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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澜听着将水端近,“娘,给水,有些烫,你慢些喝。”
杨氏甩着脸色将水接过,还没接稳,贺澜便撒了手,一碗水尽洒在了杨氏的手背和衣襟上,杨氏嗷嗷的直叫:“啊,烫死老娘了,你这崽子,老娘要宰了你!”
“呀,娘你咋不端稳呢,快快,擦一擦。”贺澜捏着块布巾,使劲按在杨氏的手上,紧紧的擦拭着。
其实水并不烫,这不过是杨氏小题大作罢了,这碗水洒在她的手上,最多红上几个时辰,等许父回来,她想告状的时候,那红就该散去了。
杨氏疼的眼泪花都溢了出来,疼的都发不出声来,“你!你!”
贺澜故作慌张:“娘,你想说啥,慢慢说,别着急,我先扶着你躺下。”
给杨氏盖了被子,她又说:“时间不早了,娘你先缓着,我还忙着出去咧。”
进了镇子,即是有那二十个长工打听,她也不能坐等着,还得四处打听着。
集市那边人杂,云焕虽然也打听着,可毕竟这事不好打听, ;四下打听,人们说的大多都是赵长风的厂子。她默了会,先到了云焕那边。
“云大哥,饼子,先填填肚子罢。”贺澜依着云焕,坐到了一边。
贺澜的话才出,一旁相识的伙子大娘立即开口打趣道:
“三娘,你这日日来送饼子,是不就怕许霖和被人跑了啊。”
“哈哈,真是羡煞旁人呐,我要是有媳妇天天给我送吃的,我还不得美死了。”
大娘笑着回了句那小伙子,“二牛,瞧你的出息,既然羡慕别人,还不紧娶个媳妇回来。”
二牛大方的抹了抹鼻子:“钱还没挣够呢,哪敢娶媳妇啊,呀可不敢说了,许霖让咱说的脸都红了,三娘。你也别埋着头呀。”
真是太难为情了,贺澜偷瞄了云焕一眼,他竟然也脸红了,侧看过去,果然见他脸上散着淡淡的红晕,耳朵沿下的耳垂都是红彤彤的,她看得有些出神。
没反应过来,就和云焕来了一个四目相对。
发烫的脸颊似乎更烫了,尤其是对上他漆黑深邃的眼眸,她扯了扯嘴角。冲着云焕傻笑一声。匆匆低下脸。
云焕恢复的比她快。红晕散的也快,他抬起下颚,衬着日头,“二牛。羡慕了也不是你的,抓紧娶媳妇吧,是不,媳妇。”
贺澜浑身一抽,惊的一动也不动,媳妇……这个称呼,听着怎么这么的顺耳呢,她摸了摸脸,烫得都能煎鸡蛋了。
呼了几口气。沉下心来,“赶紧吃,怎么吃饼子也堵不住你的嘴。”
贺澜没敢在云焕身边多呆,省得一会周遭的人都要调侃一通,本来沉闷的心情。这么一闹,舒畅了不少。
甩手拍了拍脸颊,小步走着,繁杂的街道声和说话声一一传入她的耳中。
“糖葫芦,卖糖葫芦咧。”
“这烧饼给我来两个。”
“诶,我说这个人咋天天往这赌坊跑,穿得人模人样的,怎么也不像是个没钱的。”
“这你就不知道了罢,你可知道马家。”
听到这里,贺澜十分敏感看向了旁边说话的两个男人,停下了脚步,目光也顺着他们往赌坊那边看,只见从赌坊出来一个看似三十出头的男人,身穿着暗红色的双菱锦衣,脚下的云靴上还镶着一颗通透的白玉,怎么看都不像是没钱的样子。
因为离得远,看不清他的长相。
那边,话又继续响起。
“马家,这马家多了去,你说的是哪个马家。”其中一人不屑的说道。
“我说你脑子就不兴转一转,穿成这样,没钱都能进赌坊,你再看看他的那张脸,还能有哪个马家。”
那人惊呼一声:“你是说……是那个马家!”
“不然你以为赌坊的老板会这么的供着他,不就凭他有一个有权有势的大哥,不过他和人家马大爷还真是不一样,听说是一个娘生的,咋就差别这么大。成日就泡在赌坊,能成什么事。”
“可不就是生了个好的人家嘛,走到哪里,别人都得恭敬的喊他一声马二爷。”
马二爷……贺澜望着远处那人的背影,跟了上去。
贺澜悄悄的跟在他的身后,只见他入了一家酒楼,似乎是常客,酒家早就将酒给准备上了,狗腿的道:“马二爷,您可来了,留的都是好酒,小的再差人准备几个下酒菜去。”
“滚滚滚,大爷烦着呢,下面待着去。”马昌摆摆手,拖着身子坐了下来。
这个酒楼并没有其他的生意,空荡的屋中,只有马昌那一桌。
贺澜掩在窗外盯了一会,她看了有多久,马昌就喝了有多久,不一会的功夫,几大坛子的酒都空了,他醉醺醺的拍桌道:“快!再给大爷上酒来!”
因为他一直是背对着贺澜,所以贺澜根本没机会看他的正脸,她挪了挪位置,突然他侧过了脑袋,他这一侧不要紧,将贺澜吓了个十足。
那张脸,是贺澜日思夜想,恨不得立马将他杀了的马留!
要不是一直在这盯着看,贺澜几乎都要怀疑,是不是中间换了人,简直相似的辨别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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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搬迁并州
没到一个月,已经是暖意春风了。
家里的事情居多,一是从长工那边谈拢了青瓦砖的生意,新屋已经起了大半,这一个月,她基本是二头跑。
早起出去卖饼子,到了未时,再往新家去监工。
劳累了一个月,倒是没瘦下来,反而还胖了几斤,这些日子,顿顿吃的好,小日子过得还算美滋滋。
本来马昌的事情她要去查,却被云焕拦了下来, ;云焕的意思是马家那边他先看着,至于马昌,也不用她去管。
已是午时,贺澜卖着饼子,一个重拍,她的胳膊险些没受住,抬眼一看,是原主的发小翠花,和许胜媳妇一个名。
与上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又胖了,她笑着道:“三娘,你饼子是你做的啊。”
“呐,你尝尝。”好歹是发小,她也大方一点。
大翠花赶紧从荷包里掏出钱:“你看看你,你的生意,我还能不照顾你,给我包十个饼子。”
大翠花与原主的感情是不错,贺澜没再推脱,笑着说:“十个饼子,你也不少吃着些,再这样下去,我看下次你到我这,我又认不出你了。”
大翠花发羞推了把贺澜,险些没把贺澜推地上。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饭量,少吃一口就难受的慌,嗨,好在我家那口子不嫌弃,不然我可就遭殃了。都说我了,你怎么样了,瞧你这小脸也有肉了,生意还成罢。”说着捏了两把贺澜的脸蛋。
“日子还成,反正就这么凑合着过呗,你也是,别贪嘴,身子吃坏了还不是你自己的,你这是干嘛去了。”贺澜记得他们家还在村里呢,应该没搬到镇子上。
大翠花闻着香味受不了。赶紧拿出一个大咬了一口,有滋有味的吃着,一边嚼咽一边冲着贺澜道:“三凉,乃这饼子真不我。”
贺澜顿了顿,才反应到她是在说:三娘,你这饼子真不错。
等她吞咽后,继续说:“我啊,这不是我那口子在镇上接手了一个饭庄,来回跑动也费事,打算往镇上搬了。东西差不多都过来了。我出去熟悉熟悉地方。正好你现在到镇上做生意,以后可得常找我,孩子都由他奶带着,我一个人别提多闷了。”
果真是搬过来了。
她应了句。打趣说:“翠花,开了饭庄,这不是遂了你的意了,我可记着你小时候就想开个饭庄,以后是老板娘了,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你可悠着点啊。”
大翠花一本正经的瞥了她一眼,没憋住,也笑出了声。贼兮兮的往贺澜身边挪,小声道:“三娘,你别说,我也这样想的,小那会儿就喜欢吃梅花酥。现在啊我都快吃的腻味儿了,我还记得你那会特老实,跟着我去偷拿个梅花酥,还吓得半道跑回了家,哎,这一转眼,你我都嫁了人。”
贺澜虽然没经历过,可听她这么一说,心里头还是不乏心酸的滋味。
大翠花硬要拉着她去认认她家,贺澜说了老半天,她才作罢,“三娘,那我过几日找你,你要是再找借口,我可和你不行。”
目送走了大翠花,她低头沉沉一笑,这个女人,倒是满可爱的。
****
这些天,贺父一直躺在床上养着伤,家里的人看着贺父一日一日见好,心里头都松了口气。
贺家的事情,周遭的乡邻们都看的明白,可也没人敢和马家对抗。
贺喜也快到适嫁的年纪,经这么一闹,村里的人没哪家敢和贺家结亲,何况家里头还有和离了的贺芳。
六岁的小黑蛋在正房陪着贺父说话, ;林氏则和于氏商量着事情。
于氏提心吊胆一个月,没一天是睡好觉的,脸色发黄,尽显憔悴。
“娘,公爹这样,咱们哪还放心以后。幸好公爹这次挺了过来,可下次呢,娘,咱们得尽快想个法子。”
于氏和林氏在小房里说着话,于氏瞪了眼林氏,谨慎的往外瞧了眼:“你小声点,别让喜儿听见了,这几日她都没咋合眼,我就怕她乱动心思。”
“娘,大嫂说的对,咱是该想想办法,那朱瓦村不是赔了咱们不少银子,咱们搬家吧,往南迁,离了这。马留的手只能伸到雷州,咱们去并州。”贺芳突然进屋道。
并州与雷州中间还隔着一个遥城,而且那边要比这边热一些。
“并州?”林氏惊了下,她要是跟着去了并州,那还咋回娘家。
她赶紧道:“去了并州,那咱们这屋子咋办,地咋办,去了那人生地不熟的,日子还不知道怎么过呢。”
“那也总比待在这强,咱们现在待在这,连一颗菘菜都卖不出去,去了那边,再难,日子也能过,娘,你看呢。”贺芳问。
林氏顿了顿,立即看向于氏,生怕于氏点了头。
于氏没说话,的确在待下去,老头子的命怕都要没了,最要紧的,还是保命啊,她说:
“我看二娘说的对,咱们趁早走,免得夜长梦多,等大平回来了,和他细说一下,这个月的工钱咱也不要了。”
“那这屋子呢,咱们家的地呢,难不成都不要了?”林氏实在是舍不得走。
“去了那边肯定少不了银子,这屋子就卖了, ;咱们家的地留给二云也没用,留了他也是落到白氏的手里,就先留给三娘,让她打理着。”
于氏的话落,贺芳点头同意,没啥意见。
可林氏就不乐意了,将地留给一个嫁了出去的女儿,哪有这样的好事。
她抿了抿嘴:“娘,留给三娘还不是落到那杨氏的手里,我看这地啊,还是让我家大哥替着打理,等咱们回来了,地还不是咱家的。”
“行了,三娘都分了家,杨氏也管不着,留给你大哥,那还不等着让他都败了,这事就这么定,这两日就收拾收拾,看看这屋能卖多少钱。”林氏扭头与贺芳说:“二娘,你去一趟许家,将三娘找来,把这事与她说说。”
贺芳应着赶紧拍拍身子去了。
贺芳一早就不想在灵浦村待了,想到再几日就离开,心里痛快了不少,就连步子也觉得轻盈了。
到了许家,只在院中看见了许腊梅,贺芳伸着脖子望了眼:“腊梅啊,三娘呢?”
“二嫂出去了,没回来呢,嫂子她姐,你进来坐啊。”许腊梅将扫帚立到墙边,在衣裙上抹了抹手,往贺芳身边过。
“不在啊,你别过来了,不在我就回了,别出来了。”贺芳颔首,止住了许腊梅。
从许家往回走,这个时间段,正好赶上贺澜从镇子上回来,贺澜提着篮子,老远处就瞧见了贺芳,贺芳还没瞧见她,埋头大步的走。
她喊了一嗓子,将贺芳喊住了。
“二姐,你干嘛去了呀。”
贺芳一听,赶紧提起了眼,见是贺澜,立马笑了,“三娘,正好,我才去许家找了你,还寻思着要上哪找你去呢,你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