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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瑶紧追不放,只见那人穿过重重屋檐,竟是到了皇宫背后的山林之中。
他在一片空地停了下来,将雁儿往地上一扔,便转过身来,却是一个形容丑陋,蓬头垢面的邋遢道人,只听他桀桀笑了起来:“难怪师叔说这皇宫里也有人修道,没想到竟然是个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嘿嘿嘿,道爷正嫌这小宫女生得不美,今日正好拿你来尝尝鲜”
他话没说完,猛然见眼前白光一闪————
轰的一声,一道大霹雳迎头直面砸将下来!
“什么?!”
丑道人怪叫一声,连忙运起自身结界抵挡,却不料那道白雷击落其上,他全身一震,抬头便见那雷光势如利剑,穿过结界直直劈将下来————
嗤的一声轻响,胸口好似撕裂开来,他顿时感觉自己的右边身子陡然一轻,铺天盖地的剧痛突然袭遍全身————
他低头一看,只见血淋淋的半爿身体,连着一条手臂咕噜噜的滚落在脚边的草地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道人出一声惊恐已极的尖叫,“我的身体!我的身体!啊啊啊————”
“你——你————”他两眼圆睁,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神情,颤抖着抬起仅剩的左臂指向眼前的小姑娘:
“我我师叔——师叔不会放过你的————”
话音未落,只听噗的一声,黑红的血猛然从那被劈开的胸膛喷射而出,那道人的另一半身体出一声沉闷的响声,嘭的砸在地上,血水溅得到处都是,周围一丈之地,枯草都被泼上了黑红之色,肮脏异常。
段瑶嫌恶的皱了皱眉头,转身欲走,眼角瞥到那歪到在一边的宫女莲儿,顿了一下,终究走过去将她拎在手中,返身朝皇宫飞去。
“太子失德,皇子争位皇宫之中竟然出现邪魔外道东庆皇朝,动乱将起了”
望着天边细如镰刀的新月,段瑶悠悠叹道,生为皇族,果然是非比常人要多。她虽然对段氏血脉没有多少亲情,但这里毕竟是自己长大的地方,在她没有找到合适的修炼场所之前,皇宫,就是她的老巢。卧榻之上,岂容他人安睡!
只要她在一日,就决不容许别人欺到这片地盘上来!
或许,也是时候去看看自己名义上的老爹了
段瑶心中如此想道。
地上嘤咛一声,那小宫女莲儿醒转了过来,她现自己睡在林中的一座亭子里,周围并没有一个人。
“这这是怎么回事?”她不觉喃喃说道,“我明明记得有人从后面打了我一下”她下意识的去摸后脑勺,刚一碰到,立即哎哟一声叫了出来,那里的疼痛提醒了她,她的记忆并没有错。
“可是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呢?”小宫女一边揉着后脑,一边慢慢的往自己歇息的地方走去,始终也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夜已深沉,正和殿里的灯光还亮着。
明德帝斜靠在龙椅上,仿佛是嫌那灯光过于耀眼,他一手扶住额头,眼睛微闭着。
刻意响起的脚步声惊醒了他,明德帝身形未动,声音中含着明显的不悦:“小陈子,不是叫你先下去吗?又来做什么?”
来人却没有回答,一直走到他面前的案桌之前,方才停下脚步。
明德帝颇为诧异的撩起眼皮不是小陈子,他平素最为识相,怎么敢在这个时候来打扰他
正想话,便听一道苍老而又孱细的声音巍巍说道:
“皇上,是老奴。”
听到这把声音的瞬间,明德帝的身体顿时放松了下来,他疲惫的睁开眼,慢慢坐了起来。
“是你啊。”他长长的叹了一声,“怎么,连你也听到那些传闻了?”
桌案前面,一个白苍苍的老人垂鞠了一礼:“是的,陛下。”
这人的眉毛足有数寸长,颌下却是一根胡须也无,他眼角边布满了皱纹,脸上却是如同少年一般红润健康,身上披了一件旧式的宫衣,整个人看上去,十分有一种格格不入的怪异。
“天下都称朕为圣明天子,可是你看,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内容-”朕的太子居然和爱妃私通,传扬出去,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呵呵呵丑闻哪!皇宫里出了这等丑事,朕还要千方百计的去堵住悠悠众口,呵呵呵朕生得好儿子啊”
明德帝低声的说着,终忍不住缓声笑了起来,只是笑声,却是说不出的嘲讽。
老人微微躬了躬身:“陛下,依老奴之见,太子虽然倨傲,也不是会作出那乱人纲常之事的人,这件事,恐怕另有玄机。”
明德帝慢慢靠在身后的椅背上,“朕又何尝不知,就连这件事是谁谋划,朕心里也有数。朕一天不死,他们就一天不得消停,哼,朕倒是想看看,这群小兔崽子还能闹出什么事情来。”
他嘴角仍然噙着一抹讽刺的笑,眼神却慢慢变得冷了。似乎再不愿谈及这些,他抬头看向那老人,转而问道:“朕上回让你查的事,可有些眉目了?”
那老人仍是躬身答道:“陛下所托之事,老奴已有了结果。”他微微抬头,似往周围倾听了一阵,直对明德帝道:“陛下,请附耳过来。”
明德帝身体前倾,那老人凑在他耳边,也不知说了些什么。
明德帝微微一笑,只道:“朕明白了,王公公,你先下去吧。”
老人垂敛襟:“老奴告退。”
待他走出门外,明德帝突然轻轻笑了一声,便对着空中,自言自语一般的说道:“既然回来了,又何必再躲躲藏藏。”
堂下忽有一道轻风拂过,白光一闪,现出一个玉雪玲珑的女孩儿来。
段瑶朝着龙椅之上的皇帝遥遥一拜,起身笑道:
“孩儿参见父皇。”
明德帝眯起眼睛,好似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句:“皇儿回来了在外面玩的可尽兴?”
段瑶弯唇一笑,“托父皇的福,孩儿十分尽兴。”
“呵呵”明德帝笑道,“刚才王公公与我说的话,你可是都听到了?”
“是,孩儿都听到了。”
“他后来单独跟我说得那些,你也都听到了?”
“”段瑶沉默,继而不动声色看向那坐在高处的帝皇。
她方才早就藏在了那房粱之上,屏息敛气,一般人断然察觉不到,却不知明德帝是如何看穿了她的行踪,而且刚才那老太监在他耳边所说的那些,她虽是运足了耳力,竟是一个字也未曾听着。
此刻听他如此一问,她心中不禁暗暗起疑。
明德帝显然看穿了她的心思,只道,“皇儿不必紧张。方才王公公与我说道,宫外现了一具被雷劈成两半的尸体这,是皇儿所为吧?”他说到此处,微微瞟了段瑶一眼,见她面上并无表现,也只是笑了笑,又道,“父皇知道你的本事,当年德妃派人拿你,那道雷电就是你放出来的,是也不是?”
段瑶抬头看他,只见他正望着自己,面上却分明露出些慈祥的神态来,她只觉这情形说不出的古怪,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明德帝微微笑了,眼中也似乎多了几分缅怀。“你出生之时,我便知道,你与其他皇子皇女,都不相同,当时的雷电交加,也绝对不是偶然自古以来,身上带有这种天生的能力的,往往都是可以去修仙成仙的人,我东庆皇族六百年前出了一个,没想到六百年后,我的女儿,竟然成了第二个”
段瑶原本沉默不语,她见明德帝对修仙之事知晓得这般清楚,心下已是多了几分提防之意,然而蓦然间竟听得说得那么一句,不禁全身一震,刹时间已将所有的思绪抛到九霄云外去,若不是有案桌相隔,只怕她此刻已经如往常般冲上去大声喝问————
心脏在胸腔里剧烈的跳动,仿佛随时都会从那里蹦了出来。
段瑶竭力平复着自己有如翻江倒海一般的心绪,嗓音中却仍然带了些微的颤音:“那个人你说的六百年前的那个人他,是谁?”
明德帝察觉到了,但他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他揉了揉眉心,略显疲倦的往后靠了一靠,“久到已经没有人知道,没有人能够记起来了”
段瑶脸上再也掩饰不住的透出极其失落的表情来。
“没有人知道没有人能够记起来”她口中喃喃说道,“原来竟是这样那我当如何是好?我却要上何处去寻他”
………【十四搭档】………
“你当真信不过我?”
“除非你把那什么佛珠拿来做抵押。”
“这可不行,那是别人委托的,我不能食言。”
“哼,你连我个小孩都敢栽赃嫁祸,居然还怕食言?”
“”
南宫离郁闷的看着对面的小女孩儿,他出道这么多年来,从来没碰到这么令他头疼的人物,而且对方还是个看起来没满十岁的黄毛丫头!一想到这点,他就不由自主的有些泄气。
段瑶手捧一盅珍珠翡翠汤,不时喝上两口,两眼看着窗外的风景,压根儿就没注意他说些什么。
南宫离见她始终不肯改口,心头也是火气顿生,伸手一拍桌子道:“既然如此,先前那些约定也都作罢!”说完双足一蹬,竟直接从窗口飞了出去。
段瑶怔了一下才回过神来,登时勃然大怒,“你还想逃?!”将身一纵,也是从窗口飘然飞出,只把闻声赶来的店小二急得直跺脚,“小姑娘,你还没付账哪!”
段瑶哪还理会得这些,见南宫离身姿优美,便如一只大蝶一般轻盈划过水面,她便在空中一个转身,翩然落于一朵荷花之上,伸足在其上一点,一跃便是数十丈,然后落下,又在另一朵荷花上一点,再次跃出数十丈,如此纵跃腾空,几个起落便消失在湖面之上。
只留下一群看客目瞪口呆,好半响才有人呆呆问出声来:“喂,刚才是有人从湖上飞过去吗?”
那湖中的游船上也传出一声惊呼,却是出自一个童子之口,“师兄!那不是刚才的小妹妹吗?”
舱中的黄衫少年循声望去,也是一脸惊讶之色,他旁边还坐了一位身着黑衣的少年,目光追随着湖面上的小小身影,眼也不眨一下,直到那人影消失在视野之中,对面的粉衣女子柔声唤他,他才又慢慢的回过头来,虽然面上仍是冷漠的表情,但那双黑如深潭的眸子里,却恍然间好似多了些什么。
再说段瑶,正追到一条街上,便现失去了南宫的踪影。
她左右看了一圈,突然冲上去抓住对面街头的一个卖花女。
那女子穿了一件水红的纱衣,身材丰腴。“你要买花吗,小妹妹?”她娇声问道。
段瑶盯着她看了一阵,笑了,“南宫离,你果然有做人妖的潜质。”
女子茫然的看着她,“小妹妹,你说什么呢?”
段瑶冲她一笑,忽然飞快的伸手往她怀里一抓,女子立刻尖叫起来。
“还装,看看这是什么?”段瑶手捏着一个馒头,正是刚才从他胸口抓出来的。
南宫见她识破自己的伪装,哈哈一笑道:“好丫头,你怎么看出来的?”
他一身女装却出男子声音,真是说不出的别扭。段瑶将唇角一勾,道:“秘~密~”
南宫又是一声长笑,叫道:“再来!”身子一扭一滑,转瞬没入人群之中。
段瑶四下望了一番,见树下一老一少正在下棋,旁边还有一个老人观战。她想也没想便冲上去拉住那个下棋的老人。
那人惊呼一声,果然正是南宫。只见他惊奇的道:“你怎么不怀疑看棋的?”
段瑶嘻嘻一笑,露出两颗雪白可爱的小虎牙,“猜的。”她说。
南宫脸上一阵抽搐,这都能带猜的?“再来!”他故技重施,再次滑步出去。
扮书生、小贩、船夫、小姐一一都给段瑶认了出来,他最后无计可施跑到花楼扮了个姑娘,**还没坐稳,就见段瑶在外面自语道:“难怪这两天怎么没见着南宫,原来跑到这里做花魁来了”跟着帘子一揭,那小丫头笑嘻嘻的探进头来,“我说南宫姑娘,你接不接客啊?”
南宫离再一次给她闹得哭笑不得,三下五除二将身上花魁的装束除下,眨眼已换回了翩翩公子的装束,还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折扇,似模似样的扇了几扇。
段瑶好奇问道,“你把那花魁藏到哪儿去了?”
南宫朝她挤了挤眼,又往床底下努了努嘴。果然听见床底传来动静,不由跑过去看了一眼,只见那花魁只穿了贴身小衣,手脚俱被绑住,嘴里被塞得严严实实,身子像一个大虾米,不停得扭来扭去。段瑶瞧着有趣,咯咯笑了起来。南宫见她笑得开心,一时也是笑出声来。
正好这时外面传来了鸨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