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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王氏猜肯定是三娘不得许霖的心,才受了欺负。
她叹了口气,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贺澜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她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许家的事情都在村里头传遍了,你婆婆一家现在住的是随便搭起来的木板房,那房子哪能住人啊,都经不住风吹。唉,你们才搬的新宅子,现在就没了,摊上了什么一家啊。对了咋不见许大哥啊?”柳王氏来见了贺澜一面,心里头稍微舒坦了些。
看来,谁的日子都不好过啊。
贺澜虚笑的应着。杨氏她就是活该,让她偷鸡不成蚀把米!
“许霖他忙别的事情呢。”
又应付了几句,不过柳王氏还没有要走的意思。
她腆着张脸:“柳嫂嫂,我得去做饭了,你也赶紧回家做饭罢,俗话说的好,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抓住一个男人的胃。”
言下之意,就是她该回去了。
明眼人都听得明白。
柳王氏却是一听这话,立即又哭嚎了起来:“那家回不得!回不得!三娘。你是不知道我在那个家有多苦,我宁愿死在外头,也不回去!”
贺澜抚额,“柳嫂嫂就别置气了,你不回去,你住哪。”
柳王氏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三娘。你们木厂这么多啊,就没个我的住处?”
“柳嫂嫂,你住这实在不方便,且这都是工人做的地方,已经没空下的地方了,再说你留在这,那叫什么事,让村里头的人咋想,我看你还是回去罢。”贺澜说的是实话。
她不想让柳王氏住木厂。
这几日柳王氏找她有些频繁了。
她有些烦。
柳嫂子为难的看了眼贺澜,露出了一个可怜的表情。
她叹息一声:“那我只好回去了。”
她缓慢的起身。挪着小步往外走。
她以为贺澜最后会喊住她。
可贺澜没有,任她走出了大门。
贺澜送柳王氏走了一段:“柳嫂嫂,你慢些回,小心些。”
柳王氏不情愿的点点头。
等送走了柳王氏,她加紧脚步。速速往回走,她与柳王氏说话已经耽误不少功夫,可就这,萧煜恒与夏仲衍还没出来。
她进了屋。
夏仲衍正说着话。
“许霖,你说那领头人也伤的不清?他怎么知道你那个时候会上青山,难不成是你所熟悉的人。”
说完他看向了贺澜,目光中透着些许怜惜。
云焕靠着软枕半坐着,贺澜立即上前,语气不大好:“你怎么起来了,快躺下,你应该多休息才是。”
萧煜恒打趣的瞅了眼贺澜:“瞧瞧,还是有主的心疼,咱们这些没主的,只能眼巴巴的听着,看着,仲衍,你说三娘是不是该记恨咱俩了,咱们可打扰了许霖的清休。”
夏仲衍未说话。
萧煜恒一个人自娱自乐。
贺澜不知觉的又羞了脸,云焕眉眼笑兮兮的看着贺澜红了的脸颊,看的她不知道如何下手去扶云焕。
她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一副女主人姿态:“看来,我真的该记恨你们俩了,尽打扰我们家二霖休息。”
“哎呦,听得我真酸,今日穿得少了,有点冷,仲衍,咱回去披外衣去。”萧煜恒继续打趣贺澜。
这个月份,哪用得着披外衣。
见他们真的要走,贺澜急忙喊住:“我与你们说笑的。”
“他该休息了,我们过几日再来看他,许霖,今日的事情你放心交给我查,你好好养伤就成。”萧煜恒磨了磨嘴皮子。
云焕看了他们一眼,探出胳膊拉住了贺澜的腕间,声线较之前相比已经有了起色:“别管他们。”
原本还屋中热闹的四人,顷刻间,空荡荡的屋子就剩他们两人了。
腕间传来的温度,让她有些手无足措,她僵硬在了那里,动也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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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跟定你了
她停顿了好一会,方转过身去,低垂着眼睛,坐在了小凳子上,清了清嗓子:“怎么了?”
“陪我坐会。”云焕说着,静静的看着她。
屋中的氛围很怪异,贺澜的心里头仿佛压着一块大石头,在这小小的屋中,喘不过气来。
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屋里的寂静的可以听见两人一轻一浅的呼吸声。
隔了好久,云焕打破了这个沉默。
“三娘,今日谢谢你,因为我,你受累了。”云焕看贺澜这几日脸色都不大好,有些憔悴,他看着心疼。
“你这样说就见外了。”贺澜撇了撇嘴角,偏过了脸。
云焕抿了抿唇,轻轻按了按她的手背,“三娘,我想和你说一件事。”
他的神情严肃,弄得贺澜不得不紧张起来。
她讪笑一声,试图摆脱这种不妙的氛围:“嗨,什么事你就说呗,弄得我还紧张起来了。”
“今儿你也瞧见了,我的仇人不止一个,所以,我想……”
“等等,你先别说,让我说。”贺澜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直觉告诉她,他下面的话绝对不是她想听到的。
她睁了睁眼睛,咬着下唇:“云大哥,我是你的娘子,你是我的夫君,这是不容置疑的,我想,不论往后的日子如何,这辈子,我都跟定你了,我就是要和你在一起。”
贺澜爱恨分明,她鼓起了勇气,说完了这一通话。她定睛瞧着云焕。
如果云焕仍旧坚持他的意思,她无话可说。
她并不是那种会扭捏作态的女人。
也不会一哭二闹,三上吊。
如果云焕不需要她,她会毫不犹豫的离开。就算心中再有不舍。
只不过是心中难受罢了。
她还受的住。
她笑了笑:“我说完了,云大哥,该你说了。”
云焕微笑着:“三娘,本来……也罢,你都这样说了,我要是个男人。就该承认,三娘,我被你吸引了,这种感觉是从未有过的,你的勇敢,你的聪明,你的能力,一切一切的,而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你愿意跟着这样的一个我吗?”
如果他是将军,是贵公子,在感情面前,或许他不会如此,可如今,他只是一个受了伤的山野村夫。在感情面前,他也会胆怯,也会害怕。
他精锐目光看人向来通透。
他知道,如果他不先开口,三娘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坦白心迹。
果然,他眼中含着笑意,紧紧的牵着贺澜的手。
她颔首:“我愿意,非常愿意。”
她点头如捣蒜。
她要是不愿意,那她就傻了。
云焕笑了,突然倒抽了一口气。拉痛了伤口。
贺澜吓了一跳:“你别动!快躺下,扯伤口了罢,瞧我这记性,竟然忘了你还受着伤,你该多休息的。”
挑明了心迹。她如释负重,说话也轻松了起来。
一副妻子应当的姿态。
云焕看着这样的贺澜哭笑不得。
“呀,这鸡汤都冷了,云大哥,我去给你热一下。”贺澜说完忙着端起桌上的鸡汤,欲要往出走。
“三娘。”
“嗯?”
贺澜顿住脚步,回头看着云焕,四目相对,含着说不尽的意味。
“三娘,叫我阿焕,我想听你喊我这个。”他说。
阿焕,这个她曾经幻想过的名字,无数次想过她喊他名字时的场景,却从未想过,会是在这个情形下。
这样的一个小屋下,暖暖的。
她眼眸中带尽笑意,柔了声音,她面色泛着淡淡的桃红色。
“阿焕。”
轻轻,进了他的心尖尖上。
出了屋子,她忍不住捂着嘴尖叫一声,往后,云焕是她的了,哈哈哈哈,忍不住的笑意。
什么李月花,阿猫阿狗的,就别肖想了。
她满脸春色的进了灶房。
不知道为何,进了灶房,她脑子里想的尽是那些让人羞脸的事。
越想越头脑发昏,她拍了拍自己的脸蛋。
暗暗自语。
贺澜啊贺澜,想什么呢你,云焕还有伤在身呢。
她甩了甩脑袋,强制的控制自己不要想入非非。
热好了鸡汤,等她端进去的时候,云焕已经入睡了。
……
灵浦村,三亩荒地处的木板房内。
争吵不休。
“怨我?当初你咋没想起!反而还怨起了我!我不要活了,撞死我算了!”杨氏说着就要往地上撞头。
小杨氏虚扶着,杨氏本以为小杨氏 ;会拦住她,她便卯足了劲往地上磕。
却不料,小杨氏放的是虚招。
根本就没拦住杨氏。
杨氏这一磕,实打实的撞了一个大包。
两眼立即发晕。
“你这个贱蹄子!!是不是想要了老娘的命!!”杨氏甩手给了小杨氏一个巴掌。
小杨氏心里头不平的厉害,现在她算是啥都没了,她也冷起了脸,反嘴道:“娘,是你自己要撞的,咋还怨起我来了,要不你就别撞!”
“还敢还嘴!”杨氏动不了许父,只能在小杨氏身上撒气,她对小杨氏又是掐又是打。
“不许打我娘,奶讨厌,讨厌! ;”田妞弱小的身子拦在了小杨氏身前,死死的瞪着杨氏。
“嘿!一边呆的去,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杨氏推开田妞,冲着小杨氏大骂:“说。是不是你教的!孩子都让你教成啥样了!”
田妞的嚎哭声立即插了进来,震耳欲聋。
“闹够了没!”许父站在地中央,冲着杨氏怒道。他的眸子低沉暗淡。
看看这个家,成了什么样。
许父一声怒吼。众人都闭口不言,缩了脖子站到一边。
就连田妞也停止了哭声。
许父与杨氏吵起来的原因是因为豆腐生意。
长期将生意交给张氏与小翠花打理,她早将生意抛在了脑后。
所以当将房子抵出去时,她忘了,豆腐生意是需要磨盘的。
没有了磨盘,还怎么做生意。
不做生意。怎么挣钱。
所以他们才吵了起来。
许腊梅已经够烦躁了,根本不掺和其中,她惦记的是自己的婚事,如今成了这般,还有谁愿意娶她。
杨氏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那你说,你说咋办!”
“咋办咋办!儿子都被你逼没了!还能咋办!”许父一看见杨氏,就一肚子的气,他当初怎么就娶了她进了门。
“儿子是我逼走的?!你要是不点头,我一个妇道人家能做的了主!咱们家大事都是你当家。儿子也是你逼走的,别全往我头上扣屎盆!” ;杨氏连滚带爬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一手插腰,一手指着许父大吼道。
“我……”
许父愣了,廋干的身子在空旷的荒地上,更显孤寂。
是啊。人也是他逼走的。
他僵硬着嘴角。
可到底是他自己的儿子,也是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
他叹了口气,他一把年纪了,自己的儿子,他清楚。
他佝偻着身子,往外走。
杨氏急了,“老头子,你上哪去!”
许父没回身,声线低沉苍忧。
“我去赎罪!”
许父一个人进了镇子,他一路打听。终于打听出了木厂的位置。
他每一步都走的很稳,很慢,费了大半个时辰,才走到了木厂。
参观着各式各样的木具,他有些欣慰。自己的儿子手艺比他强,比他有本事,他自然是开心的。
他笑了笑。
长工小李招呼着许父。
看他衣衫褴褛,没什么好语气。
指着一些松木盆:“这些都是便宜的,大叔你瞧准哪个了,知会我一声,你先看着,有事喊我。”
说着小李要走。
许父顿了顿,立即喊住:“等等,我想找你们东家。”
小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