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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忆往事，不禁会心而笑。但想及一年前的相伴，再看此时形单，再也难耐心中的冲动。
确定父亲与姐姐已经睡着，杨莲亭去了厨房，带上家中酬神剩下的点心和米酒一个人上了后山。今日并不是他与胜叔约好的见面之日，但那又有什么要紧？他只想去有着那个人气息的地方，哪怕只能睹物，也强过无处思人。
此时的杨莲亭早非昔日可比，上下山要容易得多。熟门熟路找到他们常去的那个山洞，里面一片漆黑，果然是没有人的。
对此杨莲亭也不气馁，拿出火折子点燃藏在山洞口的火把，重又掩好洞口便走了进去。
山洞里有方便点燃的干柴，还有上次熄灭火堆时留下的痕迹。杨莲亭很快燃起火堆，抱着酒瓶子坐在旁边，有一点没一点的喝着，脑海中一会儿是那人沉声教授自己的声音，一会儿是彼此靠近时温暖的感觉……最后停留在白天时所看到的，那人于龙舟上卓然而立的画面。
虽然不曾确认过，他就是能够确定，胜叔和东方是一个人。
也许是平时相处时对方无意间露出的蛛丝马迹，也许只是自己无端的猜测与想望，然而他就是笃定了这个可能性，甚至连有些时候小小的怀疑都极力抹去——他不敢去猜想，如果这个想法真的只是他自欺欺人，那么他与他之间的距离又会拉开多少？
一时以喜，一时以忧，不知不觉间，大半壶酒都入了腹，暖火烘烤之下，才识酒味的少年不知不觉便被蒸腾醉了，身体也不知从何时开始越来越热，脑中醺然，隐约只剩下那么一个可望而不可及的人。
“东方……”
而东方不败进来的时候，正好听到了少年含含糊糊的声音，心中仿佛被一颗石子投下涟漪，先前的勾心斗角与殚精竭虑一瞬间尽数消失，只剩下一片暖融。
他伸手扶了扶斗笠靠近一看，才发现少年此时躺在地面的草席上，双眼似睁非睁，嘴角含笑，听到有人靠近也没反应，只是抱紧手中空掉的酒壶动了动，醉态憨然——分明已经喝醉了。
这孩子，居然在野外如此不设防，警觉性实在太差了！
虽是如此想，面上却全然一派宠溺的神情。靠近少年坐下来，东方伸手拍了拍他的脸，低声道：
“杨莲亭，醒醒！”
许是声音太轻，半晌也不见少年清醒，东方不败倒也不执意喊他，干脆收回手，背靠在石壁上守在少年身边。此时这种清静平和的感觉记忆中曾经有过，陌生而又熟悉，但一如“过去”温馨。就算是这般破败狭小的山洞，也别有一番乐趣。
如此迷迷糊糊不知过了多久，少年忽然轻哼出声。东方不败蓦然惊觉，忙俯身去看，口中道：“莲弟？”
然而少年并未睁开眼，只是迷迷糊糊地翻着身，朝他这边靠过来，眉头紧皱，似乎有些不适。见他如此，东方不败倒是不急了，心中好笑：莫不是酒醒头疼了？
翻腾了几下，少年却并未如他所想清醒，而是哼了几声，伸手胡乱抓了几下扯住了他的袖子，身体也在草席上犹犹豫豫的磨蹭，额头上也渗出了汗水。
见他如此，东方不败不禁有些心疼，扯开外袍的袖子露出里衣替他拭汗。哪知才擦了两下，少年便如撒娇的猫儿一般靠过来，在他手掌上磨蹭，口中含含糊糊的念了句什么，双颊燥热，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
东方不败的动作顿时僵住——这……
他下意识地转头看了眼，又看了一眼，动了动唇却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叹——他的莲弟这算是长大了吗？
耳边是少年情动的声音，逐渐加重的呼吸声，他的动作僵了许久，直到少年磨蹭着他的动作越来越不耐，才终于舒了口气，暗笑自己都是活了两世的人，竟还会被闹到措手不及的地步。
被那些声响闹得有些心乱，想了想，东方不败干脆伸手扶着少年靠着自己坐起来，而后伸手解开了他的腰带，探手一摸，入手的火热告诉他自己猜测非虚。见状，他干脆伸手握住那处青涩的火热，听着少年凌乱的呼吸声，缓缓动起了手。
周身燥热得到纾解，杨莲亭果然不再辗转，他软软地靠在东方不败胸口，隐隐约约感知到身后的火热，便转过头胡乱凑了过去，完全不知身后之人因为他的动作手下微僵。
感觉到火热的气息贴上来，东方不败微低了头，看向少年依旧紧闭的双眼，开合着偶尔吐出凌乱呻吟的双唇，觉得自己也逐渐被燥热感染了。斗笠上的罩纱被少年呼出的气息吹得一颤一颤，时有时无抚摸着脸颊，那种感觉难耐得很。
喜欢的人躺在自己怀中，加上东方已经很久不曾纾解，身体也逐渐有了反应。他确定少年不曾清醒，干脆抬起另一只手揭了斗笠丢在一旁，而后绕过少年的颈子将他的脸颊扳向自己，火热的双唇跟着贴了上去。
他两世加起来都不曾有过今日这般引火烧身的滋味，上一世早年不重欲，遇上杨莲亭后已经自宫，自然也没多少快感可言。此时甫一贴上少年的唇，顿觉渴望铺天盖地袭来，竟有些无法自控，只想将少年压在身下狠狠掠夺一番。
来势汹汹的情与欲飞快燃烧着东方不败脑海中仅剩的理智，少年的呻吟与青涩的反应无疑是在其上加了一把火，他伸舌卷起少年的灵舌，熟练地舔舐对方口中的津液，一遍一遍撩拨，就像“曾经”他们在一起时所做的那些。握着少年青涩的动作变得狂野，另一只手掌也不再拘于单纯的控制，而是逐渐滑入了少年的领口，熟练地挑开了衣襟覆上肩头。
眼下这一切曾经只存在于他的想象，此时付诸实践，竟如曾经练习过多次一般圆转如意。他亲吻着少年的双唇，难以克制地向下轻咬，在他的颈侧调情舔吻，而后忽然用力一啜——
“嗯啊！”
少年忽然呻吟出声，身体一颤，身下那处便颤抖着交代在东方不败手里。这么快的速度让东方不败动作一顿，才想起来此时身下的人并不是记忆中与他多次交缠的青年，还只是个初识情味的雏儿，按他的年龄来算，没准儿今天才是第一次……
这个认知让东方不败脑海中油然升起一股罪恶感，但随即便是隐隐的兴奋。他此刻清楚地意识到，也许从很早以前，他就在期待着这一刻的到来了。
第31章 十五、
这样一想，渴望压过了犹豫，东方不败只是顿了顿，而后抽出手用怀中的帕子随意抹去手上的东西，另一只手则拉扯开少年的衣襟，巧劲儿一带，少年的外裳便被扯了下来。他一手环抱着少年向旁移了移，而后将手中的衣裳平铺在了草席上。下一刻便翻身将少年压在身下，寻了他兀自浓重喘息的双唇覆上，安抚一般啄吻，手上却是老实不客气地褪起了彼此的衣服。
火堆之中不时响起哔啵声，将两人交叠在一起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映在对面山洞壁上，透着无声的暧昧。五月的夜晚并没暖到可穿单衣的地步，区区一堆明火也仅能保证山洞中不致太冷。然而此时交缠于此的两人却都是大汗淋漓，仿佛置身熔炉，连心都要一起融化了。
褪去彼此身上大半的衣衫，尽数堆在两侧用以垫背，东方不败在少年半梦半醒般睁开的眼上亲了亲，感觉到唇下鸦翅轻刷，不堪重负一般颤抖，心中爱极。他不怕少年此时醒来，若是醒了，他自有应对之法；但如今这般半梦半醒的神态别有一番滋味，一再撩拨着他的心弦，他忽然觉得，若是让少年一直如这般睡梦中乖巧，也是美事一桩。
总而言之，现在让东方不败收手，他绝对是不肯的。
少年终究没能清醒，仿佛也觉得自己正置身于梦境之中，身体上的舒适让他懵懵懂懂的笑了起来，异常单纯且灿烂。看着这样的笑容，东方不败眸色渐深，俯下身攫取了令自己心动的笑容，大手在少年紧致的肌肤上上下移动，爱不释手般来回撩拨。
杨莲亭此时尚未及束发之年，身上的肌肤有着少年人所特有的滑嫩，不逊于二八少女。然而他跟着东方不败学武一年，内力有成，加上自小做惯了粗活，身体练得极为结实，年轻紧致的肌肤下可以触摸到有力的肌肉，手感极佳。东方不败心中带着赞叹，不合时宜地想到，就算是“记忆中”他修炼了葵花宝典，肌肤逐渐变得细腻的时候，也远不及此时莲弟这般令他爱不释手，他简直有些沉醉在这种感觉上了。
但真正让他沉醉的，却是莲弟此时在他怀中的事实。前世因为身体上的欠缺所引发的不甘以及本质中的侵略性让他确定，他想要这个人，想让他完完整整地属于自己，藉由这种最原始的方式！
略显激动的亲吻从颈项缓缓下移，一路划下濡湿的痕迹，直到胸口正中，他啜起那处的皮肤轻啮，留下一个暗红色的印记。这种仿佛宣告着身下之人属于他的举动明显令东方不败很满意，他单手覆上少年左侧胸口上的突起，用中指和拇指揉搓，相对的另一侧则张口含住，以舌尖来回挑逗。
少年对于这个举动明显很有感觉，虽然依旧沉浸在醉意中，却还是本能地呻吟出声，手掌也胡乱抓住了两侧的衣服。听着头上传来的声响，东方不败勾起唇角向上瞥了一眼，另一只手顺着腰线下滑，再度覆上了少年有些萎靡的青涩。
显然东方的爱抚让少年极为受用，年轻的身体很快便又有了燃起的趋势，那处也微微抬头，从顶端渗出了液体。杨莲亭有些难耐地蹬了蹬脚，脚趾蜷缩又伸开，头胡乱地摆动着，双眼无意间睁开些许，看到身侧一抹红色，眼中异样的流光一闪而过，随即变得迷蒙起来。
东方不败依旧埋首在少年的胸口，时而轻咬时而伸舌舔舐，两侧逐一照顾到，而后循序向下，啄吻着少年已经能够初步看出腹肌轮廓的小腹，这个位置明显让杨莲亭更有感觉，他不禁抬起手，下意识勾住东方不败的头，手指无力地缠绕上东方脑后的黑发，最终无力地滑到身体两侧，有些无助的抓握着。
见他如此，东方不败抬起握着他青涩位置的手扣住他的双手，另一只手轮流爱抚着他的胸口，头则继续向下，在那已经完全挺立的青涩上亲了亲。和记忆中不太一样的味道，更加甜美，感觉也不错。
这一碰触，杨莲亭的身体顿时不受控制地向上一弓，头也扬了起来，挣出满弦之弓般华美的弧度，口中的呻吟声也大了一些。
“这么可爱的小东西，总要额外照顾一些。”东方不败微一沉吟，张口含住了对方摇摇挺立之处，用舌煽情地撩拨起来。趁着杨莲亭露出醉态憨然的沉迷神态，抬起放在胸口的那只手探入他口中搅了搅，而后收回向下，缓缓探入了少年的身后。
年轻的身体很容易便接受了入侵者，也许因为酒气蒸腾的缘故，杨莲亭的脸上并未露出多少难过的表情。东方不败满意地在里面做着扩张，坐直身体将少年的双腿打开，而后俯身舔吻着少年的下颌，下面则又探入了一根手指。
“嗯……”这回似乎有了明显的不适，少年立刻有了反应，眉头紧皱痛呼出声。东方不败知道自己冒进了，但他下身此时早已肿胀硬热到隐隐作痛的地步，实在难以忍耐，只好低声诱哄着对方，也不管少年是不是听得见。
他毕竟曾经经历过这一关，知道个中滋味有多难过，然而就这样放开到口的美食又绝对不甘心，便狠了狠心伸出第三根手指。
“啊，痛！”
这回已经不是呻吟，而是实实在在的推拒了。杨莲亭毕竟还是个未经世事的少年，这一惊之下再沉的醉意也感觉到了。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眼前与自己赤裸相对的男人时，眼中顿时浮现出些许惊慌，还有着隐隐的惧怕。
“乖，别怕！”见他醒了，东方不败手中的动作顿了顿，他依旧保持着单手制住他双腕的动作，加上此时压在少年身上的姿势看起来很有些霸王硬上弓的意味。可惜骤然遇上这种情形，叫杨莲亭如何能不慌？他眯起酸涩的双眼看着眼前的青年，终于认出了对方是谁，有些无法置信地颤抖道：
“东、东方，你……”
看到少年眼中的惊惧，东方不败心中叹了口气，又是心痛又是不舍，他从没见过少年用这种神态看着他，看着那双眼睛，他哪里还能狠心继续？真要是做下去了，让少年从此惧怕他不再亲近，那才叫得不偿失。
无奈之下，他收回双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低声诱哄道：“没事的，我不做了，别担心。”同时手指在他下身某处穴道悄悄一推，令他下身酸麻，暂时盖过了后方的不适感。
听到他的声音，杨莲亭不禁睁大双眼，看着眼前之人柔和的面色，犹有些不敢置信。脑海中忽然闪现出白天看到的那一幕，东方如同陌生人一般与他对视一眼随即收回，心中一痛，而后不敢置信一般伸出手，慢慢贴上了他的脸颊：
“东……方？”
“嗯，”东方不败强迫自己忽视身下的胀痛，尽量让自己的笑容更加温柔暖融，他伸手覆上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