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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两人开始用女真语对话……
“青龙,你这把剑号称绝快之剑,没想到也会失手。”萨克多喝了一口茶,将另外一杯茶递到了青龙手边。
“本来一切顺利,没想到即将得手的时候,来了一队番子坏了我们好事。”青龙邪恶的眼神似乎要发出怒火。
“哦,东厂有人和我们作对?”萨克多的脸沉了下来:“他们是什么来头?”
“主人,这次来的几十个番子厉害得很,小的正在派人查,已经有五个暗桩被他们拔掉了!”青龙说到。
“看来这次东厂的来头不小啊!”萨克多说:“等下把这条线交给小胡子继续查,你还有更加重要的任务!”
“是,主人!”
“刘翊这人着实奸猾,其他地区经略图都备有三份之多,太原府这块却只有握在他手中的一幅。为了这张图,我费尽了心思,可是却没什么成效。”萨克多喝了口茶:“不过,现在机会来了。刘翊虽然手掌一张全局图,但是整个太原府却被他分为四块,他坐镇阳曲、杨奉先驻防太原卫、梁大辉驻防镇西卫、裴风烟驻防振武卫这四个防区可谓是互为倚角,相互照应,但是也造成了这四地的信息沟通不畅。所以,刘翊为了掌握准确军情,每隔三年都要重修太原府经略图,而这张图纸就是由阳曲、太原、镇西、振武这四个地方上交的布阵图合起来的。这几天刘翊正在重修经略图,所以我们要加快行动。”
“不错,我们龙头得知这个消息后,第一时间通知了主人并送上了阳曲布阵图。”青龙说到。
“嗯,四大神兽中你们青龙是最值得信赖的,我们都是大金子民,都要为大金的前途着想。”萨克多笑道。
“为了大金霸业,青龙在所不辞!”青龙抱拳道:“不知道其他神兽现在怎么样?”
“哈哈,按照规定,你们四大神兽之间不能见面、不能打听彼此消息,更不能阻挠对方行动。不过我可以稍微透漏一下,现在玄武正在镇西卫寻找镇西卫布阵图,*、朱雀和你们现在都已投入了夺取太原卫和振武卫布阵图的行动中。”
“我们龙头一定会配合其他神兽完成任务!”青龙道。
“嗯,接下来,你们要把主要精力放在振武卫这条线上,我相信今天晚点时候*会把太原卫布阵图送过来!”
“*?”青龙疑惑不解。
“一山不容二虎,*向来独来独往,他的做事方法可比你们聪明多了!今天参与行动的不仅有你们青龙组织,*也去了。”萨克多笑道。
“有机会一定要见识下这个人!”青龙握了握剑柄。
“哈哈,等我们大金一统天下,你们会见面的!”萨克多笑道:“好了,茶喝完了,你可以走了,千万别让人发现。”
“是,主人!”青龙拜了三拜,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小胡子走了进来。
“三爷,没想到青龙也是我们女真人。”
“嗯,岳托大哥密函中提到过这件事,青龙是拥有大金皇族血统的女真人,他们是在德萌院成立之前潜入中原的第一批死士,这些人相当可靠!”萨克多说:“你等下派人去查下最近在太原活动的那队番子的来历,田尔耕、杨寰、刘虚实这些人向来和我们交好,怎么会作出这种事!宁远之战,他们明明把辽东经略孙承宗这个硬骨头弄了下来,换上了心腹高第,怎么会弄得我军惨败,大汗负伤?看来东厂、锦衣卫这边也出现了不寻常的变更!”
“是,三爷,我马上去查。”小胡子马上意识到了这件事的严重性。
“对了,晚些时候,*会来,叫他直接来找我就可以了!”萨克多最后交代了一下,摆了摆手,示意小胡子退下!
天启六年五月二十一日傍晚(1626年)
一个黑色身影在德萌会馆闪动,在这个把守森严的院子里,他竟然来去自如,不一会那个黑影已经闪到翠烟楼下。
“是*吧?”楼里传来萨克多的声音:“快进来吧!我等你多时了。”
那个黑影推开门走了进来,炯炯有神的眼神让人觉得有些熟悉。
那人向萨克多行了个礼,然后从怀中拿出一份密函交给萨克多。
“这个就是太原卫布防图?”萨克多惊喜地接了过去。
那人只是点了点头。
萨克多借着烛光,缓缓将密函撕开,从里面掏出一张宣纸,他用微微颤抖的手将纸慢慢展开,脸上喜悦之色更增。
“哈哈,*,你这次立了一次大功啊,居然拿到了太原卫布防图。我一定把这件事上报父王,对你进行嘉奖。”萨克多喜形于色。
黑衣人仍然是点了点头。
“*,我知道你是四大神兽里最神秘的一位,所以接下来你要密切关注太原卫的一切动静,一旦杨奉先有所行动,一定要告诉我!好了,辛苦了,你先去吧!”
黑衣人点了点头退了出去,逐渐消失在黑暗中……
第二十八章 沉思(1)
天启六年(1626年)五月二十一日晚
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周围的黑暗比梦中的黑暗更加黑暗……
我睁大眼睛努力搜索着,除了窗前透进来的几丝月光,一切都隐藏在黑暗之中,我摸了摸身上的伤口,只感觉剧烈的痛苦减轻了一些,一股轻轻的血腥味从被褥里散了出来。
回想起早上的厮杀我仍余悸未消,除里记得起一开始亲手劈杀死一个黑衣人外,我不知道我是否杀死了其他人,在我脑袋里飞扬的只是横飞的血肉和残肢断臂,以及那呛鼻的火药味。
这时我才想起里温田和何七,他们怎么样了?
想到这里我泪流满面,温田尚有一线生机,何七他们可能早已战死当场了。
我再次想起了那份密函,那肯定是一份极其重要的密函,伯父早已考虑到了这次行动的危险性,不仅派出了近卫队的十几个精英,还特地让阿胜在后面护送。可是他肯定没想到对方会来得这么凶猛,连我们都挡不住。
然后我想到了那柄蓝色的剑和那双邪恶的眼睛,他的剑太快了,瞬间就刺杀了几个人,我可以看清他的剑势,我相信温田也看得清,但是当时我们挡不住那柄剑。现在我知道我们终究不是被那把剑击败了,击败我们的是我们的恐惧、迟疑和退缩。
然后我想到了东厂的无敌射雕爆裂箭,那种箭箭身厚实,去势凶猛,杀人于千里,特别是箭簇中暗藏的火药更是威力无穷,如果用这种武器用来抵抗大金侵略该多好啊!
我想着,想着思绪飞到了行飞、行文那里,他们还好吧,如果他们遇到今天这种情况,不知道会怎么样,我想行飞一定会尽力厮杀的,行文肯定被吓破了胆,想到这里,我笑了,笑自己的幼稚,笑自己的傻。就如父亲所说的,人生来都有自己的责任,我们不需要做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但是要做好自己的事!而今天遇到的一切不就是我自己的事吗?
在这个乱世里我想帮助的人很多,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那些以草充饥的农民、那些软弱无知的寡妇和嗷嗷待哺的小孩,但是我痛恨自己的软弱和无能,我要么应该像行飞那样让自己变得更强,要么应该像行文那样为自己理想不顾一切。可现在的我呢?简直就是一个刚刚被人从鬼门关上救回来的一个可怜虫,一个连自己都难以保护的人!所以,我最终决定,我要快速长大,用我的智慧和生命战胜那些鬼魅。
就在这个时候,门开了,阿胜回来了!
“天儿,休息了一下感觉怎么样了?”阿胜一边说一边点上蜡烛。
“阿胜叔叔,我好多了,密函送给刘总兵了吗?”我问道。
“嗯,放心吧,我安全送到了那个兵士手上!”阿胜倒了一杯水端到我面前:“来,喝点水吧!”
“谢谢,阿胜叔叔!”
“哈哈,谢我干吗?天儿都长大了!”
“叔叔,为什么我平时学的那些武功根本用不出来?”我喝了一口水道。
“哈哈,那是你在跟着别人的招式走,当然就用不出来了!”阿胜说道。
“跟着别人的招式走?”我倍感疑惑。
“不错,当两个人决斗的时候,根据双方的心态、经验、地势等情况,肯定会有一个人占据主动地位,这个人就可以充分发挥自己所学来攻击对手;而那个相对较弱的一方,则只有拼命招架,根本不能发挥自己所学!”阿胜说道。
“怪不得,我们从一开始就站在被动地位,只顾拼命招架和逃命了!”
第二十九章 沉思(2)
“嗯,所以说,有些人能够以弱胜强、以寡敌众,其中最主要的一个原因就是能够化被动为主动!”
“那如何化被动为主动呢?”我问。
“就当自己已经死了!如果对方也当自己死了,你就当自己已经腐朽了!”阿胜说了句骇人听闻的话,“就拿今天那些黑衣人来说,他们一开始就把自己放在死士的位置上,所以他们不管武功怎么样都可以奋力厮杀,而你们却有后顾之忧,你们要保存信件就要逃命,要逃命就丧失了主动。”
“怪不得会这样。”我猛然醒悟,何七武功不如温田却能勇敢地和黑衣首领作战,说明那时何七已经抱了必死之心。
“所以,为了使自己时刻都有必死之心,我时刻都把这把武器带在身上!”阿胜一边说一边从怀中掏出一把短刃。
不,当那把短刃现身的时候,我才发现那是把断刃——一把五寸长的断刃。
和阿胜这么久,我竟然不知道他身上时刻带着一把这样的武器。
“有了这把武器,哪怕对方千军万马、铁甲长枪,照样厮杀!”阿胜若有所思地凝视着那把断刃。
“不知道今天伏击我们的是什么人?”
“据我观察那些骑马的人应该是东厂番子,而那些和你们厮杀的黑衣人却可能是后金杀手。”阿胜答道。
“东厂番子?怪不得我们翻滚下山的时候听到有人喊出‘东厂’两字。”我顿然醒悟。
“不错,尖帽、褐色衣服、白皮靴是东厂番子的统一着装。”阿胜说,“当我匆匆忙忙赶到的时候,那些番子正在搜寻尸体身上的物品。于是我就藏在附近的一棵大树上,四处查找你们的踪影,我看到了战死的何七和其他几个兵士,却始终找不到你和温田的影子,这时我看到山坡前遗弃着你的佩剑和山坡下一些稍微伤损的枯草,我就猜想你肯定已经摔下山坡了。”
“这时,那些东厂番子发现了那些黑衣人身上的文身,其中一个被他们称为‘孙大人’的人看了那个文身惊色地说了句‘这里怎么会有女真人?’,这时我才知道那些黑衣人可能是后金杀手。”
“那些后金人怎么会出现在那里?他们为什么要劫杀我们?”
“呵呵,那是因为他们都想极力得到你怀中的那份密函。”阿胜笑了笑,“知道吗?后金为了你怀中这份密函,不知道付出了多大代价。”
当伯父亲手把密函交给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密函的重要性,但是出乎我意料的却是,这份密函竟然是后金窥觑已久的东西,“那份密函是……”我忽然发现自己问了个不该问的问题,便连忙打住了,“阿胜叔叔,你刚刚说‘孙大人’,这个孙大人是什么人啊?”
“呵呵,这个人可大有来头。如果我猜得不错,他应该就是魏忠贤手下与左都督田尔耕齐名的“五彪”之一的东厂理刑官孙云鹤。”阿胜说道,“东厂隶属魏忠贤直接管理,他们不像锦衣卫那样鱼龙混杂、遍地都是。东厂只有100多号档头,400多个番子,加上掌班、领班、司房总共才700来人。所以这次能调动几十个番子来这里办事的除了孙云鹤,恐怕没几个!”
“他是杨寰的同党?”我问道。
“可以说是,不过他比杨寰强多了,杨寰的官职是东厂理刑和杨云鹤的官职虽说只差了一个‘官’字,但职能却相差甚远。”阿胜说道,“这次魏忠贤不派杨寰而改派孙云鹤,不派锦衣卫而改派东厂番子,看来有大动作啊!”
“不管什么人,只要是欺压百姓坏人,我就饶不了他们!”我握了握双拳。
“呵呵,天儿,不说这些了,你在这客栈休息几天,养好伤。到时候杨大人会派人来把我们接回去的!”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一方面疗养身上的伤口,一方面向阿胜请教着如何伏击、应敌、后撤等各种实战知识。
此外,我们说得最多的就是这个乱世的黑暗和人民的痛苦……
我逐渐发现,阿胜和我一样都有一颗善良的心,他难道就是我们家那个传说中的三叔杨奉义?这个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