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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个实在人,事刚定下来,还没开张,饼子也没收,就先付了半个月的钱,说看看生意如何,贺澜自然是乐意的。
不一会,有一个小厮模样的男子进内,上前附耳在张琮耳边商量了几句,张琮脸色骤变,立即站起了身,却又碍着贺澜在,不好发火,硬是压制着心里的火气,与贺澜道:“三娘,你先和翠花在饭庄随便看看,我实在是有急事,一会咱们再说。”
给大翠花递了一个眼神,让大翠花好好招呼贺澜,就匆匆和那个小厮出了饭庄。
大翠花木讷的瞅了他匆忙的背影一眼:“又是出了啥事,三娘,咱们不管他,我领你去到处看看,其实我最喜欢这的灶房,可大了。”
生意定了,贺澜也就不急着走,反而很轻松的和大翠花四处看着,听着大翠花一一说着,偶尔她也应几句,时间过的也算快。
张家饭庄筹备着开业,厨子也已经订了下来,是内置的桌椅也订下来,就差货到了,所以整个饭庄略显空旷,就是大声说句话,都带着悠扬的回音。
大翠花乐此不彼的在屋中大喊着:“三娘~三娘~三娘~”
一声比一声亮,徐徐传回的回音就在耳边。
近午时,张琮还未回来,大翠花有些等不及了,她抱怨道:“咋还不回来,不是出啥事了罢。”
“乱说什么,估摸着是有正事呢,我也不急,午时了,你在这等着,我去后面将饼子热一热,咱俩先填填肚子。”
贺澜一个人走到灶房,里面内设了七八个灶台,各种刀具碗筷,一应俱全。
她自然不会真的去热,在灶房里耗了一会时间,便从空间里拿出两个热腾腾的饼子,放在白瓷盘上,端了出去。
张琮也不知道去了哪,未时初,才风尘仆仆的赶来,脸色散着一股子黑气,阴郁的可怕,大翠花看出了张琮的不对劲,“是不是出事了,你脸色咋这么难看。”
张琮眼皮抬了一下,握住翠花的手背,嗓音都发了虚,“胡又天拿着咱们的钱跑了!”
“啥?!他!”大翠花惊得张大了嘴巴:“统共多少钱。”
“一百两!那个挨千刀的胡又天,老子非宰了他不可,我已经让人去报官了,别让我逮到他!!”张琮面色狰狞,阴沉的怒声喝道。
原本空幽的屋子这么一吼,回声不绝。
“这可咋办啊,让爹知道了,还不被你气死,当初我就说这个胡又天不可信,不可信,这下好了!你说该怎么办。”大翠花气的脸红脖子粗,难为情的看了眼贺澜:“三娘,让你看笑话了。”
“哪个胡又天?” ;贺澜问。
张琮几是咬牙切齿:“就是那个镇上开木厂胡又天!我和他定了一百套桌椅,货都没有,还咋开张!”
“三娘。”大翠花突然看着贺澜。
她突然想到了云焕,出了这样的事情,生意也得照常开,不然张家老爷子还不得拿唾沫星子淹死他们夫妻,她道:“三娘,现在该是我求你办事了。”
说的是一本正经,贺澜也已经知道了。
过了一会,她又说:“饭庄本来筹备的已经差不多了,等胡又天那边的桌椅一到,就能开张了,可偏偏出了这事,一百两银子白白没了,我们也拿出更多的银子,你看霖子那边……我知道他的手艺不错……”
张琮想了想,紧接着说:“三娘,我眼下能拿出的银子不多,毕竟不好再和老爷子张口,我只能先付二十两,等银子来了,我再将账结清。”
其实云焕手里头的木具要价没胡又天那么多,胡又天就是那日找云焕,要收他手艺的胡掌柜,果真不是什么好人。
照着云焕的价来卖,一百套桌椅最多也就七十两银子,她考虑了会:“一百套桌椅不少呢,我怕他赶不出来,这样,我回去问问他的意思,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收货。”
张琮本来想说越快越好,可到了嘴边却是:“你们看罢,问问他的意思。”毕竟一百个,真的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做好的。
趁着还有时间,她直接找了云焕,问云焕怎么看这事。
能赚银子的事的确是好事,可也得身体负荷的住。
“一百套?”他问。
一百套桌椅意味着是,云焕要做一百张桌子,四百个椅子,云焕不似胡又天,是有厂子有工人的人,仅靠一个人的力量做出一百张桌子,四百个椅子,想想都发愁。
“是有些多了,我推了罢。”就算和大翠花之间有这份情谊,这活也不是想接就能接的,张琮和大翠花应该能理解。
云焕止住了她,“他什么时候要货。”
“这个看你,不过怎么也都太累了,你一个人,身子肯定吃不消,我看还是算了。”
“他开饭庄的,有桌椅就能开,这样,你现在带我去找他,我问问他的意思。”他已经自行收拾好了东西。
从这走离饭庄也不远,贺澜与云焕便一起去了饭庄。
说实在的大翠花帮了她不少,眼下他们饭庄出了事情,她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
饭庄里,大翠花与张琮正说着话,见贺澜云焕双双而至,立即起了身,大翠花似是才哭过了,眼圈红红的,“你们来了,我去给你们倒茶。”
抹了两把眼,往灶房里去。
张琮客气的邀着云焕而坐:“许霖,你也看到了,我这饭庄空空如也,就差桌椅了,你看这桩生意你能接吗?”
张琮直接开门见山。
072:该来的总要来
张琮心中有些怕云焕接不了,他趁着云焕未张口前,又补充了一句。
“什么时候交货,你说个天数,毕竟这不是一两套桌椅,我能理解。”
他知道云焕要是接了他的活,也是一个人做,着实工量有些大。
云焕浓密深黑的眉毛微微挑起,这时大翠花正好将茶水端了上来,她将瓷杯放好,冲着贺澜眨了眨,男人们的事就交给他们男人,然拉着她往后院走。
后院有口天井,天井后头是一排屋子,除去两间主房,其余的屋子不是供饭庄里的工人住,就是充当杂物房。
大翠花领着她入了主屋,坐在木椅上长叹了声气。
“你说这好好的事情咋就成这样了,一百两,能买多少好东西呦 ;。”
“消财挡灾,消财挡灾,事已至此,你就别瞎想了。”贺澜安慰了几句。
那方,云焕与张琮对坐着。
云焕沉了沉:“这生意不是不能接,只是一百套桌椅,一下子也赶不出来,但若是你急着开张,也不是不可。”
张琮闻言,瞪大了眼睛:“怎么,你有什么法子。”
“我只能先赶出二十套桌椅,这二十套也够你这饭庄开张了,剩下的桌椅我分批赶出来,要是你觉得这法子行,那这事就订下来,我也好回去准备准备。”云焕说着抿了口水,润了润嗓子。
能开生意就是好的,张琮自然二话不说,立即就应下了,差不多等贺澜出来的时候,他们也已经商量好了。
和张琮先前说的一样,先付了云焕二十两银子。
加上张琮给她的半个月饼子钱,统共加起来是二十六两银子。
张琮与大翠花亲自将她们夫妻俩送到了镇口,张琮感谢的话说了不少,临走前还拍着云焕的肩膀:“许霖。那这事就拜托你了。”
回了许家,云焕就开始做桌椅了
因为要先赶出二十套桌椅,所以这几天,云焕也不用去镇上卖木具,而贺澜也答应了大翠花夫妻俩,以后就不去镇上卖饼子了,若是有人想吃,就等饭庄开张了,去饭庄买。
所以这一连几日,她和云焕算是呆在一起的时间最长了。趁着这几日的空闲。她去新屋。
大致已经起了。就差细致的装翻了。
问了长工,他说约莫着再有十日就能搬进新屋住了。
本来贺澜想着还有好一段日子才能搬进新屋,想不到日子过起来,也是极快的。
由层层青瓦砖圈起的墙围。内里是回字型布局,中间的空地是贺澜专门让他们留下的。
想想已经是收尾工作了,这些长工事情并不多,贺澜就调了三个长工,吩咐他们想办法找两个铁架来。
交代下去,又监了会工,才回了许家。
进了西屋,云焕还在忙,见他清俊的脸庞日渐消瘦。她道:“你歇会罢,这几日已经赶出不少了,你先躺床上睡会,我去给你做东西吃。”
云焕哈了口气,放下手里的刻刀。舒展身子,他活动活动筋骨,从小杌子上起来:“我起身动动就成,这几日忙,马昌那边没招呼,你别给我留饭了,我去找他一趟。”
不知道哪里来的法子,马昌很信任云焕,她点头,让他歇了会,才放他离开许家。
这个时候,杨氏敲了西屋的门,没等她应声,人已经推门而入了,睁眼看着满地的摆放的桌椅,眼睛瞪圆,五官堆积的一张脸上,诧异的道:“做了这么多木具咧,霖子呢?”
她睁着眼在屋中望了一圈。
“出去忙了。”贺澜随便应了一句。
杨氏径自弯身准备从地上拿起一个已经做好的木具,贺澜见状,抽身立即挡下了杨氏手里的动作:“娘有啥事?”
直接开口问。
“能有啥事,这不是对面的瑶蔺家缺个木桌,都是乡里乡亲的,能帮就帮,我从这拿一个,赶紧给人送去。 ;”杨氏说的脸不红心不跳。
说完又准备弯身去拿。
贺澜挪了挪身子,挡住,瑶蔺,大概说的就是夏二奶奶,瞧瞧杨氏,都和人家攀上关系了,还想着拿着他们家的东西去讨好夏二奶奶。
贺澜悠的一笑:“娘,公爹那边不是也有嘛,这还咋跑到我们这屋了。”
杨氏脸色骤变,铁青的脸色泛着一道红一道白,她没了耐心,声音立即拔高了一个八度:“我是不是不能和你好好说话!还给你脸了?咋了,这桌子你给不给!”
早已经习惯的杨氏的骂声,简直就是和家常便饭一样,她依旧是笑,“娘,我也没说不给,不过俗话说的好,亲兄弟明算账,都是这个理儿,这张桌子二十文钱,给了钱,这桌子就拿走。”
“啥?二十文?!你这贱蹄子是不是讨打啊,连老娘的钱都赶赚!滚开,老娘今儿还就要白拿一个!”说着杨氏就要扯开贺澜。
“我和二霖做个生意不容易,要是都像娘这样,一会来要一个桌子,一会要一个,那我们这身子还咋做。”贺澜沉声道,杨氏已经狠狠的推了她一把,借着这股力,贺澜身子往前一扑,直接扑的杨氏直直往后退,要不是有木门顶着,她就该摔在地上了。
杨氏还没反应过来,腰身又是重重一击,贺澜暗暗的用手顶了一把,听着杨氏跟杀猪似得狼嚎一声,她立即挪开身子,紧张的问:“娘,你这是咋了?没事罢,要不要紧,娘,你等着,我去请大夫。”
一听请大夫,杨氏立即喊着贺澜。连一肚子的火都忘了发:“我没事,请什么大夫!给我回来。”
贺澜频频点头,碎碎念:“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那娘,我扶你去歇着,省得一会难受了,还得请大夫。”
她故意扶着杨氏的肥腰, ;一碰触,杨氏就呲牙咧嘴的闷哼一声,火冒三丈:“你这死蹄子,撒手,老娘还没废,能自己走!”
杨氏腰痛着,她咬着牙,怒骂道。
“这哪行啊,娘刚才那一声,可将我吓怕了,我可得小心的扶着娘入了屋,才能安下心。”不管杨氏的反抗,贺澜又是重重的扶着。
这一下,杨氏怒了,她胡乱甩着手,打开贺澜的手,“滚开!”
贺澜厚着脸皮,继续道:“娘,我看你这腰是不是伤着了,我看还是请个大夫瞧瞧。”
她倒是要看看,杨氏为了这个请大夫的事情,能忍到什么地步。
“你是不是听不懂老娘的话,老娘没事!”
“为了娘的身子,那我试试,要是真的伤了,就是娘要打死我,我也要去将大夫请来。”贺澜说的一副我是好媳妇,不能任婆婆受半点伤的样子。
就是杨氏想骂,也气的没话骂。
贺澜腆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