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村长的孙女。后来我醒来以后,老村长就突然要把于情小姐许配给我,说什么为了报答当年我伯祖父的救命之恩。”
“哈哈!这是好事呀!”徐长青笑了笑,说道:“既然是老村长的一番好意,而且为了了解老村长的多年心愿,你答应便是。”
“大师,知道我因此事尴尬,何必取笑于我?”关正脸色羞红,埋怨的看了徐长青一眼,继续说道:“姑且不论我伯祖父是否对老村长有救命之恩,就算有那也是伯祖父的那一脉来受这恩泽呀,怎么也轮不到我身上!再说这次前往北平,说得难听一点那是九死一生,能不能活着回来还是个难题,又怎么能随便答应人家,毁了人家一生呢?所以我趁着老村长离开的一小会儿,把家族的通行铜牌和家族地址告诉给了于情小姐,让她交给老村长,直接去家里找伯祖父那一脉的人。”
“你到也是想得周全,”徐长青微微点了点头,忽然又玩味的说道:“那位于情小姐只怕也没有让你顺顺当当的离开吧!贫僧猜想,关兄应该用了什么手段?”
“就知道蛮不过大师,离开的时候,怕于情小姐叫人,就用了定身法,定住她半个时辰,现在算起来也应该解开了。”关正尴尬的笑了笑,说道:“现在大师知道我为什么不愿回马家铺了吧?我现在回去不等于自投罗网吗?”
徐长青笑着摇了摇头,施展鬼魅神行身法,纵身而起,脚踏树枝,在山林之上飞腾而过,并说道:“世俗姻缘,沾不得,惹不得,但是陷入进去了又脱身不得,你好自为之吧。”说着提气站在树顶之上,朝关正招了招手,说道:“走吧!保定可不是天天有火车去天津!此去路途不算近,正好也让贫僧看看关家的轻身道法是如何神妙?”
“等等我,大师!”见到徐长青犹如陆地神仙一般踏着薄雾中的树顶,飞腾而去,关正连忙从百宝箱中,取出两副绑腿,绑在脚上,随后运转浩然正气诀,手结法印,道:“云从龙,风从虎,四方法灵助吾身形,急急如律令!”
随着关家的神行道法施展出来,绑腿的道力立刻将关正笼罩起来,令其身体产生虚化,随后犹如风一般冲入树林里面,在地上以不弱于徐长青的飞腾速度,急起直追,周围的树枝杂草则非常奇妙的直接从他的身体穿过,没有给他带来任何一丝阻碍。
“关家的千年道法果然神妙!我倒是有点小瞧了他们。”徐长青看到关正施展出来的神行道法,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后全力施展鬼魅神行,身体犹如疾风一般,从树顶掠过,同树下的关正朝保定方向飞驰了过去。
此时一心想着前往北平斩妖除魔的关正却不知道自己留下来的通行铜牌和家族地址,将会给自己带来多大的麻烦。在马家铺的宗祠庙里,已经卸下了一身新娘装的老村长孙女于情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似的,微微的低着头,没有说话,眼泪珠子不断的往下掉。虽然脸上的胭脂已经擦去,但是依然不损其娇美容貌,而且还多了一分素颜的清丽。
在于情的身旁,她奶奶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后背,安慰了几声,然后冲着老村长怨声道:“当年正气学了你从关恩公手中要来的道法,你没有说话。他后来丢下刚刚生产的媳妇和才出生的女儿,跑去请山鬼对付山贼,你也没说话。昨日情儿被村里的那些人绑着要献给山鬼,你还是没说话。他们那群忘恩负义的犊子,刚才造谣说情儿已经是个不祥之人,克父克母克村人,那个关家天师知道这一点才走的,你依然不说话。现在人都走了,你倒是开口骂起自己的孙女来了,你这个村正当得可真是威风,我连翠屏当年怎么就看中了你这个窝囊废,跟了你一辈子!”
“我……”老村长被老伴骂得哑口无言,只能蹲在祠堂门口,用力抽着手中的旱烟。
于情这时候反而劝解老两口,幽幽的说道:“爷爷,奶奶,你们别说这都是情儿命苦,怨不得别人。”
“嘿!”老村长见到孙女一脸凄容,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似的,用力将手中的旱烟杆子折断,猛地站了起来,说道:“也罢!既然我老于家没有办法再在这马家铺生活下去,咱们就走,我就不信离开了马家铺,我们就会死。”说着从怀里掏出关正留下的铜牌和关家地址,看了看说道:“关家那个小子既然留下了关家的通行铜牌和地址,就是承认了这么亲事,我们就南下去关家。老汉我就不信,偌大个关家容不下我们祖孙三人。”
就在老村长说这番话的时候,已经在十几里之外的关正忽然打了个冷颤,顿了顿身子,检查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后,便又继续赶路。
正文 第七十六章 火车站台
保定的这个火车站史建于光绪末年,后来铁轨在义和团运动中被撬走熔炼成了兵器,直到数年前才因为袁世凯提出的北兵南下构想,而修复起来。只不过后来袁世凯被罢免了职务,软禁在京师,这条铁路也就修复到了保定,而没有继续向下修到石家庄。由于从石家庄到保定这段道路上,大部分的行商都知道土匪山贼众多,不愿意走这边,所以也使得火车站变得萧条不少。
同其他的北方大城镇一样,保定也开始逐渐变得西化起来,走在保定的大街上,到处都有穿着西装、打领带的西派新人,其中还有不少早已抛却深闺梦藏思想的进步女青年。虽然保定的火车站比起以前萧条了不少,但毕竟这里还是整个保定人气最旺的地方,特别是今天有一班开往天津的火车要始发,这个更是人满为患,纵然算不上人山人海,但也可以被称为人头攒动。
靠近火车站站台的地方,一大片人的视线都在看着铁路两边,猜测着火车什么时候到,而就在站台外围的边上,人们却空出了一片空地,在这个人挤人的地方显得格外突兀。在空地中间,四个男女学生似乎正在排演他们的爱国话剧,周围的人正好等车等得无聊,看这四人表演也可以缓解精神困乏。这四名学生也算是了得,将李鸿章签署卖国条约这{无}错{小}说 M。QULedu。样一件严肃的事情,演成了喜闹剧,其中对于满清朝廷官员的讥讽活灵活现展现了出来,引得周围的百姓不断拍手叫好。
然而就在观看人群的最里面,则有两个人显得非常突出。一个身材壮硕、脸庞威武的年青人打扮得像是一个游方道人模样,身上脸上都是灰尘,一脸不感兴趣的看着话剧,仿佛这些事情都与他无关似的。而在他旁边则站了一个身穿素黄袈裟,打着赤脚、相貌清雅的和尚,与年青人相反的是,和尚浑身干干净净,就算是赤脚站在布满泥的土地面上,脚部也极为干净,感觉像是不沾尘土一般。比起那个年青人,和尚从头到尾都在看着这出话剧,但是他却一点都没有笑,始终都是面无表情,只有从眼中的视线可以微微察觉到浓浓的轻蔑和不屑之情。
对于这两个气质行为和周围环境截然相反的看客,四名学生早就已经注意到了,特别是和尚眼中那轻蔑不屑之情,更是让其中一个女学生轻易的便察觉到了,并且告诉给了其他的同伴听。由于正在演出,不能够中途停下来,四人都只是将注意力稍微放在了这一道一僧的身上,等表演结束了再去质问他们为何会有如此表情。
“车来了!”在一声汽笛响起之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缓缓开入站台的火车上,四名学生也毫不例外的在这一刻将注意力放在了火车上面。等他们回过头来的时候,却发现刚才那一道一僧已经不见了踪影,虽然想要再寻找,但密密麻麻向站台推挤的人群,堵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该死,这样都让人给丢了!都是你们也不注意一下。”那个注意到和尚不屑目光的女学生不悦的埋怨了一下身旁的同学们,然后眼睛四处搜索,并恼怒的说道:“竟然用那种不屑的眼神来看我们的话剧,如果不找他问清楚,本小姐绝对咽不下这口气。”
站在他身边的一个男学生讨好的说道:“干脆你站在行李上,居高临下一定能够看到他们。”
“也对!”那女学生点点头,连忙将几个人的行李箱垒到了一起,然后在同伴的搀扶下,站在上面,伸长了脖子向周围环视了一周,很快便找到了她的目标。然而映入她眼睛的一幕却令她瞬间目瞪口呆,只见那一道一僧犹如闲庭信步一般在人海中穿梭自如。在他们向前移动的时候,身体周围等待上车的人们会莫明其妙的自动让开一条路,并跟他们隔开一段距离,而当他们走开以后又重新的挤在了一起,这时前面的人又会如刚才一样自动的让开一条道路。这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他们周围有一堵看不见的墙壁似的,将他们与世俗隔开,显得非常的诡异。
两人走的并不快,但是却比那些全力向前挤的火车乘客却要更加快的到达他们要上的车厢,当他们上车之时,那个和尚仿佛感觉到了女学生的目光,朝这边看了看,并笑着摇了摇头,仿佛在嘲笑女学生的幼稚心态。
“怎么样?素娟,找到了没有?”在下面的另外一个女学生见到同伴目瞪口呆的样子,焦急的问道。
“找到了!”同伴的声音令女学生清醒过来,从行礼上跳下来,皱着眉头说道:“不过他们上的是四号车厢。”
“啊?四号车厢!”其他人不约而同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其中一名男学生更是嫉妒的说道:“他们是不是出家人呀,竟然能够上四号车厢?”
清廷的铁路局为了方便来往南北的洋人和富商,专门为他们在每辆列车上都开设了几节车厢,将其和穷人、普通百姓分隔开来,四号车厢就成了这几节车厢的统称。这几节车厢的车票非常贵,几乎是一般老百姓一年的家用,不但普通人根本买不起,就连一般的洋人也买不起这种车票,能够乘坐这几节车厢的人都是非富则贵的豪商和权贵,要不就是洋人商行的总经理等颇有钱财的洋人。
对于这样两个出家人竟然能够上四号车厢,众人表现的惊讶表情也是在情理之中。那个为首的女学生似乎有点不甘心就这样放过那个和尚,特别是最后那个和尚冲她轻蔑的摇头,这在心高气傲的女学生心中更认为是种挑衅,不能就此放过,于是一咬牙,说道:“走,我们也上四号车厢。”
“什么?”其余三人全都一惊,身旁的女同伴立刻拉着她的手说道:“素娟,你别发疯了,我们可没有那么多钱坐这样的豪华车厢。”
“怕什么?不要你们出一分钱,我身上还有一张徽州商会宝祥钱庄的庄票,足够我们四个坐四号车厢了,”为首的女学生瞪了同伴一眼,说道:“那些满清的腐败官员能坐,腐败的商人能坐,异族洋人也能坐,就连那两个出家人都能够坐,我们这些思想开明的进步学生为什么不能坐?”
说着,便一把提起手中的行礼,气冲冲的朝四号车厢走了过去,她的同伴们则相互看了看,最终还是提着行李追了上去。
等上四号车厢的那一僧一道正是徐长青和关正两人,由于两人都专注于比试脚上的功夫,他们不知不觉中跑错了方向,迷了路,到了高阳才弄清楚了自己的位置,最终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才来到了保定。两人都是修行中人,一天****不睡不眠不会有任何影响,全都保持着焕发的精神,只不过比起精神来,两人外形却有着天差地别。徐长青的避尘之法已经运用得炉火纯青,即便不刻意用神,九流大道都能自行施展避尘之法,就算是在满是尘土烂泥的山里行走,依旧半点尘埃不沾身,一身洁净如新。而关正则一路在地上直追,虽然有神行之法的保护,但是总免不了灰头土脸,这一身的尘土令他就像是从地下爬出来似的。
正是由于这一身风尘的样子,使得关正坐在这个装饰极为豪华的车厢里感到非常的不自在,而且周围那些衣着华贵的有钱人和西装笔挺的洋人看过来的目光更是让他如坐针毡。他神色有点拘谨的向坐在对面的徐长青,问道:“大师,我们是不是上错车厢了?坐这样车厢的车票好像非常贵。”
“关兄对付那些妖魔鬼怪没有紧张,面对这些俗人俗事竟然紧张起来了,看来关兄的道心还要多加修炼呀!”徐长青笑了笑,说道:“车票的事情你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