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款，小金库也放在她那里，花钱方便。
宋柔听了道，我们两个刚才正唠着艾莲呢，你就来了，也巧，也是唠她，我还说吴为呢，同那样的女人打交道可得注意点。
云飞又道，小吴不是那样的人，一门心思搞学问，哪有功夫搞女人。听说任道的老伴还去行里闹，怀疑任道与艾莲也有那个事，老任可不是那样的人，他老伴可看错人了，冤枉老任了。我那时就怀疑艾莲是在为自己遮掩，洒香水抹油抛光擦胭脂是有什么病，我看她是招惹男人呢。
吴为道，这个还真不好说，谁也不好去证明，只有她自己的男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吧。
云飞苦笑道，咱们单位也不是有些女的，而且还有岁数挺大的女人，也喜欢擦抹的，走到哪儿都是飘着那个味儿，偏就有些人愿意闻那个味，哪个办公室有这样的女人，就有男人喜欢在那周围绕乎，听说那个赵行长就是偶尔闻到艾莲的香水味上了瘾着了迷渐渐搞到了一起。我还想你那时与她做对桌，怎么没有上瘾。
吴为瞅了瞅宋柔，我那时正处对象呢，可能有免疫力吧。
云飞笑道，你这可是高论，没听说过。说笑着也就不晚了，云飞告辞离去。宋柔哼了声道，还说别人呢，我看你就是那种人，看见女的走不动道，把眼睛都挂到人家身上了。
吴为笑道，这不就挂到你身上了？
宋柔道，说不上挂哪个野老婆身上了，这年头男人都是这个味儿。
第二天一上班，吴为接到省金融学会在仙鹤湖召开研讨会的通知，要求论文作者打印70篇论文带到会议上。不一会儿吴为接到艾莲的电话，她笑道，我看了会议通知，赶巧和你一起去参会，特意问你是不是去，如果去，我这边就给你买票了，还多亏了你帮助我修改论文过了关。吴为说也去，就麻烦你买票了。等到上车时，市里同去的一共五人，艾莲与吴为的座位挨着，使吴为近距离地重温香水情，由于有了几年来的来往铺垫，吴为闻起来也感到好闻了，自己叫苦，糟糕，不会上瘾吧。车上随便唠些过去单位的事情和现在的人和事，说笑着消解了寂寞，也转移了注意力。
主持会议的董所长是个地道的学者，职称还是研究员，一听这个头衔就让人佩服羡慕，人长得仪表堂堂，是六十年代名牌大学毕业，发表过不少文章，很有建树，在国内经济学界很有影响，特别能讲，底气充足，学养丰厚。他主持会议要求不要念稿，自己写的东西提炼出精华，临场发挥更精彩，大家还可以交叉。行里来的人可适应不了他这个高要求，离不开稿子成了地地道道的念稿会。吴为一听这个要求正对自己心思。等到一些人念来念去大家烦心闹心的时候，尤其董所长显得不耐烦再三打断发言提醒脱稿，可就是脱不了那个稿时，吴为看看火候到了，等一位作者刚念完，他就举手示意发言。所长看了看他，点点头，先自我介绍一下。吴为面前就放着稿子，可他即兴讲起来，这是他的拿手好戏，他写的题目是有关如何确定信贷规模的问题，还是人民银行总行的行长提出的重点课题。吴为不仅做了清晰的论理阐述，而且引用了一组又一组的数字来证明自己的观点，理论上的东西还比较容易记住，数字还能记住，全体参会人员都感到惊讶，董所长也感到非常意外，怎么这个层次里面还有这样的人，还真发现人才了。等吴为说完，董所长立即接过去道，你讲的太抽象了，他们都听不懂，我得给他们解释，于是他又讲了讲。会议休息期间，参会的人纷纷走过来，夸吴为研究的深，记忆力特好，那些数字都能记住。董所长也向着吴为走过来笑道，你的抽象思维能力特别强，听你发言底子挺厚实，分析能力很强，观点独到，什么学校毕业的？吴为不好意思道，银行学校毕业。董所长笑道，你一个中专生能达到这个程度可不简单，看起来你是下了苦功啊，以后常同我联系。有了吴为垫的底，继续开会，发言的作者都想脱稿，有些脱稿了还不如不脱。
散会后，吴为走到湖边去漫步，不一会儿艾莲也走过来，笑着对吴为道，你的发言太精彩了，你这几年的功夫可真没有白费，刚才大家都在那里议论你呢，说你会成气候的，象干大事的人，董所长还说，你们没看他的眼睛，说你的眼睛特殊，我和你做过对桌怎么没看出特殊的地方，他这么一说，我还真得特别看看你的眼睛。说完，她眯着好看的眼睛盯着他的眼睛看了看，然后笑道，这么一看，你的眼睛的确与常人的不一样。
吴为笑道，我的眼睛怎么了？很多人都说小么。
艾莲想了想道，都说眼小聚光，有些人小眼睛可聚了光让人看了感觉无神，你的眼睛给人感觉好像要穿透什么。
吴为笑道，有那么厉害？
艾莲道，不厉害能脱稿讲的那么精彩啊。
两个人说着话就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来。艾莲问道，你是不是听别人议论我什么了？
吴为想了想道，听说老任的老伴去行里闹过。
艾莲气道，他老伴神神叨叨的，老任也是，原来的老伴跑了怎么找这么个女人，据说还会看什么，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会怀疑我和任科长。
吴为道，没有什么也就算了，你也别当回事。
艾莲又道，我看你找了好对象，宋柔人长的漂亮又能持家，你做学问还真得有这么一个贤内助啊。
吴为道，是啊，人家跟着我挨了不少累受了不少苦。
艾莲道，你也不出去讲讲课，挣点钱，贴补家里，我在行里经常能碰到郝汉，看他路子挺宽的。
吴为道，我没有那个心思，有一次行里特意找我去给小中专讲课，我不好意思拒绝就去了，结果一上课看着那些孩子，有一种受人雇佣的感觉，勉强讲了一上午就让我别人接替了。
艾莲道，你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找我，饭票子给我拿去我给你报了。
吴为道，那可真感谢你了。
艾莲又道，听说你出了本书，卖的怎样，如果需要我的话，我可以帮你卖一些。
吴为道，那可太好了。会散了，吴为回到家同宋柔说了，她听了也非常高兴。不几天艾莲就给吴为打来电话，说她那边有车去省行到朱才茂那里把书拉回来1千册，先把钱拿过来，她那边慢慢卖。
吴为就让宋柔拿着几张加起来几百元的饭票子给艾莲送去顺便把书款拿回来。宋柔下班回来后兴奋地道，饭票子和书款的钱她都给我拿回来了，一共3千啊，你看，说完从提包了拿出10元一张厚厚的一沓钱，我们还头一次一下拿回来这么多钱呢，她给我拿钱时也不避我，打开卷柜我顺眼一看，啊，那么多钱，卷柜都快装满了，她哪来的那多钱啊？
吴为道，人民银行的再贷款她经手，当然有钱了，那个钱也不是她自己的，是行里的。宋柔还好奇道，她又不是出纳会计行里怎么会把那么多钱放她哪儿？
吴为道，现在各个单位不都在搞创收，领导信任她就把钱放她这了。
宋柔明白了，就是小金库吧，这个女人可真不简单。又挺羡慕地道，我在那里就呆那么一会儿，就看到有企业派人去拿了一百本书，然后就按照书价把钱给了她，还有外县的县长来请她去，说车就在下边等着呢。宋柔又笑道，你啥时也能风光风光，我和儿子也好借光。
吴为笑道，这不已经借上光了，房子都住上了。
宋柔不屑道，人家艾莲住的啥你知道吗？
吴为笑道，别同人家比那个，那样比起来越比越灰心，她还特别羡慕咱们呢。
宋柔听了不吱声了，忙别的去了，现在有了艾莲的相助多少缓解了经济上的拮据。宋柔相信吴为这么干会有好的一天，现在不就看出苗头了。这时的宋柔开始顾及年迈的父母，每到周末在自家收拾洗漱完便同吴为带着孩子骑着自行车回老人那里买菜买肉收拾屋子改善伙食，还陪着老人打麻将娱乐，没到周末老人就象盼星星盼月亮一样盼着他们回去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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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转机
崔校长素来爱才，没来学校之前就经常看到吴为在刊物上发表的文章，非常欣赏吴为的过硬功夫。他说，别人写书是编书，小吴写书是著书，别人讲课眼睛不敢离开教案，他讲课只拿着根粉笔就走上讲台，这叫真功夫。崔来到学校考虑采取先树典型带队伍立新风的方法，打开工作新局面，他看好了吴为，吴为一时成为崔的红人。崔振来到学校后不久召开班子会议，议题就是提拔吴为和郝汉，崔振说吴为的事情就不用议论了，郝汉怎么样大家议一下，大家看崔振有提拔的意思，先是肯定郝汉有才华、好交际、能讲能写，缺点方面说了一些火气大脾气暴躁有些骄傲的话，也不好再多说什么。那时吴为正在写作改革学，也请崔振看了，得到肯定，并且在校庆大会上提到青年教师吴为写的改革学引起经济学界的重视。本来学校有些议论，说吴为是书呆子，不懂政治，写改革学的事情一公开，议论也就销声匿迹了，改革学都能写的人不可能不关心政治，在改革就是最大政治的年代，能写出改革学的人，自然就是最关心政治也最能研究政治的人。紧接着吴为又推出社会金融学，请崔振看了，崔振组织校内外学者专家集中两天时间进行了专门的讨论。有人对吴为说，你的社会学金融是一面旗帜，可以横扫一切。
赶上新学期开学，朴芝人把吴为找去，让他代表教师发言。那天下午在大礼堂举办开学仪式，朴芝人主持，当他说到教师代表吴为致辞时，全场想起热烈的掌声，等到他在主席台上一打照面，全场掌声雷动，他不由得给台下同学们鞠了一躬，掌声越发强烈起来，等他坐
在发言席上，开始致辞。
吴为开口讲道，首先代表教师向满怀信心昂首阔步迈入学校大门的新同学表示热烈欢迎！下面响起热烈的掌声。他又充满感情地接着道，向度过愉快暑期刚刚返校的老同学致以亲切的问候！哗，掌声格外强烈地响起来，这时他向台下扫了一眼，看到他讲过课的那几个班
同学格外起劲地鼓掌。同学们的情绪也感染了吴为，发言情绪越发激昂起来，发言过程中又几次被掌声打断，崔振边听学生们的热烈掌声边转头看了看吴为，格外加深了对吴为的认识。等吴为退场走到主席台后看到菲子，她格外惊喜地问，刚才台上发言的是你吗？是啊。说的太好了，难怪学生那么鼓掌。
吴为回到教研室，教师们也陆陆续续地回来了，方光也跟了进来，大家都带着很热烈的情绪，刚毕业留校带班的王为说，我带的那个班是新生，看同学们掌声这么强烈好奇地问我怎么回事，我说，这个老师课讲的特别好深受学生们欢迎。又有几个老师说，看出学生对你的感情深厚。吴为很谦虚地说，哪个老师上去讲学生都会很欢迎的。方光低头想了想肯定道，也是。几个人都说，崔校长是个重才的人，又想在学校干一番事业，他看你在学生中威信这么高，会更加重视你的。
这个学期吴为给军转班上课，结业的酒宴上，有的军官对吴为说道，吴老师的课我要评价只用一个字。吴为听了感觉奇怪，他等着那个字，那位军官脱口而出道，党。吴为更奇怪了，自己讲的是货币课，属于金融理论课，不象那些政治课，怎么会让学员感觉突出党性原则了。坐在旁边的郝汉笑道，老吴不是党员。军官听了惊讶道，你在课堂上说的是不是假话？吴为笑道，我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你还听不出来？军官感慨道，你们那位王刚老师还是系主任吧，在课堂上净骂**，把我们骂的直心烦。郝汉道，老吴比那些党员还党，他就是不入，他要想入早就入了，组织找他谈他也不入。
吴为给干训班上课，学员都是行里的支行行长、科长。一天课间休息，吴为没有离开教室在讲台前踱步，想着什么，全班同学也没有出去的，前排有位女学员问道，吴老师是不是党员？这一问引起全班学员的注意。吴为说，不是。又问，写没写申请？没有。为什么不入党？吴为不及细想，转了个身重新面向学员们，说道，我在党外比在党内能够更好地为这个党做事，全班学员哄的一声笑起来，赞叹道，太精彩了。
崔振到了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