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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澜瞅了一眼小杨氏,还真是什么都怨在她的身上。
“喜丫,让你做的窝头好了没!”杨氏眼睛往外瞧了眼,见许父准备往出走,她急问了一句。
“做好了,得我再炒两个菜就完事了。”小杨氏得意的扫了一眼蒸笼,言笑说。
待杨氏出了灶房之后,贺澜将洗好的菜递给小杨氏:“两位军爷过得都是锦衣玉食的生活,哪能吃得下这些,怕是白下功夫。”
“你知道什么?刚才娘也在,你怎么不与娘说?!现在说什么风凉话。”
贺澜不语。
然而贺澜没有说错,将至午时,小杨氏将饭菜往进送时,就被赶了出来,小杨氏不乐意的将碗盘端给了贺澜,冷潮热讽道:“还真被你说中了。”
话刚落,就见两位军爷一前一后的从屋中走出,前一位,头顶玉冠,冷峻不禁,薄唇轻抿,一身绛紫色暗绣云纹衣,从她身边经过时,竟然感觉有一股冷风飘过。而后一位不同,眉眼清秀,漆色长袍,身上似有一种淡淡的清香。
身后的那位男子走了几步,突然停下脚步:“鸿瑜,咱们初来乍到,对这也不熟悉,总得找个人来带路,不然找到几时,才能吃到饭。”
贺澜顿了几秒,这沉静如水的声音,不就是今早看见的那两位公子?贺澜多看了他一眼。
齐鸿瑜点点头,认同他的话:“那小儿已经走了,还能找谁呢。”
突然,杨氏插进话来:“两位军爷,不如让小儿领路。”说着给小杨氏使了一个眼色,让她赶紧去将许奇喊出来。
齐鸿瑜本就是在这耗费时间,便也没说什么。
待两位军爷走了之后,她们才开始吃中饭,许腊梅闷了一日,好容易得了空,赶紧出屋透透气,原本是给两位军爷准备的饭菜,结果没用上,自然是进了她们得肚,所以这一顿饭,贺澜吃的很舒心。
许父脸色不好,他草草吃了几口,用力将筷子反手甩下,沉气不说话。
许元咬了口窝头,腮帮满满的,一下子不敢动了,愣看着许父。
“你这是干啥呢?!好端端的又咋了。”杨氏斜看着许父,大为不满。
“咋?!你说咋了!你瞧瞧你干得都是啥破事!说出去也不怕丢人!”许父冷声喝道。
“我赚钱丢什么人了,这两天我来回跑,不就是为了赚钱吗?!你说我哪丢人了,哪丢人了!”杨氏脖子伸长,冲着许父吼着,一点也顾自己媳妇还在。
这么一刺激,许父更来气了:“那刘婶子咋就不把人带去他们家?!咱家能腾出地?她家就不行了?媳妇和公公住一个屋!这叫什么话!许奇和腊梅都老大不小了,他们还能往一块睡??!!”
这么一说,小杨氏的脸色也变了,其实她也一直在为这个问题焦虑,平时连公公的屋都不敢入,现在突然让他们夫妻孩子和公公婆婆睡一个土炕,怎么说心里都有个结。
许腊梅埋头,见爹娘吵得理会,不敢说话,也不敢动筷。
杨氏被顶得无话可说,她扭扭身子,站了起来,恼怒道:“我还不是为了赚银子!”转身就要走。
“你这个老婆子!坐下!!”许父脸憋的通红,冲着杨氏的脊背一声怒喊。
小杨氏见事不妙,连忙推搡着许元,努了努嘴。
“爹,你消消气啊,娘也是为了这个家,别气坏了身子。”许元说着扶着许父坐了下来,随即小田妞也扯着许父的衣裳:“爷爷别生气,别生气。”
许父发了话,杨氏不敢不听,羞着一张老脸,只得坐下,腆着一张老脸,嗫嗫说:“反正这事儿已经改不了……还说什么……”
贺澜第一次见杨氏和许父吵得这么凶,见杨氏被许父镇着,心里说不出的爽快,她也不插手,静静的坐着。
其实许父的担忧并无错,古代兄妹过了十岁就不同席了,更何况媳妇和公公一屋睡,就算是现代,也有所顾忌,别说思想保守的古代了,杨氏此举着实是不经大脑。
回想起今早听见那其中一位军爷所说得话,她就觉得这两位不像是什么好人,反正那两人也待不了多久,她也不必为他们费神。
小田妞稚嫩的嗓音使许父的沉下了心,他剜了一眼杨氏,“吃饭!”
正如杨氏所说,这事已经改不了了,那两位是军爷,总不能将二人赶出去,许父再三定夺,统共几间屋,重新分配,杨氏,小杨氏,还有两个孩子,睡在正屋,而贺澜和许腊梅住在西边的土坯房。
剩下许父和许元,许霖,睡在后面许腊梅的那屋。
许腊梅对这次的分配很是满意,她朝着贺澜挤眉弄眼,嘴上还泛着淡淡的憨厚的笑容。
吃过午饭之后,贺澜收拾着饭碗,杨氏脾气不大好,她避而远之。
小杨氏则忙着带孩子。
夜色降临时,许奇才带着两位军爷回了许家。许奇春风得意的笑着,身后两人也是相谈甚欢。
贺澜隔着薄薄的一层窗纸看着院中模模糊糊的人影,摇摇头。
许腊梅也探头往过看:“二嫂,你看什么呢。”冲着她眨了眨眼:“是不是等二哥呢~”
“……”
今儿个许霖回来的很晚,夜深时,许霖推门进了屋,见许腊梅也在,错愕的扫了一眼贺澜。
许腊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解释道:“二哥,你被赶到我那屋了。”
待看向贺澜时,就是一副不死不活的表情,他没说什么,转身出了屋,因为许父训了许元,所以他也不用夜里往出赶木具。
014:一两银子
次日,有雾气罩着,整个村子都灰蒙蒙一片,压抑的气息让人胸口发闷。鸡打第二声鸣时,贺澜就没有了睡意,躺在**上,睁着双眼,神思处于游离当中,待第三声鸡鸣想起时,才爬起身来,草草洗漱一番。
早饭是小杨氏的事,她也不用去灶房。哈了口冷气,搓搓手,开始打扫院子。
夜里风刮的大,院子里又覆了一层灰,结了冰的雪还未化尽,她费了不少力气,才将院子打扫完。
因为家里来了两位军爷,杨氏也不敢过于显露出她的本性,杨氏掀帘子见老儿媳妇起的早,还将院子扫了,她朝着贺澜招招手:“老二媳妇,你过来。”
“娘,啥事啊。”与杨氏处了几日,她基本上品出了杨氏的脾性,只要顺着杨氏的意,不多说,就成。
“一会去刘婶子家一趟,将她请过来。”
杨氏打着瞌睡眼吩咐着,她点头应着:“诶,娘,我知道了。”
才刚走了几步,又被杨氏喊住:“算了算了,还是我亲自去一趟,你现在去将那磨盘擦洗了。”
“磨盘?”那磨盘都荒废了好几年了,咋突然想起这事来了。
杨氏眉头一挑:“还不赶紧去!”
贺澜扯了扯嘴角,扭头去洗磨盘了,小杨氏也不知道啥时候做好饭,她还饿着肚子,大冬日的洗磨盘,手一侵水,立即变得冰凉,通红的手指刺刺的疼。她左右看了一圈,这里连个塑料手套都没有,她想着办法,找了两个破麻袋,套在手上,虽然手指不分开,但总比冻着强。
嘴里哼着小曲,自我安慰,也不觉着苦了。
突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传来:“三娘,你鬼叫什么呢?”
……
贺澜顿时无言,扭头看向小杨氏,小杨氏缕了缕耳边多余的青丝,紧着领口:“这又是在干啥?闲得没事做了?怎么就洗起磨盘了?”
“是娘吩咐的,打算卖豆腐呢。”贺澜继续擦洗,似有意无意的说着。
“娘?咋可能……”荒废了那么久,也没见杨氏吩咐过,小杨氏瞅了贺澜一眼,咋就让了贺澜去洗磨盘?难不成是想让贺澜出去挣钱?想到这,心中隐隐的不快,杨氏竟然从未与她提起过这件事。
贺澜惊得捂住了嘴,似若蚊蝇的声音隔着手指传出:“难不成大嫂不知道……”
小杨氏脸色变了又变,瞪了眼她,甩袖虚声道:“当然知道!好好洗你的磨盘。”速速入了灶房,心神不安的熬着粥。
贺澜轻哼一声,又听见许奇那屋传来动静,她斜睨了一眼,只见那个清秀儒雅的军爷迈着温雅的步子走出,目光在贺澜的身上停留片刻,想了想,走近,依旧是沉静如水的声音:“许嫂子,劳烦你外出买些早饭回来,不要油腻的。”
说着从袖中掏出一两银子。
许嫂子……这个称呼,还真是“别致!”贺澜强扯着笑容,接过那沉甸甸的银子,答应了。
“至于剩下的钱,许嫂子就拿着吧。”
说罢转身走至另一间旁屋,正是那另一个军爷的住处,他敲了几下门:“鸿瑜,是我,萧?。”
便进了那屋。
再说贺澜,她紧紧的攥着那两银子,生怕让别人瞧瞧,加快速度将磨盘擦洗干净,大步出了许家。现在她终于明白为何许奇昨日笑得春风得意了,果真是大手笔啊!!
出门买了几个烧饼,只花了三个铜板,又到镇上最好的常家饭庄买了两碗红豆粥。
回来时,正巧遇上迎面走来的**马大娘,马大娘盯着她手里的东西,打笑道:“呦,许家发财了啊。”
贺澜讪笑一声,不语,马大娘见不搭理她,也不觉得无趣,继续说:“我昨儿个见两个俊俏的公子哥进了你们家,是什么人呐。”
“……”贺澜看了马大娘一眼,盯着她嘴角右侧上方的黑痣,笑道:“马大娘,你不做媒婆还真是可惜了。”
那可不就是媒婆常有的扮相。
马大娘摸不着头脑:“这是哪跟哪?啥媒婆?”蓦地,马大娘扬了扬脸,得意的道:“说起媒婆,这村里哪家几个闺女几个男娃我马大娘没有不知道的,媒婆还不好做。”
贺澜笑了笑,成功的扯开了话题:“那马大娘就琢磨琢磨当媒婆罢,这还给灵浦村造福呢,我还赶着回去,不能与你闲说了。”
再晚东西都凉了。
马大娘哪顾的上贺澜,听了贺澜的话,觉的她说的十分有理,正一个人想着怎么当这个媒婆。
贺澜加快脚步往回家赶,好在院子无人,小杨氏还在灶房忙活着,她速速将饭菜送了过去,长舒一口气。
随后她朝着屋里喊:“娘,磨盘擦洗干净了,我去做绣活了。”
管杨氏回不回应,她都回了自己的屋里,许腊梅已经开始做工了,与她一齐坐在木椅上,绣着花。
她拿起针线,心里却是算着自己身上的银子,之前有八文钱,除去今早用去的三文钱,再加上萧?的给的一两银子,统共是一两八文钱,她不由的弯出了笑意。
“二嫂,啥事这么高兴,快与我说说,我都快闷坏了。”许腊梅放下针线,摇着贺澜的胳膊,闷声道。
“哪有啥事,你呀,再忍上几日就行了,难不成那两位军爷还不走了,好了好了,赶紧绣。”贺澜笑道。
白平无故得了一两银子,她能不笑吗?!
只是今儿个的天气不作美,阴沉沉,雾蒙蒙的,也没见飘下雪花。
贺澜呼了口气,绣了几针,下意识的往窗那边看了眼,隐隐的见一人影闯进院子来,像是刘婶子的儿子,他直奔齐鸿瑜那屋,看样子,好像是有什么急事。
不过多时,就见齐鸿瑜和萧?齐齐出了许家,没了人影,她也没再看了。
申时初,也未见两位军爷回来,许奇一个人在门口探头看了许久,好看的眉头扭作一团,沉下脸来,一进屋就问杨氏:“娘,那两位公子哥呢?咋还不回来,你快去找找!!”
015:前夕
杨氏也急成了一团,她咬咬牙:“我上哪找去!我这还急得呢,别吵吵!”杨氏坐立不安的,虽然从那两位军爷里也赚了三五两银子了,可大财主走了,她能不着急吗!
想起先前去刘婶子家时,也没见她那儿子急色匆匆的,现在弄得她心里直痒痒。
“你不去找我去找!哼!”许奇发闷的说着。
贺澜安安生生的待在屋里,眉头微皱了一下,低眼绣着花,不管外面的动静,可才过了一会,外面又传来了动静。
“啊!!!!这是咋得了,霖子,霖子,这是咋得了!”
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