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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骤然道:“未有声?”
韩辄继而摇头。
林逸走近茅房内一看,这房内高处有一个小气窗,与身上两丈处,取光之用,不可入人,本船就如此一个茅房,这般死了人,不知还有谁敢入内?
林逸突而感觉有雨丝由上落下,抬头一看,整个茅厕顶面之上,竟有个大洞,透着漫天黑云。
由此入内杀人?
还真是可行。
………………。。
这越是古怪鸟叫声,林逸越觉得奇怪,对朱文嘱咐了两句,二人行至这甲板之上。
林逸纵身一跃,伸了爪子就朝这鸟儿抓去,速度奇快,这鸟也不是非凡之物,若是以林逸身手,想抓一只鸟儿就如探囊取物,如今还被此鸟躲了去。
林逸惊异腾身而下,桅杆甚高,已然到了顶层舱顶,林逸这一跃,何止十步,然看这舱面上,骤然一声惊呼。
一具尸体,藏于这舱面上。
林逸又是腾身而上,认真观摩一番,这具男尸死亡两日有余,面部一阵模糊,可以说整个面皮都让人扯了去,尸身发出淡淡腐臭味,引得人呼吸一窒,伤口在颈部一带,一击致命,连船的衣服都未见。
这人会是谁?林逸心中一阵琢磨,此人定然是一行人中的一个,被凶手屠了,剥其衣假扮。
身形颇为眼熟,但一时尚未想起是何人。
突然,发现其右手尾指之处带着一铁戒指,外形古朴不已,呈漆黑之色,并未有何特殊,试想,谁会去带一铁戒指?这戒指漆黑不已,料是凶手也未尝发觉。
林逸从这舱顶上凌厉跃下,默然问:“你可知,谁右手尾指之上带着一铁戒指?”
朱文沉默片刻,肯定道:“韩辄,他来之时手上便带着一枚玄铁戒指,我只知这戒指有些不凡,并未知是何物。”
这尸身是韩辄,那人定然是凶手无疑。
本是有些迟疑的林逸突而豁然开朗,那茅房上天窗不过是凶手有意为之,要的便是转移起注意,一切都能解释的通,这韩辄怕是上船那刻便已死,藏尸于此。
昨夜是其守夜,趁吴义不备,将其击晕,进房门,杀了四夫人母子,而后将吴义身子拖进房门内,由另一人引林逸而出,反身时那黑雾也是这韩辄扔的,趁林逸进门那时间,再将这吴义从房内拖出,再装作昏睡的样子,另一人不过是吸引林逸注意。
那日发现王胜落水的便是韩辄,若是已他来引这吴义发不出声,也是十分正常。
那晚上茅厕内的高明,便是其所杀。
那么,土宿已死了三人,最后一人赵龙,未死?还是已死?
当时甚至小梅的尸体坐立起来,韩辄也在场,这一切便是如此的蹊跷。早就应该想到。
茅厕之内,那个厨师胖子之死也可以解释清楚了,凶手在上方开一洞也是掩人耳目。
这尸身依旧留于这茅厕之内,腌臜不已,韩辄立于一旁,神态自若,可以说表现非常之好,林逸并未跟朱文说个究竟。
舱内外皆是围着人,烛光将这四周点的嘹亮,一行人左顾右盼,很是怕一旁一把刀戳了过来。
朱文皱眉道:“今夜便将这尸首处理了。”
林逸只听得这韩辄冷声道:“只怕夜长梦多。”
…………
雨夜,甲板。
谷内风声不断,透着那岩壁洞口,更显得,婉转,哀戚,呼啸不已,偶尔有一两声颇为让人寒心。
祭奠,葬礼,送别。
这生命不可承受之轻。
爱情?亲情?
人死灯灭。
看淡了也好。
尸体躺于众人面前,被合围,林逸心中一丝讽刺,杀人之人居然再次一同参与这场祭奠,指尖火光缭绕着,将这火引入其身,并未烧至甲板分毫,真念之火,以其心念,神念控制,雨丝如扑火般这火光,浇灭不得,尽数消融。
火光内,林逸注意到韩辄脸上笑容诡异,骤然消失。
一日内,已然焚毁了六具尸体。
雨势渐大,尸体已然化成灰飞,真火之下,连渣都不剩下。
众人急急躲回舱内,一声叫住了韩辄,面色平淡不已,众人虽是惊异,也未多想。
舵舱内张睿一手按着舵盘,看着二人神色诧异。
林逸一手提戟看向韩辄,轻声笑道:“我是该叫你韩辄,还是何人?”
韩辄一脸茫然,突而将扇一合,突而淡定道:“自是韩辄无异。”
林逸探了探手:“怕是你答应,舱顶有人不答应?今夜杀了一人手段还算干净,怎的?不来找我试试。”
假韩辄突而惊异万分,而后诡异一笑道:“还算厉害,今儿本不想杀他,机会太大了些,本是想你看着一个个人身死,出乎意料,发现的比预期早了些,不知你是怎么发现的?”
林逸看了看依旧停留于桅杆上的两只栗色鸟儿,喃喃道:“你倒是养了一对好鸟,跟你是如出一辙,不仅叫的令人烦躁,长得也是这般难看,怎么,脸上贴着一层脸皮就见不得人了?你要知道杀人是要偿命的,不管我有没有这本事,能让你活着走下这船。”
林逸举着长戟一步一步的朝韩辄走去。
黑衣人摇了摇头,哈哈大笑道:“看来是我疏忽了,你是不弱,想取我性命,怕是这一船的人也难挡我。”
说罢,一把折扇镖了过来,扇页上突而伸出好几把银色细刃,韩辄以扇做兵,此人扮演韩辄,虽是无那般精髓,但是颇具其形。
这十八般武器里,硬是无扇,这潇洒武器,只适合这书生用,林逸虽不是粗俗之辈,但万万是用之不来,潇洒当如剑呼,一把长剑啸尽万里春秋。
扇讲究取意快,方寸之间便可屠人。
长戟斜劈,击扇。
方寸而乱。
林逸退两步,大声道:“你倒是着急,另一人为谁,说来听听,不如而今两人一起上,跟老子战个痛快如何?省的如孬种一般让我挨个去找,怎么怕了?”
一步踏出千堆血。
韩辄阴阴一笑,进两步,不屑道:“若是这般出来,那便不好玩了,你倒是口气不小,若是能拿的下我,再找寻那人不迟,只怕你没这本事。”
退一进三,长戟耍出二式,陡然一立道:“畏畏缩缩就如你人一般,见不得大场面,不管我有无本事,我可没你取人背皮那般干脆,好生厉害,不知你取人背上皮是做何勾当?说来听听。”
长戟力不虚发,声至行至。
快如长剑。
假韩辄突而发难,身形暴涨两分,淡淡道:“你务须知道,黄口小儿只会呈口舌之利,我会让你此行更加精彩!”
一杆长戟舞的是风声鹤唳,这番天下一雄也尚不及此,这假韩辄面色沉重,一脚点于戟背,退后数尺,这可是玩命的把式,这人胆子不小,于戟刃上逃了开来,突而这人身上发力,将一身衣服震裂,露出其间暗红色袍子,又怂了两下肩膀,瞬间,噼啪声响起,林逸惊异目光下,此人由韩辄瘦弱书生样,变成一个身材有些壮实的人。
这个气息皆变。
阴森,晦暗,气息冷然不已。
这是一门奇术,《乱志杂谈》上有记,改身换面,无所不能,行走江湖必备之物,会的人甚少,这师傅也是不错,这书当真有用,早知就多读一些,搞不好而今而能学个几招几式、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第三十四回 吾便是有意为之
不要相信自己双眼,看见的不一定是真。
林逸终于明白了师傅说的这理,果然有些门道。
假韩辄左手往腰间一抽,弹出把软剑,这腰若翠柳藏剑器,怎的而今看去好生别扭,一粗鄙男人,喜欢这兵器!
软剑本就以柔制刚,以柔化尽长戟之力,用的都是巧劲,善、缠、绕、黏、等剑招,耍的很像女人把式,和林逸这大戟走的是反路线,每每真气充盈时,对方真气便会引其身内之气,万魂嗜引蠢蠢欲动。
林逸打的甚为郁闷,有种力使不上之感。
以不变应万变才是理,武若是只会那蛮横招式,就是落了下乘。
长戟一甩,恍若气冲斗牛,气息一涨,突而消退一分,戟身锋芒毕现,软剑并未势弱半分,于长戟七分处,画圆,毫厘间,借步退了十步,两人间隔一息有余。
假韩辄意态悠闲,携长剑以遨游,抱长剑而长终。
软剑未有任何凝滞,扫向林逸头颅,呼啸成风,咧咧作响。
仙人抚顶,结发长生。
来势汹汹。
此人招式古怪,每一招一式都算的精准恰好,纵使林逸这般会算计之人也是落得下乘,论到,玩剑,林逸也会,谁是行家,还得手底下见真章。
呔…。
林逸心道不妙,右手引一计道之火后,提戟潇洒翩然退后十五步,戟尖引势,好一计长虹贯日,以戟尖顶长剑,说不上讨巧,那看似软剑,实质力贯千钧,林逸顿感这甲板一声龟裂声,再踏两步,定然四分五裂。
那仙人抚顶看似轻描淡写,但手中力不见的少,那软剑时刚时软,破不得,断不得。
一喝声,引来数人观看,虽是愕然这林逸为何和这韩辄动上了手,这韩辄气息虽是不同,但脸上那层皮肉还是一样,惹得人一阵惊讶。
见林逸绝妙之招,观战人忍不住想喝彩一番,这小子看似年纪轻轻,却当真是个有实力的主,舞一十六招大戟,气都未喘一下,与这敌人斗得难舍难分。
林逸心中郁闷,这群人皆是看的主,无人来参战是个烦闷事,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若是死了也好,当真懒得理会这些个人。
林逸挥戟格开眼前之人,喘了口气淡淡道:“还辨不出来?别让人杀了,才知当初后悔的没跟老子一起斗这个人。”
众人面面相觑!
老道一挥拂尘,冲了上来,俗话说,手拿拂尘不是凡人,十个道士,九个骗,还有一个天天见,论到这拂尘,林逸不得不提这老道还真是有那么一手,这拂尘功法讲究,舒展圆活,步走八卦,扣扣如环,以柔克刚,刚柔相济,能收能放,很是潇洒,跟那软剑好像同一理,老道加入瞬间林逸肩头松了口气。
遂后几人好像有商议般,皆是加入了战斗。
论这凶手,还真是有几番真功夫,一把软剑横扫千军如卷席,引得这五人高手尽折腰,在包围中游刃有余,不落下风。
林逸心中一阵冷哼,自己与其战斗可不相上下,添了这么些人,反倒无用,不知谁手中忘了使劲,倒是那老道是个实在人,悍不畏死。
突而这假韩辄迎面一脚,非但没踹到眼前之人,让其躲闪了去,后边围观的胖厨子遭了殃,怕是被这劲气伤了肺腑,当庭就晕了过去,不知死活。
林逸知这脚是有意为之,取得便是后方这人人头,见那假韩辄皮笑肉不笑的脸面,突而感觉有些恶心,这帖上死人面皮,还真不知是何感觉。
而今光是一人就如此难缠,另外一人若现,后果定然不堪设想,或许还在等待着什么。
假韩辄见招拆招,倒是自在的很,林逸手中长戟一发力,突而他不堪抵挡,凌空跃起,在空中甩了几个剑花。
这人招式无一不讨巧,好一记天外飞仙。
目朝这老道。
老道手中拂尘甩了数十下,一记降龙伏虎,倒是要硬憾这一招之感。
拂尘中那白丝,寸寸尽断,好似要被拂尽了尘缘。
见老道欲直碰,那假韩辄面色凄冷,手中剑意又是凝了几分。
林逸心中大呼不好,这老道必败无疑。反倒左手一拍,硬是将老道推出这剑芒外,抿着双唇,硬憾而来。
一往无前,戟就是要耍的不动如山岳,那才能当个百人敌。
林逸突而畅快淋漓,两兵相撞,雷声大,雨点小,硬是将这船板压低了一分,拍起数分浪。
假韩辄冷声道:“还没学会杀人,就学会救人了,这些人可值得你救?”
林逸眉毛一挑,平静道:“救不救是我的事,杀不杀人也是我的事,还有一句便是,关你屁事,杀人老婆孩子,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