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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浩宇想了想,点点头:“好,那便给您添麻烦了。”
约翰神父指了指神像下的烛台,又指了指大厅中的桌椅,说道:“你每天需要做的,除了朗诵《真神训诫汇编》,就是打扫一下这里的卫生。但你要记住,如果晚上忏悔室中出现响动,请不要过去,有权利聆听别人忏悔的,只能是接受圣神指引的我。等你修行到了一定境界,再进入忏悔室一同随我为兄弟姐妹解忧。”
林浩宇在心里计算量一番这教堂的面积,觉得比起青霞观的入门课程简单得多,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约翰神父有些欣喜地看着他,将他带到烛台的旁边,指了指地上的蜡油:“这些,是整座教堂中最不好清理的部分,所以,你需要很用力,才能将这些蜡油清理干净。但是有一点,你必须要记住,那就是不要在神的面前显露任何神通,包括你们中原的内力,那是对神极大的不敬。神子已经超越了三清的境界,明悟了真神,寻找到世界的真谛。”
“而且,在教堂中,最起码在教堂中,不要诵念中域任何教派的典籍,那些都是歪理邪说,都是对真神的意图的曲解,是对神的大不敬。我能看出,你修炼了所谓的内力,但那只是小道,你在这里千万不能动用,当你决心回归神的怀抱,你会得到比那高明无数倍的力量,这个已经完全超越了三清祖师了。”
说着,约翰神父缓缓伸出双手,一道乳白色的光晕在他的双掌之间凝聚,仅仅是感受着那光芒的照耀,就令林浩宇浑身轻飘飘的,说不出的舒适。
林浩宇一脸凝重地应了下来,青霞观的生活,让他学会了规矩,也学会了最起码的敬畏。
他抬起头看了看高高的屋顶,轻轻地叹了口气:“看来,以后每天要诵读的,就不会是那本玄之又玄的《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经》,而是这本《真神训诫汇编》了。”
时间一晃便过去五天,这里的生活很规律,也算的上充实,似乎这是世界上所有宗教的特色。
每天,林浩宇看着约翰神父祈祷、听着约翰神父讲解精义、自己研读一番《汇编》,在教堂闲暇的时间打扫一下卫生,在晚上为烛台换上蜡烛、清理蜡油。
一连五天,林浩宇有两天夜里听见忏悔室中有异响,但他谨记约翰神父的话语,未曾靠近。但今天夜里,他在铲完了蜡油之后,再次听见忏悔室中奇怪的声音。这声音很压抑,夹杂着他听不懂的西域语言。
虽然好奇并不在真神宗所宣传的人类原罪中,它的确是人类最大的敌人之一,林浩宇再也禁不住心中的好奇,轻手轻脚的靠了过去。他透过门缝向里面一看,顿时吓得魂飞天外:约翰神父正在和埃里克行那分桃断袖之事!
联想到这几天约翰神父看自己的眼神,使劲用手擦了下被约翰神父摸过的手背,一股酸水慢慢地涌上喉咙,他强忍着那种恶心的感觉,回忆着自己的屁股是否被约翰神父拍过,又更加轻手轻脚地向着自己的卧房走去。
“林家二房,只有小爷这么一条血脉。即便小爷被逐出门墙,但这血脉是不会变的。要是小爷染上这龙阳之好,还是做了兔儿爷,那……”林浩宇向着,不由得打了个激灵。
当下,林浩宇也不顾不得别的,回房收起自己为数不多的东西,将那油灯以黑布裹严了塞进怀里,又去厨房拿了两大块黑面包,就往教堂外跑去。
一名在外面站岗的神殿骑士看见林浩宇慌慌张张的跑出来,不由得问道:“林,你要去哪里?”
“我头疼,去地里抓些蚂蚱做药。”林浩宇扯了个谎,继续奔跑,只是那模样,又哪里像是头疼的?
不过中域的医药着实太过诡异,各种稀奇古怪的原料、偏方这些神殿骑士根本闹不明白,也就由得林浩宇去了,反正,林浩宇这几天在教堂中干的不错。
可是,到了天亮,林浩宇也没回来,去厨房拿早餐的埃里克看见少了两块黑面包,不由得大呼道:“进贼了,进贼了,厨房里少了两块黑面包!”
直到这时,昨晚站岗的骑士才如梦初醒,约翰神父大声地叫道:“快,把林追回来,是他拿走的面包!他犯了盗窃的罪,要在忏悔室中忏悔罪责!”
29。灯中乾坤似如梦,盘龙卧虎相争雄
林浩宇瑟缩着,将自己藏在一块稍微能挡些风的大石头后,抬头望着天上那皎洁的圆月,两行清泪缓缓眼角滑下,秋风一过,马上风干成为两道淡淡的泪痕。
他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摸出一块梆硬的黑面包,用尽力气咬下一块,慢慢地咀嚼着。
懊悔、憎恨、悲伤、绝望……
无数种负面情绪在这一刻纷至沓来,一起涌上了林浩宇的心头。由于饥饿的缘故,他的眼前已然出现了幻象,那是曾经的、独属于家的温暖。
如今的破衣烂衫、食不果腹,与家中锦衣玉食、挥金如土的画面不断重合,鲜明的对比令他奋起余力,攥紧了拳头,任凭指甲刺破了掌心,也毫无所觉。
当眼前的幻象中出现母亲那温柔的笑容时,内心所有的负面情绪在刹那间化作一股悔意,他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悲凉,嚎啕大哭起来。
他一边哭着,一边数落着自己的不是。与哭声相比,那低低的数落声除了他自己,恐怕没人能听清,却是愈发的加重了他内心的伤痛:“我真傻,我真傻啊……无忧无虑的少爷不当,锦衣玉食的生活不要,却非要跑出来学什么武、修什么道?修个屁的道,成个屁的仙啊?”
他努力地调动运起不多的真炁内视,看着中丹田内那柄金色的小剑,那是爷爷临去前留给他最后的遗产,于是,他的声音中又多了几许伤悲:“林浩宇,你就是个丧门星,丧门星!为了修真,你打翻了油灯,间接地害死了自己的爷爷……”
“为了修真,你不顾家人劝阻,费尽心机拿走了油灯,被逐出家门,害得父母两地分居不得再见。甚至,就连你自己,自认为聪明绝顶的自己,现在不也流落荒野,眼看要被活活饿死了么?”
像突然间想到什么一样,林浩宇豁然站立,伸手从背囊中掏出那盏油灯:“你到底是什么鬼东西!!!若不是你,小爷岂能沦落到这步田地!你倒是显灵啊,你不是牛逼冲天啊,你再牛啊!!!我操!!!”
一边哭一边骂,林浩宇疯狂地将油灯砸到石头上,全然不顾被震裂的虎口上的鲜血沾满了油灯,石头的粉末夹杂着他的吐沫星子,混合着血液,林浩宇的面目狰狞起来,如同恶鬼一般。
随着撞击,鲜血不断流入灯芯处,恍惚间,早就熄灭的油灯闪现了豆大点的光芒,随着林浩宇掌中的鲜血,猛然间爆发出一层青蒙蒙的光辉!
“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一瞬间,林浩宇犹如被摄魂夺魄一般,无意识间,油灯从他手中挣脱出来,漂浮在半空中,清辉冲天而起,在漆黑的夜中格外醒目,林浩宇在浑浑噩噩的跪在了油灯面前,同时,另外一丝若有若无的声音回响在他的耳中,声音不见丝毫的洪亮,仔细听来,却参合着晨钟暮鼓的韵味:
“一味道,一味禅,佛道韵味归自然;茶色青,耳听泉,云霞色彩恋青山。秋树伤落叶,秋月恨秋蝉,秋花终究谢,秋雨有茫然,问道在何方,走寻山野间,痕迹有时没,归留寻炊烟,道友茅庵中,传承此中连,我在道门修,君修为得仙,何处是正道,问心问经卷,法门千万种,这般与那般,肆意踏秋草,行得路无边……”
在那声音不断的回响中,林浩宇早就止住了哭声,右手的血迹慢慢消失不见,只是在掌心留下一个暗红的斑点,他内心的负面情绪也随之缓缓沉寂、消散。在朦胧的灯光中,林浩宇的脸上浮现出一个微笑——那是一种近乎大彻大悟后才能获得的微笑。
朦胧的灯光中,林浩宇天灵盖上突然冒出一个虚幻的小人,就像缩小版的林浩宇一样,随着那跳动的火焰不断震颤着,似乎在重复某种动作,随着诗韵的徘徊,小人的眉心化出一缕金丝,飘动着接近油灯上面的光芒,直接扎进油灯的青焰中。与此同时,林浩宇的眼中倒影出一副光怪陆离之景:
黑云蔽日,恶风盈野;龙战与郊,虎啸止遏。
一盏油灯悬浮在半空之中,任凭风起云涌,电闪雷鸣,兀自绽放着万千毫光。
正如同那说书人口中的的:七宝琉璃,五色祥瑞;七色琉璃宝光蕴,五色祥瑞乾坤临;勾勒阴阳妙笔恰,融汇日月星辰金。宝光祥瑞罩四海,斩妖除魔法中君;看罢天下隐身去,谁是今生掌灯人?
无论是上面勾勒的日月云纹还是华丽霸气的色彩,更不用说绽放在空中的万道霞光,都与林浩宇手中的油灯风牛马不相及,但莫名的熟悉感和直觉充斥在林浩宇的神魄中,林浩宇就是坚信着,这盏油灯就是他的油灯,这盏油灯真的就是他的油灯。
猛然间,一声震天的龙吟响起,一条阴郁云雾之中、看不出多长的青色长龙从云里探出头来,如同渡了光泽的长须颤巍巍将要垂到地面,这一刹那,仿佛整个天地间的灵炁都被调动起来,就连早就枯萎的野草,此时都起死回生鲜活起来!
仿佛是为了回应那声龙吟一般,一声虎啸从西方传来,狂风中一头体长近百丈的白色大虎显现身形,风声不同以往的呼啸,而是有种金属撞击的声音参杂其中,让人感觉浑身都有一种刺痛的感觉。
两大神兽的目光同时落在那盏油灯上,目光之中的闪烁着不应属于圣兽的贪婪。
白虎猛然发出一声威慑性的咆哮,随后口吐人言:“慈悲慈悲,道友且住,你我圣兽,各守东西,向来奉天镇守,不知道友为何而来,擅离本方,行杀伐之事,有伤天和。”
那青龙闻言,发出一声冷笑,而后缓缓说道:“乾坤定位,阴阳分化,木生金伐,水缓火烈,四圣兽之中攻击力最强、战意最强、杀性最强的白虎,当本座面前,竟然能说出‘有伤天和’四个字来,这是本座生平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没有之一!”
说罢,这青龙发出一声咆哮:“这油灯合道而生,你我知其中关窍,本座感天机而动,此行以杀止杀,实为救济苍生而来;虽有旧情,但事关天下黎民苍生,本座宁可与你交恶,也要普渡众生;落入你手,定当生灵涂炭,天尊慈悲,本座今日便是为此油灯而来。你若识趣,速速退避,免得动起手来,让你颜面无存!”
白虎双目一瞪,仰天咆哮:“你个修道的,什么不学,偏偏学那几个秃驴信口雌黄,嘴上食素念佛,内里肥肠满肚,气煞我也!老子跟你拼了,不就是夺那一点合道的机缘么!说的冠冕堂皇,徒让周边小辈笑话。
贫道还以为你剃度了呢,正好刮了你的龙角跟鹿茸一起泡酒!哈哈哈,我辈修道,当坦荡荡求个自在,老子就看不惯你这德行!我呸!”
青龙通体愈发青辉闪现,目光中透出一丝恼怒,紧跟着发出一阵龙吟,只见四下里、云层间,几十位或僧或道、衣色门派不均的身形显现出来,慌慌张张地对着两大圣兽行礼不迭,口音虽是杂乱不堪,表达的意思却是出奇的一致:“俗世凡修,见过两位守护圣座!晚辈因近日心血来潮,推算此地有大变故,为保一地百姓特来相护,无疑冲撞二位圣座的云路,还请恕罪,恕罪。有圣座在此,弟子回避即是。”
白虎双目一瞪,喝了一声:“滚!”
白虎话音刚落,就见各色霞光、飞剑、钵盂、飞马等等,载着这些修行者远遁,这些放在俗世中足以称宗道祖的修行者,在两大圣兽的威压下犹如草芥,仅仅是虎啸龙吟便破了藏匿之法,那么一旦两者相争,仅仅是争斗的余波就足以让他们化作飞灰,虽然也贪图机缘,谁曾料到青龙白虎齐齐出现,只得远遁。
虽说远距离观看这龙虎相争不真切,但只要稍稍领悟一点金、木二系的运用法门,便是受益无穷,近道一步,总归比魂飞魄散生路断绝来的好一些,至于去浑水摸鱼拣点便宜,人间谁敢?或许争斗之后,去抢夺一些残羹冷饭,哪怕龙鳞虎须也是天大的仙缘。
眼见着一众修行者离开,白虎猛然发难,一个虎扑向着云中的青龙扑去;四团金灿灿的庆云出现在他的脚下,使他带着一股恶风冲天而起!
那青龙把眼一瞪,就见一条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