这么一直在这黑黑的地道里走下去。虽然是初夏天气,如玉的手一直凉凉的,如玉似冰。可她感到无恙的手心却在出汗。“他,他为什么会出汗呢?”她想不出为什么,也不敢想,只是越发的脸红、心跳、手发凉。
“手凉没人疼!”小时候照看她的郝婆婆常这样逗她。那时她就会撅起小嘴不开心。因为她从小就没有妈妈,爸爸好象也从来没有抱过她、亲过她。她一撅小嘴,郝婆婆就会立刻抱起她,不住地亲她的小脸:“我的宝贝蛋,乖烟儿,别人不疼,郝婆疼!”然后就有不知是郝婆的还是她自己的眼泪顺着两张紧紧贴着的脸流下来。现在她长大了,郝婆也老了,当然也不会再抱着她了。在地道里的那一刻,如玉心想:“郝婆的话是不对的了,我现在手还凉,可是,可是有人疼的。”这样想时,如玉一刹那觉得自己手背已经开始有点儿暖了。
无恙脸上似笑非笑地说:“如玉,无恙哥哥对你好不好?”如玉一颗心快要从腔子里蹦出来了,只觉得喉咙发干,发紧,那一个“好”竟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
其实,无恙哥哥哪里对她好,她也说不出。她只知道无恙哥哥脾气古怪得很,上一刻还和你谈笑风生,下一刻可能就会突然沉默不语,甚至暴躁不安,大发脾气。他冲她发脾气她也毫无办法,只有听着,谁让她的“身份”是一个婢女呢?而且,她从内心里觉得无恙哥哥和她的命运很相似,也是从小就没了父母亲的疼爱。这就让她觉得亲近了,有一些同命相怜的意思。后来,不管他怎样对她,她总是一天不见无恙哥哥就坐立不安。而且,大多数时候,和无恙哥哥在一起总还是开心多一些。无恙哥哥什么也不瞒她,许多秘密都让她知道。她相信那些秘密除了无恙哥哥之外,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她自然也不会对任何人讲了。
细细想来,无恙哥哥对她最好的一件事,就是那天她替无恙哥哥包扎伤口之后,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那些话,她一生都不会忘,这些天,每到一静下来,她心里总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回想无恙哥哥说过的话;总是一刹那一刹那地回味无恙哥哥的那一吻。那算不算他对她的好呢?当然算了,那不算好又算什么呢?
无恙突然问起,他对她好不好,她一下子就想起了她这些天的心事,而且,她知道他这样一问之后,一定会有别的要求,那才是最要命的,所以才会那样的紧张。
果然,无恙脸上又是似笑非笑地道:“那么,无恙哥哥让你做什么,你都肯喽?”如玉只觉得这个身子这个脑袋都不是自己的了,都不听自己的使唤了,口里喃喃道:“那……那是……”,她本想说“那是要看什么事的了”,可这句话却怎么也无法完整地说出来。
无恙脸上仍是似笑非笑地,从怀里掏出一条黄丝帕,道:“那好,我们来做个游戏。我用这条丝帕蒙上你的眼睛,然后你听我的号令前进或者后退。看你对我是不是真的信任和忠诚。”如玉心里轻轻地松了口气,又轻轻地叹了口气,觉得有点儿甜、有点儿酸、有点儿涩、还有点儿咸,就象那年吃到的那种青青的叫作什么橄榄的果子一样。但是毕竟脸不那么红了,心不那么跳了,她脸上微微笑着,接过了黄丝帕,不让无恙看出她有一丝的失望。
无恙又从怀里掏出十来把匕首,开始一把又一把的倒插在地上,利刃向上。如玉一呆,喃喃问道:“无恙哥哥,你这是干什么?”无恙一本正经地道:“如果只是这些树,那有什么可以考验的?有了这些匕首,才更能看出你对我倒底有几分信任,几分忠诚。”如玉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