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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二十两我给!”刘铁力一咬牙,“就是得容我一阵时间,我们家现在是真的没钱。”
148:霸王餐
砰的一声,是身体坠落在地的响声。
刘婶子两眼一番,直接倒在了地上。
刘铁力见状,急忙起身,将刘婶子扶起,抬眼对着杨氏道:“大娘,二十两我会想法子。”他看了眼刘婶子:“我先带我娘回家。”
说着,他扶着刘婶子步伐沉重的离开了。
才刚过弱冠年纪他,似乎一瞬间苍老了许多,弯着的背影带着几分孤寂萧条。
杨氏见他们要走,急着要去追,手腕却死死的被禁锢住,她一回身,见是许父,“干啥,赶紧松手,我得问清楚了,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给那二十两,要是拖个一年半载的,那还要不要活了!”
话落,她使劲的挣扎着。
“你这是要往死逼别人!闺女死了,你脑子想的就是这些?” ;许父不快的扯着杨氏进屋,冲着外面的小杨氏喝道:“愣着作甚,还不进来!”
杨氏轻哼一声:“人死不能复生,我不讨些实在的,难不成还真的跟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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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贺澜已经接上大翠花一行人,回了饭庄。
而小月因为是家生子,不愿离开,便也跟着来了,顺便照顾大翠花,几个萝卜头新鲜的在饭庄的后院乱看。
安排好住处,她道:“翠花,你安心的待在院子里养胎,我先去前面看看,这事闹的,昨天忘招个管账的回来,我还得出去再找找,也不知道好不好寻。”
“诶,三娘,等等。”大翠花喊住了贺澜。
“怎么了?”她心里惦记着饭庄的事情,有些心不在焉。
“你不是要招管账的,我看小月就能行。”她笑着说。
一旁侍奉的小月吓了一跳。连连摆手:“少夫人,这怎么行,我只不过是一个小丫鬟,不行的不行的。”
大翠花笑了笑。继续与贺澜说:“这丫头,算账门清,先前府里进进出出的账务都是她管着。”
贺澜闻言,不禁打量起了眼前这个毫不起眼的丫头,她穿着一身黄色的衣衫,双丫髻上上绑着两根红绳,仔细一看,眉眼倒也生的灵动。
她考虑一会:“那你怎么办。”
“三娘,你怎么也将我当成是什么都做不了的富太太,我可是四个娃的娘。什么不知道,行了行了,不必担忧我。”大翠花一边展示着自己的肚皮,眼睛又往那三个萝卜头上一扫,眼中尽带着慈意。
贺澜点头。看向小月:“那你呢,小月。”
“我……我怕做不好。”小月讪讪说着,其实她也比较喜欢管账,在张家管了这么多年,突然不用管账,她也觉得自己的生活好像却了什么。
“先试试,翠花。那你好好照顾自己,我先带小月到前面熟悉熟悉。”
遂,她领着小月当了前堂,生意似乎很好,她让小月到柜台内,一面将账本递给她。一面将菜单递给她,让她熟悉一下饭庄的情况。
暂代管账的石头大舒一口气:“老板娘,你可回来了,咦,这是新请回来的账房先生吗?怎么还是女的?”
石头眼睛眨了眨。目光不停地在小月脸上停留。
小月略羞涩的垂下了脸,有些紧张。
贺澜轻咳一声,瞪了一眼石头:“女的怎么了?你们老板娘还是女的呢。以后她管店里的账,叫她小月姐就行。”
“可……”石头上看下看:“老板娘,我看她还没我大……小月姐。”被贺澜一瞪,石头悻悻的忙去招呼客人。
“小月姐!”汉生也不知从哪突然蹦了出来,声音沉而有力,将贺澜和小月都吓了一跳。
贺澜拍了拍小月,无力的看着她请来的两个杂役,顿了顿:“小月,这是汉生。”
小月是典型的保守古代女子,她拘谨的攥着手指,低低的应了声,表示她听见了。
待汉生去招呼客人时,贺澜拉起小月微微发凉的手指:“小月,以后你要面对的可不指是他们两个人,你看看,这店里的客人,都是你要应对的,别怕生,就当他们是和你们张家有往来的买卖或家丁,不过也不一样,这次是收钱,可不是发钱。”
小月微微点头,开始了她的工作。
对于数字,她很敏感,一接触,便欲罢不能了,很快的就进入了状态。
贺澜见状,很放心的去了灶房。
因为她不在的这段阶段,是不卖鱼香系列的菜式,她让石头去外面招呼了一声,便有人陆陆续续的开始点鱼香菜式了。
她自己一个灶台,开始忙活着。
李然,韩五见她也要动手做菜,不禁都将目光投向她。
目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贺澜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你们看我做什么?”
两人不约而同道:“我们以前呆过的酒楼里,从未见过装柜的下厨,你是头一个。”
“是吗?”她笑了笑,继续做着自己的菜。
他们不知道的是,哪个老板会像她这样,身上根本没多少钱了,食材,木材,都是要花钱,她想要撑起饭庄和木厂,必须得挣大把大把的钱,也必须的出奇制胜。
别的饭庄有的,她要有,别的饭庄没有的,她还要有。
在古代,她最不缺的就是新意。
石头和汉生也轮流的过来端菜。
不过因为饭庄是在镇子上开的,流量多少也有限定,尤其是伏虎镇刚刚被北祁兵攻占过,像往常,会有很多其他镇子,或者是外地来的行商人,在伏虎镇来往。
第一是因为,伏虎镇有码头,与其他不少地界都有来往,这也是北祁想要攻占伏虎镇的目的。
经过这一战,最起码需要三四个月的太平时间,或许更多,人流量才会增加。
好在现在的生意还不算太差。
一道鱼香茄子出锅后,正好石头也进来了,她将盛着鱼香茄子的盘子递了过去。石头却傻眼的没接。
她正要发话,石头突然开口:“老板娘,不好了,外面有人吃霸王餐,汉生还在拦着呢,不知道拦住没,老板娘,快看看吧,闹成一片了。”
贺澜脑门一热,头一天开门做生意,就有人来砸场子,这可不是个好的开始。
她转头看向李然,和韩五,“你们继续。”
她擦了擦手,跟着石头到了前堂。
石头刚替她掀起了帘子,突然一个椅子飞快的向她这边砸过来,她也不知道怎么了,仿佛是知道椅子要往过砸,在椅子砸过来的同时,她迅速的将石头拉了回来,一瞬间,椅子稳稳的落在石头的脚下,只差分毫。
石头腿脚发软的看着摊在地上的椅子,机械般的抬头看了贺澜一眼:“老板娘,多亏了你,不然我……”
他表情惊恐。
贺澜也被吓坏了,再看前堂,已经是一片狼藉,光盘子就碎了几个。更令人生气的是,有不少人趁乱跑了,关键是还没给钱。
“给钱,给钱!”
“给钱!”
喑哑的声音徐徐传来,她一眼扫过去,石头已经急的飞奔了过去:“汉生!”
汉生被两个壮汉死死压在脚下,那两个壮汉没多大的耐心,汉生的嘴角已经渗出了血,眼角处血红的淤青,他仍旧不松手,紧抱着壮汉的腿,发出机械般的声音:“给钱!给钱!”
“我看你是找死!”壮汉用力将汉生的拽起,冷笑一声,一把甩在了远处的散乱的桌椅上。
汉生眉头蹙了一下,擦了擦嘴角的血,艰难的爬起身,还要继续去拦两个壮汉。
看着这场景,贺澜眼眶微红,在她来之前,不知这个场景究竟重复了多少次,但汉生此时已经是伤痕累累,他步伐有些发飘,摇摇晃晃,似乎马上就要摔倒在地一般。
他就是个傻小子。
两个壮汉不屑的瞧着汉生,嘲讽的大笑着。
“汉生!”她拦住他,看向石头,掏出半吊钱:“带他去看大夫。”
汉生迷糊的看了眼贺澜,手艰难的指了指,指的却是门口,他的声音干哑,仿佛要撕裂一般:“老板……娘……他们……不给……不给钱……不能……不能……”
最后一字未说话,怦然晕倒在石头的身上。
壮汉哼笑一色就要离开。
“不给钱就想走,要是人们都像你们这样,那我这小店也不用做生意了!”贺澜步步渐近,说实话,她是害怕的,但她想,两个大男人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她这个女人罢,想着,她壮了壮胆子。
“呦,想不到这家小店的老板还是个娘们儿!哈哈哈!”其中一个壮汉上下打量着贺澜,嗤笑出声,这话是冲着另一个壮汉说的。
另一个壮汉也是笑,眼睛瞅向柜台:“可不是,那不也有个娘们儿!”
贺澜沉了沉气,尽量保持镇定,看着两个壮汉,莞尔一笑,笑的她自己都脸抽:“两位说笑完了,就将钱付了吧,小店被二位这一整,还真出损失了不少,我倒也不和你多要,这桌子椅子,盘子碗再加上饭钱,统共两百文!我也是仁至义尽,还没算因为你们,别人逃单的事情!”
“两百文?放屁!不想死就给老子滚!”壮汉冷笑一声,面露凶狠之色。
149:一蛇在手,天下我有。
贺澜心一颤,心说要不算了,可一想汉生为了她这饭庄受了这么大的罪,要是就这么算了,她还怎么面对汉生。
但她多少还是害怕的,两个大男人,身边吃饭的人,早就跑光了,要剩,也就是剩下些看热闹的,尽是些只看不管的人。
贺澜深呼一口气,嫣然笑道:“二百文,给钱!”
那两人相视一笑,大步的往出走。
贺澜一急,准备去抓他们,可才刚碰触了一个衣角,那壮汉突然回身碎骂了一句:“不知好歹!”
说着一脚踹在了她的肚子,不知壮汉用了多大的力,她整个人似一张纸片,直接甩在了一张桌子上,疼,撕心裂肺的疼。
这两个简直就不是男人!连女的都打!她痛吸一口气,紧咬着牙关。
“老板娘!”小月惊呼道。
贺澜借小月的手站了起身,仿佛整个骨头都要散架似的。
而那两个壮汉,一副我很*的模样,大摇大摆的出了饭庄。
小月劝道:“老板娘,我带你去看大夫,算了,咱们打不过他,再闹下去,也是咱们受害。”
贺澜深呼一口气,不知为何,似乎身子没有方才那么疼了,反而更有力气了一般,她目光带着血色,冰冷的气息在身上萦绕,将一旁的小月吓了一跳。
她小心翼翼的试探道:“老板娘……”
她伸出手,轻轻抹过嘴角,看着手上的斑斑血迹,目光发狠:“小月,打烊,你先将店里收拾收拾。”
话落,她飞快的追了出去。
凭着心里的预感,她一路追了过去,果见那两个壮汉正在拐角的街道上大摇大摆。
耳中一动。隔着远远的人群,似乎还能听见他们的说话声。
“那个娘们儿,倒是个烈性子!哈哈!”
“哎呦,大哥。我看你是缺女人了吧,走,小弟带你去春满楼快活快活!”
贺澜眼看着他们消失在了拐角处,她正要追过去,突然腕间一紧,被人紧紧一拽,拽到了一边,耳边响起一道刻薄的女声。
“三娘,急着干嘛去。”
她抬眼看去,竟然是久不联系的贺秋。她的大姐。她急着去找那两个大汉,根本没功夫和她耗时间,她顿了顿,毫不客气的问:“有事?”
“你怎么跟我说话呢,怎么爹娘去了并州。你眼里就没我这个大姐了?!”贺秋眉高眼低的瞅着贺澜,见她拧眉不说话,拉着她便说:“和我过来,听说许霖开了家木厂?他现在是从军了罢,那木厂是不就你管着了。”
贺澜挑了挑眉头:“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你这妮子!快告诉我,到底是不是!”贺秋死扣住贺澜。就是不让她走,着急的问着她。
“你家一个糊灯笼的,问我这个干嘛。”贺澜瞅了眼贺秋,就是看她这模样,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