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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徽因气得脸也红了,大声道:“爹!您怎么可以说得这么难听!”
林语堂道:“你是被这魔人洗脑!”
从小林语堂处处保护着林徽因的贞节,因此就算知道她有本事可以杀死妖女,他都不让她去,更何况现在,她是不折不扣地与魔教男子私奔,这样的名声,林语堂想都不敢想,那时起他已打算让他们成亲了,但如今这样,徐兰成竟对林徽因无意,则完全让他无法接受。
林语堂杀念已动,脸上不露声色,道:“如儿,爹知道再说什么你也不会听,那就别说了。”他转头望向徐兰成,道:“徐魔头,今天可不饶你?”
徐兰成道:“知道了。”
林语堂转身向徐兰成,问道:“徐少侠,你不愿与张女断绝关系,是不是因为恨我片面悔婚?”
徐兰成道:“晚辈不敢。您是徽因的父亲,徽因的事由您做主,晚辈怎敢有怨言?”
林语堂铁青着脸道:“徽因能像你这么懂事就好了。并非老夫言而无信,存心作梗,而是老夫知道你和张女关系暧昧,姑且不论她是正或邪,你都不应该有了徽因,心里还挂念着别的女人。”
徐兰成道:“前辈说的极对,晚辈若心中有了一人,又想着别人,那就是个好色无耻之徒。恕晚生直言:我与张姑娘已说好了婚事,家中母亲也允诺了,我万万不能再娶旁人。”
他每说一句,林语堂的脸色就难看一分,徐兰成续道:“张姑娘孤苦伶仃,际遇堪怜,姑姑千叮万嘱,要我从苗疆救出她。她与我相识在先,且曾对我有救命之恩,我若是为了攀龙附凤,而弃她于不顾,岂不是不仁不义、无情背信之人吗?”
林语堂沉声道:“饶你说得头头是道,可是,徽因不明不白的继续跟着你,将来如何做人,你想过吗?她性子虽高傲,可不也是个孤单女子?你不管她的名节,就算有情有义?”
徐兰成大困,道:“我……”
林语堂反手抽出宝剑,徐兰成怔了一怔,道:“前辈……”
林语堂喝道:“不必多说了,拔剑吧!我倒要看看你是真的男子汉大丈夫,还是个只会耍嘴皮子的无赖。”
徐兰成连忙退了一步,道:“不,晚辈怎敢跟您动手?”
林语堂脸一扬,道:“接招吧!你若是有真功夫、真胆量,就不得退后半步,接下我林家的辟邪剑谱!你若赢得过我,从此以后,我便不再过问你们的事。”
“可是,我……我……”
林语堂厉声道:“你若只是个胆小鼠辈,我就当场一剑毙了你,以免耽误徽因的终身!”
不等徐兰成反应,林语堂已振剑疾刺而来!
眼见决战势在必行,林语堂一剑劈至,徐兰成急忙脚踩方步,踉跄地避开林语堂这一剑,道:“前辈请三思!晚生实无意冒犯……”
“咦?”林语堂发现徐兰成的“神行太保”步法虽不甚高明,发足闪身却快若鬼魅,这是内力过人的特徵。
在比武招亲的擂台之上,他看出徐兰成剑法虽然高妙,但是内力根基可以说是半点也没有,这样的身手打败林徽因是绰绰有余,但未必是他林语堂的对手。因此,这次他已打定主意:若是徐兰成对林徽因做出任何有辱门风之事,便不惜取他性命,带回女儿。
甫一交手,林语堂惊觉短短的数日之内,徐兰成的内力倍增,这下子胜败未定,他原先的计画已未必能行。但是林语堂是个心高气傲的人,越是有挑战性的对手,他越要比个高下。因此他不怒反喜,更是非与徐兰成决战不可。
林语堂冷冷一笑,道:“冒犯?好大的口气!拿出你的真本领吧,否则,死在我剑下,作鬼休怨!”
话声未落,又是一剑刺到,当的一声已被徐兰成拔剑架开。林语堂喝道:“好,第三剑,眼睛放亮吧!”
林语堂说是第三剑,却是两剑飞蚊似地接连紧刺,忽上忽下,向前紧逼。徐兰成只忙著以剑相迎捍格,尽是守势,手中的铁剑飞舞,像一朵黑云般护住了他的周身。林语堂的快剑竟找不到一丝破绽,只听得锵锵锵,飕飕飕,两剑转眼已相战了数十招,不相上下。
林语堂只顾进逼,不料‘咻’的一声,徐兰成竟回剑疾挥,神贵莫测的一式“庐山秀出南斗旁”,画破了林语堂的胸前衣裳,虽只画破了衣服,但是剑刃隐含的内力,竟令林语堂的肌肤隐隐生痛。
林语堂脸色略变,这小子的不但内力变得高强,连剑法都进步了不少,如果是他自己苦练的结果,那么他可说是个罕见的习武奇才。
赶至一旁观战的林徽因见两人斗作一处,徐兰成处处退让,不得已出剑画破林语堂衣服,令她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叫道:“爹,你输啦,别赖皮!”
林语堂恼羞成怒,叱道:“少啰唆,胜负未分!”
林语堂振剑反击,紧攻急搠,可是徐兰成实在闪避得太过灵活了,而手中的铁剑更是神出鬼没,总是由林语堂意想不到的方向攻来,逼得林语堂不得不改攻为防,总是无法得手。更让他火大的是:徐兰成一边舞剑,一边说道:“前辈小心,我要刺您腹结穴了!”
一剑果然直取林语堂的左腹,林语堂急忙抬臂倒转剑身,当的一声挡去徐兰成的剑尖,倒像是两人套好的一般。
“列缺,前辈留神!”
林语堂急忙转腕收剑,徐兰成的剑侧滑过他的手臂,又道:“期门、华盖!”
林语堂舞剑护身,锵铛两响,电光石火之间又接了两剑。林语堂剑随徐兰成之命而出,简直像是被徐兰成指挥似的,越来越是气恼,认为徐兰成是有意在林徽因面前羞辱他。
事实上徐兰成也是有苦说不出。他的剑使得渐渐顺手,越来越凌利,他怕自己一时手快,不小心伤了林语堂,所以才出声警告。但这正触犯了武林的忌讳,若是围观的还有第三者,那林语堂可就名声扫地了。
虽然此时在场的只有林徽因,这对林语堂来说也是受辱不小。
徐兰成与林语堂两剑交缠激斗,舞得像两条飞藤,只听徐兰成又道:“至阳,小心!”
林语堂‘哼’的一声,喝道:“胡说八道!”
至阳穴是在背后中央,现在徐兰成的剑被他缠住,怎么可能回剑到他背后去刺他至阳穴?因此林语堂不作防备。不料眼前一花,徐兰成的剑竟如长蛇脱穴一般,滑了出来,一招“鸟飞不到吴天长”绕过他的肩,身随剑飞,已跃至背后,一剑往他的至阳穴刺去!
林语堂绝对来不及回身相格,若是平时决斗,他必定被一剑刺穿了!
“啊!”
林语堂惊出一身冷汗,剑尖的霜气几乎已透过他的身体,但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徐兰成及时收住剑气,硬生生地腰身一翻,大转了一圈,跃出数步之外。
徐兰成这硬生生的转剑收势,若是一个调息不顺,很可能轻则扭伤筋骨,重则逆乱血脉,因此徐兰成落地之时,脚步一软,竟尔跌倒,一时间胸口闷滞,喘不过气来。
林语堂脸色苍白,呆了半晌。林徽因看了看林语堂,又看了看按著心口,跌坐在地一脸痛苦的徐兰成,也不知是怎么了,边奔到徐兰成身边,道:“你怎么样了?”
徐兰成连话都讲不出来,只微微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陡然林语堂转身走了过来,手中还提著明晃晃的剑。林徽因吓得挡在徐兰成面前,叫道:“爹,我随你回去,您不要杀他!”
林语堂叹了口气,收剑入鞘,在徐兰成胸前、腹间轻拍疾点,导正了他有点逆乱的真气,徐兰成立刻就能站起,抱剑道:“多谢前辈。”
林徽因面色苍白,虽然她看不出怎么一回事,可是这样好像是徐兰成输了。
但是林语堂竟殊无喜色,叹道:“唉……!我真的老了。”
徐兰成默默不语,林语堂道:“你冒著自残之危,没有杀我,我若这样都输不起,还枉称什么武林秘书长!”
林徽因一呆,喜道:“爹!你说你输了?”
这句“你说你输了”,居然说得眉花眼笑,令林语堂哭笑不得,脸色一沉,道:“哼!女儿养大了,终究是别人的。”
林徽因既羞又喜,揉著衣角不语。
林语堂转身背对著徐兰成与林徽因,道:“徽因,徐魔头,你们随我入内,我有重要的话要交代。”
“是。”徐兰成与林徽因紧跟著他,一起走入了内堂。
林语堂在一张黄柏椅上坐下,望著眼前站著的林徽因、徐兰成。只见女的丽色可人,男的器宇轩昂,实是一双璧人。但是,事无全美,竟会多了个张爱玲在中间,令林语堂感到这一切似乎是天意作祟。
林语堂道:“徐魔头,你本来就是我瞩意的快婿,我会横加阻挠,并非全是因为你已有婚盟在身,武林道上是不讲这些俗礼的。老夫之所以不能容张姑娘,真正的原因,你难道不知吗?”
徐兰成和林徽因互望了一眼,徐兰成道:“请前辈指教。”
林语堂道:“你伯父难道没对你说过?”
此事竟会与伯父有关,徐兰成更是意外,摇头道:“晚辈与伯父前辈十多年未见,没说过什么就飘然离去了。”
“难怪,唉,这个闲人真是……不知道为好!不讲了。”
第十八章 泡沫映像
第十章泡沫映像
徐兰成看到林招弟吹泡泡玩玩,开始追忆往事:
记得小时候的中秋,大伯来家玩,和母亲总是黎明前夕醒来,卧在床上你一言我一语谈话。聊天内容无非关于双亲、家事、孩子,说话声音重而宏大,在曙光里一直继续。那些句子似乎是悬浮在空气里的,它们会爬动,会回响,让人心里紧张和不安。年少的我,在这样的气息里醒来入眠,觉得成年人之间,是有着圈里圈外的生活。
人大一些的中秋,我家里蹲,清晨开始我练基本功,母亲更早起床,在屋子里进行小扫把除,走来走去,一边唠叨劝我,说的都是家事,如同童年记忆。我讨厌所有仕途经济的语言,没有理解,没有支持,有的只是在现实和情感中的展开冷战。没有什么比一个人对自己重复引用主流判词,更为令人觉得痛苦。一道鸿沟,此刻提供的是一种情感的迷失。摩擦延续,命令与征服。没有终结。
只是我常常觉得很多理论无从练起。就像在平时,见到一些好话题,一些熟悉和喜欢的江湖传说,不知道该练些什么。也很少对武林上谈论理论。大部分的时间和记忆,都可以交付给掌故。不可能再讲得更多更出彩头。有些在掌故文中说过多次,却似乎并未叙述出真正想表达的意思。有些是故意被遗忘的事,它们在魔盒中更显得恐惧。有些事是不能说出的秘密。笔迹墨香,仅此而已。
《包公案》系列里面,大侠对路人甲们说,人的一生,选择做一些牺牲的事完成大局。有一些细节是大家的机密。这孤独的无间存在,像一枚霹雳弹。很多人的体内都有这样一枚未引爆的炸弹,是他和她的机密。人无法销毁它。
我要成大侠,它是一把成长烦恼的剑。我尝试一次无正邪之分,且武林的都是关于理想中。让人很过瘾,因为它能搭起小剧场舞台,有流光,有角色,多元素,*****迭起,我本身是戏子。一个人站在幕后,目光无意打到他的身上,他开始讲台词,走位不是十分到位,自己究竟是在对宝剑说,还是对山河说。
如同所写过的那些掌故草稿,每次完结,都是旧的结束,新的开端。彼此之间或多或少有一点关联。起了积累经验作用。但它们是一个人度过那些有声而漫长的时光的里程碑。
在我的座右铭里是个例外。它是万花筒一样有着散碎原色的格言,本质上更接近我们的生活。它讲述反儒的故事,属于天下人的心。
又一年中秋,我将再出发,天下第一离我不远。是一个人在大江湖下,用一支剑,迅雷地用招式立威,……我命由我不由天地,心里悦然。那小巷里的飞花此时飘远了,海鸥清脆地啼叫起飞。玩耍中吹一些气泡,有个泡沫慢慢地爬上星空。
泡沫映现多彩就很好。