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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厂?我想想,之前是那孙子开,现在许霖接手了,这镇里可不就是你们一家木厂吗?咋了?”他道。
这么说来,镇子上是没有木厂了,她得进城看看。
贺澜应着,“没啥没啥,我就随口问问。”
出了饭庄,她脑子有点乱。
她来这也有段时日了,至今未进过城,现在让一头扎进城,她还不知道怎么走了。
刚想去找个牛车,就被人截住了。
贺澜看着身前停住的马车,有些头疼,她瞥了一眼车中人,直接绕过。
“三娘,诶,你跑什么,三娘,阿澜!”
“……”什么阿澜,她回头瞪了过去,“瞎喊啥,我现在有事,可没闲工夫和你在这闹。”
刘浩然眨了眨眼:“看样子,你要进城去?我送你一程呗。”
这明显就是知道的语气,贺澜顿了顿,刘浩然可是重生货,她仔细思虑一翻,所谓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还能省下雇牛车的钱,她简直没有理由拒绝。
于是,她上了马车。
马车内的空间很大,内置小几,小几面上放置着四鼎炉香,散着清淡的梅花香,而两侧挂着绛红色的纱幔,约莫在坐两个人也很宽敞。
贺澜拘谨的坐在一侧。
刘浩然问:“进城干嘛去?”
贺澜半笑不笑的侧倾着脑袋:“你不知道?”
“几十年了,我哪记得那么清,去订木具呢?”刘浩然一副回想了良久的姿态,不急不缓的说到。
贺澜听着他这话,真有心抽他两个大嘴巴子,“你说话,我咋这么不爱听呢。”
刘浩然嘴角僵硬,是她,能对他说这句话的也只有她了,刘浩然突然笑了起来:“我知道你不爱听,我爱说。”
“……”
贺澜没搭理他。
从伏虎镇到雷州城,马车行驶,得用上半个时辰。
进了城,贺澜稀罕的掀起帘子。看着外头的光景,有些小失望,相比起伏虎镇,就是街道多了些,人杂了些,再无其他,反道是这一道道的嘈杂声传来,弄得她心烦意乱。
“你知道这哪有木厂吗?”她问,想来他应该知道。
刘浩然直接吩咐了车夫:“去林业木庄。”
所以,贺澜上对车了。她就知道。刘浩然知道她的目的。也会知道木厂的所在。
突然刘浩然伸出了他关节分明,五指纤长的爪子,也不说话,就是冲着贺澜摊着。她可不是重生,对于他这个举动十分不解。
皱了皱眉头:“干嘛?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要饭呢。”
“真聪明,可不就是要饭呢,赶紧的,我都帮你这么大的忙了,难不成还没点酬劳。”刘浩然两片薄唇微张,看贺澜没动静:“别说你没有,我都闻着香味了。”
合着,他是狗鼻子啊。隐藏在空间里的东西他都能闻见,她白了他一眼,不情愿的取出了饼子,递给了他。
刘浩然接过饼子,先是闭眼很享受的感受着饼子传来的熟悉的味道。后而才扯开油纸开迟。
完全不顾形象,啃哧啃哧,没一会功夫,就吃完了。
他侧目,狭长的眼睛微眯,嘴角一边上扬,*的舔了舔手指尖,目不转睛的盯着贺澜看。
看的她心里直发毛, ;她轻咳一声,往边挪了挪身子:“有啥事你说。”
刘浩然笑了两声:“一个饼子哪够吃,你打发叫花子呢。”
就现在他那副吃相,可不就和叫花子一样吗,贺澜扯了扯嘴角,一面将饼子递出来:“之前那个是酬劳,现在这个三文钱。”
“刘浩然二话不说,从腰间掏了三个铜板,“刚才的酬劳似乎没给完啊,冰粥呢,酬劳怎么也得全套罢。”
看在他领她进了城,又找到了木厂,贺澜就给了他一碗冰粥。
马车停下的时候,刘浩然的嘴才停下来。
贺澜迫不及待的先下了马车。
站在林业木庄外,不禁感叹,什么时候他们的木厂能做成像林业木厂这般大,都快顶他们两个木厂了。
整个木厂都由泥石砖堆砌而成的,但高悬在牌匾上龙飞凤舞的四个字 ;却远远不如云焕的那手笔。
进了木厂,立马有管事和小厮出来相迎。
贺澜有模有样的四处看了一翻,“给我瞧瞧你们这的松木妆台。”
那厮领着贺澜到了另一处厢间,内里摆着各式各样的妆台,红木,紫檀,分档次排序,松木是最边起的一排。
贺澜仔细看了一翻,其中一松木妆台与他们木厂的妆台无两样,贺澜指着那松木妆台,问:“这妆台要多少钱。”
那厮看了管事一眼,才道:“小娘子,这松木妆台虽然不及旁边这几台,但结实耐用,这一套要六百文。”
“六百文?”她眉眼一提,反问道。
云焕说五百文,松木妆台即使再么提价,也不能一百一百的提,看她眼生,坑她呢吧。
那厮又看了总管一眼,继续点头。
贺澜清了清嗓子:“六百文?小兄弟,你没记错?是六百文?六百文能卖的可不是松木妆台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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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duyijian打赏的桃花扇,嘿嘿,大么么呀大么么,大概一会还会有一更,但是稍有点晚了,大伙可以明儿起早看,再来一个群么么哒~~~~~~
122:一条人命(duyijian桃花扇+)
她又一副很熟络的样子,轻轻的敲了敲台面,不紧不慢的道:“这种松木妆台卖六百文,小兄弟,你这是坑我不懂生意呢?还是觉得我好骗呢?”
贺澜话一出,那厮立即怕了,却又不知道如何说,只好再看向总管,他也是按总管的吩咐办事,平日都没啥事,谁料到今儿竟然碰到计较的了。
那厮办事不成,总管立即出马,笑着就往过走:“咋了咋了?小娘子有啥困惑呢,我是这的总管。”
好一个总管。
“他说这妆台六百文。”她来门见山,也不墨迹。
“小娘子是嫌贵了?”总管没接贺澜的话,他说着,又道:“看小娘子是第一次来,这样罢,小娘子要是嫌贵了,我吃些亏,五百八十文如何?”
“总管,我就是个农妇,你可别看我啥也不懂,瞎说价,妆台买了多少回了,从来都是五百文,六百文我还是头一回听说,你们当家的呢,我问他去。”贺澜撒着农妇该有的泼,该计较的时候就得计较。
总管脸色唰的一下暗了下去,耳朵一动,似是听到了少东家的声音,他立马道:“我们当家的哪是说见就见的,罢了罢了,当我照顾你一个女人不容易,五百文就五百文罢,你要多少。”
“二十套松木妆台,三日后我来取货,你看成不。”她怕总管漏听了,提醒道:“我三日后就要,要是行,咱就把单子定下了。”
“韩总管,什么生意。”
“少东家,是二十套松木,三日后就要,我正想着,咱的现货够不够呢。”韩总管立即拘谨有礼的回答。
贺澜抬眼望去,韩总管口中的少东家。是个面容算不上好,但也算不上差,普普通通的样貌,但看上去却十分眼顺,似温温和和的。
她往外瞅了眼,刘浩然正在外面喂马,正巧他也看过来,冲着贺澜没皮没脸的笑了笑,她摇摇头,将目光收了回来。
“二十套松木妆台?这不是就有十套呢。生意接了。韩总管。你带这位姑娘去那边将单子定下来。”
少当家的都发话了,韩总管只能遵从,他带着贺澜到了柜台处,让贺澜先付了一半的银子。签下单子,生意就算成了。
贺澜手里捧着单子,轻飘飘的一张纸,却让她安心了不少,贺澜长舒了一口气,办完正事,整个人都似轻松了下来。
出了木厂,刘浩然拔掉嘴角边的草根:“事成了。”
贺澜点头:“回罢。”
“好容易进一趟城,咱不去逛逛?这就回了?”刘浩然吊儿郎当的说着。“这里不少好吃处呢,你不想尝尝? ;”
贺澜是着急回镇子,现在木厂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可没有刘浩然那种闲情逸致,她摆摆手:“你去罢。我还赶着回去。”
说着径自的往前走。
“诶,你就这么担心?”刘浩然声音沉了下来,去了浮夸,看了她一眼。
“懒得理你。”贺澜落下一句,便加快了脚步。
刘浩然他是不会懂她的心情,不是他的事,他说的轻巧。
突然,腕间一紧,她才走了两步路,就被一道强有力的劲道拉了回去,面对着刘浩然无奈的神色,她嗓间一卡。
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被推上了马车。
她刚要下车,便听他沉着嗓音对外道:“回镇。”
贺澜顿了一下,偷瞄了一眼刘浩然,似乎表情不怎么样,她搬弄着手指头,往边挪了挪。
从云焕口中得知了刘家事情后,她对刘浩然没有先前那么厌恶,但一想到他是萧璟身边的人,她还是没什么好脸色。
两人一路无话,贺澜倒也没觉得什么,直盯着那张生意单子看,看了好一会,才小心的收起来。
回时似乎很快,还没怎么感觉,就回了伏虎镇。
一进镇,贺澜就熟识了,她轻咳一声:“这次劳烦你了,车夫,停车。”
她匆匆下了马车。
“三娘,别在这里下,快上来。”刘浩然脑子一懵,急切的冲着贺澜道。
突然一阵阵嘈杂声音响起,掩住了刘浩然的声音,贺澜根本听不见刘浩然说什么,“你说啥??”
贺澜还是没听见刘浩然的声音,想来也没什么事,便径自的走了。
她仰脸看了看,前面人围的满满的,不知道又出了什么事情了,她打算去瞧瞧。
“大哥,那边是怎么了?我过去看看。”这声音很熟悉,贺澜下意识的扭头去看,果然是见过的,正是夏仲衍的妹妹夏竹。
而夏仲衍则是无可奈何的拉着夏竹:“你不是不喜欢人多?咋现在又有兴趣了。”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夏竹轻松的耸了耸肩,没注意到贺澜,径自的往前走。
夏仲衍却注意到了:“三娘,真巧。”
夏竹嘴一扯,回头瞪了一眼自家大哥:“大哥,赶紧过来。”
夏仲衍拿自己妹妹没法子,只好道:“也不知道前面闹什么,三娘,咱去看看。”
贺澜本就有这个打算,刚要点头,立马被突然出现的刘浩然拉到了一边。
只见他衣裳凌乱,发冠松散,神色慌张的说:
“三娘,你不是急着回木厂,还瞎凑什么热闹。”
这罢,刘浩然不由分说的拉着她往回走,留夏仲衍一人干瞪眼。
贺澜的确是急着回木厂,但不是要刘浩然送,她道:“剩下的路我知道怎么走,不用劳烦你了,赶紧松开我。”
这么一闹,她也没啥兴趣看热闹了,揉了揉有些发痛的腕间,瞪了刘浩然一眼。
“啊!!!”
“啊!!!”
突然数中不同的惊吼声接二连三的响起,其中又夹杂着哭丧声,一时之间,原本扎堆的人群顿时散了开来。
“大哥!大哥!啊!!!!”是夏竹的惊叫声。
光闻声,她心里都发颤。
她转脸看去,散开了人群之后,她才看清,原来之前被围着的,是一群杂耍的戏班子,夏竹的声音一直不断,她不得不将目光投向她。
……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夏竹,远处的她,发髻散乱,一身狼狈,手里还握着一杆戏班子人中的花枪,她的身上,地上,脸上,溅满了触目的血色。
地上躺着的那人,似乎已经断了气。
哭天喊地的丧声,那妇人死死的拽着夏竹,嘶声力竭:“赔我男人!赔我男人!你为什么要杀他!为什么!”
“我……我没有……我没有……”夏竹两眼无神,恍惚的扔掉了手中的花枪,直直往后退。
夏仲衍几乎是疾步到了她身边,“小竹,小竹。”
她恐慌的扑到夏仲衍怀中,脸上的血迹还在,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