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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他看自己的眼神多了几分戒备,蝉冰似笑非笑道:“你以为,还有多少人不知道秦可言的身份?”
“怎么可能!问柳山庄从带回她从未向外透漏一个字!”
“你的问柳山庄这么大,出几个嘴碎之人,也不见得多奇怪吧?只要他们与人说,庄中来了一位姑娘,与你韩流之订有婚约,又姓秦……”蝉冰呵呵笑了笑,挑眉瞅他,“怎么,想好怎么对抗全武林了么?”
“他们……不会对问柳山庄下手的……”
“笑话。你道空幽谷是如何一人不剩的?当年空幽谷在江湖上的地位可比你问柳山庄重了去,就是一把剑,遭众人觊觎,即便秋水寒与初雪两个武学奇才也没能逃过一死。
越听越觉得背后发寒,韩流之脑中一片模糊,打算想出几个法子来,却没有半点思绪,烦闷之下又喝了几口酒,更觉头昏脑涨。
“呵呵呵,你还真信。”蝉冰笑着。
韩流之一瞪她:“你又诓我?”
“谁让你这么好骗啊,我都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可怜你,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我的话竟是深信不疑?”蝉冰靠近了些,盯着他的眼,看得他偏过头去,躲闪之下,将剩下的酒喝了个干净。
“呀!你全喝光了,明日头疼可别怪我。”
韩流之扔了酒坛,挑衅瞅着她:“我酒量可是在江湖上练出来的,一坛酒就醉了,说出去怕是会给人笑掉大牙。”
“你这是激我?”蝉冰举了举酒坛。
韩流之笑道:“哪里,女子酒量不如男子,也没有什么丢脸的。”
“我这是不喝不行了?”说着,她也将一坛酒喝了个干净,转过身来看着他,将酒坛扔在他脚底,“如何?”
“好酒量。”韩流之笑了笑,只不过这酒后劲大,这会儿没事,等会儿便说不准了。连他都觉得会有些昏沉,她一个不常喝酒的女人,如何比得。
“我倒是很想知道,顾守城怎么会让人住在空幽谷。”韩流之与她闲谈起来。
蝉冰靠在树边,手撑着头,缓缓道:“因为我的脸。”
“你的脸有什么玄机?”
“你看了便知。”
“可你却不给我看。”
蝉冰笑了笑:“我让你看,你看么?”
“你总是故弄玄虚,你让我看,说不定又有什么后招等着我,我偏不看。”韩流之道。
靠着树的人微笑着点了点头:“那便不看吧,你应该趁着我心情好看了的。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
“你说得天花乱坠我也不看。”韩流之笑了笑,“你眼皮都要合在一起了,还有这么多精力说话,还敢说自己酒量好?”
“我酒量,本来就好,肯定比你好……”
“都开始说胡话了。”韩流之嘟囔了一句,再偏头瞧她,一双眼已经合在了一起,呼吸平缓,似乎真的已经睡着了。
“喂?喂?蝉冰?”
睡着的人没有半点反应。
韩流之抬头瞧了瞧天,后半夜的山谷有些凉意,若是让她靠着树睡一晚,明日铁定着凉。叹了口气:“得罪了。”将她横抱起,朝着她的屋子走去。
从未来过她的房间,到底是未出阁女儿家的闺房,他一个大男人再厚脸皮,也不可能擅闯,倒是想过解药或许在此处,将她放在床上后,趁着她睡着,便去四处翻了翻。所有柜子连床底都翻过了,都没有任何结果。
难不成她随身带着?
打量了她许久,她常穿着纱裙,层层叠叠,外面一件外衣,若是真要藏几个东西,恐怕真有可能。
“救人要紧,得罪了。”对着蝉冰道了声歉,便向她身上探去。
一般东**在腰间与袖中袋子,将她的腰摸了一圈,袖中袋子翻了个遍,依旧毫无所获。叹了口气抬起头来,正对上那张蒙着面纱的脸。
闭着眼睛的蝉冰看着格外无害,长长的睫毛自然弯着,面纱覆在脸上,勾出一些五官轮廓。光看面纱勾勒出的轮廓,便知道面纱下的脸定然是个绝色,让韩流之的好奇心蠢蠢欲动。
她如今睡着,若是他真的揭开了她的面纱,瞧见了她的样貌,她也不会知道。
如此想着,手已经缓缓伸了上去,做贼心虚地屏住呼吸,刚触及面纱,神思一转,立刻收回手来。
方才已是冒犯,此时再趁着人家昏睡,行如此之事,有违君子道义。韩流之叹了口气,回身走了,走到门边,听见里面一个清清冷冷的声音,细微之处的颤抖让韩流之有些迷惘。
“韩流之,我给了你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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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空劫洞
那日之后,蝉冰少有出现在他面前,连吃饭也不出现。韩流之有些纳闷,又想不出原因。难不成真是因为他没揭开她的面纱?所以她不见他了?女人心,海底针。
不见便不见吧,乐得他有空闲去四处找解药与他的流光剑。
十日过去,宅子里里外外被他翻了几遍,都没能找到那瓶药,于是越来越焦急,难不成真要等一个月期满?一个月后,秦可言会如何?
做饭的时候反反复复想着这些东西,也总是放错东西,味道越来越奇怪,他自己有时候尝着都吃不下去,倒是偶尔与他一起吃晚饭的蝉冰没有任何反应,表情淡漠地走来坐下,表情淡漠地吃完离开。
连续几日后,韩流之终于忍不住,问着饭桌上面无表情吃着饭的人道:“你……不觉得难吃?”
那人眼皮都不抬一下:“肉的盐放成了糖,菜没放盐,汤里泼了醋而已,也不是不能吃。”
韩流之用筷子轻轻挡住她的,换来她抬眸,对上她的目光,他有些愧疚道:“别吃了,这么难吃……”
蝉冰的筷子从他的筷子中抽开,又伸向碗里:“好吃不好吃,不过都是用来填饱肚子,只要没毒就行。”突然停了停筷,对着他揶揄道,“我倒是要谢谢你这些日子给我做饭没想过下毒。”
“我不是忘恩负义之徒。”韩流之皱了皱眉,有些不满,手中停住的筷子又动了起来,蝉冰稍稍有些地诧异瞧着他:“你若是不喜欢吃,不用勉强。”
韩流之摇了摇头,颇有些感叹的意味:“你一个人在这谷中这么久,好不容易有我每日陪你吃饭,我还不动筷,多少有些过意不去。”
“呵呵呵,我一个人在谷中,与你不吃饭有什么关系。”蝉冰没忍住笑了出来。
这话分明就是不给面子,韩流之面上一红,将筷子一把拍在桌上:“你这个女人忒不识好人心!我、我看你一个人吃饭寂寞了陪你你还嫌弃!”
这关心是实在的。
蝉冰与他说话的时候已经吃完了,停了筷子,撑头看着他:“我寂寞了你就要陪我吃饭,你怎么不陪我在谷中住啊?”
这话越说越离谱,越说越……暧昧。只是她究竟是认真的,还是戏耍,韩流之不得而知。可是,她在这谷中只有她一人的确是真……
眼前的这个人时时一副冷漠的面孔,尽管只有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可是说话眼神,从来都是让他觉得没有温度。冷漠到有些……可怜?
若是说可怜,她必然又会冷冷瞅他一眼,再呛回来两句。
这个女人是个惹不得的。
韩流之望着她,认真道:“等救回可言,我便时时来看你,若你觉得一个人无聊了,来问柳山庄找我,我也必然好好招待你。”
“你还真是个好人。”蝉冰笑道,“你对所有人都这样么?”
“当然只有朋友值得。”韩流之立刻反驳。
“少庄主,是已经将我当朋友了?可我有没有将你当朋友呢?困着你,不让你去救你的未婚妻……唔……我好像是个坏人呢,你也是这么想的吧。”
默了会儿,韩流之才问道:“一个月后,你必会放了我是不是?那时,你保证秦可言不会有事对不对?”
他知道此时又问这件事情她定然会翻脸,不过几日相处而已,其实并不是太了解她,只是偶尔几个小脾气他就是感觉他好像知道。从这几日相处,给他的认知里,她是绝不会废话的人,尤其不喜欢他对于她的话表现出怀疑,哪怕只是重复确认求个心安而已。
果然蝉冰收回了脸上的笑意,一双眼眸变得尤其深沉:“是。”起身时带翻了椅子,蝉冰偏头冷冷瞅了一眼去扶凳子的韩流之,又道,“不过一个月内,不管你用什么法子,都别想着出去。”
还放在凳子上的手顿了一瞬,韩流之苦笑了笑。
无奈地望了望天,正瞧见小羽叼着一块肉从宅顶展翅飞走。
“它去哪儿?”
“自有它去的地方。”蝉冰淡淡道。
韩流之又向着小羽离开的地方望了一眼,暗自思忖着。
那日蝉冰是将流光剑丢给了它,让它叼走藏着去了。一只鹰,再如何通灵性,也不大可能将东**得像人一样严密。若是蝉冰那日之后没有更改放流光剑的地方,那他守着它,也许会有些许线索?
见蝉冰走近些,他立刻藏好心思,挂着笑望向她。蝉冰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便往谷外方向走去。
看来没有起疑心,韩流之立刻道:“你去哪儿?”
蝉冰皱了皱眉:“作甚?”
韩流之没答话。
于是蝉冰便道:“你若时时打探我的行踪,我便需要再考虑考虑,何时放你出去。”
这可不行!韩流之立刻道:“你去,我不问,我不问。你去哪儿我都不问。”
“那便记住你的话,别问不该问的,别问我不想说的。”说完便几步踏空,在韩流之面前用轻功走了。
韩流之看着她的身影出了会儿神。难怪要叫她“鬼魅”,轻功已经卓绝到“不见形,只见影”的地步。但是她身上的味道倒是好闻,花香中带了些药香。
花香?药香?
再仔细回味了一番,韩流之突然惊觉,或许这些日子他都找错了方向,出谷的解药不在任何地方,而是蝉冰这个人。所以她在空幽谷出入,没有任何事情,所以他要出谷,需要先染上她身上的香味?
想到这里,韩流之便立刻摇头,再继续下去似乎会想到什么下流的事情上面去。拍拍脸,呼一口气,重整思绪。应当有别的法子,比如,她贴身带的物件,也应该可以保他出谷。所以到时候只要偷到她的随身物品便好,实在不行,从她衣裳上扯一块布料也能试试。
现在只需要找到流光剑就好了。
朝着之前小羽离开的地方又望了一眼,心中已有计较。
第二日一早,小羽从他的窗户飞进来,踩在他脑门上,尖利的爪子划得他脸生疼。甩了一巴掌,这只畜牲倒是机灵,转个圈儿,躲过了又来得瑟。韩流之瞪了它一眼,打了个呵欠,无奈道:“祖宗,我去给你拿肉……”
转身出房,身后的鹰欢快地叫着。
每日早晨小羽真是比公鸡打鸣还准地闯进他的屋子叫他起床,若不是瞧蝉冰那个古怪的女人这么宝贝这只鹰,一早就给它杀了炖着吃。
去厨房拣了两块肉,丢给它,便开始做自己吃的。
小羽叼住肉,停在屋顶上吃了一块,还剩另一块的时候叼着便扑腾着翅膀飞走了。韩流之望了一眼,赶紧停下手中的活,偷偷跟上。
只见它一路前飞,到了一座山壁前便开始往上,韩流之眨了个眼的功夫,便已经不见了它的影子。这只鹰总不能会什么奇怪的功夫吧?这山必然有蹊跷。
仔细打量了一番,他里里外外走了几遍这条路,都没觉得这山壁有什么稀奇,如今瞧着小羽在这儿突然不见后再一看,看出些眉目来。
山壁坑坑洼洼,极不平整,却几乎寸草不生,然而光秃秃的山壁上,由下往上有几处却是草木丰盛,这几处地方分得有些开。韩流之跳到一旁的树枝上,脚底一点,朝着山壁而去,落到山壁上,那些小坑堪堪能让他落脚,一鼓作气,继续向草木丰盛之处前进。
用轻功爬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到了离地面最近的那处草木丰盛之地,走上去一瞧,竟然是个石洞,石洞不深,一眼望尽,长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