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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果儿也是满脸的不解,说道:“杀完人之后不是要毁尸灭迹么?”
黄然翻了个白眼,骂道:“你以为你还是那个离魂杀手么?还毁尸灭迹呢,我们现在是修仙者,你把这几个人处理掉了,我们怎么向宗门禀报刚才的事?”
素果儿一愣,回过神来,吐了吐舌头说道:“不好意思,从前做这些事习惯了。看见尸体就会忍不住处理的干干净净。”
黄然无语,看着素果儿。
素果儿忽然说道:“这里的情况我们还要上报宗门么?”
黄然骂道:“现在还上报个屁。你拿什么上报?别人问我们为什么毁尸灭迹,你怎么说?到时我们非但无功,反而惹祸。回去等井风花,我们把事情和她说明下。看她怎么处理吧。”
素果儿点了点头。
“对了,方才那个还没死透的弟子说了什么没有。”黄然忽然想起来他去追那妖罴之前,还有一个没死的。
素果儿答道:“说了。”
黄然喝道:“你能不能干脆点说出来,不要让我一点一点地问。”
素果儿歪头一想,说道:“他一开始只会说,别吃我、别吃我、别吃我。”
黄然想起来救下的那人的脸似乎是被咬去了大半,想来此人是被骇到胆寒,所以说话语无伦次了。
素果儿接着说道:“然后他又说什么,是他、是他、就是他。”
就是他?黄然脑中灵光一闪,看来这个幽目妖罴必定是伪装成了纵剑门的弟子,而且有可能地位还不低,以至于这个弟子对那幽目妖罴杀死他们,呈现出一种难以置信的状态。
黄然忽然觉得怎么这人说的都是这些没有多大价值的东西,直接说出害他们的那个人的名字不就得了么。黄然问道:“他就没有说出一点关那凶手的信息么?”
素果儿想了一会儿说道:“他说了‘熊狮……’”
“熊狮?”黄然重复了一遍,略一沉想这是什么意思,问道:“到底是熊,还是狮?”
素果儿摇头道:“那我就不知道了,说完这两个字他就死了。”
“该死。”黄然咬牙骂了一句,只是不知道在骂谁。
素果儿当然不认为是在骂她,仍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
黄然与素果儿回到洞府中,等了一刻钟,井风花便回来了。
井风花给黄然带来了大量的丹药与灵液,亲自给黄然服用过一部分之后,便着手夫黄然解除体内的封印。
黄然刻意点出是掌门赵扶极设下的封灵指,井风花却是全然不了以为意。
黄然乐意除却体内的这些禁制,便很爽快地盘膝配合井风花的动作。费了约两个时辰,井风花
井风花听了黄然与素果儿的禀报眉头紧皱,此事颇为严重,按黄然的说明,至少已有五六岁纵剑门弟子被这幽目妖罴所残杀。井风花这几天确也听到有人谈起弟子无故失踪的事,原来是这妖兽做下的恶事。
“黄师侄。”井风花轻声唤道,不过心里确有些许羞赧。毕竟歇脚客栈的事情令她至今震惊,而方才自己又在这黄然面前几乎春光漏尽,这回唤他叫师侄,井风花有些许的难为情,不过这份难得的情愫走得也颇快,井风花还是很快地恢复了常态,说道:“你是说这个幽目妖罴,有可能是某部司的内门弟子?”
黄然点了点头,说道:“我确实是这么认为的。因为我跟它并过手,感觉他对纵剑门的剑法与心法很颇为熟悉,而且他在这纵剑门各处山林之中都是行速迅急,若非长年居住在天南山之内的人,恐怕难以做到这一点。”
井风花点了点头,说道:“天南山地形也是颇为繁复,而且不少山林都有猛兽毒蛇的存在,虽非熟络此地,确也难如此进退自如。”
井风花想了半晌,对素果儿与黄然交待道:“既然尸体已经被你们毁了,那此事你们就不必声张了。我自会向上面的人提起。你们没必要因此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素果儿乖巧的点了点头。
黄然却是皱眉深思着,片刻之后才说道:“我感觉这个幽目妖罴似乎是冲我来的。”
井风花一愣随即问道:“此话怎讲。”
黄然摇着头,说道:“或许是我想多了。不说也罢。”
井风花没奈何便不再追问此事,而是提醒黄然道:“黄师弟,赵扶极设在你体内的两处封印,虽然我没有彻底地帮你拔除,不过我也将这部分灵力中的强制封禁给拆解了,此后这股力量便像是水积凹地一般地存在你体内,他日你修为上升了,自然就能将那些灵力为你自己所用。”
“多谢。”黄然很不习惯叫井风花为师伯,所以只好不表称呼。在纵剑门,外门弟子是没有师父的,基本上是由内门派出一个弟子做执司弟子。等到升入了内门才有拜师的资格。素果儿的师傅是水剑部的掌司井风歌,所以与井风花在辈份上了师叔与师侄的关系。黄然是外门弟子,便该称呼素果儿为师姐、井风花为师伯了。只不过面对素果儿与井风花,无论是师姐还是师件黄然都是怎么也叫不出口的,好在素果儿与井风花也没有强求他。
“好了,天色已晚,今夜你便在这里歇息吧。我带果儿上我的青鸢居去。”井风花淡淡地一笑,便向黄然辞拉着素果儿便走了。
黄然面对着空荡荡地洞府,没来由地笑了起来。
黄然一个人清静了一会儿,然后才敛神收心,进入久违了多日的小虚幻境。
第一扇是开着的,从中流溢出来浓烈的血腥之气,还有无尽的杀机;
第二扇门微掩着。从中弥漫而出的是一股透骨的寒冷,仿若入心之刀。
黄然站立半晌,还是走进了第一扇门之中。
黄然缓缓走了进去,扇间很清净也很整洁。房间的正中心仍旧摆着那个硕大的铁柜,只不过上面的锁链已无踪影。
门缓缓打开,一个赤发红袍的男子从中走了出来,一双眼睛睥睨而鄙夷地看着黄然。
那赤发男子冷笑道:“你确定你需要的是我?”
黄然点了点头,“是的。我需要你的力量。”
那赤发男子笑了起来,不过却是冷笑。那笑仿有实质,刺得黄然浑身一痛。
那赤发男子忽然说道:“我是血魔,血涂远。曾经,一柄秋叶刀,血染三万里河山。”
黄然听着,默然不语。
赤发男子也没会理会黄然,仍旧自顾自的说道:“我不是魔修。我是以仙道正~法成魔,所以受到天道盟的剿杀。这你也不怕么?”
黄然很干脆地说道:“不怕。”
赤发男子问道:“习我功法,便要杀人。不论对方是谁,该杀就得杀。”
黄然捏紧拳头,答道:“当然。”
“有朝一日,你习全了天煞七动,必须放我出去。”赤发男子说道。
黄然答道:“一言为定。”
赤发男子笑了,这次不是冷笑,却也不是如沐春风的那种笑。
“好,我便把血魔惊完全传给你。”
黄然捏紧的拳头颤了颤,捏得更紧了。不过,黄然的脸上却满是笑意。
………【第六十三章 洗髓伐骨】………
第六十三章洗髓伐骨(二更,求收藏。)
天煞第一动,指的是不是一门功法,而是一整套功法。黄然在望江楼前所领悟的便只是这一套功法中的一些零星的一部份。天煞第一动,指的便是血魔血涂远血魔惊世诀。
黄然此时心神正处于那小虚幻境之中,身浮半空被一个数丈大小的血色涡漩所拥裹着。
血色涡漩之内极速在游动着数十条血虹,那些血虹都不断进出着黄然的身体。
血涂远便立在这涡漩之下,神情淡淡,说道:“你本体的灵根本来不错,只可惜天煞觉悟过晚,导致其中灵性已经被天煞吞噬得七七八八了。现在我便用这血虹,替你伐骨洗髓,先完全脱去体内的凡质。”
黄然皱眉不语,忍着恍若万剑穿心般的苦楚。那些血虹每一次钻进他的体内,他就要经受一次肢体裂解般的疼痛。黄然已经无暇去思及血涂远的话,只是留两分心神抱恒守一,保持自己不昏厥。
血涂远看着血涡里的黄然,说道:“你之前应该服用过脱凡丹吧。不过你使用的方法不对,纯是暴殄天物,脱凡丹的灵效你只吸收了一成不到。”
“洗髓伐骨之后,你的灵根基本就会完全呈现出来,不再其他微力外因所变迁。那时候修习我的血魔惊世诀也能事半功倍。”
黄然仍然不答话,心神执守。血涂远满意的笑了笑。
黄然脑海一片空明,似是成了湛蓝的天穹。蓦然间天穹之上,血色铺染,数道血色的长虹破空而来。紧接着那些血色长虹都化作数丈大小的血色人影,或捉队厮杀,或独演功法。黄然在这天穹之上,静静地看着这天穹之上的异变。渐渐地看到的一切,都印入了眼里,都流入了心理。沉寂了许久的脏池,终于再次动了起来,一股澎湃的血流瞬间灌满七处光点,再传遍全身经络。
天煞第一动:
“血气涌,魔神惊——”凝血成盾,是为血魔妖盾;
“血池动,魔神怒——”化血为兵,是为魔武乾坤;
“血池破,魔神狂——”破血远遁,是为血影风动。
“血池空,魔神附——”融血附体,是为魔动苍穹。
黄然的脑海之中不断闪现着这些字眼,那些半空里跳动的血色人影也是如此。两个时辰之后,一切异动烟消云散,黄然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黄然感觉到了自己的变化,虽然在外表看不出来,但黄然却知道自己与平时不同了。那种拥有力量的感觉,充沛了全身每一处。这股力量不再是忽然而爆发出来的,而是潜伏在他身体里的每一处经络穴道,只要他黄然一驱动,这股力量便会从四肢百骸涌起。
这便是洗髓伐骨之后的效果么?黄然感觉非常不错,这才感觉自己像个修仙者,才能与凡夫俗子区别开来。
血涂远看到黄然的表情,冷声道:“凡人历经洗伐之后,便拥有了一百二十余年的寿元。修仙都与凡夫俗子的不同之处,很大程度便体现在寿元之上,虽然不能永生不灭,却可以长生不死。在下虚界,修为高升一层,寿元便增一甲子;修为每升一个境界寿元便增寿两个甲子。中通界以百年计,上玄境则以千年计。所以只要你笃意修仙,这世人可望而不可及的寿命,便不是奢望。”
黄然听了这段话,心里也是乱绪纷起。世俗中,诸般英雄人物在皇图霸业之后,莫不是想求得长生。秦皇汉武,盖莫能外。自己这样一个尘世里小小的酒楼小厮,现在竟然已然拥有了三百多年的寿命,实在是令人感叹。不过修仙者的岁月,却也有多半会损耗在毫无乐趣可言的打坐引息之中,得耶?失耶?
黄然一睁开眼睛,体外的那个血色涡漩便随即消失了。
黄然轻缓落地,看着血涂远,忽然问道:“我想起来你是谁了。”
血涂远面无表情地哦了一声。
“我听摇风子提起过你。”黄然说道:“你是四大魔道正宗之一血炼教的教主。你为何会被封印在我这天煞孤星的命格之内?”
血涂远冷笑道:“这与你何干呢。你知道了难道会有解决的方法?”
黄然愕然,说道:“确实没有。”
血涂远拂袖说道:“今日便到此为止了,希望你记住你说过的话。”
黄然点头道:“我一定记得。若是我练成天煞七动,有能力放你出去。就绝不会食言。”
血涂远走回铁柜之内,闭门不言。黄然略一拱手,便退出了小虚幻境。
…………
次日一大早,黄然与素果儿告别过后就返回了栖云峰。
黄然刚回到寝居门前,却见已有数十人在那里等着他。黄然扫视一眼,却见邪剑部的大多数的弟子都来了。走在最前头的便是外六司的执司大弟子。
黄然再一眼便看到了紧跟在刘孤芳身后的安思明。安思明正一脸恨意地看着他,而奇怪的是这恨意之中竟然还有一种似是即将要解脱的诡笑。
“黄然,昨天你去了哪里?”未等黄然开口说话,安思明便抢先一步质问道。
黄然看着这些围在这里等他的人,觉得莫明其妙,但听到安思明的话时,心里微讶,感觉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妙。
黄然并没有理会安思明的话,只是用询问的眼睛看向李霄、窦雅等人。李霄面无表情,垂手立在赵孤痕的身侧,窦雅居然也很听话地站在那里沉默不语。
“黄然,你方才在何处?”赵孤痕眉峰紧皱,语气里已经有些不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