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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腹丹田之中散了出来,四肢百骸莫不如饮甘露,像那雨后的嫩叶缓缓舒展开来。
唇上有些微的凉意,舌尖无意识的动了动,她不自觉的轻轻吮了一下,一抹**刹时传入心间,恍然如醉似梦。
姑射涵缓缓从她唇上离开,浅色的眸中如有一丝清水荡漾,仿佛二月轻风中带来的柔柔暖意。
少女脸上的嫣红渐渐散去,唇瓣却是愈娇艳欲滴。
他雪白的长落在她如玉的颈边,与那乌木一般的黑相映成辉,形成一种奇异的和谐感。
段瑶如蝴蝶羽翼的长睫颤了几颤,迷蒙睁开,露出其下如潭水般清澈的眼眸出来。
“醒了?”姑射涵轻声的道,嗓音略沉,透着微微的磁性。
“”眸中映出面前人如同凋零的花瓣一般的容颜,段瑶有一刹那间的失神,然而下一刻她垂下眼,无声的从他怀中挣脱出来。脑中依稀有些印象,仿佛记忆中曾见过这张干净美丽的脸。目光落在他一头白之上,陡然回想了起来————
“师父为何会在此?”
姑射涵低沉笑了一声,道:“徒儿忘记了?你被那地底的黑煞之气所伤,体内热毒作,昏迷了过去,为师方才为你驱除了一部分,此后尚需辅以灵药,才能将余毒完全清去。”
段瑶尝试着运转灵气,果然觉得经脉之中似乎多了一线火热之气。她先前中过热毒,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又想若不是他赶过来,自己早已丧生在那地底深渊之下,不觉又是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口中说道:“徒儿谢过师父救命之恩。”
姑射涵立起身形,语音淡淡道:“你既是我的徒弟,为师自不会袖手旁观。”转头又道,“你既然醒了,就随为师从这里出去吧。”
他转回身,长长的银在身后飘扬起来。
段瑶眼神复杂的看着他的背影,右手却不知不觉举到唇边,食指轻微、在自己柔软的唇上碰了一碰。
刚才是错觉吧
冰宫那一间锦绣奢华的房间,帷幔重叠,鲛绡遍垂,幽幽琉璃灯光幻彩斑斓,映得这屋子如同水晶宫一般。
宽大的沉香木床上,正中盘坐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
只见她双手形成一朵莲花形状的法印,双眼微闭,眉心间隐隐现出一抹紫色的印记,散出淡淡的紫色光华来。她头顶一尺之外,凌空悬着一颗银光璀璨的宝珠,虽是耀眼夺目,那银光却只凝聚在一丈之地,如月华清辉照拂在她的身上,将她如雪的肤色映得愈晶莹皎洁。
这宝珠的位置正与眉心齐平,每隔片刻,就有一缕碎银样的游丝从珠身长出,仿佛触手拂于那少女眉心之上,稍顷又再缩回。这银丝每长一次,就要细上一分,同时那少女眉心的紫印也要淡上少许,如此往复,到得后来,银丝变得比头丝还细,紫印也渐渐淡至肉眼几不可见,只是偶尔有一丝紫气凝绕而过,方才能看出一些端倪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少女才缓缓睁开双眼,法诀一收,那宝珠通体银光即刻敛去,缓缓落于她手心之上,缩成莹莹的一团,竟似乎小了许多。
“今日行法已经完毕。”她收了宝珠,眼望向门口那一个童颜鹤的灰衣老人,开口说道。
那老人面上呵呵一笑,道:“少宫主天资聪颖,主上所传方法也是神妙无方,看来只需再过三五日,便可将你体内的热毒完全消去了。”
那少女从床上坐起身来,微微蹙眉道:“要消去这毒倒是容易,令人费解的是,我以前也曾中过热毒,作起来的征兆倒也熟悉。但是奇怪,这次的情形与上回想比,竟是全然不同。上次那毒沾肤即,霸道无比,更有损人修为之力,但是这次的却不一样,这几日那毒气只是温和平缓,竟然能够跟我体内的灵气平和相处。似乎似乎于我本身,并没有造成多大的伤害。”
那老人脸上笑容不由僵了一下,直至她一双明眸带着疑惑望了过来,方咳嗽了一声,缓言说道:“天下毒物众多,各种毒药更是有千百种变化,据老夫所知,并非所有毒素都是剧烈霸道、顷刻即的,有的毒即使中了,也只是跟常人无异,甚至以灵力相探,也感觉不出什么,更有甚者,竟可以在身体内潜伏上几十几百年,才突然作出来,而这种毒,又往往比那些即刻见效的毒药更加阴损。”
“你在那地脉之中受了毒气,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至于以后会生怎样的变故,这毒到底是不是上面说的那一种,目前还说不清楚。不过依老夫所见,为免日后多生事端,还是趁现在没有作之前,及早清除的好。”
段瑶听他这么一说,也觉颇有道理,却还是问了一句:“当真有哪种能潜伏几十年、几百年的毒?”
那老人抚须道:“少宫主不必多疑,老夫虽说见识甚浅,到底也是活了将近千年,那等没有根据的事情,还不会轻言妄语。”
段瑶道:“侯爷爷你切莫多心,我并非怀疑你的说法,只是只是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妥。”她说到此处,似乎甚为烦躁,摆了摆手道,“我也弄不清楚,大概是心理作用吧。”
那侯爷爷见状又笑道:“少宫主的心情老夫十分理解,不过主上既然这么交代了,自然会有他的道理。这毒之一道千变万化,谁也说不清以后会生什么变化,就像是配药的时候,一种药材多加、或是少加,最后得到的就是完全不一样的药了,我这样说,少宫主可明白?”
段瑶“嗯”了一声,又问:“师父他何时回来?”
“早则明日,迟则后日,应该要不了多久了。”灰衣老人笑呵呵的道,“少宫主如果还有什么疑问,等主上回来,再问问他,就该放心了吧。”
段瑶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片刻即又敛去。她抬头道:“我知道了,天色已经不早,侯爷爷你不用一直陪着我,早点回去歇息吧。”
那老人便道:“既如此,老夫就先告退,少宫主也请早些安歇吧。”
段瑶点了点头,看着他转身走了出去。
等那人影消失在门外,她顿时往床上一倒,滚到床里侧将自己埋了起来。
躺倒在一堆丝绸锦幛里,段瑶睁着眼,静静看着头顶上白玉的天顶。
那里,有浮灯的影子映出如水样的纹路,随着飘动的帷幕不断晃动着。她的思绪也仿佛随之飘摇。
照这几日的情形来看,丹田中的灵气已经隐隐凝炼成质,只要有灵物相佐,她随时都可以结成金丹,从此尽可天荒地老,看尽人间沧海桑田。
容颜不再改变,长生直至众生湮灭
这便是别人口中所说的‘神仙’了吧
这也是她一直以来心心念念想要达到的境界。
可是近乡情怯,先前都不觉得,反而是到了这一步,她心里却觉得有些茫然。
『这真是我所要的吗?』
这寒域里的其他人,有的甚至一辈子也没有去过外面的地方。从出生,到死去,全部都困在这一片狭小的天地里。终年不见天日,永远也不会知道天地间还有那许多绚丽多姿的色彩可是,数十年如一日,千万年仍如往昔。
他们会觉得很欢喜。
『可是我我会吗?』
没有阳光,没有绿的颜色,没有青草的芳香终年不变的景物,放眼望去总是白茫茫的一片,就连这里的植物,也是千篇一律的银白色泽,只靠着那些暗夜水晶的反光来生长。
但与其说是安静,不如说是死气沉沉。
这不是她想待的地方。
『这不是我想要的。』
『我想要的,应该是无所顾忌,自由自在的生活。』
『我想要的,应该是心无旁骛,爱我所爱,恨我所恨,纵情随兴肆意。』
『我想要的,应该是与心爱的人,快快活活过这一辈子。』
『我想要的,应该是笑傲于天地间,四海宇内任我游』
她在床上翻了个身,那颗银白的珠子便从袖中滚了出来,雪白柔和的光辉溢了满屋,到处都是凉沁沁、寒丝丝的味道。
以手掩住,光线仍从手心透了出来,竟将整只手掌映得如水透明,其中脉络毕现无遗。
不觉又想到那根被损毁的青木簪,脑中登时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内容-”浮现出那个人温雅而又令人安心的笑容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三年,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还跟那个时候一样
『我很想你』
『你可曾有想过我吗?』
心底一个念想越来越变得清晰,于是方才那丝飘浮不定的迷茫也只在顷刻间便即烟消云散了。
她将面孔掩在丝滑的绢绣中间,却抑制不住唇角上扬的弧度。
或许,该是时候想办法从这里出去了
姑射涵如一抹黑色的幻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房间中央。
段瑶窝在床上那一堆锦绣中间,睡着了。盈盈纤腰不及一握,散落的长洒了满床。淡黄的帷幔轻轻飘动,琉璃五色的光影照在她的脸上,忽明忽暗。
他静静站在床边,对着她的睡颜看了良久,而后目光、不自觉的落在了那一抹嫣红的唇上。
眸中似有一抹流光,茕茕冉冉,淡薄的唇微微往上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他转过身,便如来时一般,无声无息的从房中消失。
………【三十七情思】………
段瑶朦胧之中,只觉一股清凉已极的气息哺入口中,所过之处无不舒缓,好似六月飞霜,那原本肆虐的火气渐渐被扑灭了来,一股微微凉凉的清爽之意,从小腹丹田之中散了出来,四肢百骸莫不如饮甘露,像那雨后的嫩叶缓缓舒展开来。
唇上有些微的凉意,舌尖无意识的动了动,她不自觉的轻轻吮了一下,一抹**刹时传入心间,恍然如醉似梦。
姑射涵缓缓从她唇上离开,浅色的眸中如有一丝清水荡漾,仿佛二月轻风中带来的柔柔暖意。
少女脸上的嫣红渐渐散去,唇瓣却是愈娇艳欲滴。
他雪白的长落在她如玉的颈边,与那乌木一般的黑相映成辉,形成一种奇异的和谐感。
段瑶如蝴蝶羽翼的长睫颤了几颤,迷蒙睁开,露出其下如潭水般清澈的眼眸出来。
“醒了?”姑射涵轻声的道,嗓音略沉,透着微微的磁性。
“”眸中映出面前人如同凋零的花瓣一般的容颜,段瑶有一刹那间的失神,然而下一刻她垂下眼,无声的从他怀中挣脱出来。脑中依稀有些印象,仿佛记忆中曾见过这张干净美丽的脸。目光落在他一头白之上,陡然回想了起来————
“师父为何会在此?”
姑射涵低沉笑了一声,道:“徒儿忘记了?你被那地底的黑煞之气所伤,体内热毒作,昏迷了过去,为师方才为你驱除了一部分,此后尚需辅以灵药,才能将余毒完全清去。”
段瑶尝试着运转灵气,果然觉得经脉之中似乎多了一线火热之气。她先前中过热毒,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又想若不是他赶过来,自己早已丧生在那地底深渊之下,不觉又是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口中说道:“徒儿谢过师父救命之恩。”
姑射涵立起身形,语音淡淡道:“你既是我的徒弟,为师自不会袖手旁观。”转头又道,“你既然醒了,就随为师从这里出去吧。”
他转回身,长长的银在身后飘扬起来。
段瑶眼神复杂的看着他的背影,右手却不知不觉举到唇边,食指轻微、在自己柔软的唇上碰了一碰。
刚才是错觉吧
冰宫那一间锦绣奢华的房间,帷幔重叠,鲛绡遍垂,幽幽琉璃灯光幻彩斑斓,映得这屋子如同水晶宫一般。
宽大的沉香木床上,正中盘坐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
只见她双手形成一朵莲花形状的法印,双眼微闭,眉心间隐隐现出一抹紫色的印记,散出淡淡的紫色光华来。她头顶一尺之外,凌空悬着一颗银光璀璨的宝珠,虽是耀眼夺目,那银光却只凝聚在一丈之地,如月华清辉照拂在她的身上,将她如雪的肤色映得愈晶莹皎洁。
这宝珠的位置正与眉心齐平,每隔片刻,就有一缕碎银样的游丝从珠身长出,仿佛触手拂于那少女眉心之上,稍顷又再缩回。这银丝每长一次,就要细上一分,同时那少女眉心的紫印也要淡上少许,如此往复,到得后来,银丝变得比头丝还细,紫印也渐渐淡至肉眼几不可见,只是偶尔有一丝紫气凝绕而过,方才能看出一些端倪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少女才缓缓睁开双眼,法诀一收,那宝珠通体银光即刻敛去,缓缓落于她手心之上,缩成莹莹的一团,竟似乎小了许多。
“今日行法已经完毕。”她收了宝珠,眼望向门口那一个童颜鹤的灰衣老人,开口说道。
那老人面上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