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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烟想了一下道:“请问这庄上共有多少人丁?”
韩仪道:“四位庄主为了避仇,前在微湖山庄,把大部分人遣散,只有少部分人不愿离开四位庄主,跟了过来。现在全庄男女老少,大约也只有百十口人。”
柳如烟道:“如此甚好。庄主这宅院能否住得下这百十口人?”
韩仪道:“把大小房间却用上,虽说可能挤一点,当应没有问题。”
柳如烟道:“那好,就请韩总管通知全庄所有人,带上足资四五天食用的食物乖衣服、破褥,全部搬迎四位庄主这宅院来。他跟我们约期三天,我想这三天之内,他们不会发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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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其实也用不了那么多时间,有一天的时间也就足够了。全庄人都集中到宅院来,把老弱妇女儿童安顿好以后,请韩总管带上青壮男子,多多准备雄黄、石灰,会盐等物,从庄墙内到这院外四周遍地洒放,这样至少可以杀伤和阻挡一些虫蛇,能够消除一些敌人的力量。整于这庄院四周,我另作安排,保证那佘瑟寒的毒蛇巨蟒,一条也进入不了这宅院里来。这样可确保集中到这宅院来的所有男女老少,不受毒蛇、巨蟒之毒。这一层顾虑没有了,我们便可集中精力对付佘瑟寒。我们进来时我已注意到前院有一大块空地,我们便可以在那里与那东海龙王佘瑟寒作最后一搏。一切布置完备后,到时请韩总管带上庄中会点武功的青壮男子,在宅内巡视,以防敌人暗中潜入偷袭。如有发现,立即发出求援信号,以便支援。”
易江南道:“些事恐韩贤弟一人难以照顾周全,四弟可与韩贤弟负责此事。”
傅海东道:“小弟遵命。”
柳如烟对那站在厅内一扇屏风上的“玉儿”招招手,“玉儿”一翅飞来,停在了他的手掌上,柳如烟说道:“‘玉儿’拜托你了,你去监视那东海龙王佘瑟寒的情况,有什么动静就来告诉我。好吗。”
“玉儿”啾啾地向柳如烟叫了两声,一展翅,飞出厅外去了。
易江南对韩仪、傅海东道:“二位贤弟,你们赶快按柳少俠所说的步办。要越快越好。”
韩仪、傅海东领命去了。
柳如烟站起身来道:“请庄主领我在这宅院四周走走,为了这会庄老少后安全,我们也得好好地布置一下,到时可不能让一条毒蛇闯进这宅院里来,否则的话,那怕有条闯进来,说不定就会死上好几个人呢。”
易江南点头道:“好,我们这就走。”
众人因不知柳如烟会有如何布置,便都怀着一种一探新奇之感,要看一看,开开眼界,于是一齐跟了去。
柳如烟从身边取出一个小囊,里面装着无数颗如经扯般大小的钉状物,看去似舍属非金属制成。他要了一把小锤,在易江南的引导下,围着这所四位庄主住的宅院走了一圈,每隔一段距离,柳如烟便取出一颗那“小钉”来,用小锤把它钉在墙上,还取出一卷经如发丝的白色细线,拴在那“小钉”上,把这些小钉一颗颗地连在一起。众人看那细丝,似蚕丝又非蚕丝,说不出它是什么质料制成的。花可可用两于抓住那丝用力扯了一下,别看它仅有头发粗细,却异常地坚韧。
柳如烟把那些纽扣小钉都钉在离地面七八尺高的墙上,那细丝拴在上面,不细心观察,是根本不可能发现。
围着宅院钉好后,他又将那细丝拄进客厅中,又从身边取出一个大拇指畧大的山盒,把那细丝的一个挿入盒内拴上,那小盒上有面千针头大小的凸起物。柳如烟把右边的一个“咔嚓”一声轻响,按了下去。然后抬头看了一下,飞身而起,把它放在屋中的一根樑上,飞身而下,拍了拍手道:“好了。”
他见众人都用询问的眼光看着他,便笑笑解释道:杀这是先师生前研制的一件器物,据先师说,它的作用,可以防止一切毒蛇毒虫的侵入,把它安置好后开启,就会在一定的范围内形成一道无形的防护网,一切毒蛇毒虫都进入不了这道防护网内。撞到这无形的网上,毒虫不敢进入,如要便闯,那非死即伤。先师遗书上是这么说的。此前我也没有试验过。不过,我们不妨可以先试验一下,是否有效。”
易江南点头,叫来一名庄丁,吩咐他道:“你去捉几条蛇呀、蜈蚣等什么来。”
那庄丁果然去捉了几条蛇和五寸左右的蜈蚣。些时应人都站在宅门外。
易江南令庄丁致蛇,那蛇向宅院大门游去,可是在距门约五寸处,便停了下朱,昻起头来往前伸了几下,便掉头游开。那庄丁抓起一条蛇,就往大门内扔,那蛇身扭动着在空中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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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内飞去。可说来也怪,眼看那条蛇就要被扔进门内,在近门的那一刹那,蛇好似被扔在一堵无形的墙上撞了一下,嗒然堕地,落在地上,滚了几下,便寂然不动。庄丁过去拽着蛇尾提了起表,那条蛇已是了无生气地死了。庄丁又用钳子夹事一条蜈蚣扔过去,结果也是一样。看得众人惊奇不已。
易江南道:“伯温先生这器物太神奇了。不知它对人有没影响?”
柳如烟道:“对人党无影响,可以自由出入,雀鸟在一定高度进出,只要不硬闯在作用范围内也没关系。”
冷红叶道:“那‘玉儿’飞回未撞上事怎么办?”
柳如烟笑道:“红妹放心,‘玉儿’不会撞上的,它会从两丈以上的地方飞了进朱。先嚓器物形成的‘网’我们的眼睛看不见它的较在,但男蛇及雀鸟却能看得见它;还可以嗅得到它。”
缪天北道:“不知伯温先生对这神奇之物可曾命名?”
柳如烟道:“先师叫它‘无烟罗’。”
易江南喜道:“有此一道屏障,我们便没有了后顾之忧,那佘瑟寒要朱,也只能凭他的武功与我们一搏了。”他顿了顿:“到时我们还得要有一个统一指挥的人才是。”
闻竹西:“就请柳少俠如何?”
柳如烟道:“不行,在下初涉江湖,一切知之甚少,还是易大庄宅为首,我们客随主便一切听从安排调遣便是。”
易江南想了一下道:“我们弟兄,虽说也算武林中人,但平时在江湖上走动也不多。这几年为避祸,更是蛰居不出。我看还是请顾大俠代为筹箸,我们愿听从指挥。”
众人俱皆赞成。顾燕然推辞石得,只好应允。
柳如烟道:“到那一天,你们就把那对付佘瑟寒交给我承担就是了。”
庄内应敌的事,很快便一切准备就绪,大家就砺兵秣马,养精蓄锐准备应敌。
这两天都在平静之中过去。转眼到了第三天清晨,众人刚吃过早饭。只见“玉儿”翩然飞回,一翅落在柳如烟掌中,对柳如烟“啾啾”地叫了起来。最后柳如烟点点头,对“玉儿”道:“‘玉儿’辛若你了,也谢谢你了。”
“玉儿”小脑袋点点,又摇摇,然后一翅落在那屏风上去暝目养神起来。
柳如烟对众人道:“‘玉儿’况致人来了,还带来了无数的毒蛇,还有两条巨蟒。他们很快便会到了。”
顾燕然道:“那我们准备迎敌。”
柳如烟道:“我们不忙现身,且先上这宅院的碉楼,把宅门大开,先看一看他那些毒蛇、巨蟒,碰上我们无烟罗是一番什么光景,先挫他一番锐气,再和他带来的人决战。我们便老在气势上胜他一筹了。因为我估计,他们会驱使那些毒蛇、巨蟒打头阵的。”
顾燕然道:“对,我们正面应敌的人上碉楼吧。”
易江南道:“诸位且随我来。”
他引着顾燕然、柳如烟、冷红叶、花可可、凌霜雪,还有缪天北、闻竹西去碉楼。
那李铎虽是文官,却也坚持要上碉楼观看。
顾燕然道:“那好,就请凌家大妹子负责李大人的安全,等会我们下楼迎敌,妳和大人就隐在楼上观战,不必下楼为要。”
顾燕然也知凌霜雪只从静心师太学了五年武身,加上资质所恨,武功石是很高,这样安排,也为身万一混战,照顾不到她而有失之故。凌霜雪也知道顾燕然的用意,她性情沉静,自知武功较弱,也不会去争強好胜,便道:“小妹遵命就是。”
众人刚上得宅院的碉楼,便听得庄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这声音有如潮水湧来的声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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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是惊人,同时腥风大作,令人闻之欲呕。
众人向庄外望去,只见远处如五色潮湧,一浪推一浪地层层迭迭面来。
他们知道,这庄门塞墙是阻挡不住来侵者的,龙干脆把庄门也打开了,吊轿也放下了。他们引怕“开门揖盗”。
这一股声势浩大的五色“恶潮”果然向开着的庄门湧来,顿时咻咻之声大作。众人这才看清,那湧进来的五色恶潮,却是无数数不清的、五颜六色的蛇,大大小小都有。
爬在最前面的,都是比较小的蛇。红的赤练蛇,黑的乌梢蛇,青的竹叶青,褐的锅铲头,黄的金环蛇,白的银环蛇……每一条都有四五尺,不下上千条。
在这些蛇之后,又是数百条眼镜蛇、眼镜王蛇和蝰蛇。这些蛇后面,有几十条头上长着鸡冠的鸡冠蛇,那些鸡冠蛇一边向前滑,一边嘴里还发出“咯咯”之声,有类鸡鸣;还有权十条双头蛇;数十条通体如墨,头上长着独角的怪蛇。
最后是两条长约十来丈,头大如巴斗、身粗如瓮的巨蟒。
在蛇潮的最后,走来五个人。当中的一个,身高八尺有余,面如蟹壳,狮鼻血盆口,短髯如蝟,一头红发,身穿皮裘,脚着毡靴,背后斜背一柄宽如巴掌、长约五尺,似剑非剑、似刀非刀的兵刃。
左右四条巨汉,一个个也都是身高约八尺,长得凶猛异常,皮帽皮裘,手中提着都是重兵器,一个手中是一对铁锤,一个是开山斧,一个镔铁棍,一个门扇大刀。
那中间巨汉,大约便是东海龙王佘瑟寒了。他手中拿着一支笳,在嘴边“呜哇呜”地吹着,驱使着群蛇前进。
他们进得庄门后,有此蛇碰上了洒的雄黄等驱蛇药,便踆巡不前,有的还向旁边溜了开去。那原本整齐的蛇阵,畧为显得零乱。但这蛇阵仍在那笳声的催动下,向这宅院逼了过来。
尚未到达宅院门前,佘瑟寒便敞声大笑起来,高声喊道:“微山四友,你们想用一点雄黄之类的驱蛇药物就能阻住我的龙儿们前进么?!哈哈,那是妄想。本龙王今日找上门来了,你们还是快快出来受死吧!免得我一怒之下,让我这些龙子龙孙们到处搜索,让你这全庄的人死光死绝,无一活口。”
佘瑟寒在宅门外叫阵,却只见宅门大开,门内也是阒无一人,更没有人答腔。他自从手下人在龙口,被闻竹西、傅海东杀死四人,逃脱一人。那逃得性命的人逃回乌蟒岛,向他禀报了事情经过。佘瑟寒听了十分震怒。这微山四友的手未免伸得太长了一点,竟然伸到辽东来管起我佘某的事来了,这还了得!当即派人前往微山湖,刺探四友的情况。不久,派去的人回报,说微湖山庄成了一座空庄,微山四友也不知去向。
佘瑟寒忿忿不已,几年来派人入关到处寻访微山四友的踪迹,终于在上月得报,说微山四友已还到曹州碧霞山庄。
佘瑟寒得报大喜:“哼!我不怕你四个人当缩头乌龟,现在我终于把你们找到了。这次看你们又往哪儿跑!”
当下就带着他的四大天王和驱使着数千条毒蛇,浩浩荡荡地直扑曹州的碧霞山庄而来。
这次因路途较远,他考虑到一旦扰民太甚,必将引起官府的注意,会给自己带来太多麻烦。故这一路到是尽选荒僻山野之路走。
来到碧霞山庄,出人意料的竟然是庄门大开,没有人守住,进庄只后,也没有看到一个人走动。
佘瑟寒心中嘀咕,这微山四友又在弄什么玄虚?在摆空城计?闻风逃走了?不可能。因为他派出四大天王之一于三日前来下战书,微山四友还在宴请宾客哩。那时他手下的四大天王已在这碧霞山庄四周怄毒蛇团团围困,那是逃不出去的呀!
他卜时猜不建微山四友在弄什么玄虚。不过,他料定他们弄不出什么玄虚,弄什么玄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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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怕。他有这几千条毒蛇、巨蠎为他打头阵。恍对于人所弄的玄虚是不会去理会的。放出它们碰上人就会咬,咬中了就会致命。
微山四友在庄内洒了不少雄黄一类的驱蛇药,佘瑟寒不由冷哂,这简直是小儿科,对他带未的多数毒蛇是不起多大作用的。何况他带了几千条哇。他由此断定微山四友尚在庄中。
他们来到宅院前,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