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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要关大门。却被柳如烟手中小官指了他一下。这庄丁只觉得一缕光华射到自己胸前,全身一麻,就像中了邪一样,使不出一点力气,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
柳如烟一手推开大门,便和冷红叶一步跨了进来。那庄丁被“定”在那儿,无力抬起手阻拦他们。当两人跨进门后,那庄丁又觉得全身活动自如了。柳如烟、冷红叶没有理睬他,侭自向里走去。那庄丁不敢再伸手去拦他们,而是快步饶过二人,没命地往里跑去,边跑边喊:“不好了!不得了啦!……”柳如烟、冷红叶没有制止他,却缓步跟在后面。
秋无际睡的正酣,突然被人一阵摇晃和喊声惊醒。他睁开矇眬睡眼,瞧见一个庄丁站在面前,一脸惊悸之色,见他醒来,语无伦次地:“庄主不好,鬼,鬼!……”
秋无际尚未完全清醒,脑子里一片混沌:“我不好了?混帐东西!你这是啥话?!啥子鬼?”
庄丁全身哆嗦着:“不是庄主不好了,是,是,庄主,不好了,那两个被庄主关在石牢里的男女柳如烟、冷红叶的鬼魂来了。”
“啊!?”秋无际这下可被吓醒了,一身冷汗,“蹭”的一下就从床上蹦了起来,一把揪住那庄丁:“你说什么!?柳如烟和冷红叶来了!?在哪里?”
“已经进了大门,跟着我,我进来了!”
秋无际一把抓起衣衫就往身上套,一边气急败坏地吼那庄丁:“还不赶快去报警,让全庄武师和庄丁都快赶来!快!”
那庄丁忙转身一溜烟跑了。
秋无际三把两把笼上衣服,顺手抓起床头的宝剑,硬着头皮往外迎去。这时报警的钟声响了起来。他那惊慌而呯呯乱跳的心才平定了一点:“沉住气,先把这两个稳住,等人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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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收拾他们。”他给自己打气。
迎到大厅院子,刚好碰上携手缓步向内走来的柳如烟和冷红叶。
柳如烟、冷红叶看见衣冠不整、手提宝剑的秋无际从里面迎了出來,便停下了脚步。
这时阳光正照在院中,秋无际看见柳、冷二人的影子。两人是人不是鬼,心中胆气又增加了两分。
三人面对面地相互盯了约半盏茶许。秋无际先开了口:“你们两个是怎样逃出石室的?”
柳如烟淡然笑笑道:“秋兄的心计颇令我柳如烟佩服。”
秋无际装蒜:“你的话我不懂。”
柳如烟:“我和红妹已经走出你那地下石牢,这已是眼前的事实。你还要问个究竟,这不明摆着嘛。你已叫人敲响了警钟,等美援兵到来,先用话稳住我们,免得援兵未到前我们先动手。我们还真万在乎你的那些援兵,就等他们来了,该说的话说了再动手也可只。总之不让你吃亏就是。我就回答你,你也太小瞧我们了。你以为你那么一间机关石牢,靠两尺厚的石墙就可以把我们困住吗?我们出来了,怎么出来的,你自个好好捉摸吧。”
秋无际:“你们也不要太得意,侥幸得脱,就该远走高飞,却不料要来自投罗网,看来你二人未必聪明。”
冷红叶:“狼心狗肺的东西。你以为我们上门来找你,会是自投罗网吗?未必然。你秋家庄连我们一匹马儿都困不住,又能奈我何!为恶岂能无报。”
柳如烟:“秋无际,我们不必多说。且等你的援兵到齐后,再作了断吧。”
柳如烟和冷红叶不再答理秋无际,两人竟住低声笑语地谈了起来,状极亲昵,根本未把秋无际放在眼里。两人的亲昵,把在一旁湖秋无际看得妒火中烧,又气又恨,他真想突施冷剑,将二人一剑刺死,但又忌惮二人武功,深恐一击不中,便会重蹈岫云山庄偷袭查摇风的覄辙。因此只有气得咬牙切齿,却不敢妄动。
正在这时,一阵呐喊之声震耳,一二百人手执武器,从四方湧了出来,一下把柳如烟、冷红叶围在了院中。援兵一到,秋无际胆气立壮,气焰也显得嚣张了起来。
秋无际冷笑一声:“柳如烟、冷红叶,今天你二人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无门闯进未。我这秋家庄可不是谁二想来便来想走便走之处。”
冷红叶斥道:“秋无际,在岫云山庄,若非如烟哥出手,你早狗命不存。你多豺狼成性,恩将仇报,卑鄙小二,必受恶报。”
柳如烟笑道:“红妹,这种无耻之徒,妳和地讲仁义道德,他那里听得进去。”
秋无际咬牙切齿:“你们对我没恩,只有怨和仇。大家上,与我杀!”
他这一喊“杀!”四周的护庄武师十余名,以队百舍名庄丁,都手执武器冲了上来。
冷红叶拔剑在手。柳如烟笑道:“这些人何需红妹动手,且看为兄一个人就足够了。”
他不知何时,已将“嘎麻刀”取在手中,对着包围他们并冲上来的人信手一持,只无一片金光在柳如烟、冷红叶身边涌出,直迎向刀枪并举冲来的武师、庄丁。那些武师、庄丁都觉得这金光是冲自己而来,忙加迭用手中兵器去挡架,可哪里挡得位。这金光可真怪,就这么一划,远一百多人手中的兵器一接触那金光,直如摧枯拉朽,纷纷而折成两截。二人都被金光扫中,她中电殛,全身痠软,且都受了伤,虽然不致命,也不会残废。但柳如烟手中这小刀如此厉害,已足以镇慑住所有在场的二人。加之这些人手中兵器尽毁,身又挂彩,有谁还敢出手呢!
秋无际这才军亲眼见识了柳如烟的厉害。见到这情景,吓的亡魂失魄,转身便想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他身形才动,却不料柳如烟比他更快,不知用什么身法,早已从那右多人包围圈中脱出,挡在了他的前面:“怎么,秋大剑客真想开溜,去当缩头乌龟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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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红叶也飞身过未,与柳如烟并肩而立:“以后干脆别叫‘冷剑’了,就传书武林,就叫‘崆峒派缩头王八秋无际’得啦!”
秋无际被二人挡下,欲逃不得,只好硬着头皮,挺着手中的剑,嘶声吼道:“我与你们拼了!”一招“气冲斗牛”,连二带剑向柳如烟当胸撞去。
柳如烟手中那小刀,信手挥处,只见秋无际手中的宝剑,碰上那“嘎麻刀”划出的金光,寸寸而折,掉在地上,一条右臂,也齐肘而断,被切成了七八节,那手肘断处,居然白森森的,没有血液流出。
秋无际也好似被用了“定身法”,怔怔地呆立在距二人五尺处。过了一忽儿,那手肘断处才有红色的血浸出。
柳如烟对呆立如木鸡的秋无际道:“对你这种自命俠义,却心如蛇蝎,行如禽兽之二人,本应一下杀却了事。但我柳如烟素性不愿杀人,故尔今天地不想杀你。但愿你能够接受教训,如若不然,下次撞在柳某手里,就没有今天这么便宜了。”
他转身对冷红叶道:“红妹,我们走吧。”
两人撇下怔然而立的秋无际和众人,转身扬长而去。
第八回 愿得广厦千万间
柳如烟、冷红叶二人,离开秋家庄,两人返回临潼,在落脚的客栈住了一宿,第二天,便离开临潼,两人还是共骑一马,骑上“雪儿”,向东而行。他们经渭南,过华阴,出潼关。他们没有走风陵渡过河去山西,而是沿看黄河南岸入河南,取道渑池往洛阳进发,河南名胜古迹不少,洛阳、开封……都是古都。
北上京城寻访仇人,那不是一日两日就会有结果的事,也不能急在一时。所以两人并不急于赶路。佳人同行,美人在抱,两人沐浴在爱河中,幸福之乐是难以言表。但两人一进入河南,却高兴不起来了,但却非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而是因为他故。
原来河南这一年大旱,从正月以来,没有下过一场雨,黄河水枯,田地禾苗都枯死了,土地龟裂。本来这青黄不接的季节,就是百姓最为难熬的日子,历来许多农家,在这个时候,大多靠卖青苗以维持度过这一段煎熬的日子,正如唐代诗人聂夷中《伤田家》中所描述的:“二月卖新丝,五月粜新谷。医得眼前疮,挖却心头肉……”可现在连小麦青苗都枯死光了,大春的青苗根本种不下去,可供“挖肉补疮”的“青苗”都没指望了,老百姓怎么活呀!
二人沿途所见,流离失所,逃荒的难民不绝于道,一个个鹑衣百结,面有菜色,时时可见道旁倒毙的饯殍,真是惨不忍睹。两人见些情景,也觉悽然。
冷红叶道:“这些百姓,遭此无妄天灾,好不可怜。哥,我们应没法救救他们才是。”
柳如烟点头道:“不错,他们的确太可怜了。我们一定要想个安善办法。红妹别着急,我们到了洛阳再说。”
这洛阳先后有十三个朝代在此建都。本来是极其繁华的,由于灾荒,也显得很是萧条。两人进得城来,看见的不是那种“洛阳城里风光好”,“花开时节动京城”的繁华景象,而是许多店铺关门闭户,满街都是鹑衣垢面的灾民,显得很足荒凉。
两人想找一家客城。正行间,忽听有人呼道:“前面可是柳少侠和冷姑娘么?”
柳如烟和冷红叶闻声转过身来,见一人匆匆向他们走来。这人看去约五十乡多岁,面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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渥丹,一部浓髯,头上随便挽了一个髻,用一支竹筷作簪子绾住,身上是一件百衲衣,手里拿着一根绿竹杖。两人认出,却是丐帮长老顾燕然。此老曾来岫云山庄与冷千山贺寿。
顾燕然走近前来,双手一揖道:“两位别来无恙。老叫化给两位道喜。”
冷红叶粉面红了一下,柳如烟却抱拳还礼道:“原来是顾前辈。幸会,幸会。”
顾燕然:“两位刚到么?”
柳如烟:“不错。还没找到客栈呢。”
顾燕然:“如此,二位且随老叫化来。”
顾燕然便在前引路。柳、冷二人随后而行。顾燕然没有把两人领到任何一家客栈和酒楼,面是把他们领到白马寺。
这白马寺,在东汉时摄摩腾、竺法兰初自西域来,以白马驮经面来,舍于鸿胪寺。永平十一年,创建白马寺,为佛教传入中国后最早的寺院。成为名声最盛的寺庙,唐代最盛。现在香火虽不如昔,但也还算兴旺。尤其这荒年,来烧香以祈求菩萨保佑清吉平安的不少。
顾燕然领着二人穿庭过院,直趋后殿,见一位须发皆白、身着黄色袈裟的老和尚当阶而立。见着顾燕然道:“顾施主回来了?”
顾燕然:“老和尚,老叫化给你带了两个客人来,在你庙里住些日子。可有静室?”
老和尚道:“你老叫化引来的客人,老衲哪有不欢迎之理。静室有的是,我江他们安排就是。只是我这里是寺庙,没有酒肉,只有素斋,不知客人是否习惯?”
冷红叶笑道:“素斋到是好极了,吃惯了油腻,吃点清淡的换换口味,到是好得很。”
老和尚:“光顾说话,却让客人站在这白地里,失礼得很。罪过,罪过。且先到老衲房间坐坐,喝口茶解解乏如何?”
他领着三人走然方丈室,请三人坐下,小沙弥送上茶来。
老和尚时顾燕然道:“老叫化给老衲介绍一下客人才是。”
顾燕然笑道:“自然,自然。”
对柳、冷二人道:“老和尚法名镜澄,是这白马寺的主持方丈,原来可是武林中响当当的人物哩……”
老和尚却挿话道:“老和尚就叫镜澄,你老叫化何必去翻陈年老账呢。”
顾燕然一笑住口。
柳如烟抱拳、冷红叶一福,同声道:“晚辈见过大师。”
顾燕然对镜澄道:“这一位便是在岫云山庄挫败查摇风的柳如烟少俠;这位姑娘是冷千山胞妹、蓝凤冷红叶姑娘。”
镜澄双手合十:“啊,‘白马公子’近白声名鹊起;蓝凤久已闻名,失敬,失敬。”
冷红叶道:“大师方外高人,后辈才景仰得很哩。”
柳如烟:“大师过誉,愧不敢当。”
顾燕然问二人:“二位联袂来到洛阳,不知所为何事?”
柳如烟:“我们是前往京城路过此地,本拟游历数日,瞻仰故都景物风貌。不意满目疮痍,灾民流离,民有菜色,野有锇殍,把一番游历的兴致,全被‘哀民生之多很’所打消了。大师和前辈定知这众多灾民的因由了。”
“阿你陀佛!”镜澄大师道:“从正月以来,这河南地面,至今没下过一滴雨,赤地千里,禾苗全枯,小春颗粒无收,大春失种。又加去年黄河水患,这一涝一旱,百姓焉得不遭殃!饿死的何止千万。老百姓没法生活,只好逃荒以求度此难关。两位大约也见到,这洛阳城已灾民为满。他们以为城里总比乡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