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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有朋友在旁边撑着的感觉,这么温暖……
却也,这么脆弱!
“姿妤姐,你别哭……别哭……”
丽丽忙去扯了纸巾,帮她擦眼泪,“别哭坏了身子,对宝宝不好!”
天琪蹲在她身前,拿过纸巾,温柔的替她拭眼泪,安抚着她,“听话,先别哭,有什么不舒服的,可以说出来,我跟丽丽都当你的听众……”
“恩恩……”丽丽在一边如小鸡捣米般的直点头。
看着他们这幅一唱一随的模样,姿妤的心头竟被一种莫名的幸福感所漫染,忍不住破涕为笑,心情也不由好了几分,边哭边笑道,“你们俩……好像还真的挺搭的……”
结果,一句话,却让对面的丽丽瞬间羞红了脸,连一贯沉静的天琪都显得有些窘迫起来。
他笑斥她,“看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是个好现象!”
听得天琪的话,姿妤再次挫下肩头来,眼泪瞬间蓄积,半响,才听得她哑声道,“天琪,我离婚了……”
她的一句话,却让对面的天琪和丽丽同时鄂住。
两个人,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响,才恍然回神。
沉默了很久,天琪才出声问她道,“这次因为什么?”
姿妤轻轻闭上眼,摇摇头,“算了,绕来绕去,始终都是同一个问题……”
是啊!他们之间,除了凌一瑶,又还有什么问题呢?
她的表情,掩着道不明的痛苦,喃喃道,“这么些日子以来,真的,已经折腾得精疲力竭了,或许,离婚,才是我们之间最好的结果……”
天琪深意的看着她,只轻声问道,“想清楚了吗?”
姿妤挣开眼来,淡淡笑开,只是,那唇角却掩不住那份浓浓的伤痛,“我的脑子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清醒过。”
天琪望着她,沉默。
丽丽也陷入一片伤愁的静默中。
隔了很久……
天琪才悠悠的开口,“以后打算怎么办?还有孩子?怎么办?”
孩子……
姿妤的手,抚上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唇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容,“这段无厘头的婚姻,其实最苦的就是宝宝……”
她眼底那道母爱的光辉中,盛满着浓浓的歉疚,还有坚定,“但,没关系,我相信他会跟我一样,都会学着坚强的!还有……我会给他200;的爱!我们都会好好的!”
看着她坚强和坚决的态度,天琪没有再多说什么。
后来,丽丽离开,天琪陪着姿妤坐进了琴房里。
天琪托着小提琴,站在窗边,优雅的替姿妤独奏着一曲《宁静》。
再后来,姿妤窝在柔软的沙发上,听着那安静的音乐,就那样,沉睡了过去。
这一夜,睡得很深很深……
这,或许是这一段时间里,姿妤睡得最为沉静的一次,没有伤痛,没有泪水,亦没有噩梦……
一觉,竟然睡到下午。
直到晚上,姿妤方才到了医院,去找贺君麒拿离婚协议书。
凌一瑶的病房,没有贺君麒的身影,唯有看护在里面忙碌着。
“护士,贺先生今晚不在吗?”
姿妤问她。
“在的!”护士点头,“他应该是去了邵医生的办公室!”
“哦……谢谢。”姿妤道谢,眸光又不自觉的扫向床上闭眼浅眠的凌一瑶,现在的她,才不过在医院里呆了短短几天时间而已,却已纤瘦得如同一个纸片人一般,脸色更是白得早已没了丝毫血色,只有那微微闪烁着的心电显示屏在预示着她,还活着!而且,活得特别艰难。
心,闪过一抹惆怅,叹了口气,问护士,“她的病……怎么样了?”
护士摇头,“除非有奇迹发生,不然……能熬过后天,都是老天的赏赐了……”
姿妤的眼眸剧缩了一圈,搁在两侧的手,不由得篡紧几分。
“谢谢……”她轻声道谢,几乎是逃逸般的,仓皇出了病房去,莫名的,只觉得,这病房内,有一种憋闷的压迫感,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姿妤疾步往赵涵青的办公室走去。
门还未来得及推开,贺君麒与赵涵青的对话又再一次清晰的传了出来。
“贺子,你老实跟我说,你什么时候知道姿妤是能救凌一瑶的那个人?”
赵涵青的语气,没有什么义愤填膺,只是,很平静,一种,异乎寻常的平静。
他的问话,让姿妤推门的手,僵住。
而里面,贺君麒似陷入了深深地静默中。
隔了半响,见贺君麒只顾着抽烟不说话,赵涵青才又大胆的猜测道,“是不是……你从一开始接近姿妤,直到娶她,都是为了给瑶瑶换血?”
赵涵青的大胆猜测着,然,他的话却让门外的姿妤,彻底震惊了……
那一刻,她感觉,自己的双腿,已开始不停的发软。
而心里,却还在不停的祈祷着,祈祷着贺君麒否认的话语!
不是的!绝对不是这样的……
然而,一个斩钉截铁的“是”字,却将姿妤心头最后那一丝丝薄弱的希冀都彻彻底底击了个粉碎。
里面的贺君麒,竟然完全……没有否认!
他,承认了!
那一刻,姿妤只觉脑子里“轰——”的一声巨响,所有的信念,都在那一刻,如巨山崩塌了一般,朝她倾倒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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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那一刻,姿妤只觉脑子里“轰——”的一声巨响,所有的信念,都在那一刻,如巨山崩塌了一般,朝她倾倒而至……
压得她,连呼吸宛若都是一种奢侈。
胸口,撕裂般的巨疼!
她捂着胸口,吃力的喘息着,很用力,很用力……
宛若,不那样,她就有可能,随时会休克!
痛楚,如同细菌一般,在她的身体内疯狂扩散,蔓延,渗过肌肤,融入血液,最终,直达骨髓……
惹得她,鼻头发酸,眼眶潮湿……
“当年我结婚是为了反抗我的父亲,而最终选定她,却是因为……瑶瑶的病!是……在娶她之前,我就知道,她就是千万个人中间的那一抹希望……”
呵呵呵……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那时候,姿妤还在想,为什么,为什么那个人会是自己!
他为了反抗自己的父亲,随便娶谁都可以,可为何结局偏偏选定了她!那时候的她,甚至于还以为是老天偏袒了她,是老天都被她这份执着的爱所感动了,可原来……并非是老天偏袒了她,而是,老天给她开了一个巨大而又残忍的玩笑!
“你以为凌一瑶是你的亲妹妹,而姿妤如若爱你,便会心甘情愿的替你救凌一瑶!又或者说,你根本就不会告诉她事实的真相,你只要说这是一个非常普通的骨髓配对手术,然后手术中万一出现意外,你甚至于还可以找借口给她的父母交代,说这不过只是一场手术意外罢了?!贺君麒,这可真是一局兵行险招的好棋啊!”赵涵青激动的语气中充满着嘲讽,但,嘲讽中又似夹杂着太多的无奈和伤然。
而门外……
姿妤却早已听得瑟瑟发抖。
有那么一刻的,她甚至于不愿相信,不愿相信这就是整个事实的真相!
她不相信,那个她用心爱了十多年的男人,那个她与他共同孕育孩子的男人,那个叫贺君麒的男人,到最后,却竟然是如此不择手段的人!
冰冷的娇身,哆嗦得厉害……
无限的恐惧和冰寒将她深深笼罩着,压迫着……
手,垂落在两侧,紧紧篡住,渗出骇人的惨白。
耳边的这一番话,狠狠的啃噬着她的心口,开始疯狂的同过往的一切重叠……
一句句动听的话语,一幕幕爱慕的场景……
难怪,难怪他打从一开始就那么坚持着不愿与她离婚,难怪他忽而有一天就那么真挚的待她……
难怪,他会愿意为她独舞……
因为,那样的舞蹈,并非为她,而是,为凌一瑶!
那是,因凌一瑶而付出……才对她,和颜悦色,才对她,‘真情真意’!
难怪,难怪这个男人……从不言爱!
原来,不是他不说,而是,他真的不爱!
如若爱,又怎会如此算计着她,如若爱,又怎会那样偏袒着她凌一瑶,如若爱,又怎会……同别的女人怀上孩子!
一切一切的,太过残酷,却……全然都是事实!容不得她怀疑,容不得她不信,也更加容不得她不接受!
眼泪,如决堤的洪水一般肆意的漫下来……
当真相被揭穿的那一刻,她才恍然大悟,彻底明白……
原来,这场三人行的爱情中,多余的那个人,从来都不是她凌一瑶,而是她,简姿妤!
终于,她忍无可忍……
捂嘴,颤着肩头,崩溃的痛哭失声。
转身,拖着自己破碎不堪的身躯,疯狂的逃离了这座充满着她噩梦的医院!
“现在走到这一步来,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赵涵青毫不给面子的损着自己的好友。
“简小姐,你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诶,你慢点……你不是找贺先生吗?”
长廊上,忽而响起了护士担忧的询问声。
办公室里,贺君麒和赵涵青两个人同是惊得对视一眼
下一瞬……
“!”
贺君麒一声咒骂,起身,拉开门就疯狂的往外跑。
可是,长廊上却哪里还有那个女人的身影。
“护士小姐,刚刚是不是我的妻子?”贺君麒紧张的揪住张护士的胳膊,问她。
邪魅的面孔上,露出从未有过的惊慌之色。
“是!是简小姐……”护士的脸因胳膊上的痛楚而几近扭曲。
“她朝哪边跑的?”
“贺子,你别慌!”赵涵青也追了出来,一眼就见到那护士那张因痛而扭曲的面孔,“你先放开护士小姐,贺子,你手上的力气太大了!”
赵涵青忙将他的手拿开,贺君麒才猛然回神过来,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他太紧张,太慌乱了。
“请你告诉我,她从那边走的?”他尽量的调整了自己的情绪。
“我不知道,我也没看见,我只是看见她在哭,而且哭得很厉害,好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精神也特别恍惚……”
“谢……谢谢……”
贺君麒的声音,竟有些颤抖。
下一瞬,举步往外狂奔而去。
“贺子!”赵涵青追上他的脚步。
其实,赵涵青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慌乱,找不着北的贺君麒,在他的印象中,他一直是个处事不惊的人,也是那种任何事都不愿溢出表面的男人!可每次,遇到她简姿妤的事情,他就总是表现得特别慌张,特别不像他自己!
“打电话给瓶子!他人多,让他带人出去追她回来!”
“是!我给瓶子打电话……”
他们匆匆离开……
继而,就见一抹羸弱的身影没有任何生气的至一旁的停尸房里颤步走了出来……
她脸色苍白着,浑身还在瑟瑟发抖……
那一刻,她觉得,那个男人,比刚刚里面停放的那些没有温度的尸体,更冷,更可怖!
尸体好在只是断了呼吸,而他,明明呼吸着,却是一个正宗的,食人恶魔!而且是,趁人不备,攻其不防!
大雨,磅礴……
姿妤疯狂的在雨中奔跑着,那一刻,亦不知道是雨水染湿了她苍白的面颊,还是那苍凉绝望的泪水……
“那边好像就是贺少要找的人!赶紧追!”
听到一声大喊,就见一群黑衣男子朝巷口中的她追了过来。
姿妤慌了,护住自己的小腹,疯了一般就往巷口那边的河岸上奔去。
看着她沿着河岸奔过去,所有的人都懵了,恐怕再追下去,那个女人随时都有跳河的可能性。
就在众人发怔之际,姿妤一跃,闪身进了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