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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了对付姑射涵,先自以五符真文催神法强行动用本命真元,将灵力提升至一倍,这才能动天地玄黄图,之后数年将会功行大减,再难御敌,况且现下新断了一臂,法力更是大打折扣,如何炼法,便是成了难题。他对这师侄并不十分信赖,因此这些事情,也不欲对他提起。
千叶禅师念及此处,面上不露声色,转过头来对他说道:“老衲即刻要闭关做法,待事成之后定会予你所许之物,你且先行回山去吧。”
诸葛谨眼珠一转,自笑道:“不如让师侄我为师叔护法,有什么需要之处,也好有个照应。”
千叶大手一挥:“师侄美意,老衲心领,只是另有安排,不需如此费神。”说到此处,脸色忽然微微一变,“师侄且自去,老衲有事,不能奉陪了。”便是将身一纵,凭空遁走。
诸葛谨站于原处望着他走的方向,嘿嘿冷笑道,“师叔走得这么匆忙,莫不是利用完了,就想把师侄我一脚踹开?可没那么容易!”足下一跺,亦是化作一道白光,随后疾追而去。
………………
此时那天地玄黄图中,段瑶刚刚醒转了过来。
她只觉全身酸麻无力,隐约记得有一双强有力的手臂紧紧将自己抱住,待得恢复意识,正是伏在一个淡淡寒气的怀抱,那双手环在腰间,脸颊将那墨色的衣裳偎的温热,眼前垂下几缕雪白长,散出柔和的莹光。
她下意识的动了一下,没有挣脱,却感觉那双手又是紧了一紧,段瑶从那怀抱中抬起头,姑射涵正垂眸望着她,那一双浅色的眼眸流光茕茕,仿佛如冰雪凝成一般剔透明澈,她不由呆了一呆,身子瞬时僵硬下来,眼睛望着他的眼不敢撤开,手上却是不自觉的抓了抓,待得觉揪住了他的衣衫,又触电也似放开了来。
姑射涵唇角微微上扬,清冷的目光亦是变得温和起来,略沉的嗓音轻轻的道,“为师已将你的断骨接驳好,如何,不动也痛?”
两人的距离隔得极近,他说话时,气息微微拂在她的脸上,段瑶根本没去听他说些什么,不自在的动了动,挣不开,只好低下头,望着他胸前那朵墨色云纹呆,头上忽然传来轻柔的触感,她心中吓了一跳,却听姑射涵声音低低的道:“徒儿若是觉得疼痛,便在为师怀中再睡一会吧。”
段瑶本来还未觉得,经他这一说,顿觉麻软之下,周身有如火燎一般,手足断骨之处,更如万千钢针攒刺痛彻心骨。她在那千层光塔中的几日,灵脉被封,受损尤其严重,此时一经打通,经脉各处膨然欲裂,直似锥心刺骨剧痛无比,不禁额上冷汗直冒,实在痛得不行,便将头埋在他的胸口,咬住嘴唇硬撑着,不一声。
姑射涵的手在她头上抚了一阵,忽而出声道:“此时只有你我二人,徒儿痛的话,叫出来也没有关系。”
那观云小和尚本来还在一旁装睡,听得段瑶醒了,正要睁开眼睛,冷不防听到他这么一句,忙又将眼紧紧闭住,只心里叫了声苦,这可如何是好?难不成自己要一直这样装睡下去么?
段瑶痛得在他怀中缩成一团,终是捱不过,细细呜咽了一声,但觉背心忽而抵上一只手掌,一股凉沁沁的灵气透了进来,疼痛如被冰冻,瞬时消减了一些。她心知姑射涵并不擅长疗伤,此番作法甚是耗损灵气,小小声的道:“师父,徒儿觉得好多了。”
姑射涵嗯了一声,手上却是不停,待过了好一会儿,才又将她按在怀中,淡淡说了一句:“睡吧。”
段瑶从未与他如此亲近,又觉他这个样子与平时大不一样,心中又是惊异又是怀疑,哪里能睡得着,勉强待了片刻,始终忍不住,不禁嗫嚅问道:“师父,我们这是在哪儿?”
姑射涵道:“此是那天地玄黄图之中,为师一时不察,中了千叶老儿的暗算,你我暂时要在此处呆一段时间了。”
段瑶闻言,便是抬起头往四围看了一看,姑射涵又缓声说道:“徒儿不必担心,只等你伤势稍有好转,便可从此地出去,且先好好歇息一阵吧。”
“嗯。”段瑶低低应了一声,想来这其中,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内容-”定然还有自己拖累的缘故,一时默默,不觉又趴回他怀里,她看那周围的情形,也知险恶万分,但有师父在此,素来知道他的本事,心里竟是半点也不曾担心,偏过头看见对面那小和尚,禁不住又是问道:“他怎么也在这里?”
观云在旁边听得二人说话,心道,原来那画卷叫做天地玄黄图,继而听到姑射涵说很快便可以出去,暗自雀跃不已,只仍还是不敢睁眼。
姑射涵朝他瞥了一眼,“千叶贼秃动法术之时,这小和尚距离的近,最先被卷进来,为墅他曾相助于你,顺手救了下来,徒儿要留下他,还是扔掉?”
观云从旁听见他这一句,直吓得手足冰凉,自己又不是东西,扔掉……他、他怎么可以说得那么轻松……
段瑶摇头道:“徒儿能从那光塔中脱身,全靠他施以援手,师父从这里出去的时候,也带上他好不好?”她本来对这师父甚是畏惧,此刻受伤虚弱,竟对他有些依赖起来,姑射涵微有察觉,便是缓缓勾唇一笑,手上抱着她不放,却是对那小和尚说道:“你可以睁眼了。”
观云心中咯噔一声,他原来早已知晓自己是在装睡,登时如蒙大赦,连忙起身道:“多谢前辈。”
………【第77章依偎】………
大雷音寺中,千叶禅师收了那经天画卷,漫天异象刹时消失,想到这多年的宿敌摄入这天地玄黄图中,只需再费些时日,就可用秘术将之化为腐水,心中快慰至极,仰天一阵哈哈大笑,“姑射涵,你也有今天!老衲得你生魂,定要教你受尽人间折磨,永世不得生!”他牵动多年积怨,此一番话说得声色俱厉,令人闻而生寒。
诸葛谨从旁笑道:“恭喜师叔,大仇得报,不知这等绝世宝贝,是从何处得来的?”
原来刚才那天地玄黄图动之时,他在旁边窥得真切,只见那姑射涵手中兵器一长,两端陡然放出两道奇虹精芒,一阵雷电霹雳,化作两条长龙直射入空中那团黄云之中,知他是想凭着本身法力,将这法阵强行破去,不想只见那黄云中电光一闪,竟如泥牛沉海,再无半点动静。诸葛谨料得是画卷神妙将之吞没其中,心下不禁大为震惊,之前他曾与那兵器对过一记,只觉潜力万钧,绝难应付,此刻见那团黄色烟云毫不费力就将之缠住,神通广大,竟是从来未闻,不禁大是眼热,一等千叶收了这宝物,就赶紧过来询问。
他料得千叶刚降了仇敌,正是扬眉吐气之际,定然不会隐瞒,果然这师叔大笑两声,甚是得意的说道:“此乃是上古洪荒一件异宝,相传是用天地间最后一丝浑沌之气、凝聚八方戊土精气炼制而成,有颠覆乾坤之妙用,他纵是有法力通天,如何能够应付?”说完又是一阵得意的大笑起来。
诸葛谨听得意动,连忙又问:“不知这样的好宝贝,师叔从哪里得到手的?”他见千叶的模样,这天地玄黄图决计不会轻易脱手,便想问清了出处,待日后有机会再去故地寻访,说不定还可现别的宝物。
不想千叶禅师却道:“此物本是那瓊煌殿冥天老祖镇教之宝,老衲因与他有几分交情,这才借了来,等炼化了这个魔头,就要与他还回去。”
诸葛谨听他一说,知道这宝物再难图谋,继而听说要炼化魔头,仿佛想到了什么,忙又说道:“师叔,那女孩子你可先别弄死,师侄我还有一样宝贝要着落在她身上呐。”
千叶目中浮起一丝阴郁之色,“既是进了这天地玄黄图,老衲岂能轻易让她出来……我那孽徒也在里面,他此番违抗师命,私自放妖女出塔,正是咎由自取,反倒是可惜了那桩佛门至宝……”
他收观云为徒,本是念在他心地仁厚,自己立意寻仇,万一有个不测,不至于连个弟子传人也无,虽不如前一个徒弟视若亲子,也是谆谆教诲,不想他竟然会受那妖女迷惑,将那等妖邪之术毁去塔中舍利,实属大逆不道。千叶刚才见他犹自袒护那妖女,心中早已是失望之极,是以虽然见他被卷入图中,亦未施以援手,再则他急于对付姑射涵,也是不容分心,此刻想到那图中不知拘有多少冤魂妖鬼,万年地气积压,这小徒弟修行不到两年,如何能应付得去,师徒一场,想到他多半性命不保,也自摇头不已。
诸葛谨对这小师弟根本就不关心,转而问道:“师叔可是说那佛骨金莲?”
千叶禅师道,“不错。那姑射涵虽是一时大意被我收入图中,也只是被那九十九重地象法术困住,老衲暂时还奈何他不得……”说到这里,便是皱起眉头,“本来若是那佛骨金莲还在,这天地玄黄图虽是旁门至宝,当中也能挥几分威力,尚可借助佛光将之化去,现下只能别寻他法,怕是要多费一些时日……”
他为了对付姑射涵,先自以五符真文催神法强行动用本命真元,将灵力提升至一倍,这才能动天地玄黄图,之后数年将会功行大减,再难御敌,况且现下新断了一臂,法力更是大打折扣,如何炼法,便是成了难题。他对这师侄并不十分信赖,因此这些事情,也不欲对他提起。
千叶禅师念及此处,面上不露声色,转过头来对他说道:“老衲即刻要闭关做法,待事成之后定会予你所许之物,你且先行回山去吧。”
诸葛谨眼珠一转,自笑道:“不如让师侄我为师叔护法,有什么需要之处,也好有个照应。”
千叶大手一挥:“师侄美意,老衲心领,只是另有安排,不需如此费神。”说到此处,脸色忽然微微一变,“师侄且自去,老衲有事,不能奉陪了。”便是将身一纵,凭空遁走。
诸葛谨站于原处望着他走的方向,嘿嘿冷笑道,“师叔走得这么匆忙,莫不是利用完了,就想把师侄我一脚踹开?可没那么容易!”足下一跺,亦是化作一道白光,随后疾追而去。
………………
此时那天地玄黄图中,段瑶刚刚醒转了过来。
她只觉全身酸麻无力,隐约记得有一双强有力的手臂紧紧将自己抱住,待得恢复意识,正是伏在一个淡淡寒气的怀抱,那双手环在腰间,脸颊将那墨色的衣裳偎的温热,眼前垂下几缕雪白长,散出柔和的莹光。
她下意识的动了一下,没有挣脱,却感觉那双手又是紧了一紧,段瑶从那怀抱中抬起头,姑射涵正垂眸望着她,那一双浅色的眼眸流光茕茕,仿佛如冰雪凝成一般剔透明澈,她不由呆了一呆,身子瞬时僵硬下来,眼睛望着他的眼不敢撤开,手上却是不自觉的抓了抓,待得觉揪住了他的衣衫,又触电也似放开了来。
姑射涵唇角微微上扬,清冷的目光亦是变得温和起来,略沉的嗓音轻轻的道,“为师已将你的断骨接驳好,如何,不动也痛?”
两人的距离隔得极近,他说话时,气息微微拂在她的脸上,段瑶根本没去听他说些什么,不自在的动了动,挣不开,只好低下头,望着他胸前那朵墨色云纹呆,头上忽然传来轻柔的触感,她心中吓了一跳,却听姑射涵声音低低的道:“徒儿若是觉得疼痛,便在为师怀中再睡一会吧。”
段瑶本来还未觉得,经他这一说,顿觉麻软之下,周身有如火燎一般,手足断骨之处,更如万千钢针攒刺痛彻心骨。她在那千层光塔中的几日,灵脉被封,受损尤其严重,此时一经打通,经脉各处膨然欲裂,直似锥心刺骨剧痛无比,不禁额上冷汗直冒,实在痛得不行,便将头埋在他的胸口,咬住嘴唇硬撑着,不一声。
姑射涵的手在她头上抚了一阵,忽而出声道:“此时只有你我二人,徒儿痛的话,叫出来也没有关系。”
那观云小和尚本来还在一旁装睡,听得段瑶醒了,正要睁开眼睛,冷不防听到他这么一句,忙又将眼紧紧闭住,只心里叫了声苦,这可如何是好?难不成自己要一直这样装睡下去么?
段瑶痛得在他怀中缩成一团,终是捱不过,细细呜咽了一声,但觉背心忽而抵上一只手掌,一股凉沁沁的灵气透了进来,疼痛如被冰冻,瞬时消减了一些。她心知姑射涵并不擅长疗伤,此番作法甚是耗损灵气,小小声的道:“师父,徒儿觉得好多了。”
姑射涵嗯了一声,手上却是不停,待过了好一会儿,才又将她按在怀中,淡淡说了一句:“睡吧。”
段瑶从未与他如此亲近,又觉他这个样子与平时大不一样,心中又是惊异又是怀疑,哪里能睡得着,勉强待了片刻,始终忍不住,不禁嗫嚅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