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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彭彭——”
黄然与莫辰海正密议间,门外忽然响起了猛烈的敲门声。
黄然打开门一看,只见一个灰衣的汉子立在门前。
“少侠,我们镖头请你前去,说是有事相询。”这灰衣汉子恭恭敬敬地揖手相请。
黄然微微叹息,有些事终归是要直面的,无法逃避。这一次相见,就当做是了却旧日恩仇,从此就与那段卑贱而又不堪的往事彻底断绝联系吧。不然的话,一直郁积在心底,迟早会变成日后修仙的魔障。
呵,魔障么,自己终于不再是那一只渺小到忽略不计的井底之蛙。
“走吧。”黄然说道。
门外已是阳光明媚之时,黄然抬眼一望,正是万里无云,这天空竟是如此的壮阔。
………【第二十一章 赵家晴柔】………
第二十一章赵家晴柔(求收藏!)
“惊天,你这几年过得可好,你可知道我寻了你好几年。”庞镇山本以为自己可以淡然地与黄然见面,然后畅谈无阻。谁曾想甫一见面,还是压抑不下心中的激动之事。当年他刚刚学成武艺下山,在巽州城他救下了一个瘦弱少年。彼时的他正处于重义轻生琵、谈笑即杀人的年纪,眼见一个十二岁的少年竟然敢单枪匹马的闯荡江湖,一时间豪情大发,拉着那个小小的少年一起磕头拜了把子,成了结义兄弟,相携一起闯荡江湖一起名震武林。谁曾想会遭到那等祸事,本来以为那个瘦弱而坚韧的义弟,早被那恶霸打死了,不曾想老天有眼,让他们再次相逢了。
黄然心中也是激动不已,但还是强自压抑心底情感,故作冷淡地说道:“我叫黄然。惊天这个名字,只不过是当年少不更事时的狂言罢了。”
庞镇山当然感觉到了黄然话里那种刻意的冷漠,一时间也是感慨无限,从前那个言谈无忌的孩子,现在也学会表里不一的客套了。再一想自己,不也是如此,庞镇山也只能感叹命运弄人了。
庞镇山缓舒一口气,将乱绪放空出去,说道:“我请你来,是有些事情想请你帮忙。你向来聪慧,想来定能帮我解此烦忧。”
黄然说道:“我正好也想问你一些事。”
庞镇山看了看黄然,问道:“你莫非是想问当年的那件事?”
黄然摇了摇头,说道:“以前的事,说来无益,就无须再谈了。我只是想知道你这次保的镖物究竟是什么?你这一趟镖似乎不简单。”
庞镇山目光一凝,脸上自然而然地生出戒备的神色,冷声道:“你知道这个做什么。”
黄然见庞镇山如此反应,不由得有些不屑,淡淡地说道:“不做什么,只是随便问问。”
庞镇山看着黄然,这一趟镖确实颇为重要,而且保的还是双重镖,表面是护送那三个女子去纵剑门,其实在暗地里却保送着一份宝物。只是这些东西,不方便与外人言说,哪怕这个人是曾经很熟悉的人也不行。
庞镇山委婉地回绝道:“镖物是什么,这个并不重要。眼下镖队被杀手组织‘离魂’困在这个客栈,想来今日之内必有杀招,我猜不出他们要玩什么花样,所以想求教你。当年你我二人,能在江湖中行走一年有余,除却我这一身蛮力外就全靠你的机智了。眼下大哥有难,你不能不帮啊。”
黄然见庞镇山一如从前那般,用兄弟情份来压自己,心里不由得一阵涩苦。黄然不想和庞镇山纠缠这个问题,便转口说道:“说说你能说的。我听听看。能不能帮上忙,我也没底。”
庞镇山笑了,呲开一口白牙。
“杀人者离魂是一个特别的杀手组织,它基本上不组织正面刺杀,多数都是通过混入刺杀目标身边,然后再择机杀之。眼下我们被‘离魂’困在这客栈里,我猜‘离魂’中必定已经有人混入了这客栈之中,甚至混入了我的镖队之中。”
黄然听完插口道:“你是想让我帮你找出这个混入你们之中的‘离魂’?”
庞镇山摆摆手说道:“不。你听我说完。我是请你保护一个人。”
这下倒是让黄然奇怪了,按说庞镇山之前说是请他帮忙,然后又夸自己从前的聪慧,方才的话里又带着些许暗示意味,黄然还以为庞镇是想利用他找出离魂潜入他身侧的暗桩呢。这事对他不难,至少目前就已有两个可疑的人。谁曾想庞镇山开口竟然是求他去保护一个人,这就奇怪了。
黄然看着庞镇山,目露疑惑,问道:“你确定?”
庞镇山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没错。虽然我镖队还有三十人左右,但我却不知道哪个人可信,哪个人可疑。我只能信任你。从前你身无武功都敢闯荡江湖,现下我看你天阁饱满、目有精光,想来即使若不是练高绝的内功心法,那便是修仙者了。我说的可对。”
看来庞镇山这几年的武功确也成长了,不像当初那样只会些蛮横的外家功夫,一眼就看出了黄然可能是修仙者,有这等眼力也不俗了。
黄然好奇道:“你想让我保护谁?”
庞镇山说道:“我这趟镖是保护三位女子安然到达纵剑门,其中有两位本身武艺不欲,虽然她们竭力隐藏,但我还是看出来了。这两人无须别人保护,做个样子就可以了。只有一位赵姑娘,是个不会武功的凡人。若是杀人者离魂猝然发难,我怕是难以顾全她。我希望你能保全她。大哥在此表示感激不尽。”
黄然想了想,若是让自己正面和这个‘离魂’交手,胜负难料。自己虽然有先下手为强的想法,但有没有先下手为强的实力还尚未可知。先让庞镇山试试这‘离魂’的深浅也无妨。一个不会武功的姑娘,自己应该看顾得来,就算看顾不来,一拳打晕了托到安全的地方然后坐等这边相斗,也不是不可以。
黄然心里掂量了一番,问道:“我要知道这三个女子的身份。”
庞镇山犹疑了片刻,觉得这个告诉黄然也无碍,便说道:“确切的说她们的身份我也不清楚,不过这一路走来我到是猜出了几分。”
庞镇山继续说道:“这三个女子应该是纵剑门赵、燕、井三大家族的亲眷,此番回宗门想来是参与半年后的剑道胜会。其中有一个我可以肯定是井家井风花,此女子早已嫁人,不过夫家是谁我也不知道。另有一个叫韩杏儿的女子,她是燕家门下的客卿,媚功了得,你小心莫着了她的道儿。第三人就是这个赵姑娘,我也猜不出她是谁,我怀疑她是赵扶极的女儿赵晴柔。”
谁?赵晴柔!!!黄然心中一震,这个名字黄然可不陌生,赵晴柔不就是在望江楼那里和燕南徒一起欺负自己的那个女人么。赵晴柔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这个庞镇山还说什么这个赵姑娘是个没武功的凡人?若赵晴柔是凡人,那自己就连渣都不是了。
黄然眼神奇怪的看着庞镇山,直看得对方一脸莫明其妙。黄然在庞镇山的脸上看不出半丝玩笑的神色,相反很庄重。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两个赵晴柔不是同一个?
庞镇山见黄然神色古怪,还以为黄然有些许为难,便说道:“这个赵姑娘虽然不会武功,但性子还是颇温婉的,想来不会给你惹麻烦。若是客栈内有异变,我抵压不住,你可直接保护她上纵剑门。想来纵剑门也不会亏待你的。”
黄然心里苦笑,纵剑门当然不会亏待我,只是不知道是哪种“不亏待”,若是看在谢楚戈那枚棱铁令的份上,那么他在纵剑门的日子想来还是会过得挺不错;若是撞在了燕南徒等四人手里,那他将来在纵剑门的日子,就会“多姿多彩”了。
黄然忽地想起昨夜在房顶上见到的那个血红色的影子,便出声问道:“你知道多少有关杀人者离魂的讯息,说来与我听听。”
庞镇山不知道黄然可能与“离魂”已交过手,还以为黄然只是好奇而已,便说道:“这个我也不甚明了,只是听过些许的零星传闻,不尽不实的。”
黄然说道:“无妨,说来听听。若是对离魂毫无所知,不经意惹到了他们,我就麻烦了。”黄然想起昨晚差点和那血红色的影子打起来,自己实力太弱,确实不宜树敌太多。一个燕南徒劳无功,就已经吃不消了。更何况还有一个号称太古玄府第一大宗师的落风子,若是再添上个杀手组织,那他下半辈子子都别想安静修炼了。
庞镇山感觉得眼前这个义弟确实改变太多了,从前的他虽然颇有急智,但却生性跳脱无忌,凡事喜欢直来直去。而眼下的样子,虽然不能说已然成熟,但也有了些许谋定后动的味道。庞镇山心底稍慰,说道:“传闻这杀人者离魂似乎本是一个邪教残孽,后来转作杀手组织。所有他们的行事风格极为诡异狭邪,让人难以捉摸。”
诡异?这个确实。黄然点了点头。
庞镇山见黄然点头,便继续说道:“离魂,每次行动,都会先设法困住目标,然后用尽各种手段恐吓目标,然后在不经意间痛下杀招。就如他们上次动手暗灭夏国某位高官的满门,先是在这高官宅第各个门口财上‘天黑请闭眼’的木牌,然后杀了几个夜晚从门中走出的人,将所有的人都吓得不敢出门。然后他们之中有人潜入了这高官府中的厨房做下人,在食物中下了毒,毒倒所有人之后,然后用剑逐一斩成几片。”
这杀人者离魂倒是很狠毒,居然用这么毒辣的方法来杀人。黄然心底对这离魂生了恶感。
“离魂里的人是否都有特殊的武功?”黄然问道:“比如可以让人变成一道血红色的影子。”
庞镇山疑惑地重复道:“特殊的武功?你指什么?”
黄然淡淡道:“昨晚半夜,我曾看见一道血红色的影子。”黄然半他昨晚遇到之事大致说明了一遍。
庞镇山听完,陷入沉思,半晌后说道:“这种个先不必理会,先处理眼前之事吧。今晚必有异变,你定要帮我。”
黄然听完说道:“我答应你。不过,我只护她今晚无事,至于送她上纵剑门终归是你的事,我不插手。所以,你最好今晚内解决离魂。”
庞镇山本来也没有抱多大的期望毕竟他与黄然多年未见,而且当年自己又有负于黄然。若是黄然开口拒绝,他也没有办法。
庞镇山知道黄然如此一说,是为了激起自己的信心,忽然间豪气大生,仿若回到了数年前两人闯荡江湖的年月,不禁说道:“那你便拭目以待吧,小小离魂我还不放在眼里。”
黄然也笑了。
…………
赵晴柔?黄然心底奇道,究竟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呢,真有意思。
………【第二十二章 杀人夺权】………
第二十二章杀人夺权
天色渐沉,暮色如流,瞬间便洒满天幕。
歇脚客栈之内灯火通明,但四周里却是莫明的静寂,仿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庞镇山安排好了镖队人马布置,又特意给那三位女子各安排了两位保镖。黄然与陈半年被安排去保护那个不知真假的赵晴柔。
黄然此刻正坐在楼顶横梁处,目光所及正好对着二楼所有的房间,只要一有异动,黄然便是看到。
根据庞镇山提供的资料显示,二楼最里面的房间正是那个不知真假的赵晴柔的房间,依次往外推便是几日前便宿在此处的一位姓柳的白衣公子、然后是燕家客卿韩杏儿、接着是井家井风花,再就是庞镇山了。至于楼下的普通客房及十数人一间的大通铺,黄然就没半点兴致知道了。不过因为有了莫辰海的提醒,黄然对余胖子和客栈掌柜这两人的动向有所关注。余胖子仍住在马棚,不过此时马棚里已无马,只有数头今日从市集购来的拉车牛与骡子。客栈掌柜的自是住在客栈后院的独院厢房里。
这个客栈掌柜确也可疑,黄然在望江楼做了几年活计,对客栈的运作也是了如指掌。黄然发现这掌柜的似乎于客栈操作并不熟悉,实不像是一个开了数十年客栈的人。至于余胖子,黄然也发现了一些可疑的端倪。黄然知道这余胖子是使斧的,那日在春浮镇入口处,他便是用宣斧劈掉了那块“天黑请闭眼”的木牌,而今日一整天都不见余胖子常拿在手里的宣斧,按说行走江湖的人必定是将自己最称手的武器拿在手里,而今余胖子拿在手里的却是鞭子。
黄然躺在横梁上,独自沉思着。
忽然黄然嗅到一种奇怪的味道。这味道是一种气味,很怪异,而且似乎隐约还有些熟悉。黄然敛息屏气,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二楼。
二楼共有五间上房,除了那个姓柳子的公子之外,其他的房间外都立着两个护卫的镖队趟子手。这种气味显然不是这些趟子手散发出来的。这时候从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