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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好半响……
他举步,边沉声道,“姿妤,别笑了!笑起来比哭还难看!”
“……”
姿妤酸涩的收了唇角那抹牵强的笑容去,心下一片凄然。
或许,最了解她的还是叶天琪吧!从十几年前她暗恋那个优质学长开始……
两个人各怀心事,一路无言,肩并肩出了酒店,却不料想,才一出酒店大门,一群八卦周刊记者竟蜂拥而至,将两个还在状况外的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叶少爷,您这次回国的目的是为了继承叶老先生的家业吗?”
“叶少爷,叶老先生的资产分配问题到底打算如何解决呢?”
所有的记者都围绕着叶家这次的资产继承一事不停的发问,正当姿妤焦急的准备闪离时,却不知哪个眼尖的记者忽而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惊问一句,“叶少爷,这位小姐是您的女朋友吗?”
一句问话,陡然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叶家大少爷的恋情上来。
“叶少爷,您跟这位小姐一起从酒店里走出来,是不是意味着离你们的婚期不远了呢?”
无数的镁光灯不停的在他们的眼前闪烁着,而姿妤手中的玫瑰也似乎格外应景的配合着这帮记者的猜测。
“抱歉,请大家不要胡乱臆想,这位小姐只是我的好朋友而已!”叶天琪一贯温和的话语中多出几分难得的冷意,一边说着,一边兀自脱下自己的外套罩在姿妤的头上,将她护住,拥着她就往外走,“请大家让让,我们赶时间。”
贴着叶天琪,姿妤能清晰的闻到那道属于他的淡淡的烟草味,清新,好闻。
暖暖的气息,贴在她的身旁,在这个严冬里,似乎给她冰冷的心灵多出了一道温火来,心底竟是莫名一阵安心。
“天琪,你肯回来,真好……”姿妤依赖般的贴在他的身上,碎碎呢喃道,“其实,我好想你……”
她轻喃的话语,如同魔咒一般,深深地敲进叶天琪的心底最深处,一瞬间宛若所有的涩然与落寞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抹浓浓的温情。
八点时分,在天琪的护送下,姿妤顺利到家。
玄关门才一拉开,甚至于还来不及换鞋,姿妤就见一抹颀长的身影,黑着俊脸,环胸,冷漠的立在前方,幽深的眸子如鹰隼一般,凛冽的盯着她看,那模样仿佛是要生生将她看穿看透一般。
“简姿妤,你们家的家教告诉你,一个已婚女人可以彻夜不归的吗?”
贺君麒凉薄的唇角漾出一抹讥诮的冷笑,面无表情的质问着她,“昨夜去哪了?”
姿妤诧异于他这一本正经质问的架势,忙一边换鞋,一边随口解释,“昨晚有些高烧,就睡在外面了。”
睡在外面?
“睡在哪个外面?凯瑞酒店?”贺君麒挑眉,冷哼,幽眸死死盯着她手中那束娇艳欲滴的玫瑰花,只觉碍眼至极。
姿妤微讶,“你怎么知道?”
贺君麒漆黑的幽眸危险的眯起,怒焰隐在眉心,跳跃着。这个女人,居然没有否认!
唇角冷然的笑意更深,一脸鄙夷,眉宇轻挑,“跟叶天琪上酒店开防了?昨夜把你喂得可饱?”
他xx裸的问话,让姿妤脸色一白,心头掠过一抹钝痛。
显然,这个男人误会了她跟叶天琪之间的关系。
“我跟天琪之间没你想的那么龌龊!”姿妤说完,兀自换了鞋就准备上楼去。
“简姿妤!”
贺君麒冰冷的大手如枷锁一般,将姿妤的手臂紧紧桎梏住,指间的力道很重。
“我不管你从前的生活到底有多不检点!但婚后,给我收敛一点!至少,在我妈面前图个表现!我不想接到我妈的电话是问我,她的儿媳妇是不是跟其他男人开防上船去了!”贺君麒狂躁的低吼一声,根本不等她解释便厌恶的甩开了姿妤的手臂,转身就进了厅里去,不再多看一眼僵在门口,面色惨白的她。
屋外的寒风透过窗户,渗了进来,拂过姿妤娇柔的身躯,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心,一片寒凉……
还伴随着,隐隐的刺痛!
是不是,这么多年来,自己在他的心中,从来都不过只是一个不知廉耻的低劣女人……
隔天——
姿妤才一进公司,就感觉办公室的气氛有些古怪,所有的同事都用一种八卦的眼神瞅着她,让她好生别扭。
“丽丽,我脸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为什么大家都用那种古怪的眼神看着我?”姿妤凑近隔壁办公桌的丽丽,好奇的问她。
“姿妤姐,还没来得及看今儿的晨报吧!”丽丽也用一种揶揄的眼神瞅她。
“晨报?”今儿出门太匆忙,所以实在没赶得及瞄报纸类的东西。
“今儿有什么另类新闻吗?”姿妤顺势抽过丽丽桌上的晨报,好奇的翻阅着,然才一打开,却楞住。
眼前,偌大的红字标题格外刺眼。
“惊爆——叶氏集团大少爷与邻家少女手捧玫瑰,高调出入酒店,盛传婚讯在即。”
接下来是一大堆密密麻麻的夸张文字,姿妤根本无心去细读,单看文字旁边搭配的那张从酒店走出来的合影,就已经够她头疼的了。
“姿妤姐,你可真是真人不露相啊,叶家大少爷这么出类拔萃的高富帅可都栽你手上了,行啊你!”丽丽爱昧的用手肘捅了捅怔忡中的姿妤。
姿妤猛然回神过来,神情有些僵硬,“没这回事!报纸瞎扯的,我跟天琪不过只是好朋友而已。”
姿妤没料到昨儿早上的事情竟然会闹得这么大,晨报上将她和天琪的照片登得这么醒目,会不会她的公公婆婆,还有贺家的老太太也已经阅读过这份报纸了?
整一天,姿妤都被这份报纸搅得有些心神不宁。
直到快下班的时候,终于,她接到了婆婆黄淑兰的电话。
“下班后,回家一趟!”冷冽的命令声,不容置喙,让姿妤忍不住一个寒噤,甚至于还来不及回答,那头便已经干脆的挂了电话去,宛若同她多说一句话都都嫌烦心。
下班,姿妤没有回家,就直接去了公公婆婆的家中。
才一进门,就见公公贺天凌肃着一张脸,冷沉的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威严且肃穆的感觉将整个大厅深深笼罩,强大的气场使得房子里宛若被寒冬侵袭过一般。
而婆婆黄淑兰也寒着一张脸正襟危坐着。
见姿妤出现,黄淑兰面无表情的朝身旁的保姆季嫂吩咐道,“上楼去告诉老太太一声,就说她的孙媳妇已经到了。”
黄淑兰的话,不禁让姿妤在心里打了个寒战,果然,今天早上的报纸,老太太还是见到了。
“爸,妈……”
姿妤尽量让自己放松情绪,随手将提过来的水果递交给保姆。
“别这么叫我,我可担当不起!”婆婆黄淑兰冷嘲热讽的说着。
“妈,我跟天琪……”姿妤想要解释。
“天琪?”黄淑兰根本不等姿妤把话说完,情绪激动道,“你叫得倒挺亲热!简姿妤,我们家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傍上了我们家君麒,你还不满意,你还要给他带个这么大的绿帽子!我就是不明白了,你这女人到底给我们家君麒灌了什么汤,非要娶了你这样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进门来!”
“妈!您训我可以,骂我也可以,但请您……不要侮辱我!”
姿妤水嫩的双唇有丝丝泛白,“我跟天琪之间从来都只是最好的朋友,我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贺家对不起君麒的事。”
她不卑不亢的解释着,语调平和却态度坚决。
“你们要没什么,怎么就会一起从酒店里出来!昨天晚上我就看见你跟那个男人搂搂抱抱的进了酒店,你还不承认?!亏我打电话给君麒,他居然还瞒着我,谎骗我你在家睡觉!真是荒唐至极!”黄淑兰情绪激动的怒骂着。
姿妤很是意外,昨夜贺君麒竟然帮她圆了个谎。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帮自己?是不想被公公婆婆发现他们之间这单纯的婚书关系吗?还是其他……
正当姿妤怔忡之际,忽而,坐在沙发上一直闷声不吭的贺天凌发话了,话语轻缓,却一击即中!
“姿妤啊,如果你实在不满意我们贺家,那就离婚吧……”
姿妤猛地一窒,脸色有一秒的苍白。
离婚……
多么沉重的两个字,却可以那么轻而易举的从一个做公公的人口中说出来!
可想而知,她在这个家中的位置,到底有多低……
忽而,又忆起那日贺君麒拿着离婚协议书让她签字的一幕,心下更是一片涩然。
是不是每一个贺家的人,全数都如他那般,冷情,决然!
“我不会离婚的!”姿妤垂落在双肩旁的小手微微篡紧,深呼吸一口气后,又坚定的补充了一句,“我不会答应离婚的……”
“你……”黄淑兰简直气绝,才想要说什么,忽而就听得季嫂在楼上喊,“夫人,老太太让少奶奶进书房一趟。”
“好,我知道了。”黄淑兰没好气的应允。
“让她先上去吧!”贺天凌淡淡道,凉凉的挥了挥手,示意姿妤先上楼去。
姿妤礼貌性的鞠了个躬,忐忑不安的上了楼去。
“咚咚咚——”
书房门被敲响。
“进来!”
苍老而又肃穆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姿妤深呼吸了一口气,推门而入。
书房里,暗着灯。
古典的装饰风格透着浓重的复古之风,书香之气弥漫于整个房间。
红木躺椅上,白发苍苍的老太太一脸安详的躺在那里,双眼轻眯假寐着,感觉到姿妤的进门也未挣开眼来。
即使如此,姿妤却还是清晰的从老太太的身上感觉到了那非同寻常的强大气场。
“奶奶……”姿妤礼貌的轻声唤她。
“跪下。”
老太太没有应,亦没有睁眼,却只是淡淡命令一声。
语气听上去虽轻缓,却不容置喙。
姿妤一愣,雾霭朦胧的眼眸睇着躺椅上依旧假寐着的老太太,略显伤感,兀自喃喃,“难道就没有人愿意听我解释吗?”
“跪下,这是我们贺家的家训!”终于,老太太睁开了眼来,厉声喝道,“要承受不住这种家训,你大可滚出我们贺家去。”
贺家,没有人要相信她的清白!甚至于……
所有人,仿佛都在期盼着她滚出这个家门一般!
但执拗的她,又怎会轻而易举就被这般冷酷所打倒呢?
姿妤苍凉一笑,却“咚——”的一声,跪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奶奶,我嫁给君麒,就注定已经是贺家的人!贺家的家训,做孙媳妇的我自当遵守,但没有犯过错的我本不该受罚,只是,奶奶我敬重您,更不想违背您,您让我跪下,做晚辈的也只好遵从!”
是!出于对长辈的尊重,即使再无理的要求,她也应当遵守,但,这绝对与昨日那所谓的过错,无关!
老太太沧桑的眼底泛起一圈复杂的涟漪,直直的盯着她,深不可测……
“跪着吧……”半响,她才淡淡的吐出几个字来。
季嫂扶着她,拄着拐杖缓缓的起了身来,继而又漠然的吩咐一声,“季嫂,我现在要回房睡觉,你帮我在这里看着她,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起来!”
“是……”
季嫂脸上写满着为难的神色,但老太太的话任谁也不敢杵逆。
老太太踱着蹒跚的步子出了书房去。
“君麒有没有打过电话来?”老太太沉声问厅里的黄淑兰。
“没呢!妈,简姿妤呢?”见老太太一个人出来的,黄淑兰有些狐疑。
“在里面跪着!”老太太眯眼,淡淡的回答一声,又转而道,“给君麒打个电话,就说我今晚留了她在这里住一晚!”
“好……”
黄淑兰点头,目送着老太太进了卧室去。
贺君麒一回家,迎接他的却是一室冷清。
那个女人,竟然还没有回家!
幽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