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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余风的骄傲,根本无法忍受,于是他决定了结自己,但却被掌门白无忌给拦了下来。
在白无忌的劝阻之下,他虽没有死成、但也心如死灰,于是向宗门讨了一个职司,做了宗门弟子入籍管事,准备在炼堂深处了此残生。
时间就这么过去,在炼堂深处沉寂了数年后,他突然发现自己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去做。
那就是将一身炼器技艺传承下去,不至于随他埋入坟土之中。
第79章 参悟心得
将一身炼器之术带入坟墓,对于余风来说,这无疑是一件极为悲哀的事情,但他遁入炼堂深处数年,除了少数晋升炼气期的弟子入籍时见过他之外,灵龟门中已经有许多人很久没有再看到过他了。
更少人知道,他还有一身极为精湛的炼器之术没有传承下去。
如此又过了数年,没有了元力支持,原本春秋鼎盛、光芒万丈的炼器师余风也慢慢变成了垂垂老矣、苟延残喘的糟老头老余头,只是在炼堂深处了此残生。
直到十来年前,孙正入籍。
一个是丹田破碎、修为尽废的糟老头,一个是自甘堕落、沉沦庖厨间的废物。
或许是惺惺相惜、或许是同病相怜,两人一见如故,就此成了忘年之交。
每隔一段时间,孙正便带着一桌美食前来看望老余头,没有什么利益纠葛,也无需斤斤计较,两人之间愈发投契了起来。
也因此,孙正也知道了老余头的往事,以及他的未了之心愿。
但这些年下来,他们两人没有找到一个满意的弟子来传承老余头的炼器之术。
直到不久前陈帆主动说想要学习炼器之术。
……
“二十年前那三滴‘阴冥黑水’被咱家获得,但十年前的却被玄冥派夺了去,如今离‘黑水之后’不过只有一年左右的时间了,炼气弟子中没一个成器的,看来这一次咱们灵龟门恐怕又要空手而返了。”
老余头絮絮叨叨说着,陈帆不由一声轻叹:
“老师请放心,只要有机会,弟子一定会为老师寻得治疗好身体的宝物。”
听到这话,老余头笑了笑,然后不在意摆了摆手:“你有这份心就好。”
说着他突然停了下来。
“到了。”
这里是一处石室,空间不算大,除了正中央摆着一个大炉子,其他地方基本没有什么东西。
“《炼器精要》中虽也有一份御火之术,但那套御火术太过简单,你既然想要学炼器之术,就直接从咱家那份心得中留下的御火之术修炼起吧。”
看着石室中央的大炉子,老余头眼中不由涌现几分怀念之色,对着陈帆说道。
陈帆点了点头,然后便盘膝席地而坐,拿出了老余头交给他的那块灵贝,准备开始参悟老余头的炼器心得。
但在片刻后,他就有些傻了眼。
这灵贝中的内容繁复浩瀚,恍如烟海,而他现在体内的灰色凉意已经完全用尽,要是以他自身不过中人之姿的悟性和理解能力来参悟这些内容,恐怕至少得需要两三个月才能初步粗通。
若是想像《炼器精要》那样在理论上完全融会贯通,那估计得需要数年时间。
他可没有那么多时间。
陈帆睁开眼来,看了看老余头,然后轻咳一声:“老师,弟子今日有些不适,就先行回去了,明天再过来听从您的教导。”
老余头皱了皱眉,但还是点了点头道:
“也好,你先去吧,不过你既然选择了修习炼器之道,还是得多放些精力在这上面才是。”
“弟子明白。”陈帆尴尬一笑,施了一个礼,然后连忙转身离开,往膳堂而去。
膳堂中依旧是人来人往,陈帆照例是引起了一部分人的注意,不时有人对他叫着“陈饭桶”。
但对于他而言,那些人不值一提,只要不触怒他的逆鳞,他才不会在意。
“陈师弟,你怎么回来了,莫非老余头那儿有什么事吗?”孙正也看到了陈帆,连忙招呼道。
陈帆低声一笑,对着孙正拱了拱手:“没有什么事,只是小弟想要过来继续在膳堂中做事。”
孙正一愣,然后又古怪地看了他一眼:“陈师弟,你还想继续吃下去啊。”
“额,这个……”
陈帆正想着该找什么理由,就见孙正摆了摆手:
“也好,膳堂中没有师弟你帮忙,的确是紧张了一些,要不师弟你还是继续屠宰那些送来的各种野兽凶兽吧,以你现在的修为,不要觉得委屈就好。”
陈帆哈哈一笑,对着孙正拱了拱手:“没有的事,小弟来就是为了这个,多谢孙师兄了。”
老余头留给他的炼器心得内容太过繁杂庞大,没有灰色凉意相助,他根本无法在短时间内完全理解透彻。
所以他不得不再来膳堂屠宰野兽。
一头“豕豚兽”提供的灰色凉意虽然不多,但有数量弥补,再加上一些弟子偶尔送来的凶兽,也能够积攒些许灰色凉意了。
有这些许灰色凉意相助,他在短时间内完全理解老余头的炼器心得应该不难。
于是,陈帆又重新恢复了正常而有规律的生活状态。
每日修炼,然后去膳堂屠宰各种兽类,接在又再去炼堂深处听老余头讲解一些炼器的诀窍。
如此一连五日过去,老余头却开始对陈帆不满了起来。
“哼,陈帆,你到底想不想修习炼器之术,这五日来咱家让你参悟给你的炼器心得,你却始终是支支吾吾、推三阻四,而且还总是不见人影,如果你不想学炼器之术,那就趁早离去吧。”
看着老余头的黑脸,陈帆不由一阵苦笑,然后对老余头拱了拱手。
“弟子的确是有另外一些要事做,不过老师的炼器心得弟子还是有参悟,只是因为其太过繁杂浩瀚,所以还有一小部分内容还未贯通。”
听到陈帆这话,老余头的脸色不由更家阴沉了起来。
“有要事做!你以为咱家不知道你每天都在干什么吗?自甘堕落、沉沦于庖厨之间,这就是你的要事?!等等,你刚才说什么?”
老余头突然停了下来,面色古怪地望着陈帆,然后有些干涩地道:
“你的意思是说,这五天里你都在参悟咱家留给你的炼器心得,而且现在只有一小部分内容没有融会贯通了。“
陈帆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有些惭愧地低下了头。
“还请老师放心,弟子一定会再加紧努力。”
然而老余头此刻脸上却是一副茫然和惊骇交织而成的古怪神色,喃声轻语道:
“可咱家仅仅只是让你参悟那份炼器心得里的御火之术啊……”
第80章 随心如意
老余头心中十分清楚,那份炼器心得是他上半辈子全部心血精华,就算是一个天资绝艳、悟性惊人的天才,想要在短时间内完全理解那份炼器心得也不可能。
虽然他比不得那些海内闻名大炼器大宗师,但怎么也在炼器之道上浸淫了大半辈子,留下的心得岂会那么简单。
所以他已经做好了一步一步教导陈帆的心理准备。
而第一步,就是让陈帆修习他那份心得中的御火之术,他也想着陈帆如果有什么不懂的、想不清楚搞不明白的可以随时了找他。
可这五天里,陈帆却总是支支吾吾、左顾而言他,让老余头心中不由生出了强烈的怒意来。
他已经将传承炼器之术的希望寄托在了陈帆身上。
可是陈帆却是这个态度,这如何不让他愤怒。
然而现在陈帆却说,他已经将那份炼器心得的绝大部分都理解了,只有一小部分还未融会贯通。
“这怎么可能!”
老余头喃喃自语,然后猛地抬起头来,望着陈帆问道:“你真的将咱家那份炼器心得理解透彻了?!”
陈帆尴尬地摇了摇头:“弟子还有一小部分没有融会贯通。”
他说的是实话,虽然连续五天都在膳堂中屠宰各种兽类来积攒那灰色凉意,但不入品级的兽类提供的灰色凉意实在是太少了,五天连续不断积累下来,也只足够他将老余头留下来的那份炼器心得理解大部分而已。
“好,好!”老余头眼中放着神光,然后大笑了起来。
“既然你已经将咱家那份炼器心得理解了大半,那就一定能够施展出其中那套御火法门了,现在就试一试吧!”
陈帆咧了咧嘴:
“老师,你不是要我先将这份炼器心得完全理解透彻吗?”
老余头撇了陈帆一眼,目光中露出丝丝欣喜之意来,他现在开始相信,也许陈帆真的将他留下的那份炼器心得领悟得差不多了。
“哼,没错,不过我那份炼器心得只是踏入炼器之道的第一步而已,炼器之道博大精深,你想要有所成就,必须要比别人更加勤奋。”
说着老余头顿了顿,然后继续对陈帆说道:
“更何况我答应过你,要开始指导你进行炼器,而炼器的第一步无疑就是御火,你现在就先试试吧。”
他指了指石室中的那个大炉子,而后继续说道:
“灵龟岛地底下有一道小型地火之脉,这也是当年祖师之所以将宗门定于此处的原因之一,而这个炼器炉是我早年用的,与宗门地底下的地火相勾连,现在你就施展咱家那份心得中的御火之术,将地底之火引出来。”
听到这话,陈帆点了点头,然后目光一凝,看向了石室中的那座巨大的炉子,接着体内元力一动,便开始施展老余头那份心得中的御火之术来。
“《风之御火诀》,起!”
陈帆元力运转,施展出了老余头炼器心得中的御火之术,但是那个炼器炉却一点变化也没有。
看到这一幕,老余头不由轻轻松了一口气。
在刚刚陈帆施展出他独创的《风之御火诀》时,他就已经可以肯定,陈帆并没有说谎,否则他不可能这么容易就将他独创的御火之术给施展出来。
老余头虽然丹田破碎、修为尽废,识海也逐渐枯竭,但身为炼气修士的感应能力却还在。
他十分清楚,陈帆施展出来的御火之术并没有什么大问题。
甚至可以说没有任何问题。
要知道,这《风之御火诀》乃是老余头正春秋鼎盛之时融合了自己炼器经验、几套基础御火法门而独创出来的御火之术,若论品级,几乎可以达到黄级中品。
而他也因此而成了整个灵龟门最好的炼器师,乃至于在周围四派中都小有名声。
可是现在,仅仅只是五天时间,陈帆却将其给施展了出来。
这一瞬间,老余头心中除了极其高兴之外,更多的却是满怀失落。
他上半辈子最大的成就之一竟然就这么简单让人给学会了。
即便是他早就打算将一身所学都传授给陈帆,但是这种情况却还是让他有些黯然。
如果陈帆悟性真的有如此妖孽,那就算他一身所学,恐怕也传授不了陈帆多长时间。
好不容易有一个传承一身所学之人,但却没有多少东西可供他传承下去,这如何不让人失落。
但是陈帆施展出《风之御火诀》后,那座大炉子却没有什么动静。
老余头心中突然有些高兴起来,因为他发现,自己还能够做些什么,并不是真的完全没任何用处。
他看着陈帆,面容严肃,但眼中却露出几分笑意来:“陈帆,你知道你为什么没有施展成功吗?!”
陈帆望了望自己的手掌,心中也非常疑惑,他明明已经将这套《风之御火诀》领悟理解透彻了,即便是现在是第一次施展,也同样是施展成功了。
但他却不明白,那炉中地火为什么没有引出来。
“没错,你的确成功施展出了《风之御火诀》,但你要记住,这门法决是一种法术但又不是一种法术。”
老余头看着陈帆,而后淡淡地说道。
陈帆脸上露出了几分似懂非懂的神色,口中喃喃自语道:“是一种法术又不是一种法术。”
老余头眼中露出几分满意来,然后点了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