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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想剖开来看看。”苍龙五指对着哭泣少女缓缓伸张又缓缓收起，妖瞳溢出一丝垂涎和不解，“把那五脏六腑，血管神经摸个遍，看看这人族哪儿来那么多泪水？”
“浑身上下，里里外外都是水做的女人。”冥龟的语气仍是冷冷淡淡地没有丁点起伏。
“冥龟，你该是最厌恶幻麒的。为什么他一示弱，你马上就接受了？”虚凰懒洋洋地侧头，妖瞳内金光与银红光芒交错流溢，说不出的清艳魅丽。
冥龟半敛雪白的浓睫，身体如老僧入定一般动也不动。半晌，冷漠的金银白妖瞳突然闪烁起一抹奇异的光彩，像极了水晶琉璃。淡白的嫩唇微勾，“我喜欢这个女人胸口的温暖和柔软。”在她把封印僵死的他放入衣襟内不久后，他的意识便慢慢苏醒了，苏醒在从未体验过的温暖和柔软中。那一刻，他恍恍惚惚产生了一种名为眷恋的怪异情绪。
“理由一样呢。”虚凰笑眯眯地转向苍龙，“所以虽然童妹妹对我又是拔毛又是狠摔，我还是舍不得下手灭了她的魂体。”
“你看我干什么？”苍龙鼻中重重一哼，略显烦躁地拂开落在胸前的鬓发，“本大爷想炼化的是幻麒。”
“幻麒好像正在你的护印中休生养息。”虚凰笑得很是灿烂，尾音婉转撩拨，“难道这就是炼化？真是笑死我了。”
“……本大爷只是不想看到这个人族流干体内所有的水分。”他记得这柔弱的人族明明怕得要死，却还是逞强地拦在幻麒面前威胁他们。乌黑狼眼中的那份坚定和温柔竟让他升起割裂一切的疯狂怒气。那时，他就一直在想，如果当初遇到临世生命契机的是他，这份坚定温柔会不会就是属于他的？妖瞳投注到只顾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少女身上，面色倏然一沉，伸手将她拉入怀中，粗鲁地掰开那不停蹂躏额际的小手，轻斥道，“人族，再揉下去你的额头就会破──”皮字还未出口，回应他的便是少女凄厉的哭叫和奋力挣扎。
“啊啊──啊──好痛！好痛！”童话扑打着他，痛苦嚎叫着想从他的怀里蹿出。
“你疯了！”苍龙恼怒地轻喝，一把制住她的张牙舞爪。
“放手！”白影一闪，冥龟已自他怀中夺过少女。然而为时已晚，少女白嫩粉润的晶莹肌肤上遍布深深的血痕，没有鲜血溢出遮挡的一条条血痕张着贪婪的扁嘴，露出里面的一线白骨，更显狰狞可怕。
“好痛！哇哇，好痛！哇哇……”童话失声哭喊起来，完全无暇顾及自己赤裸的身体，手指颤抖着，始终不敢碰触肌肤上的血痕。她只知道自己正沉迷在毁容的悲痛中，突然身子被什么东西狠狠一拉，紧接着全身传来切肉割骨般的剧痛，肌肤上便莫名其妙地多出了无数道伤口。
苍龙见到这情景，怔愣片刻，狂野俊美的脸上现出几分懊恼，欲行抢夺的手慢慢垂下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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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不痛，不哭。”冥龟轻轻拍着嵌在怀里不停颤抖的身体。
“你那冷冰冰的声音和表情哪一点能安抚童妹妹。”虚凰冲他翻了老大一个白眼，柔美的声音温软如棉，“童妹妹乖呵，到我怀里来，我帮你吹吹就不痛了。”
冥龟眼疾手快地打掉伸过来的手，眼皮一搭，冷冷道：“苍龙皮肤表层的风刃没割死她，你打算用你肌体上的隐炎烫死她么？”手上腾出蒙蒙白气，轻轻缭绕在怀里伤痕累累的躯体上，深可见骨的伤痕在白雾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剧愈合。
疼痛减轻了，童话也不由停下哭喊，低头惊讶地看着这离奇的治愈，时而好奇地用手去触摸皮肤上那层雾蒙蒙的白气。黄泉岸边肉体的再生，她痛得只顾得上哭喊翻滚，根本就没那个闲情逸致观看肉体重生，但心底一直对再生这种超乎寻常的事万分好奇。
“哼，她与幻麒交过欢，暂时不惧严寒。不过你若是抱得稍微久一点，魂体一样会被你的霜冰冻死。”苍龙不服气地撇嘴。
“说的没错。”冥龟冰雕似的剔透容颜突兀地浮起一丝几不可察的淡笑，瞬间透出无穷无尽的诡谧，“想尽情拥抱这个女人，我们必须像幻麒一样与她定下生死契约。”他抬起怀里少女的下巴，凝视着她惊愕的眼睛，冰寒指尖轻轻拭去小脸上的残泪，冷漠的声音出奇温柔，温柔到令人不寒而栗，“女人，你说是不是？”
是不是？啥东西是不是？童话茫然而惊惧地回视他。
“契约啊 ，我们与你的契约。”虚凰凑过来，朱唇一开一合，吐出炽热的气浪，“让你能够承受住我隐炎的生死契约。”
契……契约！？童话是真的惊悚了。若说她现在对那个词最敏感最痛恨，“契约”一词当之无愧地荣登榜首。“不！我不要！”她面色雪白铁青，一巴掌打掉冥龟的手，拒绝得干脆利落。身体哆嗦着往后退，后背蓦地一片剐骨剧痛，她猛然转身，一双金银青妖瞳朝她逼近，荒芜寂辣，阴冷诡谲，银青色的妖异薄唇冲她弯出一个漂亮的弧度，“人族，不定下生死契约，你的魂体会被本大爷的风刃割裂成靡粉喔。”
剧痛的身体瑟缩着往后仰，贴上一个瘦削的胸膛，寒刺的冰冷麻痹了剧痛，冷寒却直抵灵魂深处，身体于刹那间冻僵，除了还能眨动眼睛，动弹舌头外，躯干四肢全都无法动弹。
一双堪比绝对零度的劲瘦手臂自身后缠了上来，修长纤细的手掌不偏不倚地落在了高挺之上，寒冷的气息吹拂在耳边，冷彻如冰，“女人，乖乖听话，我可不想这么温暖的柔软变成冰冷的僵硬。”冰指捏住顶端的蓓蕾戏谑地往下一按。
“嘻嘻，童妹妹，你要是不乖乖听话，我们就永远不将你的小幻放出来，你也永远无法离开虚无喔。”虚凰手指轻点她青白的唇色，笑靥温柔如春回大地，灿烂似百花齐放。只是妖瞳里没有半点笑意，空洞的瞳仁深处蕴含着亟欲撕裂的血腥渴欲。
童话被冻得发僵的身体连细微的颤抖也无法做到，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眼睛对着两双可怕的妖瞳逐渐失去焦距，“我……我要小幻……阿奇，还要……四不像……”
“不准呼唤除我们以外的名字！”苍龙的妖瞳牢牢锁住她，唇边的笑狂狞起来，“本大爷既然放过了幻麒，你就要为你的小幻付出代价。”
“付出代价？”她无神地呢喃重复。
“是啊，女人。”冥龟将她的身体轻轻放倒在床上，妖瞳直直注视着她，“我给你机会，你可以在炼化幻麒和付出代价中重新做出选择。”
“童妹妹，幻麒一旦被炼化成无形的念后，你至少要等上千万年才能再见到他喔，我觉得你最好还是选择付出代价。”虚凰半伏在她身边，诱哄着。纤长晶莹的玉臂高高扬起，轻握的拳头一松，一片片柔软的粉红花瓣飘飘洒洒地落在高耸粉嫩的丰盈上，辉映出一片勾魂的春光，“这代价很简单的，就是贡献出你的魂体与我们三大传说神兽定下生死契约。”
第224章 变相的贞操裤
“我不──”嘴唇被一根冰寒到极点的长指压住，柔软的唇在冰指覆上的一刹那凝结僵固，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
冥龟雪白的长睫浓密卷翘，如裹染了冰霜的蝶翼，每扑扇一次，就抖落下更深的浸寒。掩映在雪睫阴影中的金银白妖瞳莽莽苍苍，纯粹空漠，尽覆极地冰雪，横溢森冷寒气。
“女人，很冷吧？”他俯身凑近童话，两缕雪白的鬓发自纤细刚劲的肩头垂落，发梢柔顺地垂扫在她的小脸上，带着丝丝暧昧。无视她惊恐的眼神，淡白色嫩唇半张，对着那双唯一还能转动的乌黑眼睛轻轻吹出一口寒气，温柔的声音里透出极淡的冰冷，“女人，你瞧，这形同肉体的魂体都被冻僵了，只要我的手指稍微用力，你可爱的嘴唇就会分裂成碎块。”声音一顿，在瞥到乌眸中益发强烈的惊恐后，又淡淡响起，“不过你放心，不管你的魂体碎裂成多少块，你都不会感觉到半分痛苦。”
如果身体是柔软的，童话相信自己已经在筛糠了。冰雪怪物的话让她想到了当年日本鬼子在东北的试验之一就是将活生生的人冷冻，然后当着受害者的面残忍地切去脚、腿、手……让他没有痛感地亲眼目睹自己走向死亡。无数受害者根本无法承受这种恐怖煎熬，心理彻底崩溃，最终被活活吓死。她，会历史重演？！
“冥龟，你吓到童妹妹了。”虚凰娇笑着伸指捏住童话冰硬的耳朵，“童妹妹乖呵，我给你解冻。”
娇侬软语声声婉转悦耳，舒缓心田。童话的神经在松懈片刻后又倏地绷紧，被捏住的左耳一片灼痛，撕心裂肺，却怎么也无法张开嘴巴。眼睛干涩冰冷，流不出一滴眼泪，体内的水分像是冻结成冰了。惊恐的眼珠从冥龟身上移到那张笑比春花的丽颜上，心脏在不住地收缩拧紧。果真，最毒妇人心。连怪物也不例外。
苍青色长影一晃，一只手搭在虚凰莹洁如玉的手臂上，“虚凰，你烫到她了。”苍龙狞笑着，手指顺着虚凰滑腻的小臂逐渐向童话灼痛的耳朵滑下，股股微风袭来，吹散了一丝灼痛。
黑暗中的曙光？！她的眼珠刚转到苍龙脸上，还来不及流露一丝感激，冷不防看见银青色唇畔的狞笑扩大，紧接着灼痛的耳朵又传来熟悉的剐骨剧痛。靠，天下怪物一般黑！！是她太天真了！拧扭到极致的心脏似乎超越了某种极限，砰的一声暗响，陡然变得无比松弛。就像大庭广众下松紧带突然失效，皮带突然断裂，遮羞的裤子再也挂不上腰杆，被逼着不要脸光屁股乱晃一样，她，不怕了。
“苍龙，你又能好到哪儿去。”虚凰撅撅嘴，撤回手指，嗔道，“风刃还不是把童妹妹的耳朵切割了上百道血痕。”
覆在唇上的冰指缓缓移到剧痛的耳朵上，冰寒拂过，耳朵再没有任何感觉，似乎已从她身上永远消失了。童话定定地看着悬在身体上方一直凝视着她的金银白妖瞳，乌眸中除了淡定就是麻木。
“女人，你可要仔细想清楚，如果选择炼化幻麒，那么一旦我们靠近你，你就得承受这样的冰寒、灼烫、切刮。”金银白妖瞳冷漠淡然，冥龟的身体俯得更低，淡白冰唇绽开个清浅的讽笑，“你不是我们的女人，我们当然无需对你温柔怜惜。”
强盗逻辑！选择救幻麒，她就必须贡献自己的魂体定契，沦落为怪物的玩物；选择不救幻麒，她还是得任由他们虐待，沦落成玩物。这也叫选择？这明明就是一道黑题！而这些虐待她的怪物还口口声声叫嚣之所以虐待她是因为她不是他们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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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沉默中消亡，就在沉默中爆发。股股愤懑从魂体深处涌出，她淡定不起来了。基于嘴巴被冻成一块石头，怒火攻心下，只好不停地猛眨眼睛，拼命对着三个虚无怪物狂飞杀人眼刀，以泄心中的烈焰。
三个虚无怪物不约而同地蹙起色泽不一的眉峰，妖瞳中露出浅浅的疑惑。不一会儿，虚凰首先展开了笑靥，“咯咯，童妹妹答应做我们的女人了。”
胡说八道！耳朵幻听！她哪儿有发出半点声音？她的嘴巴还是一块冰好不好！童话气急败坏，眼刀飞得更猛。
“你们看，童妹妹的眼睛眨得多厉害。”虚凰指着童话不停眨动的乌眸，笑意融进了妖瞳，“童妹妹乖，别急，我马上和你定契啊。”
瞎眼凤凰，老娘那是杀你的眼刀，不是秋天的菠菜！还有，老娘不搞同性恋，坚决不做你的女人！童话狠狠地瞪着，又使劲眨动两下，显示眼神中满溢的是凌厉的杀气，只可惜她和战麒的眼神差了不止一个级别──
“咦？冥龟，这人族果然很想做我们的女人，你瞧她的眼睛朝虚凰眨得多热情。”苍龙讶然，随即一掌推开虚凰，迅速替换了对方的位置，对童话轻声哄道，“人族，再对我使劲眨眨，本大爷保证立刻就和你定契。”
龙头猪脑！童话不负所望地使劲飞他几记眼刀。TND，就是这怪物用身上的风刃切割了她三次，次次剧痛无比。此仇不报非君子，她一定要喊四不像把他千刀万剐九次！
冥龟冰冷的食指从她的耳朵滑到眨动的眼睛上，寒气四溢的手掌微微覆盖住纤长的眼睫，感受着浓密睫毛在手心中眨动的搔痒。俄尔又悄然移开，冰雪容颜再度浮起一丝奇异的温柔，“女人，真高兴你能想通。”他突然低头在乌黑的眼眸上急速落下两个冰吻，轻快犹胜蜻蜓点水，“定下契约，成为我们的女人，我们会像幻麒一样把你裹在心窝里怜爱的。”
放你妈的屁！欺负她无知是不是？虚无的怪物怎么可能有心？要真有心，小幻也不会垂涎她的心脏了。童话真的很想很想骂娘，但偏偏嘴巴真的真的被冻得死硬。更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