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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象顿时如放映机般展示出来。
四方桌上放着七八道精致小菜,有荤有素有炒有汤有酒,两道年轻的身影相对而坐,一边吃喝着一边在商量着什么。临近朱业的是个长的极其猥琐的黄发小子,正满脸淫笑般从怀中取出一暗褐色玉瓶,放在桌上供另外一人观摩,并且在仔细说明着什么。
朱业初识神眼的妙用,虽然还称不上熟练,却也能清晰瞧见对方,但朱业没学过唇语,自然不知道对方在商量什么。朱业有些着急,暗责自己的耳朵不好使的同时,也暗恨上墙壁的隔音效果太好,遂转头望向枯荣和尚,寻求帮助。
实际上,朱业经过七香宝车的洗经伐髓,全身感官都得到极大的提升,方圆百米内,就算是根针掉落在地,他也能听的清清楚楚。但就像枯荣和尚那般,对方两人也都是修士,行为处事都会有所防范,免的惊世骇俗。而且对方又在商量些见不得人的肮脏事,防范措施自然是更加严谨,自然不是朱业能窥探到的。
枯荣和尚似乎早猜到朱业会如此,见朱业投来求助的眼神,遂微微一笑,双手合十,嘴中念念有词。
突然,朱业忽然觉得耳边有惊雷声,可满天璀璨星光,雷声从何而来?紧接着,脑袋里嗡嗡作响,全是些嘻笑说话声,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朱业面色瞬间变得煞白,痛苦之色显然。就像一位失聪多年的聋哑人,当他身处于闹市时突然恢复听力,感受最多的绝对不是欢喜,而是痛苦,搞不好还会疯掉。
枯荣和尚大喝:“屏住心神,只留下你想听的,无关紧要的直接过滤掉。”
朱业很痛苦,骤然听到枯荣和尚的提醒,急忙照着做,杂声顿时消失,只剩下隔壁包厢中的淫笑声……
黄毛小子:“赵师兄,小弟近来杀了名淫衣教余孽,搜来几瓶‘春花三月’,别说苏解语那小娘们才刚刚晋级炼气中期,就算她已踏入炼气后期,只要咱找到合适的机会,照样能把她弄上床,待生米煮成熟饭,她还能逃出师兄的法掌?”
“你要什么?”被称为赵师兄的年轻人冷冷回应,那人上身套着件暗黑色T恤,下半身是件牛仔裤,略带光泽的黝黑色长发劈散在肩头,显得很是阳光,可他那满是坚毅之色的脸颊,以及那双透着冷冷寒芒的眸子,却让人不自觉想要远离他。
黄毛小子放下酒杯,搓了搓手中玉瓶,淫笑道:“赵师兄应该知道小弟就好那口,既然您看中大的苏解语,那么小的明溪扬就送给小弟如何?日后成就好事,小弟自有重礼相谢!”
赵师兄深望了黄毛小子一眼,许久才道:“成交。”……
这边包厢中,朱业猛的收回神眼,浑身颤抖道:“王八蛋,我要去宰了他们。”
枯荣和尚连忙拦住:“慢着,别激动,你知道他们是谁?”
朱业怒道:“天王老子也要杀。”
枯荣和尚:“不是不让你杀,只是你先弄清楚形势,怒冲冲的杀过去,死路一条。”
朱业不是傻子,虽没完全冷静下来,但枯荣的话却也听了见去,疑惑道:“还有形势?”
枯荣和尚笑了下,道:“为兄出家前是商人,商人有商人的脾性,不管做什么决定,得先掂量当前形势,是否对自己有利?是否有利可图?如何花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利益?如果注定要有所损失,那如何使损失最小化?”
朱业翻了翻白眼:“好了……说重点。”
枯荣和尚有些不爽,但还是解释道:“首先讲个体实力,他们中任何一个都比你强,你现在冲过去,必死。”
朱业有些不服气,遂狡辩道:“不是还有你吗?”
枯荣和尚:“我不会出手,我的任务是保护你,只要你不出事,其他事我不管。”
“你……”朱业气结:“佛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这个和尚怎么能做出见死不救的事来?”
枯荣和尚:“我只是说不会出手,可没说不插手次事,更没说会见死不救,你的思想有局限性,很不好。”
听到这,朱业这才了解枯荣和尚的心意:“那我们该怎么办?”
枯荣和尚拿起筷子,一边夹菜一边说道:“先吃饭,咱们都是凡人,饭总是要吃的,吃饱饭才有力气干活。”……
夜,牙月才露尖尖角。
一颗冲天巨树的枝杈上,静坐着一大一小两道身影,正是从饭店尾随而来的朱业两人。树下是条羊肠小道,青灰色石子铺设而成,九曲回肠。小道尽头是间雅静平院,小巧的青砖围墙,古旧的黑木院门,几棵不知名的奇异果树,几支极其少见的漂亮花儿,几颗成色怪异的巨大石块,使得整个院子都隐隐透着股生机。
树上,枯荣和尚:“修行境界分为四大境界,炼气,炼丹,炼神,炼虚,每个境界又分为前中后三期(借用他人的创意,我承认,我有罪)。师兄今天借你的光,受七香宝车的洗经伐髓,周身经脉强化数十倍,已稳稳迈进炼气后期,再进一步便能修炼成金刚不坏之身,也就相当于道家的金丹境界。”
朱业听的津津有味,问道:“那你帮忙瞧瞧,我目前达到了什么境界?”
枯荣和尚:“境界上已稳稳进入炼气初期,可体内法力少的可怜,就算比起普通人也好不了多少。不过你前有顿悟入道,魔境已过,后又得七香宝车洗经伐髓,日后修炼起来自然贼快,前途不可限量啊。”
朱业一听,顿时对自己的真实实力有了大概的了解,真正属于那种站在金字塔最最底端的存在。虽然一切都算是正常,但朱业还是不由有些失望。就像过年的时候,乞丐捡到一百块人民币,他会谢天谢地,因为不但可以吃顿饱饭,还能吃顿好的,可如果是个千万富翁捡到,却只会轻笑下,聊胜于无。
站的高度不同,所求自然也不同。朱业整天被人夸奖,见到的个个又都是高手,眼光自然比常人高出许多,对自己的要求也会超过别人。实际上,以朱业刚刚才修炼一天的人,已经度过心劫魔境,又经过上古神器的洗经伐髓,种种百年难得的奇遇,要是放在普通修士身上,早就尾巴翘上了天。
朱业:“那个姓赵的呢?”
枯荣和尚:“姓赵的小子虽然还处于炼气中期,但看情形,他已摸到炼气后期的门路,估计只要闭次关,也就能跟为兄一样,踏入炼气后期。在年轻一代中,他或许能称得上翘楚,独占鳌头,对你来说,绝对是座一定要逾越的大山。”
朱业:“按照你的划分,你虽然比我厉害很多,但都属于炼气境界的修士,老道金丹已成,应该属于炼丹境界,德业老和尚估计也跟老道差不多,那我问你啊,你的祖师,也就是隆山祖师,他属于什么境界?”
说道隆山祖师,枯荣和尚顿时跟他师傅德业老和尚一般,满脸只剩下敬色,道:“为兄只知道『华夏八老』个个都有着元婴期的修为,理论上应该处于炼神境界。可『华夏八老』是八十年前选出来的。”
朱业瞠目结舌:“这么厉害!”
………【第008章 渔翁得利(拜年,求票~~~)】………
『这两天忙着拜年,连住的地方都没着落,更新落下,在此道歉,今天已回家,开始恢复正常更新……这章写的有些急,有意见者留言,会修改的……』
“这么厉害?”朱业有些瞠目结舌,八十年前的炼神期高手,如今已达到什么境界?
枯荣和尚没有回答,微微坐直身体,诡异道:“来了。”……
院中,竹林边缘处的龙胆花正含羞蜷曲着,显然也被日间的如火骄阳折腾的不轻。
屋前荷塘里,波澜不惊的水面上正印着月儿的倩影,几颗荷叶高高悬挂在水面上,叶子出水很高,像亭亭舞女的裙。层层叶子中零星点缀着几朵花儿,有的袅娜地开着,有的羞涩地打着朵儿;正如一粒粒的明珠,又如碧天里的星星,又如刚出浴的美人。
荷塘边的凉亭中有座石桌,石凳上端坐着两位妙人儿,正是朱业白日里在山下见到的苏解语两姐妹。两人似乎刚刚出沐,发间还有零星水珠没有擦净,两人都穿着颜色各异的纱织睡裙,眼力稍微好些的,隐约还能瞧见裙里锦绣乾坤。
苏解语斜靠在石桌上,单手握着本线装古籍,正潜心细嚼研读。可能是天气热的缘故,少女双颊微红,鼻头上隐约镶嵌着几颗汗粒儿,如珠宝钻石般晶莹剔透,几相映衬搭配之下,当真比画儿里摘下来的人还要好看些,让人神魂颠倒。
明溪杨年纪尚幼,身段儿偏瘦了些,不如苏解语丰满,少了些成熟风韵,不过或许是修行多年的缘故,女孩儿的秀体也算是有板有眼,凹凸有致,虽然幼小了些,但自有一股颐指气使的势派,举止间气度高华,显然出身华贵。
明溪扬是首次离开神雷宫,对任何事物否充满了好奇:“师姐,你给我讲讲『二圣会』好不好?”
苏解语轻轻放下古书,神色略显慵懒,瞥了瞥荷塘中的粉红莲花,再望了望半空中的牙月,突然想起朱自清的《荷塘月色》,此情此景,还真有些相似。稍有不同的是朱自清瞧的是满月,而苏解语赏的却是刚刚露出尖儿的牙月。
心中微微感叹了下,苏解语:“怎么说呢?对于凡人来说,『二圣会』是个荒诞怪异的聚会,一个能让和尚喝酒吃肉的聚会。对于修士来说,明面上说是个切磋论道的圣会,实际就跟俗世中的比武擂台似的,打打杀杀的,无聊的紧。”
“斗法?”明溪杨喜上眉梢,乐道:“打架很好玩啊!”
苏解语有些不悦,语气有些冷道:“开创圣会的初衷确实不错,可经历数百年的发展,许多事早已变了味,历届会魁在会后基本都会受到各自门派作为下任掌门来重点培养,许多原本安份的人也渐渐滋生出野心,都妄想借此机会名利双收。”
明溪扬:“师姐,爹爹叫我们来九华山做什么?”
苏解语:“没什么大事,只是要我带你出来走走、瞧瞧,九月你就要去大江中学念书,一切都要小心些。”
明溪扬有些不以为然,神色傲然道:“哼……我也不是好欺负的,年初我就破开魔境,成功入门,在爹爹的帮助下,一举修炼出鸳鸯双剑,加上爹爹赐给我的法器『胤钗』,有引动天雷的神力,加注在鸳鸯双剑上,寻常小毛贼连身都近不了,有什么好担心的?”
苏解语有些担忧:“小心些总没坏处……”
可话音尚未落下,苏解语便紧皱起眉头,不知何时,荷塘中几条游弋在荷叶下的红鲤鱼没来由浮在水面上,艰难的吐着含着异味的彩色泡沫,鱼眼虽是睁着的,可眼神涣散,就像是喝醉酒似的,鱼身柔软无力,动弹不得。
“摒住呼吸……”苏解语摒住呼吸的同时,也捂住明溪扬的嘴,她半年前就已晋级炼气中期,比起炼气初期的明溪扬,不管是自身实力还是应敌经验都要强上许多,察觉到池中鲤鱼的怪异,她立马知道周围环境有异。
“不愧是‘阳春三月’,果然是无色无味,不然以这娘们炼气中期的实力,还真不好对付,嘎嘎……”
不知何时,院中突然多出了两道身影,正是朱业一路追寻而来的两人。姓赵的年轻人依旧满脸冷峻,黄毛小子却淫色更盛,显然是色中饿鬼,色迷迷的盯着苏解语两姐妹。
“你……赵蓟,是你?”苏解语讶道:“‘阳春三月’?想不到你竟然跟这等妖人搅和在一起?”
如今的修行界,除了各大传统修行门派外,还有一些实力不俗的修行世家,其中以刘、李、赵、朱四大世家的实力最为特殊,虽然在文革时期遭受过巨大创伤,但隐藏的实力依旧强劲,就算比起一般修行门派,也是不遑多让。
赵蓟正是赵氏族人,虽然不像朱业那般尊贵,但也是现任族长的嫡子,按规矩也能够修炼族内心法。或许是因为常年受到作为嫡长子的兄长的排挤,内心有些阴暗,想事做事都有些偏激,不然以他的出身是绝对不会做出对女人下药这等肮脏事的。
听道苏解语的尖锐讽刺,赵蓟的神色有些不自然,他受黄毛小子的教唆,做出这等肮脏事,但内心还是非常自傲的,如果不是因为苦追苏解语多年无果,他也不需要做出这等必会身败名利的肮脏事来。
“嘎嘎嘎……”黄毛小子冷冷一笑,望了望赵蓟:“已到了这个份上,难道你还要退缩不成?”
人是感性的动物,只要人还存有感情,就容易受感情的欺骗,做事自然也容易受到感情的左右。赵蓟虽有几份才气,有几份孤傲,但他同样还存有感情,当感情极度失落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