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句呢!”说着神色间有些得意,显然在小姑娘心中,爹爹做的事情都是对的。
东方不败闻言心中一动:为人子女心中,父母说的话做的事永远都是对的,任我行此时因为功法的关系脾气暴躁,听不得逆耳之言,盈盈虽然聪明,毕竟还小,判断力有差,也许可以在这上面做些手脚。
于是自此之后对待任盈盈更加贴心起来,面对任我行也更加尊敬。对他这个态度,任我行自是胸怀大悦,盈盈越发觉得,论起胸怀气度以及能力,向叔叔和东方叔叔根本没法比。
任我行此次出关主要是为了今年的端午祭典。去年因为突发状况一塌糊涂,今年他便二话不说将布置祭典的任务交给了东方不败。
此事完全在东方的意料之中,他看了眼任我行依旧青白的面色,将心中打算说了出来:
“教主,近日里教中有些个子虚乌有的流言,不知是否有人图谋不轨,意图败坏我教声誉,对此不知教主可有打算?”
任我行此时正被耳边杂音闹得头疼,闻言抬头瞥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道:“听你这么说,是已经有准备了?”
“属下确有一策。”东方不败俯首抱拳道,“过两日便是端午,佳节难得,教主不妨带领教中堂主以上职位的人下山乘龙舟巡游,并将祭台搭建在山下镇子附近的河边。这次巡游,一则可向外界彰显我教盛况,二则可告知别有用心之辈,教主如今贵体安康,犹胜过去,如此一来,谣言不攻自破!”
任我行顿时抚掌大笑:“不错,好办法!东方,果然不枉本座提升你为我教的光明左使,这一职你完全可以胜任!”说着豪爽地一挥手,“你去吧!这件事就交给你办了,若是办得好,我便提升你为本教的副教主!”
“多谢教主!”东方不败顿时面露喜色,作了一揖之后便退出了书房。他眼中不屑的神色一闪而过:副教主?他如今还真看不上这个职位,他要的并不是一人之下,而是权倾天下。这个任我行可给不起,想要的话,他会自己争取。
……
计划既然定下,接下来就是实行了。神教中并不缺人手,当东方不败将巡游的任务布下之后,教中很快便动作起来。龙舟是之前就准备好的,黑木崖下也有河水直通周围小镇,差的只是祭台。
好在搭建祭台用不了多长时间,到了五月初四,已经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也许是因为东方不败之前的提议确实打动了任我行,初五一早,任我行便精神饱满地出了门,难得的面含微笑,恢复到那副爽朗的样子了。旁人见到他如此,欣喜的有之,庆贺的有之。
东方不败冷眼看着,心中好笑:这任我行还真是个要面子的人,不过,他要的就是这人强行忍耐。据他这段时间研究北冥神功以及残缺的化功大法,已经大概猜测到了任我行此时的状态。以他此刻的身体情况,最需要的就是静心调养,而强行抑制则是大忌。今天这场出行的目的,就是要研究一下任我行此时的身体究竟已经坏到了什么地步。
这一点是前世的他所忽略的,当时他所有根据只是猜测,完全不知道任我行的身体究竟恶化到什么地步,起事也过于匆忙。这一次既然已经掌握了先机,当然要按部就班仔细研究一下,顺便将某些隐患遏制在摇篮之中。
第27章 十三、
五月初五一早,任我行便率领堂下众人下了黑木崖乘上龙舟。这段时间神教搭建祭台时山下镇子里的百姓都很惊讶,此时便纷纷站在远处观望起来。也有得到消息的正派人士派了探子,但面对精锐尽出的神教众人,也只能望而兴叹罢了。
看着周遭众人惊叹敬畏的神色,任我行很是满意,等到龙舟停在预定位置后便迫不及待地站在船头。既是端午,自然少不了一些庆祝活动,这些都是东方不败之前安排好的,此时只要打出信号,便有提前准备好的人前来演出。
日月神教此次排场不可谓不大,无论是周遭的平民还是前来观望的正派人士都不能不承认。到了午时,众人簇拥任我行前往祭台拜祭,扣礼过后,任我行双手拈香,高声道:
“愿我日月神教繁荣昌盛,生生不息!”
东方不败向下一挥手,教众们当场便跪了下来,高声唱道:
“教主令旨英明,算无遗策,烛照天下,造福万民,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任我行那句唱喏原本是每次祭典必说的,原不觉如何。不想这次话音一落却有了下文,不禁愣了一愣,猜到是东方不败的把戏,不禁摇头道:“甚么千秋万载,一统江湖,当我是秦始皇吗?”
虽是如此说,话语中却无怒意,反而目光闪烁,嘴角微扬。东方不败微微俯首道:“教主文成武德,这样一句完全当得起。您看如今我神教巡游,就有这许多百姓慕名前来,足见您威名远扬。”
随着他这句话,下首众人再度道:
“教主文成武德、仁义英明,中兴圣教,泽被苍生!”
几句话连着唱了数次,这么多人同时拜祭,百姓之中有人被感染,也忍不住喃喃着跪了下来。有一就有二,不久岸上向着祭台方向便跪了一大片,看起来很是壮观。
见此情景,任我行顿时脑中嗡然,不知是不适还是爽快。他以前初当日月神教教主,与教下部属兄弟多是相称,相见时只是抱拳拱手而已。后来年岁渐长,逐渐有了威严,便有心立威,却又觉得并非必要。
如今突见众人跪下,不知怎的竟觉心中一阵飘然,心下忽想:“无威不足以服众。我不过闭关数日,便有那些个流言传出,不知尊敬于我,全因待人太过仁善之故。这跪拜之礼既然已经定下了,我也不必取消。而且看他们的样子,多是心悦诚服的。”当下将拒绝的念头压下不说,而是一撩衣摆在龙舟主位上坐了下来,道:
“礼毕,都起来吧!我神教的兄弟,也不必做那磕头虫。”
众人这才都站了起来,他们本就是江湖豪杰,忽然对着某个人跪拜确实不习惯。这次若不是东方左使告知他们原因并特地安排,也未必能接受这种礼仪。但听教主语气,似乎十分欣悦,不禁左右对望,心中有了想法。
作为光明左右使,东方不败与向问天自是站在教主两侧的,也不必行那跪礼。此次事出仓促,向问天完全措手不及,看着眼前这种阵仗,本能的觉得不对,但又说不上来那股担忧出自何处,只能皱着眉站在那里。
不久歌舞开始,赛龙舟与祭拜屈原的活动也一一展开。东方不败看着眼前由他一手安排的活动,心中冷笑:看来多年前自己给自己灌的迷汤,现在拿来对付任我行也是十分有用的。想到之前那些人所说的话,他心中思绪翻涌,又忍不住暗中长叹。
有一件事情,是他坐在那个位置上近十年才悟透的,当初他初当教主,意气风发,说甚么文成武德,中兴圣教,手段凌厉狠辣,导致教中众人习惯了阿谀奉承。年轻的时候不觉如何,等到真的只剩下一个人站在那个位置,就只剩下孤独与寂寞,没有人可以相信,也没有人可以交心,那种感觉当真糟糕之极。
之后遇上了莲弟,忽然之间感觉到有个人真心真意地关怀着自己,才终于弄明白人生中最重要的是什么。那时的他大权在握,但彼此都是男子,根本就不知道莲弟对自己的感觉如何,最终宁为妇人装扮也要与莲弟在一起,这些想法,都是因为身体的残缺所导致的。
刚刚获得过去记忆的时候,东方不败甚至弄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在什么样的心理状态下才会擦脂抹粉。他是一个十分要强的人,无法容忍自己居于人下,否则也不会在任我行对他越来越满意的时候便出手夺权,而不是用和平的方式等待权利交托在自己手里。后来随着记忆加深,才逐渐明白了,情到深处,往往看不清自己所处的环境,一心一意只想给对方最好的。
现在想来,若莲弟真的喜欢妇人装扮与作为的自己,后期就不会总是因为不堪重负而冷言冷语相待了。他那个人,性子中正坚毅,完全不是弄权的料。在彼此刚开始交心的时候,明明有过全心全意的付出,相视一笑的温暖,以及交握相拥的灼热。可惜后来自己因为自身原因不能继续位于人上,竟走了极端,觉得为了莲弟什么都能付出。却没想过有些事情,他觉得自己是付出了,但对于另一个人来说,却未必是得到。
这样想着,眼角余光似乎看到什么,忽然转过了头,就见不远处的人群里一个熟悉的身影呆呆地站在那边,肩上还担着一捆柴,正向着这边张望。两人视线相对,均是惊喜不已,那一刻,竟似心灵相通一般。
——一定是错觉吧!
淡定地移开视线,东方不败逼迫自己不要再去看向那边,众目睽睽之下,天晓得哪个人会不会注意到他所瞩目的焦点。
然而这一瞬间的失神还是被身边一直关注着他的人捕捉到了。向问天若有所思地向着那边看了看,道:“东方左使刚才看什么呢?都入神了!”
“在想祭典还差什么罢了。”东方不败随意地回答,他不信向问天能将他的动作尽数看在眼里,就算看到了,那边那么多人,他也猜不出什么。
“哦?”任我行却被他们两个的对话引来了注意力,顺着向问天所指的方向瞥了一眼,笑了:“那个小姑娘长得不错,东方兄弟莫非是看上她了?”
这话绝对是故意的!东方不败闻言垂下眼帘,任我行心中明知道他练了葵花宝典,还如此说,分明便是给他下马威来着——
向问天却不知道他二人话中机锋,又向人群中看了一眼,居然点点头附和道:“那个小姑娘确实不错,配东方兄弟很合适,收了那个如何?”
“向兄多虑了。小弟家中已经有六房侍妾,没必要再添。”东方不败瞥过去一眼,眉头一挑:站在那里的那个小姑娘不是杨诗诗么?她是跟着莲弟出来的?
向问天道:“人不风流枉少年,东方兄弟这般风流人物,多几个人伺候也是好的,哈哈!”
任我行道:“向兄弟说的不错,不如娶了吧!我看她一直望着这个方向,没准儿真是被年轻俊美的东方兄弟勾到魂儿了呢!”
东方不败心中一跳,忙在脸上露出难言的神色道:“属下真没有再娶之心……教主应当明白,属下……”
“哈哈,本座开玩笑的,别放在心上!”见他如此,任我行单手一挥,满意的换了话题。他当然知道东方不败身有隐疾,不过是借机敲打敲打他罢了。这段时间以来他明着暗着总要敲打敲打对方,毕竟如今教中除了他,东方不败就是权力最大的人,不适当敲打一下,反了天可就没意思了。
东方不败自然也知晓他的想法,因此只是默默退在一旁,心中冷笑:
——敲打么?可惜,你的如意算盘注定要打不响了。
第28章 十四、
十四、番人
今天是端午佳节,一早杨秀才便带领子女二人一同出门,上山挖点野菜,拣些干柴,再顺便去镇子里的市集上买点东西。然而从上午开始镇子里的人就在不断增加,他们发现,大部分人都是冲着城外去的。
三人有些好奇,便也跟着人群去了河边,路上找人一问,才知道原来是山上的日月神教下山巡游,据说弄了许多声响,大家都是赶去凑个热闹。杨秀才带着姐弟俩来到河边,远远就看到一艘华丽的龙舟停在浅水处,下方站了许多佩刀持剑的人,显然个个不凡。
杨莲亭此时已非昔日吴下阿蒙,一眼便看出那些人身手不凡。距离人群近处的还好,距离龙舟越近的人,给他的感觉越强大——想到之前胜叔告诉过他的东西,年轻的心禁不住怦怦直跳:不知道这些人之中他能打过的有多少,打不过的又有多少?
正想着,就感觉到身后一阵推搡,杨莲亭忙伸手护住比自己矮半头的姐姐,回头一看,却愣住了。他身后有几个人,一身穿着奇形怪状不说,竟是红头发蓝眼珠,皮肤也比一般人白,简直鬼魅一般怪异。
那些人看到周围的民众对着他们窃窃私语,顿时有些火大,嘴里叽里咕噜的说着什么。听到那些话,杨莲亭又是一怔:这些话他似乎是会说的。
他的父亲杨秀才饱览群书,在他很小的时候曾经教过他们姐弟俩一些奇怪的语言用来逗趣,这门语言据说是叫做什么“蒲丽都家”(注一)语,只是因为那种语言弯弯绕绕,与他们自小习惯的话语差得太多,姐弟俩便都没什么兴趣,之后杨秀才也没再教了。
而此时那几个人的话虽然说得很快,只能听清几个词儿,杨莲亭也听出来了,他们讲的就是那个“蒲丽都家”语。
他不禁好奇地打量了那几个人一眼,转头带着疑问看向已经与他差不多等高的父亲,杨秀才点了点头肯定了儿子的猜测:“别多事,他们确实是蒲丽都家人。”
杨秀才这句话声音并不大,然而那些长相怪异的番人似乎听力卓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