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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大汉十分惊奇,很少有人可以与其正面争锋,纵然是这当今国内那手握双斧那位大将,他都有自信自己持力定然不输他,其实这大汉心里悔恨,当初落魄,禁不住几两酒肉几式功夫诱惑,上山做了这勾搭,一直无奈自己走了这条路子。他倒是天生神力,又炼的老头儿传的一身硬气功,很是威猛,力撼千钧,选的兵是精铸长刀,走的便是这刚猛路线,如今被面前这乳臭未干小子正面挡了下来,心中颇为不服。
大汉不信邪,双手握刀全身高高跃起,一刀直劈而来,真气雄厚,震得一旁朱文耳膜一阵嘶鸣,功力越高,真气便越能外显,其实内敛才是最为厉害,不过以这大汉脑力,也不可学得会。
林逸冷哼一声,单手执戟,长刀刀刃挡去,只见刀刃劈于长戟横刃处,林逸手臂一沉,青筋爆起,脚踏的地面一瞬间尘土飞扬,整个脚被大汉压入土中,嘴角溢出丝丝血迹。这宁折不弯的性子,就是有一股执拗,不断不闪,不卑不亢,硬是凭全身力气接下此刀,长刀上真气震的林逸体内一震激荡。
大喝一声,林逸持戟用力向前一顶,把大汉顶了出去,倒退数步方才停了下来。
大汉直面眼前这小子,背上背把剑,手中举个戟,不像是摆好看的,这么多年下来,他也是学了很多观人之术,可以说,该劫的就劫,不该劫的就罢,他也不是怕事的主,就是不想去城里下个窑子,都要像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喊杀喊骂的,最近体内邪火更是十分的旺盛,每次都是叫了好几个婆娘大被同眠才能尽兴,倒是背后那小弟总是叫他下山劫些娘们上来,这段时间,也是弄死了不少,没几个能挨的过几天的,大汉心里倒是暗暗叫苦,这样下去还是真的娶不了娘们哩。
大汉一脸凌然道:“好小子,力气倒是不小,遇到敢硬憾老子长刀而不退的,老子只遇到一个,今儿我就绝了你。”
林逸气势上丝毫不弱道:“敢跟小爷我持戟硬憾的,你也是第一个,依小爷我看你就是,上唇挨天,下唇着地,牛皮一吹,铺天盖地。”
师傅就常说…………。。
人不要脸鬼都怕。
脸皮厚,长横肉。
脸皮壮,吃的胖。
………。这大汉全身贱肉横生,很是在理。
黑衣大汉听言大怒道:“好生猖狂的小子。”话音落,并未攻杀过来,而是看了一眼周围,稍看局势,自己这边略胜些,这下只要拿下这嚣张小子,此局稳胜。
周围数十人倒是斗得难舍难分,这些山贼有十余人之多,个个不弱,可以说是精英中的精英,练气皆是一路子,配合甚是默契,没十来年磨合下来,很是难说。朱文所招揽的十人功力略高,但大汉带的人数偏多。此番局势四六分,此刻还未有伤亡,林逸这边乃是至关重要之局,输不得,这般担子着实沉重,一开始林逸就想过撒手不干,谁愿意没事做给人卖命的活,不好还要吃些刀子,啐了口唾沫,搓了搓手,这戟还是需握的紧。
局势有些不妙。
第二十七回 心若有念必相守
不能耽误,势均力敌,若出现伤亡,那么败亡之势必不可挡,林逸手提长戟向大汉胸口刺去,未有任何讨巧,面对大开大合这般作战,进两丈,大汉身经百战,挥刀挡下林逸手中大戟,都是硬碰硬的主,讨巧一分便是在心理上认输了。
刀、戟相撞,可以说二人心有灵犀,林逸心眼多,大汉性子直,这般反而成了默契,你来我往,各有千秋。
劲力的较量,震起火星无数。
大汉越打越是心惊,心神已然渐渐沉了下来,不去注意周遭情况,略显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个真气略显空旷的小子,这单手戟,连续十多招,可谓招式极妙,姿势极稳,气势十足,力道上胜出自己有余,可当得千夫莫敌四字。当年自己天生便是力大,十多岁在山里蛮练,也得了百石之力,二十三岁开始练气,修的是硬气功那路数,《憾山劲》只算的普通功法,皆是猛浪若奔的招式,现今将遇不惑,老首领说过,我这若再练个几年,这江湖中能正面对敌的人少之又少。不知这小子现今多少岁。十五?稚嫩。十八?气势不像。二十?觉得有些大了,难道比自己天赋更好些?
不服!
大汉身材不小,速度倒是麻利的很,一击未成,心上却是给林逸震出心火,张嘴就想骂,这大汉也不是个善茬,打、杀、骂样样精通,比多年老兵痞子气还重一些,眼前此人气息甚弱,但半天也拿不下,林逸不给他丝毫张嘴的机会,见得烦闷,呱燥。
林逸面无表情,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玄铁大戟在手中舞的呼呼作响,圆转如意,每进一步便压得大汉退一步,巨大长刀硬是被敲出几个凹槽,虽是硬打硬拼的理,这戟也要学那阴阳相济,世间横的人多的是,走那刚猛路子还需变通一番,万一遇到个鼻子还横的,不是白白送命,就跟运水一般,你横劈,斜劈,皆没有那画圈来的通畅一些。这戟也是颇为不凡,那刀身已然狼狈不堪,戟身上连个划痕都没留下。
大戟借这一步踏来之力,在空中泛着冷光画出个半圆,传出刺耳风声,再度嗑向这大汉手中钢刀,大汉右手握刀,黏住大戟,刹那间猛然发力,势必想将这戟缠了出去,林逸死死握着,虎口蹦出鲜血,脚底板硬是被拉扯了几尺,好一股灼烫之感。
大汉说不出话来,气息再涨,这纵横几十年哪是什么花架子,不留几手,怎么糊弄小弟,这老寨主死前的话就是那么受用,大汉一直想问那老头是否对自己也留了几手,老头哈哈大笑了几声,气绝身亡。他这年轻时候,练这功被人震了伤,死得早,也不足为奇,大汉本想揪着老头遗物瞧瞧,想想也就罢了,得人武功,得了家当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凭他这身本事,手底下十来号人,去哪不能闯出片天地,哪里都不如山寨自在,官府奈何不得咱,也惹不起咱,火了活捉个那知府,给他点颜色瞧瞧,咱就偶尔抢几个娘们,讨点酒,哥几个对月唱山歌,好不舒畅,谁他娘的管那么多,这辈子能活什么样就什么样,甭提那有的没的大将军,兄弟们摇头不说;几天保准了不干。
这大丈夫当扬名立万,还是要活的自在?
大汉气息更胜,这一刀叫他娘的老牛回山。
戟身朝侧,步法一沉,戟身颤抖,双脚震起千层灰。
大汉惊异道:“不退?”
林逸不答,扯嘴表示。
大汉哈哈大笑,爽气,初生牛犊不怕虎,撞的老虎变死猪。此番他就是下杀手,也不会留手,摆明了,不死不休。
见林逸硬气,大汉心里有些佩服,冷声道:“值得留个全尸。”
林逸不屑道:“你印堂发黑,就是个死相,再且来试试。”本是一手握戟,眨眼间便得双手握戟,两人身距十步,这是略显多了,杀人何须十步?
长戟下飘,犹如落叶崩落,这是看风景看出来的招式,说不得精妙。林逸钟情于剑,其他东西不见得想看其他招式,兵中之王,短长取中,用好用坏就是天壤之别,有人拿剑当杀人,有人拿剑被人杀,就是这理,戟对他来说便是简单数招,索性还懂得画圆,圆画的好了一样刚柔相济。
大汉微怒,刀势圆滑,整个轨迹犹如万牛狂奔。
没错,就是万牛狂奔,气势猛浪若奔。
。。。。。。。。。。。。
万千落叶,说轻便是轻,说重,岂能就值百斤,握一片握百片,天壤之别。
手握处再向后二寸。
两兵相撞,二人踉跄而退,林逸五步,大汉七步,单以巨力,林逸已然胜出数倍,若是真气,要看面色,大汉面色铁青,林逸口中渗血。
林逸心中暗想,这要命勾当干不得,哪次不会未复便被拉去斗了个你死我活,赶牛也要让牛喘口气,这练功上急不得,打斗更是急不得,师傅老说林逸是少了那破立而后的勇气,林逸每次心里都嘀咕这扯淡,万一真破了,那就是完蛋,谁给你烤香喷喷的鹿腿。
长戟八百斤有余,说出去谁能置信,立于身,挥斥方遒。
未有停留,长戟再上,攻击一气呵成,专挑硬的地方砍,滴水穿石,你刺他胸口八百下,若是再刺,他定然以为是向胸口,万一不换地儿呢?
人喜欢认死理。
整整十八招,未止。
大汉心中有些分神,惦记着一旁的阵势,虽说手上力气未弱,心若不在,徒有神,留的何用?
陡然一个破绽,林逸本想挑枪而上,身形一紧,又是退了下来,胸口吐气一张一翕。
大汉惊讶一番,冷笑道:“算你机灵,小子,你还有点意思,在你身上已然浪费太多时间,今儿既然斗到这份上,老子就掏些家底给你瞧瞧,知道什么是拳头大才是硬道理,话说欺负个娃娃不算本事。”
林逸已然不是刚入这道儿的雏,在这染点墨就沾上一身黑的江湖,何事都要小心谨慎,草庙内的事是吃一堑长一智,谁那么笨一而再,再而三,露出破绽让你白打,这大汉也不见得是莽撞的蟊贼,跟自己打斗都是三步退,一步让,稳扎稳打,林逸的劲气算是骇人,单靠这一身劲力,能拼得眼前此人掏出家底,已算是幸事,见大汉手中力道提升,林逸心中有点坦然,从没想过说自己能以这身躯体打过眼前此人,那小时候偷看的武侠书中,小鱼吃大鱼都是骗人的,真气就那么点,想把人家给吞了,不是痴心妄想吗?
兜内丹药?吃多了以后这身子也别想要了,至于老道锦囊,鬼知道真假。
想自己一代少侠刚出江湖,便要给这小蟊贼给斩了?难不成现在就扔了武器逃跑?还来得及。
开玩笑,输人不输面,杀人不过头点地,还有什么说来着,林逸忘了,去他娘的大仁大义。
背后的朱文倒是见这大汉气机猛升,感觉却是有些不妙,想想这些年自己活得也不算亏,女人,儿子都有,现在也是一家团聚,曾心中纵使有一番峥嵘,现今也被打磨平了,反而自在道:“不行就逃吧,别硬撑了。”
若是收买人心,碰到硬汉子定然为你肝脑涂地,至于林逸。。。。。。。
林逸轻轻撇头,嘴上血迹斑斑,露齿一笑道:“怎么,信不过我?”
朱文反而在背后豪气一笑,紧了紧手中袖子,慢慢的按在双臂上,自嘲道:“我真跟那老道不认识,你若是一直觉得他是忽悠你,也就罢了。”
林逸反而呸了一声,吐出一口带血丝的,一手摸了摸鼻子,轻声笑道:“别自作多情了,老道自作聪明,我林逸从不跟着常理走,该逃老子自会逃,师傅常说,学武要敢破立而后,就是这理,老子一会若是逃了,别想着带一家老小来看我,老子就怕这东西,真心话。”
朱文拂袖,大叹道:“破立到明儿坟头上看草儿满山岗?”
林逸哈哈大笑道:“那你留下几字遗言,给我听听。”
朱文诧异,有些苦涩道:“丰原北面山上,有一处林子,林外直走三十步,有一处被十余块石头堆成的地,若是有口气,将我灰葬在那。”
这招狠啊!
林逸一听,心声默然道:“杀人会,烧尸不会。”
朱文陡然大骂道:“我去你娘的不会。”
林逸未答。
这辈子最说不来的就是违心的话,他娘的比真心话都顺口,林逸此刻倒有些想喝酒,酒入愁肠,三分剑气,六分骚气,还有一分就是纯属放屁。
至于林逸是否跑的掉,只有他自己知道!
林逸算过,这离前方树林莫过于百步之距,入林,便无可惧,大概十三息足够,那大当家脚力需十八息,皆不是他能追上。
大汉见二人说话也未动弹,说是观看,却是在暗中凝着股气,说着这厮就冒出头来了,气势不断提升,上半身暴增数十块横肉,把一身衣物震裂,碎布条条,露出铁般肌肉,身上伤口纵横交错,很是震惊。
脚下嘶鸣不安,朱文双手紧握,哪怕马儿这般挣脱出去。
林逸心中哟呵一声,这蟊贼身上倒是练就了这一身王霸之气,气势不弱,吓的了畜生,赶的跑牛。就知这硬气功练的不会就这么几式,功法强悍不说,走的是刚猛路子,练到最后刀枪不入也非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