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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方光的处世哲学
行署银行从富饶银行调来一个名叫方光的人,被单位暂时安排和吴为住在招待所的一个房间。吴为曾经听二哥吴贵谈起过这个人。吴为还纳闷,这么个人怎么招惹那么多人讨厌生恨?既然这样怎么还能调到上级行。阴险狡诈、不动声色,慢声细语,赶上当口说上那么一两句就够你喘的。大家上来情绪时他再加把火助燃一下,就容易把哪个人烧成灰烬;在别人议论是非的基础上他跟进再溜上两句够你瞧的;该他表态的事他不吱声便是无言的反对;大家都说这个人好他说还差那么一点,你听了不叫你舒服;领导本来对他极好了已经不能再好的时候,他自己看上未来的接班人便暗渡陈仓,和未来的领导热乎近乎的不得了;看有新来的领导情况不熟马上趋近附庸一番。这样的人遇到有好事的机会,大家不是去成全,而是纷纷上前拆台,闹得他事不成。吴为听他的亲属讲,那个人,可了不起,把人分得亲疏远近薄厚,一清二楚,怎么对待搞的明明白白,咱可不行,但说回来,对人分的那样清楚多累呀,对人应该怎样就怎样,多爽快。
方光的处世哲学,也是在现实中养成的,在人与人往来中表现出来的,对他自己来说,何尝不是自我保护、自我实现?是对挨整被整的一种应对反应,虽然这样的应对也许会给他自己招致更大的不利、更深的困境,身陷此中难于自拔,最后不明不白地被淘汰出局。
一天晚上,方光也不知和谁刚喝完酒回到招待所,脸上红扑扑的,本来就寡言少语很沉稳的性格,显得越发凝重。那晚却拉开话匣谈兴浓浓起来,与吴为从社会到人生,从工作表现到青年人如何把握,侃侃而谈,有问有答,吴为多年后回忆提及那次谈话,方光不带感情地道,当时也是喝了点酒。现将谈话内容照录于此。
现在是两头着急,中间凉。中央三令五申,左一个会议,右一个政策下达,政策是受到群众拥护,倒是中间打横车的太多,落实不到底。为什么呢?政策落实要触犯中层人利益。思想路线没有落实到底,实践检验真理贯彻不到一切工作中,结果,组织路线、政治路线也无法落实。本来不大个小单位,有个老干部,62岁了,已经不中用,不称职,工作打不开局面,上级经过研究说让他退休,他说我还能干呢,没法安排接班人,考虑过去贡献,动不得了。
群众呢,左一个运动,右一个运动,不搞运动,反而不习惯了,在等待运动。运动假若来了,怎么办呢?看到人家怎么干就怎么干,不管对不对,没有错。运动来了总有投机的抓住机会跑到前面去,出了问题也是枪打出头鸟,处于中间靠后的没问题。这样一来,人们的思想是僵化了,没有灵活性,大家头脑成了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
从个人角度看,你看着又能怎么办?即使你有能力,有办法,使不通,你要干除非什么也不顾,但那样一来,叫你上下、左右都为难,又怎么能行呢?于是就随着干、干着看,还是这种态度比较多些。
你又不是生活在真空中,总得要与周围人打交道,结果群众运动、群众生活,你没有兴趣,也不想参加,另搞一套,当然大家不满意你了、看不惯你了,于是群众干群众的,你去干你的事情,这叫界限分明,互不干扰。结果怎么样?群众并没有因此受到影响,你反倒受到了孤立。与大家感情上合不来,行动上难以结合,你走来走去,让人敬而远之。
至于青年人么,总应有理想、有抱负才行,结果也有可能实现不了,但毕竟不象要求四十几岁人那样要求二十几岁人。这叫做谅解。但是,理想要切合实际。马克思列宁讲了武装夺取政权,又是从城市开始,**来了个农村开始,符合中国具体情况,就成功了。一个人要实现理想也是如此,走适合自己的路,适合自己的路是什么路?从自己所处的客观实际出发,看条件办事。总不能脱离实际。对待现实,要讲策略。你要改造现实,怎么改造呀?两极化,各干各的,你看群众不满意,人家看你是另类。还改造什么?闹对立去吧!
自己对现实一切不满,有其对也有其错,确有坏事、坏风气、坏习惯,不应学,不应习惯,也有好人好事,你也看不惯,岂不糟糕?不正是你看错了?所以要鉴别事情,不要不加分析看待一切。比如,工作态度,有些人混,有些人出于迫不得已,还有些人工作积极、热情高、干劲大,要不工作谁干的,你不区别,那是你没看到,或者是你自己看不出门道。
对待现实,主要是区别对待,只有区别对待,才能正确对待。现实确实有不好的东西,应该反对至少不能同流合污,但是,对一切都如此,只能导致自己在现实中被孤立,最后一事无成。
随大流不行,一点不随流也不行;不区别随什么不随什么,自己一意孤行,只会把自己葬送,弄得一无是处。
吴为听了方光这一番高论,忽然明白了。方光是太明白了,不由得莫名其妙地对他的处境生出一种同情心,干吗那么明白啊。但是,有些事非明白不可,别人给自己介绍了一些对象,一看没有感觉,奇怪地也想,这可是一辈子的事情,两个人长期不见面,要想啊,思念啊,走到一起生活在一起才能有意思,才能长期生活下去,不然,结为夫妻没有味道,那还不早早散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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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吴宋婚约
话说吴为正沉浸在与宋柔即将走到一起的喜悦之际,不料宋柔竟突然提出分手。宋柔打电话约他,下午去市里公园走一走,他马上欣然应诺。到了两人常去的老地方,两个如约到了那里,坐在树下湖边的椅子上,待两人做好后,宋柔先是望着不远处兴致勃勃的游人,与自己的心境形成强烈的反差,扭头又看到了满脸喜色的吴为,闪现出一丝不忍的神态却很快消失了。
宋柔语气平和地说道,我看我们两人的关系就这样了。
吴为一听,高兴道,结婚?
宋柔说出的话却着实让吴为大吃一惊,分手。
吴为不相信道,分手?怎么会分手?处的好好的,处了这么多年。
宋柔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怕自己心软,心肠一硬道,这次不是因为我妈反对我们相处,是因为我考虑你这个人,过去在社办出了那么多问题,现在你的单位又有了那么多议论,我感觉我们两个不太合适,希望你能理解我的意思。
吴为一听这样的说法,心中不由一冷,心想这可是人家对自己的不满,但依然不甘心,我是什么样的人呢还不清楚,过去是过去,现在遇到的问题也会通过我自己的努力慢慢克服的,你不是已经看到我的情况已经开始出现了重大转机?
宋柔道,我也不好再说你什么了,只是想,你要尊重我的意思。
听着她的话里透露出越来越重的口气,吴为想象,永远也不会拥抱这样娇美的身躯了,心中一痛忍不住眼泪就要流下来了,他难看的脸色强忍着抑制住自己的心情,做着最后的努力,重述起过去的岁月她给自己留下的美好感觉。
说着说着却被宋柔打断了,她说,你也知道,过去有人看上了我,现在又托人来找我了,我也不说什么了,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希望你能尊重我的选择。这下才使吴为意识到,宋柔遇到了新欢,找到了比自己更合适的人,心情非常痛苦,哽咽道,既然这样,你还跑来见面说分手的事,写封信不就行了。
宋柔道,我是不忍心那样做,我们应该好离好散。
吴为想,这说明自己在她心目中还是有分量有位置,要不怎么会说出不忍心的话。
他这边正想着,看着天色渐渐黑下来来了,游人也渐渐地稀疏了,宋柔站起来,说,我走了。
吴为没有动身,还想争取着,宋柔见状不忍转身就走,却有些依依不舍道,走吧,你不走我走了,却似乎还在游移着,迈不动自己的双脚。不管怎么说,两个人又是依依不舍、絮絮叨叨地说到深夜。
吴为也许因爱心智已迷失,说,你看我在市里工作都没有嫌弃你。宋柔听了这太俗气的话,气道,你要说这个,咱们就更干脆,什么也别说了,好像离开你我就找不着好对象了。说完,果断地转身走了。吴为一时懵住了,等清醒过来,发暗的路灯光线下宋柔早已经无影无踪,立即为自己的不仁悔恨起来,也没有问这么晚了她去哪里,无论如何也该给她送到安全的去处啊。宋柔一离开吴为,寂静的黑夜使她一下子变得冷静了,也在为自己的一时激愤离开了吴为而愧悔,她深知吴为的为人,不是那种俗气的人,只是由于自己提出分手刺激了他也伤害了他,一想到他还在那里痛苦的样子,心中又是一动,不忍的泪水蓄满了双眼。
两人就这样分手了。
第二天一上班,吴为带着一夜强烈的思念和思考,一时静不下心来,一想到也不知她怎么样,心仿佛被什么揪了一般。这么多年,宋柔在他心目中的分量和宋柔对他长期的牵挂,尤其昨晚分手之际依依不舍的样子,使他不相信他和她会真的分手,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不,绝不相信,现在他也不相信,相信的是他和她会喜悦地结合在一起。可理智痛苦地在提醒着他,分手已经成为无法挽回的事实,宋柔毕竟是提出对他的不满,他也看出了她的无奈和痛楚,她如果真心想离开自己,怎么还会依依不舍,感受着她内心承受的压力,已经令她难以忍受,爱一个人如果会给她带来痛苦,那就应该理智地尊重她的选择,理智的考虑暂时抑制了他内心深处对她的依恋和向往,对,立即给她写封信,他为自己新出现的这个想法立即激动起来。于是,他带着愧悔的心情提笔开始给宋柔写信,诚挚地请她谅解自己,又回忆起过去她给自己留下的美好感觉,会永远珍惜永驻自己的心间,感谢她多年如一日对自己的关心和牵挂,帮助自己度过了一次次难关,给予自己极大的精神安慰和幸福的感受,理解和尊重她的选择,真诚地祝愿她能够找到自己理想的伴侣,祝愿祝福她幸福。信是写了也发出去了,还是好几天也过不来那个劲,自然是心中极留恋,但又深知人家不愿意,再留恋也是枉然。一个心爱的女人舍弃自己而离去,也只有象吴为这样的男人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才会写出这样内容的信,也只有写出这样的信,才能抚慰和疗治他内心深处的留恋和痛楚,可是,一封信就能够产生那样神奇的作用,不要说无关此事的人,就连写信的吴为,也只是在抒发着自己的心情,不这样做他连安静都安静不下来。
两人分手还没过一周的一天下午,吴为正在办公室里坐着看书,背对着门,听走廊里嘁嘁喳喳的议论声,扭头一看,是胡晓云和另一位女同学韩雪,吴为看到她俩,心中一喜,有门了,便走出去迎着她俩走到避静处。
胡晓云焦急地问道,你们俩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为说,我以前以为是她妈不同意,现在是她自己不同意,我看也就算了。
韩雪说,那可不对,她打心眼里还是想同你处。
吴为不解地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韩雪回答,我前天结婚,她去了,一看她一脸憔悴、无精打采的样子,我心里一惊,感到发生了什么大事。我问,吴为怎么没跟你一起来?她说黄了。我问怎么黄了?看你们俩多般配?经受了这么多年风风雨雨的考验,现在一切都好起来了,反而分手了,多可惜,你不挺有主见的。我们也对她说了,你看吴为朴实,特别认学,有才,现在进了城单位和工作又好,有出息,你可得把握好。宋柔说已经黄了。我们听了到感到太可惜了,都说,让她来找你。她只是哭着摇头。我就说,我们去给你说。韩雪又接着道,我本来新婚三天之内不让出门,但这个事情急,我就约上晓云来了。你也要理解宋柔,她离开你心里特别难受,证明她心里一直有你。她妈现在不同意,用断绝母女关系来威胁。吴为一听这个话,心里顿时一痛,原来宋柔为了自己竟然承担着这样的压力,立即说道,那你就转告她,干脆吧,我自己下班后也同你们一起回去找她。两位同学一听非常高兴,那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