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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迷失于“道”字中,时间一久,真气羸弱,剑上光芒骤减,石壁上字慢慢变淡,不一会儿,林逸真气便被消耗了个干净。
道字隐入这石壁中,林逸并未去多看,那道太过庞大,他还需一步步走,一步步悟。
林逸心中有着千般滋味,不知该如何说。
那么那人迈出最后一步是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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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执着,将受困于一念,若放下,会很自在。
第三十六回 长剑如龙气如虹
师傅说过万法唯心所造,心中有尘,尘本是心,何畏心中尘,无尘亦无心?那么该是何心才能御法。
林逸望着石壁怅然若失,可以说他收获良多,更于其中迷惘,盘坐一会,礁石内蕴真气已然为其回复了不少。
那石下之物他想以后来探,若是邪物自己更是碰不得,其实神物也好,邪物也罢,皆不是自己可掌握之物,还得审时度势些。
若是自己离开时,那凶手动了手,怕是这船上已然不留活人了吧,林逸咧嘴轻笑,这可不算他拆了台,他本就对这些个人有点不喜,自己右指上这戒指更是使其愤恨非常,若是那山贼当屠,这些人也当死了绝。
倒是朱文林逸并未想其死,凶手像是有意留其命,那黑夜之中,那人本可以取其性命,却并未动手,可见其居心一般,便是林逸在,凶手下手机会也是不少。
林逸骤然起身,对这两处石壁作揖。
不禁是叹其力浩大,更是感其道深,这也算他半个便宜师傅了。
收回心思,林逸从石壁上一跃而下,潇洒翩然,尽得师傅真传,林逸脚踏清冷河水,阙月步行至极致,一路虚影无数,更是迷幻,此刻若是仔细看,定会发现,林逸现今所踩步法,更高明了些,蕴含了一丝道韵。
但常在水面走,哪能不湿鞋,此刻林逸心情甚好,这番收益颇多,自然是不计较,之差没哼点小曲出来,哪还顾得上人家死活。
若是能到这地境,就可练就那御物之术,御剑潇洒踏于晴空之上,更是自在。
这朱文鞋还真是不错,穿着轻巧,还不易进水,非一般的感觉。
念叨着这鞋,林逸不禁脚上加快了几分,好歹不是没心没肺,至他人死活于不顾之人。忽而,水面波涛涌起,煞是好看。
阙月步法,师傅传授时只演示了一遍,林逸见师傅耍的好生潇洒,心中向往,央求着要学,师傅只是简明扼要的提了些关键之处,就将林逸往水面上丢,留下话来说,如若能踩于水面上行走七步,自然不学而成。
林逸是打定了注意要学,你说这石头打水漂,都不易,何况是人!林逸硬是于这河面上喝了好几个月的水,方才踏出几步,师傅居然没提点一下,居然骂其笨。
林逸心生懊恼,突而师傅搁下一句话令他差些崩溃,“逸儿,这阙月步还是有些口诀的,若是想学的会,少不得这口诀”,林逸现今还揣摩着这老头是不是因为那次手谈输了,故意戏耍与他。而后林逸能连踏数十步,到而今,不落水之境。
约莫半个时辰,远远能听到行驶水声,一阵破浪声响彻,船已然驶出了丹峡,两岸风景开阔,四周景致浮现。
隐隐约约,沉沉浮浮。
突而林逸心中冷笑不已,一脚踩水面,借力往甲板一跳,忽而整个船舱陡然一暗,传出几女尖叫之声。
果真让他算了个准,这凶手明显是针对于他,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林逸眉头紧皱,抽出莫问,落于船上,骤然间一道黑影窜来,看不清面目,只见一杆长戟挥下,如神兵天降,气势恢宏。
这十步一息,不弱于他。
林逸手持莫问,堪堪一挡,速退十步,抵消这手中劲力,这人手中力道与其相比也不逞多让,不似昨夜那人。
这他娘的拿的还是他那杆大戟。
此人身材身高,比假韩辄更高一筹,脸蒙黑布,一身红衣。
本是以为自己神力无双的林逸今儿还是十分受挫,这一山还比一山高之理还真是有,若是于他争斗,胜负也是五五开。
林逸不禁暗骂:“他娘的是吃什么长大的。”
这争斗,必须得先看相观气,若是走眼了也是怨不得人,可别阴沟里翻船了。林逸一皱眉,不敢托大。
舱内争斗声不断,顾不得和他纠缠,手上一使力,震开长戟,往舵室赶去,里面是一团的乱,后面那人跟着林逸闪身进来,整个长戟风声鹤唳。如今这门口显得窄小,长戟一至,整个门顿时成了两半,定神一看,是那假韩辄的气息,那人今儿没戴那面皮,只包着层黑布,辨不清真伪。
倒是未料到林逸可在也是视物,几人被伤的颇重,但观这定是来时不久,了尘子被人一剑于胸,钟离庭手持着双锏跟他缠斗了数十招,这狠辣角色平时倒是不显山不露水的,一斯文角色,舞起双锏来也是气势恢宏,林逸看书说,觉得这锏比学剑难,林逸倒是知道个一十三式,比他手里活儿还强些。不过认真看还真是有几桶水。不过这假韩辄伤势定然不轻,举手投足间也能看出个端倪,不然钟离庭很难在其手上走上三十招。这老道功夫应该在几人间独占鳌头,如今靠于一角,喘着大气,料想这理也该是如此。
师扬和曾侩这两个“管鲍之交”配合的甚好,于钟离庭三人呈夹击之势,戚开突而从一旁挥剑冲来,四人倒是打的有来有去。
舱内假韩辄有意示威,见林逸冲来,手中力道增加几分,四人身上又添新伤。
这几人终于算是豁出去了,老道受伤没人做了先锋,危机当头终于知道有难了,人便是如此,林逸恨不得这几人跟这红衣人同归于尽,留一人自己对付,怪不得他心狠手辣。
朱文现今倒于地上,不知死活。
背后长戟霸气绝伦,林逸压下心中杂念,转身格开眼前大戟,长剑一转,借力画一圆,推开这大戟。这林逸也不是莽撞的人,这画圆学的可是出神入化,若是学到那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那才是大妙。
向前推了两步,又向后一拉,在那红衣人面色诧异中,将其推了出去。
他突而眼中一怒,突而大戟向下横劈,林逸躲闪不急,挥剑之上,顿觉虎口撕裂般疼痛,这力道好生可怕,这戟如若千钧,武器交碰下,摩擦出大亮火气,灼热不已。
这莫问剑鞘如剑身一般,乃同一材所铸,无刃,可当以重剑用,大巧不工,只是少了那长戟挥起来的爽利,这玩剑就是要些技巧,莽夫练的是霸道剑,林逸练的是书生剑,有重更有轻,这出不了鞘,很是不爽。
这人内力见长,比林逸深厚一些,见其眉目见止不住的满意,心生怒意,这人当自己耍猴的,他突而将剑横立,流云起,清风过,剑势突而凌厉,剑意漫天,脚踏阙月,势如龙。剑击处独到,刁钻,剑法所过之处密不透风,滴水难入。
这人就在这几息方寸间,想逃,逃不得,林逸只会见势而逃,这人若是有意较量,他定然当仁不让。
红衣人戟风不变,脚踩步法更是诡异,竟能将这剑势完全挡住,手握重戟,不管是在速于力上更加不落下风。
两两相对,互有千秋。
林逸自言自语道:“这他娘的就是我天生死对头,打不破,功不克?”
死战。
林逸心中一横,还是要走破立而后这条老路,师傅倒是想把他作甚都算了个准。
见林逸着急,那人格开一剑,咧嘴一笑,声音嘶哑道“以力见长?还是以气见长?以你如今实力,想护送这行人去京城?莫不是痴心妄想,你看这舱内数人,四人联手都不见得能于他争个胜负,你又是凭何物有这般傲气,给你条路,弃剑,跳船,以你这身手,想跃至对面岸上怕是不难吧。不过是离开一会儿,脑袋就想不开了?”
林逸呸了一声,这他娘的是心理战术,不过他心里早已估测过,此路离岸边百余步,若是想逃,谁也拦不住他,这人不逞匹夫之勇,当逃还得逃,不过他嘴上不会这般说,只得不屑道:“没有自信,便来和我胡搅蛮缠,说些没有用之理,蒙着面就能扮鬼?早知道小爷我也学着画画符箓,定你一定。张开你的小眼看看小爷我像是会逃的人吗?我劝你还是速速放下那戟逃遁的好,是不是觉得很重?你看。就是嘛,拿不动跟我说,小爷我帮你,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你看你又调皮了。”
红衣人突而面无表情,眼中情况毕现。
这一般人与林逸斗嘴那定然是没事找事,泼妇大婶都能被其骂死两排,何况这口不善言辞的男人。
林逸调笑道:“哎呦,还瞪我,眼睛比猫大些,再瞪两眼我瞧瞧,就说嘛,长一张人脸浪费了。”
里面的人见两人在打着打着居然斗起嘴来,非常惊讶。
很像耍宝。
林逸突而瞥头大声道:“看什么看,没见过我与他交流感情,这人不善言辞,当需好好指导一番。”
这林逸少侠,从这石上跃下,心中就开心一些,话也多了些,不过其嘴上说的十分轻巧,但是心里还是有些忐忑。
这人难缠的很!
林逸突而看着心烦,后面那争斗,看似激烈无比,那四人已然落了下风,再不急逼退这人,死绝了,如何跟老道交差,得了便宜还需卖点乖。
林逸手中摸着剑柄已然成了习惯,这屈起二指摸鼻子也是于师傅学的,这摸剑柄是从小养成的,那木剑更是被它摸的十分圆滑。
剑势一引,一弓身,长剑上挑,很是怪异一诀,乃是模仿那鱼跳出水面之法,突儿林逸心中划过了一古怪念头。
一杀决搭配上流云,不知会有何反应。
怕是那真气吃他不消啊。
这只具些形的剑法,若是用一分,定然能退一寸。
念头起,手便起,向前一步踏去,举剑而立,这是个引子,剑诀未有固定之招,只有那势,以心为引,有我无敌之心,就像那仙人,虽是在舞剑,更像是传道,以剑入道,跟师傅常说练书法再练剑一样,练字再练剑,挥斥方遒,剑走如龙。
走剑跟注重步法,步法奇异,更是能打个措手不及。
势离,瞬间杀伐之意从身内涌出,林逸心中一个白影闪过,这剑势虽无几分势,但形很像,长剑啸天,引天而动。
这是林逸第一次用诀,虽是有些生涩,只求长剑之下不留敌手。
杀伐之意凌动,随着心境,突而舱内人顿觉寒毛一阵耸立,林逸大步一踩,以念动流云。
风云动,一股惊世杀伐之诀朝眼前那个红衣人冲去。
见此景,红衣人心惊,手中大戟没有停留,引漫天黑气,万鬼嘶厉,戟法曼妙,引万千煞气,巨大的戟尖对上林逸手中之剑。
惊艳一招。
雷声大,雨点小。
并未有任何声响。
越是返璞归真,就越未有声响。
那毁天灭地之相虽是神诀万千,但实战不一定有用,就是这理了。
煞气滔天,杀伐涌动,随之四周蔓延出去,惊得船上一阵抖动,尖叫连连,二人所立处劲风四起,船不停摇晃,溅起几尺之高的水花。
突而那舱内假韩辄左手持剑,挡开眼前那人,格开戚开一剑,喃喃道:“这小子突而变得有些厉害,少主还需小心一些,难道这小子有心藏拙,我试探不出来?”
面前红衣人轻声念道:“千余年来这杀伐之气莫不是从尸体中躺出来的,若说实质,那悍卒,骁将不练自成,若要引于剑上,更是不可能。这风,云,不属五行,属万象之力,于至今人所练相差甚多,如此奇异之诀,从何处得来?”
身形矫健的曾侩好不容易喘口气,硬是大声呼了道:“小哥儿,你可好生厉害,那人估计挡不住,快些将那人结束了过来帮下忙,这人厉害的紧。”
林逸看了一眼其中形势,乐声道:“你用你手中那兵器,敲他下身三寸,用力些,敲到了再喊我,我定去帮你,记得要用力敲,开了花,最好。”
曾侩回了句,“好嘞”。又是冲了过去。
别看他如今憨态可掬,心中可是明亮的紧,他这是想叫那假韩辄将阵线转了过来,一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