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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瑶忽然觉得自己跟他明显有了代沟,便也睁大眼睛问:“那我要什么,你能给我?”
凌天一慢慢点头,然后继续看着她。
“好吧。”段瑶黑线的说道,伸出两根手指将玉饰拎了起来,心下却暗自琢磨是扔掉呢还是找个地方卖掉。
不过凌天一明显不是那么好唬弄的人,见她拿起来,又用他那平平的声音说道:“戴上。”
段瑶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什么?”她叫道,“我才不要!平白无故我为什么要套个玉佩,而且一点都不好看!”
凌天一眨了一下他的大眼睛,“那就当佩饰?”
“这那好吧。”段瑶觉得对方既然帮过自己一次,也不能这么落他面子,便拿了血玉往腰上系。其实这玉色泽剔透,嫣红似血滴,跟她一身冰绡的衣衫很是相衬。段瑶看了看,心里也觉得可爱,又歪着头瞅了半天。
凌天一坐在对面,看她像一只小猫一般捉着那玉玩来玩去,墨玉般的大眼睛里,攸忽闪过一丝笑意。
南宫离回来的时候凌天一正好离开,他只瞥到一个黑色的背影。
“那是谁?”他好奇的问了一句。
“一个朋友。”段瑶回答,抬起头冲他一笑,“东西拿到了?”
南宫给了她一个“自然如此,也不看看是谁出马”的表情。
段瑶站起身来,意气风的指向前方————
“那、我们这就出吧!”
襄阳城,春风化雨楼。
对面街道一个小小的说书坊,大大小小围了一圈人。
那说书先生手持一柄羽毛扇,站在正中说得正欢:
“诸位可知最近江湖上风头正盛的却是何人?非是那单枪匹马破连水十二寨的长刀6惊天,也不是那令无数女侠心碎了无痕的折梅公子卢照影,更不是挑遍长门无敌手的杀神鬼哭诸位,那都已经是过时的消息了,当今最有名、最惹眼、最最风靡的乃是两位偷天大盗,人送称呼‘百变书生千面狐’的就是,据称这两人自两年前初现于江湖,一出手就偷了天下第一的门派重阳观的至宝——旃檀佛珠,重阳观那是什么地方,其下诸位道长可都是能呼风唤雨的人物,这两人竟然在两位祖师百岁诞辰之日,在众多宾客的眼皮子底下把这重阳观的秘宝给盗走了,这还不算,听闻当时两人在观中一场恶战,正所谓风起云涌电闪雷鸣,众位道长连施仙法竟也留他们不住,愣是让两人在重重包围中给逃走了奇就奇在两人虽然偷了这佛珠,过了几月又给送了回来,端的是神不知鬼不觉,来无影去无踪哪”
这先生说到这里,旁边围着听书的人,有那知晓内情的,早在一旁议论了起来:
“百变书生千面狐?”
“是啊,听说是一个年轻人和一个小孩子,红梅山庄的红玉珊瑚就是被他们盗去的”
“唉,岂止是梅花山庄,天凤门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内容-”的千凰织锦图、少林派的紫砂金钵、火神教的浴火神衣哦,还有狂刀门的镇门之宝‘冷月刀’,哪一样不是他们偷的,现在各大门派都已经出了绝杀令,号召武林同道一同讨伐这两个盗贼呢”
“我还听说,刀狂已经邀了剑圣,要各大掌门做公证人,看谁先抓到他们”
“不是说没有人见过他们的真面目吗?”
“那是,听说他们每一次都以不同的模样出现,就算是站在你面前,你也不一定能认出来呐!”
“依我看哪,剑圣和刀狂也不见得能拿住他们,那重阳观两位道长可是仙人哪,不是也没抓到?”
“那可不一定,道长仙法厉害,找人可比不上咱们啊,我就说剑圣他们一定能抓到!”
“你敢不敢跟我赌?”
“赌就赌!我还怕你?”
“我也要我也要!”
“我也是!”
一群人围成一桌,乱糟糟的下起注来。
这,就是一群所谓典型的‘闲人’。属于那种吃饱了饭,没什么事情可做、顺便来酒楼唠唠嗑、扬一下八卦精神的无聊人们。
八卦原本是一件无伤大雅的事情,可是一旦扯上‘江湖’、‘武林’这些字眼,那,就不是一点点的令人伤脑筋了。
春风化雨楼二楼临窗坐着的一位公子就皱起了眉头,“想不到消息传的这么快,竟连这襄阳城,也已经闹得人人皆知”
他对面坐着另一位手执折扇的公子,闻言笑道,“这些市井之人哪见过什么世面,纯属一派胡言乱语,慕容兄又何必与他们计较。”
慕容公子叹息一声,“我倒不是在意这些,只是那红玉珊瑚是我家祖传之物,家父因为这件事自责不已,已经决意金盆洗手,家母也是卧床不起,此番我若是不能拿回来,日后红梅山庄哪还有面目在江湖上立足”
一番话说得唏嘘不已,拿折扇的公子少不得拿话来开解。
“这次是剑圣和刀狂两位前辈亲自出马,还有各大门派也出了不少好手,那两人就是有通天的能耐,也逃不过这么多人的追捕,慕容兄可宽慰一二,相信很快就可知晓红玉珊瑚的下落了。”
慕容公子摇了摇头,道:“但愿如此。”说罢拿起酒壶,满斟了一杯酒。
折扇公子也不再劝,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
两人却没注意,这一番话被隔壁桌的一大一小听得一清二楚。
这一大一小正是南宫离和段瑶。今日南宫扮了个女子,一身常见的侠女装束,段瑶则是扮了他的女儿,两人一路行来,竟没有一个人怀疑。
段瑶也曾疑惑南宫离身形高大,竟然可以轻松的扮成女子,后来才知他原来会一种缩骨功,练到深处时,甚至能将身形化做孩童大小。
她觉得有趣,便闹着要学,南宫离挖苦道,你本来就是小孩子,学了也缩不到哪里去。
段瑶便说,那等将来我长大就有用了。
南宫无奈,只得教了她,却也不肯吃亏,非要求她拿追踪术来换,他始终对段瑶能轻而易举找到自己而耿耿于怀,不弄个明白怎么也不肯死心。
段瑶一口答应,她的什么药粉啊玉蜂啊的都是途经药王谷的时候顺手牵羊得来的,自己根本没费半点心思。而且那药本来就没有多少,她在南宫离身上用了一大半,只剩下了小半瓶,用完了可就没有了。
南宫得知后深以为是个威胁,一度曾想去药王谷把药王给干掉。不过后来听段瑶说,这药炼制不易,那老头十五年才炼了两瓶,全给她拿了,就连追踪用的玉蜂,也只有那么一只,他这才打消了这个颇不厚道的念头。
于是两人一路南下,顺便将沿途听说的什么稀世珍宝神兵利器统统拐走,他两都是好玩的性子,兴起了就去偷,到手玩了两天却又腻了,幸好南宫有一个类似储物袋的宝贝,能容下将近一间大屋子的物什,不然只怕两人早就将那些宝贝扔得到处都是了。
这红玉珊瑚正是七天前的事儿。话说段瑶打小喜欢红色,无意间听人说起红梅山庄有一尊天然红玉珊瑚煞是美丽,一时便起了念头,唆使了南宫两人故技重施,将之搬了回来。
那红玉珊瑚通体艳红,大小足有半人高大,段瑶赏玩了一会就失了兴趣,随手扔到南宫的袋子里,转眼就给忘记了。若不是方才听那位慕容公子说起,她还真不知道这事给人家带来这么大的影响。
“呐,”段瑶对南宫示意道,“反正那东西也没什么用,还给他们好了。”
“这都是你的主意,随你怎么决定了。”南宫浑没在意,自顾自的夹菜吃菜,随口加了一句:“不过那什么山庄离这里有八百多里,可别指望我给你退回去噢。”
段瑶听他这么一说,登时嘟起嘴道,“那还是算了吧,我也不想再跑一趟。”
南宫:“”
“我说,”他慢吞吞的吐出一句,“正主儿就在眼前,没有必要送回去吧?”
段瑶眼珠一转,“那把你的储物袋借我。”
南宫随手从腰间拽出一个暗红色的长袋,“喏。”
“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方了?就不怕我看对了眼,就此据为己有?”
“就是知道你看不上眼我才如此放心,是谁一天到晚嚷嚷着要去找个储物戒指的?”
“哼,就你知道。”段瑶朝他做了个鬼脸,转眼见那两人已经走下楼去,她一下抓起袋子蹦了出去,“城外等我!”
作者有话要说:
自觉这个绰号很无语,有人被雷到么~~^^~?
由于明天周末,决定今晚再加一章,嘿嘿嘿~大家周末愉快~~
………【三十疗伤】………
梳琉宫。
主人不在,太监宫女们乐得轻松。这瑶公主平日虽然甚好伺候,衣食上也不挑剔,轻易也不为难他们,但她自幼便落得个凶恶的名声,哪个又敢轻易造次?除了原来就守在此处的四个人,其他新来的莫不是战战兢兢,唯恐被人指责了去。
今日乃是皇帝做寿,各宫奴才也有赏赐。这梳琉宫作为镇国公主府,自然是底下各处讨好的对象,连带着宫女太监们也沾了光,赏赐也比别宫厚上几分。
院中做清扫的几名小宫女忙里偷闲,聚在一块闲话家常,正八卦到皇帝陛下这么宠爱瑶公主,将来还不知要找什么样的驸马才配得上她,就见院中人影一闪,凭空多出一个黑衣少年来。
那几个宫女吓得尖叫一声,差点没喊出抓刺客来,还是其中一个眼尖,看见那少年怀中抱着一人,登时惊叫起来:“是公主!公主身上有血啊!”另外几个一听,都是大惊失色,连忙嚷着快请御医,一面慌慌张张的带着那少年进屋张罗。
段瑶身上毒素作,这会儿头脑正有些迷糊,听见外面嘈杂一片,顿时不悦的皱起眉头:“吵死了!都给我出去,把小五小六叫过来!”
那几个宫女一听,哪里还敢多嘴,急急忙忙跑出去叫人了。
凌天一将她轻轻放在榻上,低头便来查看她的伤势。只见那处裤腿被撕得稀烂,露出一小截雪白莲藕似的小腿,中间碗口大一道伤口,犹自往外渗出黑血,触目惊心。
他眉间不觉拧成一个川字,掏出那个碧玉瓶,又倒了一粒丹药给她喂下。
此时段瑶那四个近侍赶了过来,见此情形,各个都是惊得面无人色,凌天一看了他们一眼,沉声吩咐道:“去拿一盆温水,一叠干净的绢巾,我要为她驱毒。”
那四人见他神色凝重,哪里还敢多言,忙不失措的下去的着手准备。
凌天一见她一张小脸煞白,闭着眼睛昏昏欲睡,便坐在塌边,让她靠在自己怀中,只将本身灵气输送过去,口中轻声道:“先别睡,我马上为你驱毒,不然待得久了,只怕伤口会持续恶化。”
段瑶模糊听见他这一句,下意识的答道:“不用你,我自己就可以。”
凌天一不说话,紧紧将她抱着。
那四人将东西放好,手足无措的站在一边,凌天一抬眼扫了他们一下,“出去。”他面无表情的道,“在门口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太和殿之上,宴席正欢,忽然一个小太监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跟那皇帝跟前的陈公公一阵耳语,那陈公公连忙走到明德帝旁边,俯身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明德帝脸色大变,“竟有此事?”
座下一众朝臣听得此言,不禁都是一怔,连乐声都停了下来。
明德帝大袖一挥,“诸位爱卿继续,朕有事,就不陪你们了。”
说完竟也不顾皇后妃子们,神色匆匆的起驾离去。
只留下一干朝臣面面相觑,都不知道生了什么事。
那公孙皇后随手招过一个小太监,问得几句,随后起身说道:“哀家也该回宫了,众位卿家不必在意,皇儿你就代替哀家,在此主持一阵吧。”
她后一句话,却是对段兰成说的,今日太子虽然得了明德帝恩准,前来拜寿,但碍于谣言,也只是草草露得一面便即退下,公孙氏与赵氏素来不和,她这个皇后既无所出,自然便将全部希望寄托在二皇子身上。此刻皇帝不在,让他来主持大局,也颇有承认他的意思。
段兰成心领神会,微微一笑道:“母后慢走。”
热气蒸腾,浑身像是处在火炉之中。
段瑶浑浑噩噩,只觉得身体内部燥热无比,每一处经脉都像是有火在烧,灼烈得仿佛在下一刻就会立刻爆炸开来。她脑中烧得迷迷糊糊,心中却余了一线清明,知道这是热毒引起的高热,便想强催了灵气将之硬逼出去。
耳边突然听得一声“别动”,好似夏日里吹过一丝凉风,灵台之中豁然有一道气劲流入,刹那间就将热气冲散开来。
一个人坐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