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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感性的动物,只要人还存有感情,就容易受感情的欺骗,做事自然也容易受到感情的左右。赵蓟虽有几份才气,有几份孤傲,但他同样还存有感情,当感情极度失落时,思想便渐渐开始转变,认为是世人对不起他,那他做任何事都算是有因,于心无愧。
见赵蓟无动于衷,明溪扬顿时大怒,吼道:“师姐,跟他们废话什么,怕他们不成?”
明溪扬虽自幼修行,父亲明震又是神雷宫宫主,但年纪毕竟尚幼,见识有限,不知道数十年前被灭门的淫衣派最恶毒的淫药‘阳春三月’的厉害,不知者无畏,加上从未打斗过,不知世人的险恶,也就没有顾忌,准备抢先动手。
“不可……”苏解语不同,她已修行十多年,又在世俗界磨练数年,心性已接近成熟,自然知道当前形式的险恶。
可苏解语的话音刚起,那黄毛小子就已腾空跃起,身子如大雁般滑过荷塘,黑影快如黑线般滑过天际,荷塘中本就纤细的尖月顿时被一分为二。黄毛小子满脸淫笑,双手闪烁着血芒,如鹰爪般横捏向明溪扬的双肩。
明溪扬刚刚飞离地面,便察觉到丹田微微振动了下,丹田中的真气像是喝醉酒似的,压根不听使唤,横冲直撞的。明溪扬还没反应过来,便应声掉落在地,从未打斗过的她,自然没有应对经验,顿时被吓的面色惨白,有些不知所措……
树上,朱业急道:“怎么办?”
枯荣和尚抓住朱业的手:“别急,还没到时候。”……
明溪扬紧咬住双唇,面色苍白,可眼中却隐隐有股坚毅的光芒,毕竟是名门之后,害怕恐慌之后,便开始算计如何活下去。可见到黄毛小子双手上的血芒时,心底顿时没来由升起股寒气,浑身都觉得很不自在,有种绝望的感觉。
黄毛小子原名罗霸道,如果不出意外,他应该就是淫衣教在世间最后的传人。二十年前,动乱结束之际,伴随着某反革命集团的粉碎,当时被称为银衣会的淫衣教失去靠山,顿时被众多义愤填膺的修行门派围杀,彻底绝了门户。当时淫衣教有十三位门人在外公干,有十二位被修行界围追堵截,最后都落下神魂俱灭的应有下场,只有当时才刚刚入门的罗霸道,因为修行境界底,还没成为淫衣教的入室弟子,也没有文献记录,修行界虽然知道他的存在,却不知姓名,这才侥幸逃过一命。
罗霸道也自知自己门派在修行界的恶名,遂偷偷潜逃到海外,改名换姓。虽然不敢使用法术,但借助他师傅砀山真人留给他的大笔资金,加上心狠手辣,这些年在海外也闯下不少基业。前些年,当他终于壮起胆子朝一修女动手时,却被某华夏境外某修行势力撞到,突然发现淫衣教修行法诀与那势力中某种族的法诀十分相似,为了得到保护,以及修行更加高深的法诀,罗霸道便无耻皈依那个修行势力。
得到保护后,罗霸道顿时如鱼得水,因为资质也算得上上佳,被那修行势力中某位高手瞧中,收为弟子,借此学到几手应急法术,还被赐予几件不错的法器,隐藏住体内法力。隐藏住身份过后,他便急忙回到国内,寻找他老师当年留下的秘密基地,基地里有淫衣派的整套修行法诀,还有淫衣教为祸华夏十年之久积累的众多修行器物,以及数不清的古董文物,总价值富可敌国。
改革开放的春风横扫整个华夏大地,一瞬间便有数以千计的外国企业进驻华夏,罗霸道就是借着这股投资风,以正常的渠道成功潜入华夏境内。早在半个月前,罗霸道就找到秘密基地,可基地被诸多禁制阵法困住,以他目前刚刚晋级炼气中期的实力,就算加上那两件新得到的法器也没法打开那些禁制。
以他炼气中期的实力,真想要靠个体实力打开禁制,就必须要借助那些攻击力至上的法器,离此地最近的便是神雷宫的镇宫法器『胤钗』,以法器为媒介,引动天雷之力,强行破开禁制,取得其中的法器,以及诸多价值连城的文物古董。
这半个月来,罗霸道一直逗留在神雷宫附近,有天刚好遇上被苏解语拒绝后失落山下的赵蓟,罗霸道以情动人,取得赵蓟的少许信任,得知明溪扬会携带『胤钗』参加历年八月一日的『二圣会』,遂起了杀人夺宝之心,教唆赵蓟暗中跟随苏解语姐妹俩,好寻找机会下手。
一路上,罗霸道夜夜笙箫,夜无美女伺寝便不能寐,渐渐让赵蓟觉得他就是个好色之色,放松了警惕。如今两女都中了‘阳春三月’,毫无反击之力,就算赵蓟想反悔,以他跟赵蓟相当的实力,赵蓟也没法阻挡他带走明溪扬。
可就在罗霸道以为十拿九稳时,一直站立在那的苏解语眼中寒光一闪,嘴皮微微抖动了几下,院中的花、树、石突然都动将起来,整个院子突然间变得模糊起来。罗霸道刚要抓到明溪扬,突然察觉到有股力道猛的把明溪扬抓退数十米。不过,在树上朱业的眼中,其实是罗霸道自己被力场逼迫后退数十米。
哼!!!
罗霸道看起来不过炼气初期,可真实实力却早已达到炼气中期,开始虽然被骗,但瞬间便察觉到缘由,立马动起真格。
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两把颜色各异的电剑突然破开地面,从他的脚心刺入,势如破竹般炸开膝盖。罗霸道顿时被吓的魂飞魄散,急忙拿出一柄血色长剑,狠心砍掉双腿。紧接着,双掌微微撑地,朝赵蓟那边飞射过去。
噗哧!一把利剑突然刺进罗霸道的小腹,罗霸道难以置信的望着赵蓟,实在想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出手。
砰!!!
罗霸道的肉身突然爆炸开来,两道粘稠血光缠绕着罗霸道的魂魄,快速朝院外飞射过去……
树上,枯荣和尚:“血魄?好家伙!快收。”
朱业:“拿什么收?”
枯荣和尚翻了翻白眼,指着长生锁道:“真不明白痴情师叔怎敢带你出门,全身是宝却不会用,握着它,用神念驱动。”
朱业疑惑握起长生锁,神念刚刚接近锁身,便有股金光激射而出,迎头裹住罗霸道的魂魄,遂即又射回锁内。
朱业惊讶道:“这玩意也是宝贝?”
枯荣和尚:“在修行界,它有个很响亮的名字,叫『困神锁』。”
………【第009章 宁死不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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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业凝视着长生锁,锁身由普通青铜打造而成,花纹细雕也很普通,完全就是大街上随处可见的地摊货。仔细观摩了许久,朱业还是没看出它有那点像法器,遂疑惑道:“这锁是老祖宗在我出生那年赐下的,我家老祖宗也是修士吗?”
枯荣和尚转过头来:“你还不知道?没人告诉过你?”
朱业摇了摇头,神色茫然道:“我见过老祖宗几次,可那会儿我还年纪还太小,不懂事,又没接触过修士,自然不晓得,族人都闭口不谈老祖宗,所以,对于老祖宗,我基本算是一无所知。”
枯荣和尚愣了愣:“既然你还不知道,那我也不能多说。”
枯荣和尚越是这般说,朱业就越想知道,那肯就此放弃,遂追问道:“为什么?”
枯荣和尚:“你也不要多问,真的不好多说。只能告诉你件事:三十年前,修行界妖魔乱舞,你们朱氏损失巨大,修士基本死伤殆尽,『沧浪水府』突然无主,引来无数妖魔鬼怪窥视,妄图染指抢夺,就连不少正道散修也耐不住,聚众前去抢夺,可就在那时,你家老祖宗横空出世,不管正道邪道,凡是接近『沧浪水府』十里的修士全部被无情格杀,这才震住那群宵小,保住『沧浪水府』,你明白了吗?”
朱业脑海深处闪过幼时的点点滴滴,感觉世事实在有些荒谬,那个连路都没法走的白发老头竟然还是个绝世高手。朱业愣了愣,还想问点什么,枯荣和尚却猛的止住他,凝重道:“别出声,有人在接近。”……
院中。
凉亭内,苏解语全身发软,瘫倒在地,嘴角溢出少许血色。刚刚偷袭罗霸道时,她以神雷宫秘法催动法阵,再强行使出鸳鸯电剑,全身经脉都遭受重创,又受到淫毒‘阳春三月’的剧烈反噬,意识已渐渐模糊,趋近昏迷。
明溪扬横趴在凉亭石阶上,早已昏死过去。刚开始那会,她还算镇定,可当她瞧见罗霸道的肉身被炸成血雾时,从未打杀过的她,那能经受得住如此血腥的场面,脑神经很自然的选择昏迷,眼不见为净。
赵蓟站在荷塘边,面色略显阴沉。因为极度失望与不甘,脑袋一热,他便跟着罗霸道追上九华山。开始确实有些气氛,有些冲动,但他并没有什么坏心思,不过是希望苏解语能够接纳他而已,怎么也想不到结果是如今这般。罗霸道已被他亲手斩杀,明溪扬昏迷不醒,苏解语已彻底被‘阳春三月’控制,如今又是夜晚,只要他愿意,她立马就能得到苏解语,虽然只是**上的得到,但总比竹篮打水一场空好。
赵蓟缓缓抬起头,脸上的阴沉渐渐被狰狞代替,数日前被拒绝的场景不断徘徊于脑海深处,苏解语是那么的绝情,丝毫没给面子,如今机会就在眼前,难道就此罢休?想到这些,赵蓟的面色就显得更加狰狞。
突然,赵蓟微踮双脚,身形闪电般激射而出,瞬间便出现在凉亭内,离躺地上的苏解语仅仅只有半步之遥。
树上,朱业大急:“这王八蛋玩真的,现在该怎么办?”
枯荣和尚微皱眉头:“别急,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果然,赵蓟的双手刚要碰到苏解语,剧烈的爆炸声便骤然响起。赵蓟猝不及防被炸了个正着,半边身子血肉模糊,可他全然不觉得疼,略带哭腔尖叫道:“宁愿毁去十年苦修得来的鸳鸯双剑,你也不愿意跟我?”
按照常理,苏解语中了淫毒‘阳春三月’,身子是绝对没法再动弹的。但她的性子实在太过刚烈,为了避免身子被玷污,直接选择了条不归路,自爆性命相修的鸳鸯双剑,宁愿同归于尽也不屈从。
苏解语自爆双剑后,全身经脉尽毁,‘阳春三月’的毒力顺带也被冲掉七七八八,人渐渐清醒过来。听到赵蓟的质问,她便艰难的撑起身体,斜靠在石凳上,冷冷道:“本来只是讨厌你,如今却是深深的厌恶,你让我觉得恶心,就算死,我也不愿意接近你。”
话音缓缓落下,赵蓟如遭电击,浑身颤抖了下,面色土灰,笔直倒了下去。
就在朱业稍松口气时,远处却传来怒喝声:“贱人,你敢?”
枯荣和尚面色严峻,冷冷道:“果然是炼丹期高手,希望今天能有个善终。”
眨眼的瞬间,随着阵阵清风刮过,一黑影闪电般出现在赵蓟身侧,来人身穿暗紫色道袍,头上挽了两个道髻,左手捏着根精致拂尘,尘柄由和田暖玉精雕而成,两条栩栩如生的蟠龙悬挂于尘柄上,大有吞云吐雾的架势,特别是那两对龙眼,也不知是何等宝石镶嵌的,闪烁着刺人的寒光,显然也是件了不得的宝贝。
朱业定眼一看,来人竟是个女的。枯荣和尚死死盯着那根拂尘,嘴角微微抽搐了下,细声吩咐道:“『玉龙拂尘』……待会你要机灵点,她叫玉文娇,外号玉蛟龙,出了名的疯子,是个彻彻底底的疯子,杀人从不问是非,只管心情好坏。”
玉文娇刚站稳身形,便见到赵蓟面色土灰,满身血肉模糊,急忙从怀中取出个紫玉瓶,拔开瓶塞,古木奇香环绕,连远处的朱业都忍不住精神一震。玉文娇手指在瓶身上轻轻敲动了几下,玉液般的无色液体如下雨般喷洒而出,缓缓覆盖在赵蓟肉身上的破碎处。随着无色玉液的喷洒,那些被炸裂的地方顿时以肉眼瞧的见的速度开始愈合,转眼间便愈合七七八八。
稳住赵蓟的伤势,玉文娇这才阴着脸说道:“蓟儿,你躺着别动,妈妈来替你讨公道。”
赵蓟双眼无神,有些痴呆相,见到母亲玉文娇,眼睛都不眨一下。玉文娇见赵蓟睁着眼睛却不说话,顿时大为着急,深怕赵蓟被打伤了脑袋,真要是伤到魂魄,那可不比肉身外伤,再好的灵丹妙药也是无济于事。想到这,玉文娇猛的站起身来,阴沉着脸望向苏解语,冷冷道:“贱人,今天绕你不得。”
见玉文娇挥动『玉龙拂尘』,朱业顿时大急,也顾不得其他,猛然发力挣脱枯荣和尚的双手,直接跳下大树,跃入院中,挡在苏解语身前,怒骂道:“好不讲理的八婆,明明是你那混账儿子有错在先……”
“混账儿子?你找死!”玉文娇怒喝了声,轻舞手中『玉龙拂尘』,三千烦恼丝如活物似的,在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