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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出怎样下方子。
刘仪姿立刻上前,给了大夫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送大夫离去。
蓝嫣道:“六婶,要是你信得我的话,小妮妮就暂时送去我那里,不出月余,我保准还你个活蹦乱跳的小妮妮。”
那六婶红着眼睛道:“五小姐,你……小妮妮真的还有救?五哥就是丧命在穿林过叶掌下。”
蓝嫣点头道:“放心吧,那罗桓动手时只是不经意地带上了这种掌劲,小妮妮与五叔直接承受其掌不同,只要清除了孩子体内的这种掌劲,她的身体就会慢慢恢复。”
六婶点头道:“要是她能好起来,就算用我的命还换都成。”
蓝嫣笑道:“快别这么说。听说六叔出门押矿去了?”
六婶道:“可不是。他要是回来,看到小妮妮变成这副样子,真不知会怎样?”说到后来不禁低头拭泪。
蓝嫣道:“他月余后回来,到时候看到的肯定是一个完好无损的小妮妮。”
六婶起身,跪倒下去,道:“多谢五小姐。”
蓝嫣赶紧扶住她,道:“不用这样,咱们都是一家人。况且,小妮妮上回还给我带过一回路呢,又活泼又讨喜的。我看这孩子心中着实欢喜,原本想着哪天跟六婶将她讨来我的身边,由我亲自教导,不想才这么两天,就出了这样的事。”
说到后来,她很无奈地叹息一声。本来想着那罗桓来赔礼,而且按罗国公所说,会带来事先答应蓝嫣的那笔赔偿,可以让蓝五爷的两个孩子日后修炼不愁任何修炼资源,足可以供他们修炼到先天罡气境的。
谁知那罗桓竟然敢在蓝府二次行凶,险些又再闹出人命,而且这次下手的竟是一个只有七八岁的孩子,真正是恶毒。
蓝嫣对那五婶道:“五婶,那罗桓已经被我击毙,他拿来的东西咱们府中不能留。不过你放心,这笔修炼资源本是给五叔的赔偿,罗府的不能要,可我会想办法筹出这些东西,保证让这两个孩子日后不会缺修炼资源。”
那五婶是个明白人,赶紧点头。
刘仪姿送大夫回转来,蓝嫣吩咐道:“刘姨,你命人将小妮妮抬到逍遥馆,还有五婶和蓝影、菲菲,将他们的惯常衣物也都搬去逍遥馆。他们孤儿寡母的,日后就在逍遥馆中居住吧,免得被哪个不开眼的欺负了。”
五婶立刻拉着小菲菲行礼,道:“多谢五小姐。”
蓝嫣见六婶盯着小妮妮发愣,安慰她道:“孩子在我那里,你尽管放心,若是实在担心,这几日也先住在逍遥馆吧,等过几天小妮妮好转,你再回来这里。
不然等六叔回来,一看自己的老婆孩子都不见了,说不定会怪我拐走你们呢。”说到后来,她捂嘴轻笑。
那六婶见她轻松得很,似乎小妮妮的伤势并不放在她的眼里,她百分百能治好一般,一颗心不自觉地也跟着多少放下一些,不似先前那般沉重了。
刘仪姿已经命人忙碌起来。
蓝嫣拉起六婶,道:“走吧。”
几人出了院子,却见魏长惜等在院门口。
“二夫人!”五婶和六婶等人赶紧行礼。
“母亲,天晚了,您怎么不在房里好好休息?这里事情已了。”蓝嫣说道。
魏长惜道:“你来。”说着将她拉到一边。
刘仪姿那里暗中势发,让魏长惜感觉到一股寒意。
魏长惜看了刘仪姿一眼,忙对蓝嫣道:“娘只是想跟你谈一下那罗桓身后之事该如何处理。”
刘仪姿这才将气势收了一些,但仍旧紧紧盯着魏长惜,担心她对蓝嫣不利。
蓝嫣被魏长惜拉到一处角落。
蓝嫣却是先开口道:“母亲是担心罗府中人怪罪吧。”
魏长惜沉着脸,沉默不语。
蓝嫣又道:“此事,父亲怎么说?”
魏长惜道:“他决定天一亮,就亲自将罗桓的尸体送回罗府,替你把这事担下来。这人可是你杀的,你不会真的让你父亲替你担责吧,那罗府并不好惹,而且罗桓与罗远的关系又非同一般。”
蓝嫣道:“母亲回去后,让父亲切勿乱来,关于罗桓身死之事,一会儿我就会亲自前往朝堂,向皇帝与罗国公负荆请罪。至于那罗远,罗府中有罗国公在,他就算受皇帝重用,也不能越过罗国公擅作主张。”
听她如此一说,魏长惜这才长出一口气,道:“你肯担当,这就好。要知道你的父亲不比你,他的身份没有你显贵,这种事他承担不起的。”
蓝嫣清清凉凉地一笑,道:“此事是我做下,自然没有让父亲担当的道理。”
魏长惜点了点头,转身离去了。
大苍哼道:“主人,这个蓝府二夫人对你还真是凉薄。你出手,可是为他们蓝府讨公道呢。”
蓝嫣道:“她与我并无半点血缘关系,又因为我失去了儿子,心中不记恨我已经不错了。”
若非李云麒现在对她态度改观,她都不知道还会遭魏长惜几次毒手呢。
“五小姐,你跟我说句实话……”那蓝五爷的儿子蓝影走了过来,低声说道,“妮妮的伤真的能治好吗?”
蓝嫣点头笑道:“是啊,你且放心吧。”
蓝影犹豫了一下,欲言又止。可能是先前被罗桓所伤,他的脸色显得很是苍白。
蓝嫣见他表情有异,忍不住问道:“怎么,你还有事吗?”
0465 负荆请罪
蓝影朝院子门口的五婶六婶看了一眼,见她们都在关注小妮妮,这才撩起袖子。
蓝嫣看到他手臂上有一道漆黑的枫叶状的掌印,但却若隐若现,时有时无。若非蓝影特别指出来,蓝嫣根本看不出来。
她心中顿时一窒,险些叫出声来。
蓝影道:“五小姐,其实,我也中了那罗桓的穿林过叶掌,只是怕我娘担心害怕,所以一直不敢讲出。我爹已经死在这种掌法之下,若是我也身陨在这穿林过叶掌下,真不知道她会怎么样。”
这穿林过叶掌,有两种掌法,一走明处,一走暗劲,走明处的,象蓝五爷所中的那一掌,短时间就能要命,在身上留下非常明显的枫叶状五指掌印。
走暗劲的,就象蓝影和蓝妮身上所中的这种,若不仔细检查,根本发现不了。而这种暗劲会不停地侵蚀骨骼内腑,不出数日,中掌者就会身亡,但这种暗劲却已经消弥于伤者体内,不会留下任何掌印。
大苍先前靠着意念控力,在远处就发现了蓝影和蓝妮受伤,但却没能发现他们中了穿林过叶掌。
“这个罗桓,还真够歹毒。”蓝嫣咒了一句,又问:“你是怎么知道自己中了这穿林过叶掌的?”
这种掌法所留的暗劲,是慢慢侵入伤者体内,初时中掌者感觉并不会很明显,有很多中掌者不在意,根本就发现不了。
蓝影道:“我爹中这掌法死去之后,这些天来我一直都在查找有关这种掌法的资料,知道这种掌法还有这种暗劲。
我被那罗桓一掌打在手臂上,虽然感觉上并不是特别疼痛,甚至都没有我被他击倒摔倒在地上的摔伤疼,但却感觉到有一股暗流在往我骨头里钻,感觉就象是外面的寒意入体一般,所以特别检查了一下我被他掌击的地方。”
蓝嫣点头道:“原来如此。前几日我看你还象小孩子。现在感觉你已经比前几日长大了一些。这件事你做得很好,没必要惊动你母亲,我会把你的伤势治好。在伤好之前,你切忌。千万不可动武,甚至连修炼武道也不行,听到了吗?”
动用罡气,哪怕只是修炼时的罡气运转,都有可能加速穿林过叶掌这种暗劲对骨骼内腑的侵蚀,加重中掌者的伤势。
蓝影点了点头,脸色明显比刚才好看了一些。
“走吧,去逍遥馆。”蓝嫣说道,与蓝影一起,神色如常地回到众人当中。一起往逍遥馆走去。
回到逍遥馆后,蓝五爷一家和妮妮的安顿之事交由刘仪姿去做,蓝嫣则独自在妮妮的房间里为她施针,清除暗劲,又将那大夫给妮妮伤体上抹的普通接骨药膏拭去。为她抹上蓝嫣自己所炼制的上好的接骨药膏。
“可惜清除这种暗劲,需要多次施针,不然小妮妮的伤势十来天就能好起来。”蓝嫣有些无奈地喃喃自语。
小妮妮是孩子,武道修为尚低,根本就没步入元气境,许多元气境以上武者所用的丹药小妮妮根本就不能服用,所以蓝嫣只能以施针的方法来替她清除体内的穿林过叶掌暗劲。
不过。蓝影就相对容易得多,虽然这种伤势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好的,但靠着丹药辅助,再以针灸清除暗劲,蓝嫣觉得,五天之内让蓝影痊愈没什么问题。
元融道:“嫣儿。我发现你的医术也越来越高了。”
蓝嫣痴痴一笑,道:“当初中了欧阳镇图的降龙神功,可是让我后怕不已,至今都心有余悸呢。所以,我把碧元君留下的药典医书仔细钻研了一番。这可是保命的家伙,在这方面掌握得越深,自己受伤后活命的机率越大。”
她没注意到元融用了个“也”字。元融喃喃道:“也许,是你的天赋太高,太聪明了。难道人活两世,脑子也会变得比平常人聪明得多?”
蓝嫣无奈笑道:“元融,你在说什么呢?这与聪明和活了两世都没什么关系吧,平时我是怎么捧着那些药典医书看,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每天只睡一个时辰,剩下的时间不是修炼武道,就是钻研机关和丹术医道,付出的辛苦不知道较寻常武者多出多少。老天是公平的,她这么努力,自然会给她相应的回报。
元融哼道:“有许多人终其一生也这么努力,但却无法象你这样,精研某一方面后就会有不错的成就。”
蓝嫣点点头,道:“确实是,他们未必会象我这样,能够得到碧元君前辈的医书。若没有好的医书传授医道丹术,这人在这方面再努力也没用。没有前人指点,自己瞎琢磨,就算耗尽一生,肯定也不会有什么成就。”
元融转而去逗小黑,他可不会让蓝嫣感觉出来他在羡慕嫉妒恨。不过,好在这个人是他所在古宇宙的盘古!他这么一想,心里立刻好受多了。
给妮妮和蓝影施针过后,蓝嫣就吩咐刘仪姿去准备荆条。
刘仪姿听后吓了一跳,骇道:“五小姐,你真的要去朝堂之上负荆请罪不成?”
蓝嫣道:“此事已经做下,罗桓身死,罗家必定不肯善罢干休,咱们不先下手为强,等到罗远跑去找罗容妃,甚至直接找到皇帝那里,那咱们可麻烦得紧。”
刘仪姿道:“可是,你直接闯入朝堂,这于女子礼仪……”
蓝嫣淡淡地道:“无妨。想我去解决水族神阵天梯一事时,那皇帝与朝堂中人也没谁敢说不符合女子礼仪。”
现实就是这样,你建功封侯了,谁还敢说什么?但若蓝嫣关于神阵天梯的事没办成,肯定会被京城中的众多贵族小姐耻笑诋毁,甚至还有可能被人拿来大做文章。
要知道当初她暗中潜入水族军营时,可是以男子身份出现,与军营男兵整天混在一处,哪讲得上半点女子礼仪?相反,蓝嫣为免水族兵士发现异常,还尽量地与这些兵士融为一体。
刘仪姿无奈,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实在不是她想见,但事已至此,也无可奈何。她道:“那,罗桓的尸体和他拿来的东西……”
蓝嫣道:“待皇帝对此事做判定之后,再做打算。”
“是。”刘仪姿恭敬应了一声,出去安排蓝嫣吩咐之事。
大约半个时辰过后,天还未亮,许多朝臣正坐着轿子匆匆往朝堂赶,途中有人撩开轿帘,惊见有两个男丁抬着竹子编的简易担架,架上盘膝坐着一个披头散发、背负荆条、身上还有诸多鞭痕的女子往朝堂方向行进。
“嗯?那女子是谁,看起来年纪不大,有点眼熟啊。”
因为那女子脸上也有鞭打的血痕,所以,一时难以分辨她的面容。
“是犯了什么大罪的女子么,为何负荆前往朝堂?”
“是不是犯了事得罪皇上的人?”
……
官员们看到这个坐着担架、甚为狼狈的女子,都在心里犯起了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