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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我想想。”小伙子一股脑的将铜板拿走,一拍脑门:“呀,我想起来了,那个小哥儿好像是王老爷府中的小厮。”
“叫什么。”贺澜急急的问。
那小伙子继续盯着她看,猥琐的神情可以想象,贺澜为了打听那人的消息,只得继续掏腰包,最后终于从小伙的口中得到了全部的信息。
昨日受伤的小厮是给王府看家护院的,叫范业,得了王老爷的批准,正在家中养伤,贺澜问:“你怎么知道的清楚,没蒙人罢。”
“范业和我一块玩大的,我还能认错不成,铁定是不会错。”那小伙子一听被质疑,赶紧为自己解释。
贺澜一个机灵,抓住他:“这么说来,你知道他家在哪?”
那小子不说话,贺澜又掏出钱:“啥也不用说了,带我去。”
那小子犹豫半晌,一把夺过铜板,嘻笑道:“成交!”
一路上,那小伙一直掂量自己的腰包,今儿大发啊,不过是说几句话。就得了这么些铜板。他心里美得很。
跟着他走了一路,最好在一处偏僻的小四合院停下,那个小伙子说:“别看这个院子大,住了不少人家呢。范业就在这呢。”
她点点头,扫了一眼,大概就和还珠格格里面的大杂院差不多,院子里还有娃娃们玩, ;由小伙子的领路,她成功的进了范业的一间小屋。
听见有动静,范业先探头看了一眼:“嘿,是小冯啊。”
那小伙子叫冯塔,他嘿嘿笑着,捶了范业一肩头。上下打量一番:“好小子,你没事啊。”
“能有……”范业发现了后面有人,立马警惕起来,见是个女人,冲着冯塔挤眉弄眼道:“那谁啊。你小子行啊,有本事。”
冯塔白了一眼:“找你的,小娘子,这就是我弟兄。”
拿钱办事,他将贺澜领到这,也没他啥事了,就出去忙别的生意了。
范业这就傻了。找他的,还是个女人,他心中一动:“坐罢。”
想不到老爷办事挺快,他才和老爷支支吾吾说自己不缺别的,就是缺个洗衣做饭的婆娘,没想到老爷已经将事情办妥了。他看着眼前的女人,点点头:“瘦是廋了些,不过没事,多吃些就补回来了,坐吧。”
贺澜听的一愣一愣的。看范业这两眼发虚,盯得她有些发毛,这个眼神,怎么看怎么怪异,就和那发了情的猫一样。
“王老爷都与你说了?”范业问。
一听就知道,应该是他误会了什么,顿了顿:“昨日的事情大伙都知道了。”贺澜便来了一句明不明,暗不暗的。
范业点点头:“我本来也不想收,可既然你是王老爷送来的,我也不好驳回。倒也没啥,做我范业的女人,听话就行。”他招招手:“去将那的衣服先洗了。”
范业的女人?贺澜猜是他误会了,仔细四量片刻:“你咋将纱布都去了,让人发现了可咋办。”
这范业分明就是个没事人,身上一点伤都没有,王老爷是拿着纱布来蒙人呢,她所幸将错就错:“今儿是指正的大日子,啥也别说了,老爷让我先领你去一趟衙门,亲自对对词,对了,这次可得将纱布缠上。”
“指正?”一听是王老爷的事情,他连个吨都不敢打,胡乱的将纱布就往身上缠,看他缠的手忙脚乱,她嗤笑一声:“咱走罢,可别让老爷等急了。”
“……”范业二话不说,赶紧点头,“老爷没说别的罢。”
“就是让你行动利索点。”
于是,范业十分快速得给腿上,胳膊上裹好纱布,因为他装的是摔折了腿,所以走路都不利索,是由贺澜扶着的。
这一路上,走走停停,没人的时候,就自己大步的走,有人了便假装由贺澜扶着,所以,说快不快,说慢不慢。
这一路,引了不少侧目。
衙门不偏,差不多就在镇中心,这个时候,街道上的人不少,又是开堂的时候,人们都一股脑的凑到衙门口,看开堂审问。
等贺澜与范业过去时,已经是人满为患。
贺澜扶着他,往里挤了挤,她冲着人们道:“人证来了,人证来了,大伙让一让。”
没人应。
“呀,那是谁的大元宝啊。”
话一出,蜂拥而至,她赶紧趁虚而入,扶着贺澜挤进了最前方,看见了里面的情形。
此时云焕正跪着,而王老爷则是在一旁得意的看着。
县太爷将手里的醒木一置,声音响亮,整个衙门,都静了下来,只听他慵懒的声音昏昏响起:“大胆许霖,竟敢在本老爷的眼皮底下做假生意,本老爷念你是初犯,便罚你三百两给王赖宁,以赔他的损失!你可有意见!”
三百两!
贺澜倒抽了一口气。
就是将他们都卖了,不知道能不能凑齐这三百两,王老爷真是好大的口气,自己不过赔了一百两,既然让他们赔三百两,心黑透了啊。
范业一听却是眉开眼笑,当贺澜已经是他女人,也不避讳:“三百两,哈哈,里面还有我二十两,哈哈。”
果然……
“王老爷得三百两,你出了这么大的力,怎么才是二十两,二十两能做什么,少了少了,也不得给你一百两,就那样,老爷还有两百两呢。”她瞅了一眼范业,不经意的说着。
“你这么一说……也有点道理。”一百两,范业暗自琢磨着:“那你说这事咋办呐。”他已经觉得贺澜是她女人,多得点银子,也是为了他们以后的日子。
这时,云焕已经开口了:“王老爷他在木厂也只是花了一百两,如今却让我赔三百两,大人,这事还没有定论,我是不会认状的,这么多乡亲看着,如果硬是要严刑逼打,签字画押,那我这个小老百姓也没办法。给了银子,就是承认了我们木厂的做工问题,还望大人明察。”
县太爷用眼神安抚了王老爷,“本老爷看你就是胡搅蛮缠,来人,先打他……”已经准备要扔手中的令牌。
“大人,万万不可。”一个书生模样的男人小声拦下了。
“尚师爷,这是何意?” ;县太爷脸上已有不愉之色。
“大人,方才他已经说了严刑逼打,此番你再下令,不正被他言中,这让百姓们如何看,民怒要不得啊,而且我打听过了,许霖身上就犯了这么一个事,他的木厂生意也算不错,约莫着那些老主顾,有不少都向这他,要打,也得进了牢房再打。” ;尚师爷附耳言说。
县太爷点头:“师爷言之有理,师爷看这事怎么办,总不能打王赖宁王老爷吧。”他可收了王老爷不少好处。
王老爷见县太爷与师爷小声商量着,也急了,生怕再有什么变数来。
贺澜将范业往前推了推,顿时,就有几个捕快将他们拦下,横眉竖眼的呵斥:“不能上前,退后,退后,听堂都往后推。”
“军爷,我们是人证。”她赶紧偷偷给那军爷塞了一块碎银,补充道:“王老爷的人。”
提及王老爷,两位军爷相互看看,小碎步跑上前:“大人,有王老爷的人证。”
县太爷正瞅着,摆手:“让他们进来。”
这罢,移开了木闸,放贺澜与范业二人入内。
两个齐齐的跪在地上:“小的范业,民女贺澜,见过大人。” ;贺澜眉心一触,膝盖重重落地,这辈子,她还没跪过谁,就先让这贪官占了便宜。
135:买卖
王老爷眉头也是一触,小声问:“你怎么来了,赶紧下去,一会别让人发现了。”
奈何范业一门心思都在那一百两银子上,根本就没听见王老爷的话。
云焕也歪着脑袋,看了贺澜一眼。
“你有何证据。”县太爷一拍手中的醒木,大声喝道。
范业是头一次上堂审问,醒木一拍,惊的丢了两魄,身子直打哆嗦,眼巴巴的看着贺澜。
“大人,范业是人证,他便是坐了致远木厂的椅子,才摔成这样。”范业不说话,正合她意。
王老爷听她这么说,也缓了口气。
云焕相信她,只是深深的看着她,不急不缓的冲她微笑,他没事。
“是,是,我是。”范业一股脑的点着头。
县太爷满意的点点头,转而看向云焕:“许霖!人证已在,你还有何话要说!”
“大人,请容民女坦言。”
知道是王老爷的人,县太爷也无所顾忌的摆摆手,示意让贺澜赶紧说完,将案子结一结,他还等着回府小睡。
贺澜看了一眼范业:“回大人,民女发现,此事另有蹊跷,我观察了一路,发现范业他身上并无大伤,何止大伤,他根本半点事情没已,这足以说明,王老爷此举是给我们大伙下了个套子,想要害致远木厂。”
县太爷闭眼养神,“恩,言之有理,嗯?”蓦然睁开了眼:“你说什么?!”
范业愣的摸不着头脑,直直盯着贺澜看,还没明白过来,怎么他的女人,会帮别人说话。
外面围着的众百姓也是一时喧哗,唏嘘。
但没见着事实。多少是不信的。纱布是贺澜帮着范业弄的,跪着时,她已经乘机抓住了纱布一角,她起身:“恕民女无理。”
她一把将范业拉了起身。范业还处于木讷状态,她用力一扯,再将范业轻轻一推,纱布滚滚卷开,范业来回绕了几个圈子,纱布便已经落了地。
纱布连半点血迹都没有,身上腿上,也无半点伤,百姓们不是傻子,自然能辩得出是真是假。
王老爷吓得够呛。指着范业,怒骂:“你这个畜生!”
范业这才恍然回神,看看自己,看看王老爷,“彭!”的一声跪在了地上:“老爷。小的什么都不知道,不是你让她带小的来的。”
“想不到是个骗子,枉他还是镇中的富甲,我呸!”
立即有人附和:“是啊,是啊,我说许掌柜不可能做这事,我家还用着他们木厂的东西。结实着呢,放人,放人!”
县太爷看尚师爷,听尚师爷说了几句,又是一拍醒木:“大胆王赖宁,竟敢弄虚作假!欺骗本官!来人。暂将他收监。终于许霖,无罪释放!”
贺澜一口气顺了下去,跪坐在了地上,还真是有惊无险,她紧紧的看着云焕。露出一抹微笑:“阿焕,我们回家了。”
云焕扶着她,她讪讪道:“脚有些软。”
“三娘,你很厉害。”出了衙门,他说。
主要是范业太傻,二话不说的就跟着她出来了,她嬉笑道:“你没事就好,在里面没受累吧。”她不放心的将他检查了一遍,除了衣服脏乱,没受什么伤。
“没事,那个王老爷大抵也是关几日就出来了,此番,咱们肯定与他对上了,万般小心些为好。”
回了木厂,众长工问长问短,看东家没事,都高兴,本来他们也想着去衙门听堂,可小李拦着不让,说东家不在,他们更得加把劲,好好做工,他们这才做罢。
云焕刚从牢里出来,大伙都说要接风洗尘,去去晦气,她便应了,中午摆桌席,大伙一起吃,怎么说也三十几号人,她得去灶房准备着,顺便给云焕烧了水,让他洗浴。
到了夜里,云焕问起了刘浩然。
她道:“不知道他的住处,不知道从哪找起,正好打听到了范业的住处,索性就拎着他去了,也是巧了,我让他走,他都不质疑,不然肯定要费些周折。”
要说刘浩然的住处,也不是尽然不知,她知道雷州城的三里坡,那有一处农院,是刘浩然领她去过的,可她去雷州城,来来回回的得费可些时辰,等她从城里回来,约莫着也没她啥事了,直接凑钱吧。
云焕轻轻拥着她,“恩。”了一声,似是累了,很快他匀匀的呼吸声,在她耳边响起。
相拥而眠,一夜无话。
第二日,木厂照常开门,照常接生意。
就是张家饭庄还没人,这让她愁开了,不管怎么说,大翠花都是她这一世的好闺蜜,她想了想,直奔张家。
这回,省了不少规矩,张家原先门口处的那些小厮仆妇都不在,。也没人领路,就她自己一人凭着记忆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