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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个人笑什么呢……”诧异的口气,他看着贺澜,眉头轻挑。
“啊?”
贺澜抿着嘴,摇摇头,忍着笑意:“没啥没啥,快趁热喝了罢。”
以前看小说,穿越女主,不是什么名门闺秀,就是公主妃子,金手指大开,一路顺水顺风,美男在手。
而她呢,是跌了个谷底,成了农家媳,直到现在才感觉到了一丝丝的女主光环,虽然不知后面的木箱子有什么神奇功能,但前两个就足够她小赚一笔了。
尤其到了炎炎夏日,冰块什么的,是最吃香的了,想到这,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迎接夏日了。
乐呵的喝下棒子面糊糊,望着云焕,都多了几分喜庆。
分了家,就得置些春联,而这么个屋子,总得弄个安全的锁,不然等他们两人出了门,丢了什么也没处说,她道:
“云大哥,我现在出去买些东西,等我回来了你再出去。”
收拾了碗筷,便出了门。
东街上的生意不少,隔着人群,贺澜一眼就瞧见了杨氏和小杨氏。两人被挤在肮脏的角落里,就是不看,也能想到杨氏脸上的表情,她轻哼一声,故意在她们两人面前绕了一圈。
然后停在旁侧的摊位上。
正好卖的是一些各式各样的刻刀,贺澜挑着看了几把,觉得云焕以后可以用得找,便寻了几把家里没有的,看着眼前的老头:
“大叔,这几把刻刀怎么个卖法。”说这话时,能清晰的感觉到身侧有两道灼热的目光向她射来,似是要将她灼伤。
“这两把都是经过烈火打磨出的,在我这些刀里头是最好的,两把加起来要三十文,小娘子要是想拿,我就算便宜些,二十八文,你瞧咋样。”怕贺澜反悔,又补充道:“这可是最低的价哩。”
贺澜轻轻敲打着刀面,装出一副十分懂的模样,伶仃的笑看那老头:“大叔,你可别蒙我,且不说这声音如何,就说这刀尖,就没下足功夫,我瞧呐,也就值个二十文。”
老头讪笑一声,这生意要是不做,也不知后面还有没有生意,他轻咳一声:“小娘子,你这年龄不大,知道的却不少,原来是行家啊,既然这样,那就二十文,你将这刻刀拿走,成不。”
“哼,三娘,你连钱都没有在这吓唬啥?!真是笑死人了!”小杨氏知道杨氏向来苛刻,贺澜就不可能有钱,就算有,也不可能有二十文!她嘲讽了一句。
摊主明显是有些动摇,质疑的盯着贺澜,将手中的刻刀往回缩了缩,生怕贺澜抢了刻刀。
“小娘子,这……”他小声问。
贺澜偏头,眸中闪过一丝精光,黑白分明的瞳仁,紧紧盯着小杨氏那张方脸,眼角漫上浅浅的笑意,看的小杨氏为之一怔。
她不与小杨氏说话,反而从袖口掏出一串铜板,与那老头道:“钱我有,可是你方才那般,这刻刀我不想买了。”
“娘!快看!她咋那么多钱!”
“小娘子,你可别啊,我没那个意思。”
两道惊叫声同时响起。
摊主气氛的瞪了一眼小杨氏,要不是这多嘴货,他没准生意就成了,可又不想失了这桩生意,见那小娘子抬步要走,连忙喊住:“小娘子留步!”
贺澜停下脚步。
“小娘子,这样罢,这刻刀……”深呼了口气,“你十六文拿去!”他咬牙道。
她可不是什么清高的人,小杨氏白白送给她的便宜,她岂有不占之理,她返回摊位,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用布子裹好刻刀,放入了袖口中。
身后立马响起了尖锐的嗓音。
“娘,这钱肯定是三娘先前卖绣品和卖豆腐偷偷攒下的!不然就凭她,咋可能有钱!那钱可是咱们的!”
“哼!我说呢,这蹄子咋胆敢提出分家这一茬,原来是私藏了钱财!”还不晓得她手中究竟有多少,不管怎么样,那钱是他们家的,她就要和贺澜拿回来!
越渐越冷的天,大风一股股的刮过,发出斯拉斯拉的响动,薄雾浓云,遮住了大半个日头,街上杂乱一片,她们的话很快就被阵阵吆喝声淹没在底。
小杨氏以为贺澜要逃,死死的拉住贺澜的袖口,冷笑道:
“我看你往哪里逃!老实交代,你究竟私藏了多少银子,赶紧交出来!!”
“嫂,你要是脑子不好使,就别在这和我算账,要是我仔细算账,你们拿的银子可都是我们的!还想在这和我叨叨!”贺澜甩开手,拍了拍衣袖,真是佩服杨氏和小杨氏,什么都能往她们身上扯!
“娘!我还不能说了,三娘,你说清楚,什么银子是我们拿的?!啊?这不分青红皂白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要将我和娘吃了呢!”小杨氏冷不丁的说着,反正有杨氏撑腰,她怕什么。
杨氏火气旺,昨儿分家的事情已经是一肚子的火,今儿又卖豆腐在外面受冻,心里一万个不高兴,现在看见贺澜这张脸,心里就没由得生气,她大步上前,鼻孔朝天,粗鄙的开了口:“你这贱蹄子,敢这样看我!你手里的银子究竟是咋回事!既然分了家,就别拿我们的银子!别磨蹭着了,交出来!”
说的是理直气壮,仿佛贺澜生来就应该是被欺负的,她毫不示弱的站在杨氏身前,挺起腰来,要比杨氏足足高半个头,光是个头上,气场就蹭蹭的增了几分。
“既然你要算分家前的帐,那我也不妨算一算。”她轻巧的说着。
“你……你有什么好算的!”小杨氏下意识的答了一句。
贺澜不理小杨氏,而是俯视看着杨氏,薄唇一张一合,杨氏气得险些晕厥了过去。
“分家前,家中大多的银子都是二霖赚的!既然分了家,那我也就算一算,二霖每日卖木具,扣扣减减,我也不多要,就是二十两罢,拿来!娘要和我细扣,那我也不怕,二十两银子一个子都不能少!”
046:杀鸡去!
阴暗湿潮的角落里,一排排的农屋农舍后,人影交叠重重。
三人围圈站着,其中就属许奇长得白白净净,人模人样。
王三王四兄弟俩人贼迷鼠眼的交换了个眼,王三挠了挠额头,瞅了眼许奇,声音微微提高:“许奇,这事要是歇了底,和我们兄弟俩没关系!!今儿这事要是成了,就成了,不成我们也不管了,大家都是混口饭吃,可不想闹出人命来!”
“嗨,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来,这银子你们拿上,够你们快活一阵子了,有马爷撑着,你们还怕啥,行了,利索点,我已经传信儿了。”许奇将一大袋的银两塞给两人,硬推搡着两人离开。
眼瞧着两人走远了,然朝着没人影的空地,吐了一嘴的口水,冷哼了声。掏出怀里的银两,垫了垫,春风得意的往回走。
……
此时的东街,人头攒动,喧闹的声音一波盖过一波,没有人将目光移到角落,盯着婆媳妯娌小吵大闹。
杨氏瞪着贺澜,隔着木板摊位,也挡不住凶猛狠厉的眼神。
“娘,你可别这样看着我,就是看我,也不能白得银子,方才好像听大嫂说要我还银子,这是哪门子的道理?那钱都是我自己赚来的,难不成还成了你们的?!”贺澜并没有动气,反而十分从容的说着。
因为杨氏的脾性村子里大多人都知道,所以豆腐摊上没什么生意可做,这才有闲下的时间和贺澜吵,她往外挪了挪筐子,站出了一只脚,气骂道:“死婆娘!都将主意打到老娘的身上了!!你给老娘滚过来!”
贺澜冷冷笑着,深深瞅了眼杨氏,临了落下一句话,就往铜锁的地方走,她道:
“娘,那二十两就先记着,可别忘了给我!”
后面杨氏的怒骂声被淹没在嘈杂的人海中。
贺澜买下铜锁后,已经大半个时辰过去了,正要往回家的路上走,就被突如其来的贺喜喊住了,还纳闷着贺喜怎么出来了,她问:“我不是交待你这些日子别出来吗?咋一个人出来了?”
“咦?三姐,不是你叫我出来的嘛,还让我去下游河岸边等着,我这不是正要去呢,就在这碰见了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贺喜扑闪着无辜的眸子,傻兮兮的望着贺澜。
“我?!我啥时候叫你出来了!!”贺澜愣着,脑中突然闪过片段,大叫:“不好!!”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真是好样的,一把拉过贺喜:“走,赶紧和我回家去,以后就是有人说我找你出来,你也不能出来!!”
“姐到底是咋了?”
“这事说来话长,回家我再与你细细说。”可一直窝在家里总不是办法,难不成这一辈子都让贺喜不出家门?这不是长久之计。
这个事端是马家引起的,现在的她还没有足够的权势可以招惹马家,可也不能放任马家这样的为所欲为!
这个事不能耽误,火急火燎的回了贺家,简单的将事情与他们道了一遍,贺家上下又惊又怕,于氏紧紧握住贺澜的手:“这……三娘,这可咋办呢,咱们得罪了马家,马爷他会放过我们吗?”
或许是原主还有一丝细微的情感存在,见于氏这样,她于心不忍,嗓了口气,安慰着她。
“娘,放心,我不会让喜儿出事的!”
“哎,娘千不该万不该将你嫁入许家,许奇那个祸害!这可咋办咋办呐!”
贺芳伤感的叹息一声,又出不上力,咬咬牙,“娘,要是他们给伤了喜儿半分,我就是拼了命,也要和他们同归于尽!”
“二姐三姐,以后我会警惕小心的。”一想到今日出去,可能再也回不来,贺喜就浑身冷战,后怕得要命。
正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动静,林氏站在一边,一眼就能瞧见外面的情况,她大惊,朝着于氏喊道:“娘,是公爹,公爹回来了!”
这个时候贺父应该是在朱瓦村卖菜,怎么可能回来,于氏砰得站起了身,出了屋,只见贺父衣衫褴褛,松垮的皮肉上,青一块,紫一块,极为显眼。
将背篓立在门边处,一瘸一拐的将两扇木门合上,走近。
“我的那个天哪!老头子,你这是咋得了?!摔跤了?!”于氏让林氏赶紧去拿跌打酒出来,小心扶着贺父坐下:“看这也不像是摔的?难不成让人打了?”
贺父难为的抬起眼皮,“三娘来了,听说你们分家了?”
“分家?!”
于氏和贺芳纷纷将目光看向贺澜,“三娘,分家了?你先前咋没说呢?”
“我这不是没功夫说嘛,嗯,分家了,才分了没两天。”
贺澜讪讪说道,话音没落实,于氏就脱口而问:“那个杨氏咋答应了让你们分家,真是菩萨显灵了!”
贺澜没说了几句,就将话引到了贺父的身上,贺父腰酸背痛的挺了挺身子,眉间紧扭着,愁眉不展,他话音渐慢。
“爹也不知道咋回事,去了朱瓦村,没做多久生意,就被那的老板给赶了出来,爹可是交了摊位钱的!谁想到突然出了一群人,将我打成了这模样,我也没得罪啥人,咋就成了这样,我这老身子骨哪能受的住啊!”他说的颇为无奈。
于氏抹了两眼泪,揪着心给贺父上了药。
“能有谁,肯定还是马家!这是要把咱们家逼上死路呐!老头子,咱们是没活路了啊……”于氏忧心的匍匐在土炕上,一起一落,哭腔道。
贺喜发愣看着眼前的于氏,知道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她深吸了口气,下足了决心,双手死死的握住,似乎还能感觉到指甲嵌去掌间的刺痛。
她道:“爹,娘,我这就去找马爷,我愿意,愿意做妾!我这就去!都是女儿不好,连累了爹娘!”
“不行!”贺父嘶声力竭道。
贺澜也拦在了门口,“喜儿,你听姐说,现在你就是去了,他也不一定会放过咱家,你想想,他要是想要纳你为妾,还用整刚才那出?”
“那……”于氏哽咽着接话道:“那就是没法子了。”她脸色蜡黄,泪痕满满,憔悴的坐着,眼神已经空洞,没半点神采,口口呢喃:“完了、完了完了……”
“俗话说得好,杀鸡给猴看,那就趁着今日的事情,我去杀个鸡!喜儿,跟着姐走;姐领你杀鸡去!”她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