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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位老总问道,我听说你自己编写工程计划书,你说说要点是什么?他自知没有经过专业培训,略沉吟了一会儿,又请对方复述一遍问题,在提笔记录的过程中答案也出来了,坦率地说,我没念过建筑专业,甚至都没有接受过培训,一切都在干中学,所以,这位老总提的问题,我没有把握,我写的实际就是施工方案,仔细审查图纸后,提出如何做好施工过程中的组织领导工作,而且争取用什么样的方法,相应的有施工过程,劳动力调配,材料供应,主要是施工组织还有方法。回答完了。有人又问,你认识这位领导吗?答道,不认识,参加考评的这些领导,既简明扼要,又一针见血,我真是有些应付不了,底子太差。自知适可而止,忙打住。又有人问,你认为用人原则是什么?答道,任人唯贤,绝不能任人唯亲。回答完毕。回答干脆利索,他自知在这样的问题上多说不宜。
你要中标,三处的问题怎么解决?他对提出这样具体的问题感觉太突然了,略想了想,道,三处的问题,我是一无所知,平时关系不错,不知情况,只是在投标过程中看了三处的材料,发现它出了严重的问题,职工都发不出工资了,再有什么问题不清楚,三处的问题应该是公司问题的一个缩影。他又想了想,接着道,我多说几句,三处是为公司承担债务。第一任领导卸任后成立一处,到双河施工几年,人员选拔年轻的,又从原二处挑选出一批生产骨干,从公司组建开始,人员包袱,老弱病残都在三处,这是三处出现问题的重要原因,后成立的四处、五处,人员都是选拔来的,不承担公司包袱。三处的曹大哥担了公司这么大的包袱,还坚持硬挺着向前推,我会做重点考虑。现在不好简单下结论,得给他时间。回答完了。
答辩到这里,其他处长没有再提问的了,专家们也意识到,这个工程处主任参加投标,是最有实力的,头脑清楚,应对能力强。主持者告诉他,可以回去了,下步等通知。
吴亮在答辩后的当天晚上接到通知,6点半到嫩水宾馆开会。省建委袁主任亲自与他谈了十几分钟,通知他中标,听到这个消息,他感到来的意外又在情理之中,却没有通常的那种喜悦心情。多年工作的实际积累和养成的实际能力,使他拥有了自信。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袁主任以严厉的口吻对他说道,真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考虑来参加这个投标,你对你公司的原班人马,你了解这些人吗?很复杂。在委里,我亲自主持研究决定你中标这件事,刚刚决定下来,马上有人把电话打进来,对我说,你们作出的决定是错误的,你就等着收乱摊子吧!这么深的交往关系,他能这么快得知消息又马上给我打电话,我现在都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给我打的电话,我也想你到底有什么问题,会引起他们这样强烈的反应。一会儿就开会,散会后咱两马上接着谈,然后再开会,新老班子见面会,同时宣布中标,要求在新经理领导下开展工作。
吴亮一听心里一凉,萌生退。
袁主任斩钉截铁地对他说,不能,没人强迫你,现在没有余地了,你就自己的梦自己圆吧,没人管你了。吴亮听了这话简直来了个透心凉,压根没想到中标后会面对这样的局面。第二天早上工作组就撤走了,吴亮他们送到车站,他请求袁主任,能不能留下一、两个处长帮助我料理一下。袁主任一口回绝了,我恨不能早就从你们公司这个破烂摊子里跳出去!
中标没有给他带来一丝喜悦,感受到的是沉重的压力,悔恨自己何必来?这浑水。生性不服气的他,意识到开弓没有回头箭,逼上梁山,当即决定马上召开经理办公会。坐在会议室没有开半小时,就听到会议室的门爆响起来,是有人用脚踹门的声响,这时办公室主任韩东贵已经把门开开,客气地把人往里面让。
吴亮看出来人是一位老区长,不禁怒从心中起。参加会议的人员已经纷纷起身给老区长让座,介绍这是我们公司新经理,来人一屁股坐在别人让过来的椅子上,开口便说,我听说了,来看看会有什么起色,看看他有什么章程。吴亮本来友善助人赢得好的口碑,可竞聘以来不断听到的逆耳声音在积累着改变着他的感受,尽管他对可能遇到的困难挫折有心里准备,可现在竟然如此明火执仗地打上门来叫板,这不是纯粹给自己难堪么,本来隐忍着的、潜在的那种权势欲顿时以强烈爆发的方式释放出来,只见吴亮勃然大怒道,你给我滚出去!这位老区长脸色登时露出尴尬样子,你敢撵我?吴亮道,撵的就是你,你这么大岁数的老领导,不受人尊敬,这点规矩都不懂,你出去!说完向门口一指。几个人马上打圆场,踹门不对,说好话解围。吴亮接着道,知道你来要什么,我第一天上班开会,答复不了你什么,你赶紧走吧!几个人又忙着劝解赶紧走吧,过后再来吧,来人只好灰溜溜地走了。
大家没想到老吴还真有刚,来人想来个下马威,没想到碰了一屁股灰。吴亮接着讲了治厂方针、工作口号,创新求实、开拓进取,对内励精图治、对外广泛联合,原来工作安排不变,人员暂时不动,副经理分工不变,又告诉办公室主任通知召开大会。一位副经理主持会议,大会的主要内容是宣布省建委关于中标人选的决定,又把投标书上几项内容讲了,请大家议一下。
正说着又传来敲门声,他生气道,不是一律不接待吗,怎么还有人来,告诉他改天再来。办公室主任出去一会儿,回来说,是邮局主管基建的韩局长,非要见你不可。吴亮只好让大家稍等,他出去接待。就在走廊里东贵相互作了介绍,吴亮客气道,我们正开会,有事就不进屋说了,非常抱歉。韩局长直截了当地说道,我们邮局刚开完会,责成我来通知你,决定不用你们公司了,你们马上停下来,谁欠谁的算账。吴亮刚上来没有想到会遇到这样的问题,等于被人像狗一样的撵出来了,心念一闪,还是先稳住为上,便心平气和地说道,我不清楚公司情况,正在开会,有急迫的事要办,后天上午我去你们局里再见面,行不?韩局长一想,有理也要让三分,看对方很恳切的样子,便答应了,并告诉他自己的办公地点。吴亮又道,我也不留你了,后天上午10点见。
吴亮回到会议室,把韩局长的意思对大家说了,听了都默然无语。散会后他回到自己办公室,坐在那里心如乱麻,想清理一下思路,调整一下精神。上任后第一次会议,政府的一个老区长来踹门,邮局的局长找上门终止合同清退自己的工程队,心情十分沉重,深感自己未来充满艰难,荆棘丛生,自己会撞的头破血流。这时公司财务科长来了,告诉他公司在银行的账户一分钱也没有了,钱进来也出不去,直接被法院划走还账了。又有老人来报销药费。公司的法律顾问也拿着一叠法院传票走进来,说催多次了,必须去,中院的执行庭长告诉我,你们经理再不来,给你们下拘传票,意思是法警带手铐来,以拘捕的方式把你带去。他听了大吃一惊,一时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先带着班子去了建行,正在开会,改日再来;去市建委,主任开会去了,办公室主任是好哥们,告诉他以后来先打个电话。吴亮马上到五处,与福群约好明天上午10点一起去见韩局长。然后又到中院说了情况,请求,给点时间,不要太逼我,真要逼我也没有办法,不要再传我,我自己会来,我也知道起诉我们公司的案子太多了。见了院长见庭长,千恩万谢。接着又走了几家法院。
话说吴亮领着福群去见了韩局长,开门见山介绍福群,这是我们五处主任。韩局长说,知道,你们公司信誉最高的工程处。吴亮表态道,我马上调整队伍,这就让福群带队进入,马上复工,把过去耽误的时间一定抢回来,到时你们验收形象,没达到你们要求我们一分钱也不要。至于清算,过两天再算。你看看我的队伍再说。韩局长一看他态度诚恳,措施得力,也就同意道,既然这样,我们就看一看吧。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市开发公司不经招投标答应给他的小区工程,就当见面礼了,公司的两个处马上可以进驻开工。
这时药厂建设工程,市建退出,吴亮看是个机会,马上跟上去。药厂新任厂长,是位女士,看上去十分干练,简直咄咄逼人,经过两次接触,答应考虑,第三次见面,她了解公司情况后,坦率地对他说,你们公司的信誉太差了,几乎没有一家给你们说好话的,怎么干的?吴亮道,对不起,我原来也不是经理,你放心,我就拿你这个工程当做转变公司形象的标志性工程来对待,转变人们对我公司的观念。厂长道,你的态度我认。但这件事做起来毕竟要靠实力,用贷款建,年底投产,你万一耽误了,我的一切都跟着倒霉。你知道你的公司情况怎么还拔这个橛子?他听了人家的说法也感到很诚恳,一时也不好再强求人家。市里的大项目办也坚决反对把药厂项目给他们,要求药厂项目走招投标程序。这时的吴亮是有苦无处说,心急如焚,工作论小时计,请客吃饭的钱都没有。知道药厂进招投标程序,无奈之下去找市建委一位副主任,他也不管这项工作,但提示他,你在建筑口几个公司不是有好哥们吗?他恍然明白,忙说谢谢,告辞了。他马上给市建一、四两个建筑公司的哥们打电话,他们听了他的想法,马上答应配合。
药厂是建行贷款项目,十分慎重,首先就把吴亮的公司排除在外了。项目办的主任是市建委一位处长,也坚决反对给他的公司。无望之下,他只好参加投标,他讲的很详细,中肯。主任问他,你讲完了?他应道,说完了。这时四公司的人先说道,他们省三答应的,我们干不了,工期太紧张。一公司的人也跟着说道,现在我们的施工设备都安排出去了,活很忙,工期这么紧张,又要用塔吊,我也保证不了。项目办主任一听,不由得气道,你们怎么了,赚钱赚的烧包了吧,到口的肥肉不吃。一、四公司态度坚决。药厂副厂长一看,无奈道,只好给省三了,只有他们能满足我们的要求。这时建行代表也没有态度。项目办主任一看这个态势,生气地对药厂方面道,这件事你们自己看着办吧。说完散会。吴亮一看又燃起了希望。他先找药厂的副厂长,说,我请你充分考虑我能干好的可能性。对方说,我看你讲的很实在,可决心难下啊。他又去找建行开发公司的好哥们宝林,请他与行长谈。宝林去找建行行长谈道,你要问吴亮的公司,没有一家说好的,但对他个人,凡是同他打过交道的,没有一个不佩服的。当天没信。第二天答复,行长同意给他公司了。吴亮马上通知在外地的公司副经理广杰立即返回,并要求把外地工地的机械限三天之内发回。到此,高速运转的十几天才终于放下来,幸亏有几位得力干将和外面哥们朋友的鼎力相助,才稳住局势打开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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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撼山易撼老吴难
崔校长在一次全员的大会上很感慨地讲道,我来到这个学校感到很好笑的一件事,水房的开水是敞开供应,学校上班的人和学生打水喝都是应该的,有些学生打开水灌水袋暖暖身子也没有什么不可以,关心学生么。隔个墙那个家属院的家属也拿着壶、桶天天来打开水,我们学校还专门派车几乎每月都要特意跑到油田给大家拉液化气,有些家属舍不得用点气烧水,拎回去的开水除了喝之外,洗衣服洗脚洗脸也用,我站在办公室里通过窗户注意观察,有些人一天好几遍地来拎开水,是不是连煮饭做菜都用上学校的开水了。家属这么一打水,把周围住户也带动起来了,从北到南一条街到我们院里打开水的浩浩荡荡。常来打水的家属和外边的住户打完开水,看还有什么东西可以借借光的,食堂的馒头,一兜兜甚至一筐筐地买,看是便宜,食堂的馒头卖给学生是有补贴的,这样可好,补贴一直补到家属补到外人去了。好像我们的钱是打水漂打来的,刮大风吹来的,别人的钱是钱,我们的钱就不是钱,现在的改革不就是要砸烂大锅饭铁饭碗,我们的开水房和食堂是不是有点顶风上,要办成人人免费供应的社会主义开
水房、社会主义大食堂?
他这样一说,下边哄笑起来。崔振又讲道,你们别笑,这样办下去有你们办不下去哭都来不及的时候,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